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水樓臺先甜你》第十一章 干柴烈火

“下一周你就要正式進組了,趁這兩天休息休息吧。”臨走前,林音開玩笑地拍了拍隨禾的肩膀。

隨禾是知道進組以后有多忙的,遂準備今晚舒舒服服地泡個澡,然后在放映室看個電影。

畢竟搬家都一個多月了,還沒有用過投影儀呢。

說辦就辦,吃完飯洗完澡,隨禾來到了臥室旁邊的放映室,往水晶石香薰中滴了兩滴油,藍風鈴清新舒緩的淡香頓時在空氣中氤氳晃

棉質的睡并不暴,但考慮到家里還有個年男室友,隨禾還是在外面裹了一條薄薄的巾,正好遮住雪白的肩頸。

隨禾去廚房切水果拼盤,裴之宴恰巧在廚房洗碗。

這些天,隨禾對裴之宴能夠乖乖做家務還是很滿意的,至說明裴之宴不是什麼頤指氣使的大男子主義者。

“一起看電影嗎?”隨禾心頗好地打開冰箱門,一邊隨口問道。

沒想到裴之宴微微思索,居然點了點頭。接著,他重新打開冰箱里面拿出了兩盒核桃酸,遞了一杯給隨禾,“給。”

隨禾關上冰箱門,眼睛亮了一下,不得了了,裴之宴居然舍得把酸分給了。

隨禾對這個牌子的核桃酸得深沉,但不知道為什麼這兩次去超市都沒有看見,要不是隨禾在冰箱里看見裴之宴帶回來的酸都要以為這款核桃酸又被喝下架了。

當然,這也沒有什麼值得驕傲的,隨禾只能卑微地把這種現象歸于質相斥。

放映室里很干凈,除了投影儀,只有一張米的大沙發,一個小茶幾和兩盆綠植。

隨禾找了一部二十年前的法國老電影《天使麗》——隨禾早已看過,熱烈輕快的手風琴,調明亮像話里的玻璃糖。主角艾米麗有各種七八糟的有趣幻想,諸如給綠皮恐龍聽診,每一幀都在無趣中探索著有趣。

這樣的電影節奏恰如其分,也不用擔心錯過某個節,因而隨禾特別喜歡在閑暇時間用這類片子放松。

隨禾放松地坐在沙發上,沙發隨之噠噠地陷下去一點,隨禾慢悠悠地拽下瓶蓋和瓶口連接的塑料,然后再旋開核桃酸的蓋子。

隨禾滋滋地喝了一口冰得恰到好的酸,然后隨手把瓶子放在了面前的茶幾上。

裴之宴把自己的核桃酸放在的那瓶旁邊,然后拿空調板調了一個適宜的溫度。

時間像掛鐘晃晃悠悠地走過,窗外橙紅的夕溫溫吞吞變了幽藍和漆黑。

隨禾一邊吃水果,一邊津津有味看著電影。主艾米麗和男主角差點見上面,隨禾放下手中的水果拼盤,正襟危坐地看著大屏幕。

就在此時,投影屏幕黑屏,劇戛然而止,與此同時空調停止運行,連同頭頂半明半昧的燈也暗了。

“停電了?”隨禾懶懶地往后倒,整個人倚靠在沙發上,“這個什麼事?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卡住——比到邊的核桃酸被搶走還讓人難。”

裴之宴打開手機手電筒照明,突然想起來手機在外套里,洗碗前被他扔在一樓的沙發上了。

“我去看一下電閘。”隨禾嘆了一口氣,起越過裴之宴。

想,隨禾沒看腳下,被裴之宴的小絆了一下,整個人向前摔去。

裴之宴眼疾手快地拉住了隨禾的手腕,可惜手勁沒有掌控好,隨禾整個人斜著往裴之宴上摔了過去,肩上的巾險險地落在沙發上。

隨禾的下頦在裴之宴的右肩,手正好按在他的腹上,一瞬間空氣像凝固了一下。

兩個人的嚴讓裴之宴眼眸暗了暗,他可以清晰地到隨禾漉漉的頭發蹭到了他的脖頸,留下一涼意,然而這涼意并不能平復他上的燥郁,若有似無的曖昧好像柴火在噼里啪啦地燃燒。

隨禾很快反應過來,迅速撐起胳膊站了起來。

見裴之宴在沙發保持原樣一,即使知道黑暗中看不明細,隨禾的手還是在他面前晃了晃。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我不小心了你的腹你就要我負責吧。”隨禾科打諢地緩解尷尬,一雙靈的杏眼里滿是戲謔。

有一說一,平時裴之宴天天穿著連帽衫遮得嚴嚴實實,沒想到他材還不錯,是穿顯瘦,的模特材。

裴之宴盯了隨禾幾秒鐘,突然低低地笑出聲,“你非要以相許也不是不行啊。”

隨禾還以為裴之宴這個純男能被調戲到呢,沒想到他這麼輕易地就把問題拋了回來。

隨禾頓時自覺無趣,也不準備再去看電閘,遂百無聊賴地坐回了沙發,“呵,我才不會饞你子呢。”

裴之宴垂了垂眸,沒搭的話,他從窗欞看了一眼對面的別墅群,全都黑燈瞎火的,連路燈都休克了。

“估計是小區統一停電,我看看業主群里有沒有通知。”隨禾右手拉著手機,左手到茶幾上索自己喝了一半的核桃酸

因為注意力全然集中在手機上,隨禾渾然不覺自己拿錯了自己的酸,反而喝得滋滋。

一邊喝還一邊想,今天的核桃酸分量足的,居然還有這麼多。

借著和的月,裴之宴看著在自己喝過的地方,舌尖不自覺地抵了抵牙齒測,空氣中浮著若有似無的燥郁。

他將錯就錯拿過隨禾那瓶酸挲了一下它的瓶,心里突然涌起一種極其微妙的覺,他抿了抿,仰起頭喝了一口酸

裴之宴的結微微滾,酸清甜可口,那滋味,比平時還甜上三分。

“還真的是小區統一停電,不過好在只有兩個小時。”隨禾把手機遞給他看。

裴之宴心思全在這莫名其妙的間接接吻上,只掃了兩眼手機屏幕,胡地應了一聲。

如果開了燈,隨禾就會清晰地看見裴之宴耳邊一抹輕紅。

隨禾把手機屏幕關掉,一瞬間這個放映室又恢復了黑暗,只有兩縷繾綣的月在茶幾上調皮地躍

“這還不到九點鐘,也不是睡覺的時候,不如我們下去散會步?”隨禾建議道。

見裴之宴點了頭,隨禾重新圍上那條落在沙發上的巾。

裴之宴跟在隨禾后面,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發生了肢還能這麼淡定悠然、波瀾不驚地打趣呢?難道這種事不是頭一次發生?

裴之宴被自己突如其來的想法搞得眉頭一皺,恍然抬頭,才看見隨禾已經下了樓梯,裴之宴不愿細想,大步跟上

“今天怎麼沒看見你寫書?”裴之宴也洗過澡,上是一件沒有口袋的T恤,只能把手兜里。

隨禾笑了,“《弒殺》我已經寫完了,過兩天就要進組了,還不允許我休息一下嗎?”

斐翠居周邊的環境很好,自帶一個可以散步的小廣場。隨禾和裴之宴平常開車經常路過這里,卻從來沒有停下來慢慢欣賞過。

小月亮懸掛在藍幽幽的夜空中,夏初的梔子花散發出淡淡的花香,旁邊有一個玻璃房,玻璃房里有許多綠植,里面還有一張純白的桌子和幾把椅子。

兩個人坐下來歇了一會兒,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話,慢慢一個小時晃悠悠地過去了。

回去的路上,路燈零零星星地亮起,兩個人的影子拉得又細又長,裴之宴莫名地覺得歲月靜好。

第二天一早,隨禾去放映廳收拾昨晚的垃圾,看著茶幾上的酸,突然陷了沉默。

昨天擰開瓶蓋時手賤把瓶蓋邊緣的那一圈塑料扯下來了,而本應該在垃圾桶里的酸盒此刻卻在茶幾上。

怪不得覺得手里的酸剩下的份量多的,原來喝的本不是自己的酸

怪不得昨天晚上散步的時候裴之宴總是言又止,隨禾以為僅僅是因為兩個人的肢,自己緩解尷尬不到位,沒想到還有這回事。

裴之宴早就發現了吧,為什麼又沒有說呢?

不過多億中國人還共飲一江水呢,不小心喝一下他的酸也沒什麼吧?

隨禾眼眸微垂,看不出什麼緒,只是覺得有些好笑。

如果非要說有點緒,隨禾還高興。

裴之宴之前問過自己為什麼沒有像葉傾鯉一樣早

隨禾之前說自己沒有找對象的原因是學習忙。

其實不是,隨禾在高三學業最忙的時候還要理學生會會長的工作,饒是如此,績還穩穩當當待在年級前三,就算是點時間,隨禾也有自信不影響。

真正的原因是這樣的——隨禾在中學的時候是班長,有一次去辦公室送資料,隔著玻璃,親眼看見平時道貌岸然的英語老師在猥班上一個默默無聞的生。

不是強,辦公室也沒有攝像頭,沒有證據,那個孩子沒有辦法,也不敢維護自己的權利。

隨禾私下舉報了英語老師,哪怕隨家是云城赫赫有名的書香世家,也不能干涉學校的決定。

即使后來學校找借口開除了那個老師,但是為了孩不被議論,學校沒有曝他的所作所為。

隨禾知道,很大程度上,那個人渣可以換個學校,繼續不做人事。

自此以后,除了家人,隨禾很難對異親近。雖說也算不上排斥,也能禮貌友好的當朋友流,但一旦有人想和有什麼過于親的肢就會不太舒服。

就好比大學的時候,明里暗里追的男生其實不,還沒確定關系就想腳的不乏其人,都被禮貌卻又堅決地疏遠了。

隨禾也知道大概是那件事的影響,但因為自己沒有想的想法,所以也沒打算自我調解或者做心理咨詢。

但很奇怪,對裴之宴的居然不排斥,簡直是百年難得一見。

現在,確實也有那麼一點饞他子的意思了。

隨禾歪了歪頭,腦補了一下裴之宴護住自己的口、里碎碎念“你饞我子,你下賤”的樣子,笑出了聲,睫像蝴蝶一樣翩躚。

不過男人嘛,對來說,至暫時還沒有事業重要。

馬上就要進組了,隨禾決定還是先安心在劇組工作。

可憐最近郁悶的裴二——自從那天晚上和隨禾有了又間接接吻以后,他就有點不自在。

他懷疑自己有點喜歡隨禾,卻又不確定這是不是他的錯覺。

可是隨禾都像個沒事人一樣,他為什麼要斤斤計較呢?

裴之宴噼里啪啦地敲著鍵盤,好像敲著敲著就能消除心中郁結。

更令他郁悶的是,隨禾這個沒有心的人現在天天往劇組跑,早出晚歸,連個多余的眼神也不施舍給他,更別提什麼開口試探的機會了。

誰說同居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可以讓對方慢慢適應自己的存在,裴之宴只能到獨守空房的寂寞滋味。

可惜心大如隨禾,一有空就往劇組跑,對裴某人細膩的心思一無所知。

小劇場:

裴裴:我躺好了,快來饞我

隨隨:……不好意思,我只想搞事業,不想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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