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話題不知怎的就引到了今天上午阮舒做出鏡記者的那個視頻。

“阮小舒，今天是你第一次當出鏡記者吧？就遇到這麼大的事兒害不害怕？”秦子珊手里剝了一個蝦，轉頭問阮舒。

“當時沒覺，只想著千萬別在鏡頭前失態，后來關了攝像機以后才有點后怕。”

阮舒拿筷子了自己盤里的魚，跟他們說今天的遭遇：“那個跳江的生也是四中的學生，王一倩，媽媽最后在我耳朵邊上說，如果兒出了什麼事都是我害的，因為我當時播報刺激到孩子了”

秦子珊把阮舒手里的筷子出來，放到一邊，拉過的手，一板一眼道：“你別聽胡說，當時的記者也不止你一個，只不過你離最近，被逮住了而已，不管最后那個王一倩有沒有事，都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

張延城也點頭同意：“就是，難道不應該反思一下自己的教育問題嗎？這世上又不是只有高考一條出路，給孩子那麼大力，最后還怨上你了。”

阮舒沒了筷子索也不吃了，倒了一杯果喝著。

聽見張延城說學習力這事兒，倒是讓想起來了點別的：“今天我在網上刷到好幾條自稱是同學的人說是撈的評論，后來我再去看已經全部被刪除了。”

張延城對這個作再悉不過了：“有人掏錢讓人刪評論了唄，這還用猜？”

“對啊，為什麼呢？”阮舒追問，“四中出現自i殺的況不單單只有這一起，干嘛就捂的呢？”

陸祁遲在這時出了聲：“刪除的評論就只有說私生活的嗎？”

阮舒點頭：“沒錯。”

陸祁遲手指挲了幾下杯壁，起，說了句去洗手間。

出了包間門，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才打開手機撥了個電話。

幾秒后，電話接通。

“遲哥。”

陸祁遲長話短說：“今天四中有個學生跳江了你知不知道？”

“知道，怎麼了？”

“幫個忙，查一下跟晟遠有沒有關系？”

那邊沉默一瞬：“你意思是……”

“還只是猜測，你先查。”

“好，有消息我打你電話。”

他在外面又站了會，順道把賬先結了，才返回包間。

里面的討論聲還在繼續。

秦子珊：“那不就代表，王一倩真的有可能私生活混嗎？”

張延城混跡娛樂圈多年，雖然不紅但關于這方面還是有發言權：“八是，這評論要麼是王一倩家自己找人刪的，要麼就是那背后的金主。”

阮舒直接否認了第一個可能：“從媽媽的穿著上看，應該沒那麼多錢去擺平這事兒。況且，反正是要把事下來，干嘛二選一呢。”

“所以，就是那金主咯？”

“那這人也夠蠢的。”張延城評價，“這一頓作生怕別人看不出來自己的意圖似的。”

阮舒搖搖頭，“蠢嗎？”

同時，陸祁遲的聲音也響起：“棄車保帥而已。”

話音一落，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又各自錯開。

阮舒心想：這人還真是，每次看問題都能剝繭，直接找到其中的命脈。

秦子珊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意思是，相比于讓全網出來是誰跟王一倩有牽扯，倒不如直接把事態下去，這樣就算有人懷疑也本不會懷疑到他頭上。”

阮舒補充：“再加上現在社會環境對人更加苛刻，這件事不管以后怎麼反轉，王一倩都不是一個完害者，那麼，對的罵聲不會。”

這樣一說，連張延城都反應過來了：“照你們這麼說，這背后的金主也聰明，那王一倩今天搞這麼一出，會不會本不是真的不想活了？”

這下整件事就在阮舒的腦子里串起來了。

一開始王一倩獨自在橋欄上坐了好久，直到消防員全部就位才跳下去。

后來鏡頭里王一倩哭泣的表，現在想想眼睛里還帶著恐慌。

再后來，被刪除的評論還有所有全都撤稿。

“不是不想活了。”阮舒喃喃道，“是在向我們求救。”

“！”張延城沒忍住了句口，“這他媽……”

阮舒沉浸在自己的想象里出不來，陸祁遲見狀，拍了拍的肩膀，“先吃飯，回去再說，說不定我們現在的推測都是假的。”

這篇揭過不提。

快結束的時候，張延城已經醉的不省人事，陸祁遲卻跟個沒事人似的，只是臉發白。

臨走時阮舒過去結賬才直到已經被陸祁遲搶了先，走到他邊，低聲音說：“你怎麼把賬結了？多錢，我轉給你。”

“不用。”只聽陸祁遲慢吞吞開口，“說好了要盡量養你。”

阮舒一怔，頓時心臟掉了一拍。

抬頭看向陸祁遲，只見他眼神不甚清明，直勾勾盯著自己看，細碎的在他眼睛里閃爍。

阮舒臉一紅，不敢再看他，走上前兩步猛地拍了一下張延城：“下頓你請！”

“行行行，我請就我請，瞅你那小氣樣兒吧。”

陸祁遲看向不遠那個張牙舞爪的背影，雙手兜，啞聲笑了。

出了店門，外面的代駕已經在等了。

陸祁遲幫忙把張延城塞進車里，可這廝非得掛在陸祁遲上，使勁拍了拍他的肩膀：“哥們兒，新婚快樂啊！”

陸祁遲苦笑不得：“快樂快樂。”

說完，張延城才松了手，阮舒彎腰說了地址，看著車揚長而去。

這時秦子珊往阮舒手里塞了個東西，方方正正的，帶著波浪紋的棱角。

阮舒手心像是被燙了一下：“你給我這東西干什麼？”

秦子珊跟眉弄眼：“阮小舒，別人不了解你，我還不了解你嗎？心里早就蠢蠢了吧？”

“別瞎說。”

“你倆現在是持證上崗怕什麼，就算不是真的結婚，打一pao還不行？要不你這婚結它干什麼，沒有，夫妻生活也沒有？”

阮舒：……

好吧，覺著自己被這套歪理說了。

“行了行了我走了，你加油。”秦子珊攔了輛出租車，臨走前又對陸祁遲說，“陸祁遲，阮小舒人很好的，不然你倆假戲真做了得了。”

阮舒眉一皺，瞪。

秦子珊立即求饒：“好好好，我錯了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