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水樓臺先甜你》第二十章 以吻封緘
隨禾原本想,就算要隨大編劇親自上手推進度,也一定要找一個氛圍恰到好的時候,該畫個的妝,穿最的旗袍,在晨熹微的清晨。
可是真到了這個時候,哪怕喧囂的街道熒閃爍,哪怕熙熙攘攘的夜中車流奔波忙碌,哪怕夜不那麼純粹,哪怕忙碌了一天,的發型可能有點,妝容也不那麼完,但推開門時也沒有毫的猶豫。
畢竟隨禾堅信人生天地間,忽如遠行客,本該信馬由韁,從心之所。
“回來了。”在客廳的裴之宴走過來,自然地接過手里的包。
裴之宴知道去聚餐了,畢竟是自己安排的,便也沒問為什麼現在才回來。
隨禾嗯了一聲,在門口換了拖鞋,然后上了二樓臺,“緋緋已經快半歲了,什麼時候咱們個時間帶去做個絕育手。”
否則等到緋緋寂寞難耐,溜出去找小野貓就麻煩了。何況做了絕育手,貓得腺疾病的概率會大大降低,是個宜早不宜晚的事。
“好。”裴之宴一口答應,“我什麼時候都有空,你不是忙的嗎?最近有空?”
隨禾給緋緋喂了一點貓糧,反手撐著飄窗跳了上去,“有啊,劇組慢慢開始收尾了,劇本上要磨的細節都商量好了,偶爾不去也不礙事。”
“對了,早上我給你做的菜你吃了嗎?你昨天喝醉了我就煮的了清淡一點。”隨禾坐在臺的飄窗上,一邊擼緋緋,一邊在心里斟酌言辭引裴之宴上鉤。
“當然吃了。”裴之宴不假思索地說。
“你還記得你昨天晚上說了什麼嗎?”隨禾似笑非笑看著裴之宴。
因為別墅里安了中央空調,裴之宴又幾乎不出門,所以現在即使是夏天了,裴之宴依然是春天的穿搭——隨隨便便套了一件煙灰的連帽衫,下半一件寬松的黑子,看上去隨慵懶,又帶著一點勾人的帥。
“?”裴之宴懵懵地看著隨禾,不知道指什麼,昨天心不好喝酒喝多了,有點斷片,約約記得隨禾和他解釋了一些東西,但他自己潛意識說的東西,他真的想不起來。
隨禾一看就知道他想不起了。也是,要是裴之宴知道他昨天黏人的樣子,肯定傲地不想見,哪能這麼淡定地和說話。
隨禾勾輕笑,好似隨口一問,“你喜歡今天的排骨湯嗎?”
“喜歡。”裴之宴毫不猶豫。
“你喜歡今天的清蒸鱸魚嗎?”隨禾微微偏頭。
“喜歡啊。”裴之宴點頭,不知道問這個干什麼。
“那你喜歡今天的我嗎?”隨禾循循善地繼續。
“喜——”裴之宴話到邊突然猛地剎住車,瞳孔不自覺地微微放大。
“看來是不喜歡了,我以為你會舍不得我呢,本來我還準備留下來的,你不愿意就算了。”隨禾垂了垂眸,故作玄虛地嘆了一口氣。
“今天是房租到期的最后一天了,過了十二點再住下去,我豈不是又要房租了。”隨禾說著便作勢準備從飄窗上跳下來收拾行李。
明明每個字裴之宴都聽得懂,可是放在一起,裴之宴整個人頭腦空白了幾秒,他眼里怔愣漸漸被笑意取代,一點點擴散,直至再也控制不住。
裴之宴下意識地拽住隨禾的手腕,下一秒,隨禾被重新按回了飄窗,只聽見裴之宴認認真真地說:“沒有不愿意。”
“我很喜歡你,比喜歡糖醋排骨和清蒸鱸魚多一萬倍的那種喜歡。”
“房租不要你。”
裴之宴還急切地準備說些什麼,可惜更不上腦子的速度。
隨禾把食指放在了他的心,見裴之宴頓住了,隨禾笑盈盈地扯住裴裴連帽衫的帽檐,跳下飄窗,踮腳親了過去,“倦鳥歸巢,我歸你啦。”
隨禾的吻像是天邊過一片羽輕輕掃過他的,溫熱又輕。
此時此刻,裴之宴幾乎無法呼吸,這種難以言喻,他又又躁,既兵荒馬又意猶未盡。
他明明知道裴緋緋這只壞貓在蹭自己的腳,也知道他在廚房里燒的水已經咕嘟咕嘟冒泡了,甚至他的郵箱里堆滿了七八糟的文件需要他理。
但是這些俗世的事突然離他很遙遠,裴之宴落一個仙境,所有的一切都是虛無縹緲的,唯獨隨禾吻了他這一件事是真真切切的。
離得太近太近了,近到裴之宴可以清晰地看到彎月眉下圓而清澈的杏眼里有且只有自己,近到裴之宴覺得自己變了夢游仙境的麗突然被拽進了一個種滿山茶花的園子里,里面的山茶花不但清香還醉人。
那一瞬間,裴之宴仿佛干涸湖里的魚重新遇到了清泉,一發不可收拾。
裴之宴很快反客為主,扣住隨禾不盈一握的細腰,把按在飄窗上親吻、邸、廝磨。
隨禾的后就是視線毫無阻隔的窗戶,也不知道路人能看見什麼,隨禾推了推裴之宴,裴之宴不但沒有松開,反而變本加厲地吮吸殷紅的雙,好像在懲罰的分神。
隨禾早知這人占有強還惡劣,可偏偏頭是開的,隨禾只好自我安現在是半夜了沒有人會在外面閑逛,著頭皮讓他胡作非為。
呼吸被占有,齒被圍剿,不知過了多久,裴之宴才放開雙紅潤、神迤邐的隨禾。
裴之宴了隨禾被弄的頭發,狹長的眼久違地染上笑意。
隨禾慢吞吞地從飄窗上跳下來,了自己有點紅腫的。
隨禾剛準備吐槽某人毫不遵循適度原則,就看見裴之宴遞了一個致的盒子到面前。
“什麼東西?”隨禾問著,也沒打算裴之宴能認真回答。
隨禾打開盒子,里面靜靜躺著一條祖母綠瓔珞,碎鉆勾勒出的線條簡約又典雅,九顆梨形祖母綠在夕下熠熠生輝,中間的主石祖母綠更是散發著時的韻味。
且不談它足足有幾十克拉,這分明是祖母綠中最優質的木佐綠,無論是還是純度都十分極品。
即使是看慣了拍賣行的珍品和葉傾鯉的頂奢首飾柜,隨禾依然被它的貌驚艷到了。
但同時,隨禾也意識到裴之宴有多認真。這串項鏈的分量有多重自是不必多說,一旦接了,他們的羈絆就絕不可能是人生路上的水緣。
隨禾對上裴之宴的雙眼,“你不覺得剛在一起送這個太貴重了嗎?”
“不覺得,你、不想要?”裴之宴直直地看向的瞳孔。
隨禾突然笑了一下,眸中星河滾燙,“沒有啊,就是有點隆重,除了宴會,也就穿旗袍能帶一下了。”
裴之宴收回目,低下頭思索了一下,“是我欠考慮了。”
就在隨禾覺得他要收回去的時候,裴之宴把項鏈從盒子里取了出來,神認真地環上了的脖頸。
“……”這哥是聽不懂人話嗎?
裴之宴把祖母綠項鏈給隨禾戴好,輕地出被圈在項鏈里的頭發,“在我找到下一個適合你的項鏈之前,你就勉強先帶著這個吧。”
一向巧舌如簧的隨禾難得得沉默了,確信裴之宴的腦回路和平常人不一樣,明明的意思是讓他把這個收回去送個日常些的。
隨禾看著脖子上絨一樣細膩的祖母綠項鏈,眸中流閃爍,轉過頭看裴之宴,“好看嗎?”
“當然好看。”裴之宴毫不猶豫地夸獎。
隨禾笑了,杏眼像酣眠的月,“好,我收了。”
雖然他們相識不久,對彼此的了解不夠深,但相信終有一日他們會磨平棱角,彼此為骨。
裴之宴比更清楚這個項鏈意味著什麼——裴家有兩條傳家的珠寶,一條是紅寶石,在嫂子溫晴那里,另一條就是隨禾脖子上這一條。第一天就送這麼貴重的東西,裴之宴自己也知道有些冒進了。
可是知道了倆人心意互通,知道不是自己癡人說夢后,他便不想像之前一樣猶豫糾結了,他想把這世間的好一一奉上,哪怕山水迢迢,他也愿意不顧。
裴之宴其實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心理建設,隨禾忽然同意,他乍時間驚詫到有點沒反應過來。
“怎麼?反悔了,不想送了?”隨禾似笑非笑地看著裴之宴。
裴之宴沒有說話,只是攬過隨禾的腰肢圈住了,裴之宴低下頭湊到隨禾耳邊,“以后多擔待。”
朝朝暮暮,晨晨昏昏。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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