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趁著黃家人都睡了，云茉悄悄出了房間，準備往院子里的水井灌一些靈泉水。

靈泉水有延年益壽消除百病的功效，加井里稀釋后雖然效果大打折扣，但也總歸沒有壞。

“嘎嘎嘎嘎！”

還沒走到井邊，棚子里的幾只大鵝就被驚醒了，著脖子沖狂不止。

云茉嚇了一跳，連忙把手指豎到邊，對著幾只大鵝小聲道：“噓噓噓，別，不然就把你們全宰了燉吃。”

“嘎嘎嘎嘎！”

大鵝們并不威脅，反而得更歡快了。

寂靜的深夜，鵝聲格外刺耳，各屋的燈紛紛亮起。

黃家人還以為家里進賊了，結果出來看到站在院子里的是云茉，全都驚訝無比。

“茉茉，你不睡覺在鵝棚那做什麼？”

面對黃家人疑的目，云茉只解釋是釋自己睡不著，起來在院子里隨便溜達。

黃家人倒也沒有懷疑，還以為是云茉明天要走了，心里不舍才會睡不著，心里面還欣的。

只是讓云茉沒有想到的，第二天走的時候，黃家人竟然用竹籠給裝了兩只大白鵝，讓一塊帶回江市。

“你大老遠的回來一趟不容易，家里也拿不出別的好東西，就給你兩只大鵝吧。天氣熱，也不好把鵝殺了給你帶走，怕路上壞了，你就拎兩只活的回去，殺了吃也行，養著吃鵝蛋也行。”

看著因為被捆了雙腳只能安靜窩著的兩只大白鵝，云茉沒有拒絕這份特別的禮。

離別總是不舍。

在黃知秋的叮囑聲中，云茉懷著惆悵的心坐上了開往市里面的汽車。

到了火車站，云茉只買到了第二天早上出發回江市的票，便轉頭又去了之前住的那家招待所。

一進去，前臺接待員就認出了。

“姑娘，前幾天有個姓凌的男人打過電話過來。”

凌川給打過電話？

云茉抱著疑，下意識問道：“他有留下什麼口訊嗎？”

“沒有，就問我你還在不在，我說你早就走了，他就掛了。”

辦完住房手續，云茉忍不住往雜貨鋪打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響的時候，凌川跟凌江剛好進來買煙。

老板一邊接起電話一邊給凌江拿煙，“喂，找誰啊？凌川，他正好在呢，你等下啊。”

“川子，你電話！肯定是弟妹打來的。”

直到被凌江撞了下肩膀，凌川才不慌不忙的從老板手里接過話筒。

“喂，凌川？”

“嗯。”

聽到話筒那端悉而沉冽的嗓音，云茉莫名的有種親切，心也有些放松下來。

“你打電話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外婆的傷怎麼樣了？”

片刻的靜默后，兩人幾乎不約而同的開口詢問對方。

聽到凌川關心自己的外婆，云茉是有些驚訝的，同時心底也泛起一說不清道不明的緒。

“已經沒事了，在家休養一段時間就能像正常人那樣下地走路，就是不能干重活。”

“嗯。”

云茉猶豫了下，把自己的火車班次告訴了對方。

凌川也沒說什麼，只是提醒路上注意安全就把電話掛了。

云茉對著話筒做了個鬼臉，付了話費就出門吃東西去了。

等吃完晚飯回到招待所，一進大門前臺接待員就焦急的迎上來，“姑娘，你房間里有什麼東西，得整層樓都聽得見，客人都罵我了，你快理一下吧。”

云茉趕回到房間，發現竹籠的門不知道怎麼的被兩只鵝撞開了，兩只鵝從竹籠里跳了出來，但因為腳掌被捆著，無法走，所以就著“嘎嘎嘎”的大。

為了防止兩只鵝再吵到其他人，云茉分別給兩只鵝喂了點靈泉水，然后用布條將鵝的喙給綁了起來。

也不知是被封了，還是喝了靈泉水舒服了，兩只大鵝窩在竹籠里，把頭埋在翅膀下，一整晚都格外安靜。

早上醒來，為了獎勵兩只大鵝的良好表現，云茉又喂了一些靈泉水給它們。

“只要你們乖乖的，等回了江市，我考慮饒你們不死，聽懂了嗎？”

“嘎嘎嘎。”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云茉總覺得，喝了靈泉水的兩只大鵝好像靈多了，鑲著一圈金邊的小黑眼珠看著時，也多了幾分溫馴。

返程的一路上倒是順利。

云茉買的是臥，這年代能坐得起臥的都不是普通人，也不用擔心魚龍混雜。

跟云茉同一個包廂的是一對夫妻，帶著一個7、8歲的兒。

從談中，云茉得知兩人都是老師，一個是教高中的，一個是教小學的，他們這次是帶兒去安市走親戚。

小姑娘是土生土長的城里人，第一次看見活生生的大鵝，高興得跟什麼似的，沒事總蹲在竹籠前和大白鵝玩耍。

玩得不過癮，小姑娘沒事就央求夫妻倆，回去了自己也要養大鵝。

一開始夫妻倆并不肯同意，認為兒就是一時興起。

“你上個月還說要養一只小狗呢，現在又要養大鵝，想一出是一出。”

“媽，我不想養小狗了，我就要養大鵝，其他小伙伴都養貓貓狗狗做寵，只有我一個人養大鵝，多有趣呀。”

小姑娘的話倒是給了云茉啟發。

本來還沒想好怎麼置這兩只大白鵝，比起，鵝有些腥柴，并不太喜歡吃，更不敢殺鵝，不如就養著吧，就當養了兩只寵鵝好了。

當寵養自然得給它們取個名字。

云茉盯著兩只鵝潔白的羽看了會，心里很快有了主意。

“大白二白，喝水了。”

趁夫妻倆帶著孩子去餐車吃飯時，云茉將鵝喙解開，拿出靈泉水喂它們，一邊小聲和兩只大鵝說話：“以后就你們大白二白了，你腦袋大，就你大白，你腦袋小，就你二白，你們要記住自己的名字，聽懂沒？”

此時的云茉并不知道，鵝有公母之分，腦袋大的那只是公鵝，腦袋偏小型清秀的那只是母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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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兩天一夜的路程，火車終于順利抵達了江市。

云茉背著背包，拎著竹籠走出出站口，剛想招輛出租車，眼前忽然多了一個人。

－－－－－－題外話－－－－－－

今日份更新完畢，二白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