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韶看到沈鸞臉上一閃而逝不甘，臉上閃過一抹極淺的笑意，轉瞬即逝。

還能夠聽得出自己話里的意思，不容易。

“好了，你回去吧，記得往后與人相留些心眼，都是父親的骨，應該不至于相差太大。”

沈鸞忍不了了，他又在涵自己了是不是？以為自己聽不出來嗎？

“多謝兄長教誨。”

沈鸞瞪了他一眼，轉鼓起，自己還給他做了書袋呢，他自己進來就是為了當面冷嘲暗諷當做謝禮的嗎？

“等等。”

沈鸞停住腳步，“哥哥還有何事吩咐？”

“上次聽聞你摔壞了一個鎮紙？我這里太多了，這個給你拿回去用吧。”

沈鸞看到他推過來的鎮紙，玉兔模樣，潔瑩潤，一看就很貴的樣子，特別合眼緣。

“哥哥要把它贈與我嗎？”

“我這里鎮紙太多也用不上，你若是不想要……”

“要！多謝哥哥。”

沈鸞急匆匆打斷他的話，上前將鎮紙拿在手里，冰涼潤的讓十分高興。

一個書袋換一方漂亮的鎮紙，這才不算虧！

沈鸞怕他再說出教誨的話，捧著鎮紙匆匆離開。

路上，沈鸞由衷慨，“好像哥哥也沒那麼可怕。”

從前跟自己生疏，莫不是覺得自己太過蠢鈍救不回來了？

“姑娘說的是，您到底是二爺唯一的妹妹，二爺只會盼著您好。”

沈鸞細想了想，反正難得還能有補救的機會，當初曹瑾不讓自己跟哥哥多接，如今與沈文韶之間的關系或許還可以彌補彌補。

沈鸞角彎起，剛剛勾起一個淺淺的笑容，下一瞬間，心里如同沉冰窖。

“鸞兒？你可是來找文邵的？他此刻在書房里吧。”

沈源德朝著走過來，他邊跟著的人，讓沈鸞拼盡全力，才能忍住發抖。

為什麼曹瑾會出現在沈家？

前世這個時候自己本沒有見過他，為何他會出現在沈源德邊？

“鸞兒？”

沈鸞在袖子里手似乎掐破了掌心，回神淺淺福，“哥哥確實在屋里，大伯父是有事想要找他？”

沈源德呵呵呵地笑，“想要介紹個人給他認識，你回去吧，我進去找他。”

沈鸞始終低著頭，似乎是在外男面前保持禮數，可能清晰地覺到，曹瑾落在自己的上的目，如影隨形。

曹瑾如此近距離看到沈鸞，垂著頭，雪白纖細的脖子彎出好看的弧度，低垂的睫仿佛在輕輕。

沒想到這時候的如此稚，是他所不曾見過的。

沈源德往沈文韶的院子里走，曹瑾只能跟上去，走遠了趁機匆匆回頭一瞥，卻見沈鸞居然在原地沒有離開。

離得有些遠，曹瑾看不清沈鸞臉上的表，只看到是抬著頭在看自己的方向。

曹瑾心里一喜，莫不是自己已經給留下了深刻印象？

如此說來遂自薦，提前沈府家學果然是件明智的事！

……

“姑娘？您怎麼了？”

紫煙見沈鸞站在那兒半天沒有靜，忍不住繞到前，一看之下大驚失，“姑娘的怎麼咬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