《我家王妃很任》第二千七百四十章 萌寶篇 認清事實
他們的人更多,可裝備更差。
能夠帶人的東西本沒有。
“沈兄弟,你看這件事要怎麼辦?”崔州著急地問。這件事不是關系到面子問題,而是生死問題,崔州如何能不著急。
打上天宮是贏了,可如果大家都死在這里,那可輸得徹徹底底。
牧夷難地道:“可對方有四位主神,我們什麼都沒有,輸也很正常嘛。”
崔州啐道:“誰說沒有,剛才下了騰海那幾個不是嗎?他們可就是主神級別啊!論起實力可比天宮的強多了!”
牧夷眼睛也是一亮,不過很快他又黯淡了。
“但是我們跟他們不啊!”
“關系都是拉攏出來的,一回生二回,我記得之前你說過,那個小家伙剛來焱界還是你們帶回來的,只要你們去說個,那幾位大人肯定會幫忙。”崔州打起了連城的主意。
“救了他們的孩子,那是多大的人,以他們的能力,肯定不會見死不救的。”再不濟,給他們一艘云船也行。
至能夠多救上千人。
牧夷想到初見時自己險些死在黑龍手上,不由尷尬地了鼻子,不敢接話。
拿這份沒有的人去要一艘戰艦。
他真的沒臉。
崔州著急了,又把勸說的目標轉向了沈霖軒跟容玉清,“沈兄弟,你真的不去找他們嗎?如果有他們幫忙,我們救人能夠更順利,不然等云海都被天宮的人占據了,我們都就跑不了,天宮那些高高在上的家伙,可不會對我們以援手,我們只能自救!”
崔州眼睛通紅,“不能再耽誤時間了。”
眼看云海上的人越來越多,而仙橋那一頭還有無數的人在等著登橋,崔州如被架在火上煎烤。
其實不管他們怎麼跑都跑不完。
整座虛空境多人啊?
不說百萬,也有五十萬。
五十萬人的逃亡又豈是一時之間就能夠跑完的?
跑不掉。
更別說在無數的空間口里還有其他種族的人,崔州也知道,真正能夠順利逃出虛空境的人,不過十分之一。
甚至十分之一都沒有。
萬分之一都已經是幸運。
但他們就能不跑了嗎?
求生是人的本能。
崔州只想救下焱界的人,而沈霖軒是想救下整座騰海的人,可他們的實力不允許,沈霖軒斬碎一個即將型的吞噬漩渦,避而不答這個問題。
不是不想回答,而是連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回去求容九跟白凌嗎?
他發現自己放不下自己的尊嚴。
所以他只能守在仙橋,斬碎兩側出現的吞噬漩渦,助眾人上橋,登船,努力為大家爭取一線生機。而其他的,沈霖軒做不到了。
他做不到去求白凌,更做不到去向容九求救。
容玉清看出了他的痛苦,淡聲道:“你如果不敢,我可以去。”
是的,不敢。
沈霖軒在害怕。
沈霖軒僵著臉,啞聲道:“我不用他們,也可以做得很好。”
容玉清沒有像以往一樣,繼續捧著沈霖軒,而是平靜地說出事實,“霖軒哥哥,認清事實,并不是一件壞事。”
“你做不到,可凌王殿下可以。”
沈霖軒猛地抬起頭,眼睛紅紅地看著容玉清。
承認不如白凌,這個現實對他來說太殘酷了。
容玉清淡聲道:“你也很清楚白凌的實力,跟他比,我們在虛空境修煉的這幾年,好似都不算什麼了。”
容玉清知道沈霖軒的心理落差,就跟在虛空境再見到容九一樣。
本以為自己在虛空境呆的這七年也算有所就,雖然過程了很多苦,但想著自己至還突破了一個神級。
所以午夜夢回,總還是有些安。
至自己的修為進步是很快的。
心里還揣著一個想法,就是見到容九,肯定能夠再超過,帶著這種約的期盼,所以容玉清一直都在忍著。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其。容玉清就這麼告訴自己,的苦難都是值得的,可深藏在心底的這份期盼,在見到容九之后,全部被打碎了。
容玉清知道那一刻的心思有多酸,還有一種無論自己如何追趕都趕不上的自暴自棄。
理解沈霖軒的心。
因為這個心也會過。
他們還是被那兩個人遠遠地甩下了。
追不上了。
容玉清說:“認清事實,不是那麼糟糕的事。”
在勸沈霖軒,也在勸自己。
沈霖軒眼眶微微發紅,看著容玉清,神里有訝異,有掙扎,還有難以企口的難堪。
容玉清別開了眼,低聲道:“去求他們吧。”
這并不難堪。
真正的難堪,是不敢承認自己的不足。
沈霖軒瓣抿,臉繃了一條線,就是不肯點頭,容玉清著他的側臉,言盡于此,沒再多說。只是陪伴在沈霖軒邊,與崔州等人一同護送其他人上橋避難。
可回頭看去,橋下無數人,麻麻地擁在橋口,在那一片哭喊聲里,慘聲里,求救聲里,嘶吼聲里,容玉清覺到了自己的無力。
還有渺小。
他們真的救不了這麼多人。
區區一座仙橋,如何承得住這麼多的人。
此時的仙橋似乎也不堪其擾,微微晃,橋頭口,眾人沖過防線,奔涌而上,那麼多人一齊沖上仙橋。
最終的后果是,橋梁坍塌。
他們所有人失重摔下了云海。
此時的云海深,是整座虛空境最混的地方,空間口大開,每個口都化為了惡魔的巨口,貪婪地吞噬跌落向云海的所有生靈。
原來守在云海的神早就已經跑了。
容玉清跌落進水里,覺到水流從四面八方把自己吞沒,不知道為何,卻有一種解之,其實,早就該死了。
容玉清自嘲地笑了笑。
嘆了口氣,閉上了眼睛。
可不遠靈涌來,悉的氣息容玉清軀僵住,不敢睜開眼,因為怕看到某個人,可長鞭依舊托著一群人上了云海。
其中也包括了。
不過片刻功夫,容玉清就出了水面。
被扔在了一座水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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