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時節，葉凝婠坐著葉家派來的車，從鄉下開往江城。

六歲那年父母雙亡，便被葉家丟在鄉下。今天之所以接回來，是因為要履行跟林家的婚約。

母親和林太太同姐妹，在還未出生之時便定下娃娃親。

即便葉家再不滿意，但是林太太只認這一個兒媳婦，葉家也只能將接回來。

“嗤啦。”

車子突然停下來。

坐在車上的葉凝綰晃了晃，秀麗的柳眉輕蹙，聲音清雅空靈，緩緩詢問：“出什麼事了？”

司機停下車說：“三小姐，車壞了。”

葉凝綰面帶薄紗，看不清楚模樣。不過一雙柳眉如遠山一樣青翠，柳眉下是一雙秋水一般地雙眸，眼波流，盈盈去，如明凈的水波一般令人沉醉。

“能修好嗎？”

這是荒郊野外，天都已經黑了。車子此刻出現故障，恐怕……。

“三小姐，怕是修不好了。”司機轉過，看的眼神很不對勁，著一不懷好意。

葉凝綰青翠的柳眉微蹙，清明的雙眸變得幽深。

果然，司機將安全帶解開，整個人前傾向靠過來，眼神里漸漸涌出一邪……。

“你可知十三年前，葉家為什麼將我送走？”葉凝綰清冷的聲音詢問。

司機出獰笑說：“不知道，不過三小姐，我也是不由己。”

葉凝綰眼眸漸冷，緩緩地揭開面紗……。

*****

葉家齊聚一堂，把林太太和林大爺也給請過來。

林太太看到站在客廳中央，面戴面紗的孩驚訝問：“這是凝綰？”

葉老爺子坐在首位，臉難看地說：“是。”

“明天才是婚禮，為什麼今天請我們過來？”林太太不解問。

“伯母，您有所不知，三妹本應昨天晚上到家，可是一直到今天早晨才進家門。是因為……”葉二小姐葉萱站出來，一副難言至極的模樣，“還是讓司機說吧！”說著便悄悄給站在葉凝婠邊的司機使了個眼。

司機立刻高聲道：“林太太，昨天晚上我跟三小姐的車壞了，在野外度過一夜。孤男寡，我們一時沒忍住……做了不該做的事，我愿意對三小姐負責。”

“什麼？母親，我要退婚！”林大爺林宇漲紅了臉又氣又怒，“我絕不會娶這樣的人！”

林太太也同樣臉大變，立刻看向葉凝婠。

葉凝婠筆地站著，材婀娜纖弱，雖然戴著面紗看不清楚容貌，但是是出來的那雙麗的水眸，就像極了過世的母親。

母親，可曾是江城第一人。

“凝綰，他說的……可是真的？”林太太十分痛心。

葉凝婠低聲說：“我不需要他負責。”

這句話等于默認了。

林太太痛苦地閉了閉眼睛。

雖然很想履行對已故閨的誓言，不嫌棄葉凝婠臉上的傷疤，但是卻不能著兒子娶一個不貞的妻子。

但是明天就是婚禮了，葉林兩家這場婚禮人盡皆知，如果突然取消該怎麼跟眾人代？

葉老爺子像是看出的擔憂，低沉著聲提議：“為了不讓葉林兩家失了面子，就讓萱兒代替凝綰嫁過去，不知道林太太意下如何？”

林太太不悅蹙眉，還未回答，兒子林宇就連連答應：“這樣再好不過，我跟萱兒青梅竹馬，比跟三小姐更加合適。”

“怕是不妥！”林太太攔下兒子，“聽說葉二小姐已經許給戰家了，我們林家可得罪不起戰家。”

葉老爺子卻擺擺手：“這件事也不是不能解決，當初戰家提親，只說娶林家兒，卻并未指名道姓。既然凝綰不用小陳負責，不如和萱兒換，由你嫁戰家。”

“葉老爺子，那戰寒爵可是……。”

“未婚失，我們葉家丟不起這個人。”葉老爺子打斷林太太說：“除了戰家，還有誰家愿意娶這樣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