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有位老朋友準備見見你！”

蘇秉見在他邊說話的，正是已經換上一軍裝的齊鴻大。這個時候的齊校，神采飛揚，雙目閃閃生，就算是桌上的三位，也難以掩蓋的人風采。

說話間，桌上三位孩儘管不聲，卻都不自多看了面前的軍人兩眼。其中李天語更是朝蘇秉不懷好意地瞟了一眼。

蘇秉帶著幾分醉意道：“什麼老朋友？不過看在小同志的面子上，我老人家就勉爲其難，跟你過去見見？”

站起來，理了一下嶄新的西裝，站在軍人的邊，拿出手機，“咔嚓”一聲照了一張照片，笑呵呵地道：

“小同志倒是說話算話，我老人家這下有了吹噓的資本了，也不用拿著老臉去羅丫頭的冷屁。”

說話的時候卻看著羅雪琴，對面的三個孩子面一下冷了下來。

蘇秉老先生面一正，對羅雪琴道：“對面姓羅的小丫頭，別對我老人家扳著臉，我可是你沒見過面的二爺爺。老東西將所有產留給你了，我老人家也不會讓他比下去，這個戒指給你，算是見面禮。”

舉起左手，用抖的手，取下中指上一個紅霞燦爛的戒指，輕輕一拋。

羅雪琴一下手接住，一臉莫名所以的表著老先生，其他桌上的幾位年輕人也朝他了過去。

蘇老先生擺擺手道：“老東西想‘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我老人家卻到了‘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的地步！哈哈。到了九泉之下，也要氣死老東西。”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搖搖晃晃朝門口走去。

羅雪琴在桌子上言又止，轉手將戒指收了起來。

齊鴻倒是知道其中的緣故，了羅雪琴一眼。對著笑了一笑，跟著蘇老先生走出了大廳。

在英風颯颯的軍帶領下，蘇秉來到了樓上的一間客房。一進門，就發現口中的老朋友，就是剛纔沒有面的一號首長，共和國的掌舵人。心頭不泛起一苦笑。原本準備好的某個理由，立刻胎死腹中。

不過步伐卻沒有停下，徑直走了過去，笑著道：“老朽區區一鳴狗盜之徒，能到首長接見。還真是寵若驚啊。”

一號首長揮了一下手，示意他坐下之後，這纔開門見山地道：“我一直很好奇，你弄出這麼一檔子事，應該是有什麼目的的吧？”

蘇秉笑了一笑，道：“我要是說純粹是出於‘國’的心思，來做這個事，大概任何人都不會相信。連我也不信。而且，這個理由恐怕是本說服不了首長。要是真要說起來，老朽依然不了一個‘名’字。”

一號首長盯著他的眼睛。道：“老先生若是僅僅爲了一個名，丟出的這兩塊敲門磚也是太大了一點。我現在都依然被敲得昏頭轉向，依然沒有想清楚，你爲什麼要這麼做？能告訴我真正的原因？”

蘇秉平靜地道：“我們老祖宗有一句話，‘非我族類，其心必誅’。這話適用於任何種族。對於生活在歐洲的華人來說，在西方社會。永遠都是屬於‘非我’的那一個圈子。你做得再好，也改變不了這個基本的事實。就算是當上國總統都沒有用，依然是二等人”

頓了一頓，繼續道：“我做的這些事，一個方面是跟我師兄賭氣，另外一個方面，也希用我綿薄之力，能爲國效力。在這個弱強食的世界中，只有國強，纔有民強，不然說什麼都是假的。”

一號首長冷峻的臉上出一微笑，然後綻放開來，最後哈哈大笑起來，“這個理由前半截不論，後半截聽起來怎麼都不像一個鳴狗盜之徒說的話。不過我也就不和老先生計較這點兒小心眼了，只有一句話要告訴你。”

蘇秉欠了一下軀，小心翼翼地道：“請首長指示。”

一號首長笑著道：“無論老先生打著什麼樣的主意，真正目的是什麼，只要對國家有利。共和國是來者不拒，來多我都照單全收。就算是糖炮彈，也是多多益善，我一點都不怕燙手。”

蘇秉長長疏了一口大氣，道：“這下我可是徹底放心了。”

一號首長敲了一下邊的茶幾，道：“你放心不下的兩個孩子，國家不會虧待他們的，只不過你直接否定了羅雪琴擔任國家形象大使，我們也明白你的擔憂。只不老先生最後弄出的這一檔子事，就有些畫蛇添足了，能弄到所有的設計資料，又何必冒著生命危險去飛機呢？”

蘇秉紅滿面地回答：“老朽一輩子姓埋名，從來沒有任何把柄留下來，自誇一點兒，就算是古代的盜跖，都不如老朽。只不過盜跖死利於東陵之上，老朽卻學伯夷死名於首之下，也是老朽出的侷限所致，不能如同古之俠客，事了拂去，深藏與名，亦是境界不夠。”

著一號首長凌厲的目，突然笑了起來：“前幾天我去了一次故宮，看到那塊傳說中的和氏璧，心頭頗深。發現忙碌了一輩子，依然是輸給了我師兄，我一生放不下一個‘名’字，追求了一輩子，都是僅有虛名。我師兄捨棄名譽，卻能因和氏璧而流傳後世。”

一號首長微笑道：“蘇老先生這點就錯了，和氏璧就算價值連城，是我華夏中國寶中的國寶，但和老先生帶來的東西相比，卻難以比較。何況，老先生帶來的七件國寶，其象徵意義，也不在和氏璧之下。”

蘇老先生心頭暗笑，現在掌舵人已經開口承認和氏璧，就算是假的也變了真的。那自己和羅雪琴的貢獻是妥妥的，將來要是遇到什麼棘手難辦的事，也可以徑直告狀，上達天聽，也算是多了一道護符。

蘇秉笑了一笑，道：“老朽這裡還有一個不之請，想堂堂正正的進故宮去看一下收藏的衆多文，了結了多年的心願。說起來也是好笑，老朽自從年過二十之後，就不敢進任何大博館，生怕一時間控制不住手，只好眼不見心不煩，當埋頭在沙子中的鴕鳥了。”

一號首長點了點頭，道：“就讓那兩個孩子陪你一道去吧。”

蘇秉點了點頭，好像酒意上涌，起告辭道：“老朽就先告辭了。”才走到外面的走廊，老朽的子突然栽倒在厚厚的地毯上。

在外面等候的齊鴻和其他工作人員連忙搶了上來，以最快的速度將他送到醫院搶救，不過就在半路的時候，老先生就安然而逝。

第二天，國軍方發言人宣佈大西洋艦隊的一架戰略轟炸機在大西洋百慕大上空失蹤，同時派遣聯合艦隊前往實事地點搜尋。

這個消息連同國外各個渠道傳回來的訊息一樣，都沒有任何蛛馬跡與共和國有毫聯繫。其中更讓國的幾個瞭解真相的知者赧然萬分，本無法想象蘇老先生是如何天換日，在各種高科技的監視下，讓從北冰洋過來的飛機出現在大西洋。

最讓大家神傷的是，蘇老先生已經長眠九泉之下了，就算想找他詢問一下，也死無對證。在驚愕之餘，也不由得佩服起來，做賊做到他這個份兒上，簡直可以說是神乎其技了。

隨著各種消息的反饋，塵世間好像本就沒有蘇秉這個人一樣，形轟炸機的失蹤事件，則是爲了一個難解的謎題，更爲大名鼎鼎的百慕大增添了一個新的傳說。

這讓準備好了各種預備方案的共和國，小小鬱悶了一次。飛機已經是屬於不可能完的任務，而到手之後，不留下任何線索，還忽悠了最強大的帝軍方一次，就是讓人永遠都無法想明白的。

這個事件唯一的害者大概只有一個，就是臨時擔任副手的齊鴻，是最爲詳細的報告都寫了好幾份，同時也被詢問了無數細節，幾乎確到了分分秒秒。但最後對於國家權威機構來說，得出的答案也是讓人啼笑皆非的。

就是齊鴻在大西洋到西伯利亞的這段路程，連帶在斯基人的村莊加油，都是本不存在的，是出現的幻覺。

這架形飛機一直在大西洋上空飛行，然後到了百慕大突然被外星科技來了一個時空轉移，突然出現在了國的東北上空，然後趁夜降落了。

由於有了這個奇怪的推論，蘇秉老先生也被懷疑了外星人，但從醫院的檢驗結果來看，卻是老先生支過度，加上年事已高，在飛機落下之後，就已經油盡燈枯了，參加座談會其實已經是迴返照。

在第二天的新聞聯播中，蘇秉老先生以國華僑份與世長辭，同時還披了他就是九月恐怖襲擊時而出的英雄。

按照蘇老先生上帶著的一張小紙條寫著的願，他的被火化，然後安葬在香山下。

ps：不知道爲什麼，寫完這一章突然鼻子有些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