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一聽就知道想干什麼，是個心直口快的子，也不跟啰嗦：“那當然是璇姐，要不我就跟你說江總說的也有道理，數據可是跟績效掛鉤，誰會跟錢過不去？”

阮舒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我搜過璇姐的選題，寫的文章都很有深度并且真誠，除了娛樂圈當紅頂流也會關注其他領域的佼佼者。”

“對啊。”薛同意，“有時候我也很佩服璇姐抓熱點的能力，就說冬奧會前，關注短道速這個項目的一只手就能數的過來吧？璇姐直接拿了一手的采訪資料，結果你看，短道拿了中i國首金，當晚發的報道，火，后來順勢又約了專訪。”

“確實厲害。”阮舒同樣稱贊，轉而開始故意示弱，“我真是發愁，現在一頭霧水，都不知道從何下手，也不知道璇姐會不會幫忙。”

薛年齡偏小，沒有其他人的彎彎繞繞，并且也知道阮舒是被架上來的，不像是其他人說的那樣靠上位。

人最知道人在職場的不易。

喝著咖啡安：“放心，璇姐人很好，上次不還要給你介紹男朋友來著。”

阮舒笑笑，沒搭話。

薛接著說：“我看現在應該也沒力當主管，閨今年小升初，片學校不太好，整天發愁，要真讓當主管，估計也沒什麼力。”

“這你都知道？”阮舒詫異。

薛眉一挑，得意道：“娛樂新聞最重要的不就是嗅覺？你得把所有的信息都抓到手里才行。”

跟薛聊完，心里有了數，阮舒在手機上填外訪流程，把錄音筆跟筆記本裝好準備出去。

“這麼熱的天你要去外訪？”薛問。

阮舒聳聳肩：“有什麼辦法。”

秦子珊到樓下后給阮舒發微信，沒幾分鐘就看見人從大樓里走出來。

刺眼且熱辣，照到人上有種灼熱。

火紅的小跑車停在路當中，阮舒一眼看到，快走兩步開門上車，縷縷的涼氣瞬間把包裹。

“舒服。”阮舒謂嘆。

秦子珊看一眼：“說讓你快點把駕照考下來，你不著急，看看現在出個門……”

“知道了知道了。”阮舒打斷的施法，“每回你都說我，今天下午我就去學。”

“哦對了，這個季度的分紅下來了，已經打你卡上了，你看一下。”

阮舒這張卡沒有綁短信，打開網銀通過認證，確實有一筆七位數的資金賬。

“到賬了，可以啊珊珊，現在賺的越來越多了，我真是躺著就能賺錢。”

秦子珊最喜歡聽阮舒夸，于是坐直了子，瞥一眼，意思是接著夸，別停。

阮舒噗嗤笑出了聲：“當初我投的錢也差不多回來了，你以后別給我打錢了。”

“說什麼呢你，當初說好了你出錢我出力，賺了四六分。”秦子珊不同意，也不想跟討論這件事，于是問，“去哪？”

說起這個，阮舒問：“你是不是有老杜的微信，跟他約一下，咱去找他？”

“行啊，我問問今天他在不在學校值班。”秦子珊沒有異議，也猜出來的用意，“你想采訪老杜？”

“算不上采訪，先探探學校這邊的口風。”

四中門口沒有停車場，只能把車停在附近商鋪前走過去，正好買了一個果籃帶過去。

這個門已經被翻新過幾次，唯一不變的是上面幾個鎏金的大字：衡安第四中學。

之前就聽說這個字是某位有名的書法家寫的。

現在看來，每一筆鋒都恰到好。

門口有一顆幾人合抱的合歡樹，每到夏天，傘狀的合歡花就會撲簌簌往下落。

秦子珊撐著遮傘站在門口，給老杜打電話，不一會老杜著啤酒肚走出來，看見他倆就笑：“今兒真是巧了，值個班一個兩個都來看我，快進來吧。”

“杜老師，除了我們誰還來看你了？”秦子珊笑著問。

“陸祁遲那小子。”老杜一提起他，還跟幾年前一樣，語氣里的驕傲擋都擋不住。

秦子珊跟阮舒對視一眼，不知道陸祁遲怎麼也來了。

阮舒直覺他跟自己的目的一樣，昨天說了王一倩的事后他的表好像就有點不太對。

走到公告欄旁，阮舒腳步定住，玻璃框還張著陸祁遲拿下菁英杯的照片，而角落里的那張已經不見蹤影。

老杜也指著照片，樂呵道：“當初在學校，你們還老說我對他偏心，瞧瞧，這都幾年過去了，再參加比賽連省級獎項都拿不下來了，這小子有出息，能大事兒。”

“知道知道，別夸了。”秦子珊揶揄他，“陸祁遲是您的寶貝疙瘩這事兒還有人不知道？”

老杜哈哈笑兩聲也不否認。

一路閑聊抵達辦公室，暑假期間再加上王一倩事件的影響，學生都被強制放假，一時之間學校空的。

最里面的辦公桌上有一個標志的雙層玻璃水杯，上面還印著勞模范的標志，一看就是老杜的。

辦公桌上擺了兩盒新茶葉。

只不過卻沒有陸祁遲的影。

阮舒沒忍住問：“老師，陸祁遲呢？”

杜老師打開空調，給他倆倒了兩杯涼白開：“剛剛還在呢，這會兒不知道跑哪去了，咱們不管他。”

阮舒接過紙杯，點點頭，沒多問，端正坐好。

秦子珊倒是隨，去走廊里轉了一圈回來，開玩笑道：“現在這環境比我們當年可是好了不，我看每個班里都裝著空調。”

老杜：“都是晟遠集團資助的，還專門設立了助學金給貧困生。”

秦子珊評價：“這個企業還有良心的，跟黑心資本家不一樣啊。”

說完，意識到自己跟阮舒家都是做生意的，這一罵不連帶著自己也罵了嗎，索也不開口了。

阮舒聽罷笑笑，順著話題問：“我記得我們上學那會八月份都還來補課，現在學校連個學生也沒有，看來也是了影響。”

老杜嘆了一口氣：“沒辦法，現在輿論環境不好，誰還敢啊。”

“杜老師，我看網上有人說王一倩私生活……”阮舒點到即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