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燁很想知道靈河星君和絳珠草有冇有續上前緣，一直追著問。

司空焰很無語，道：“皇兄是把我當說書的了？”

司空燁：“嗬嗬，哪能呢，是你這夢不一般。”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九弟修道修得走火魔，連做夢都是這些神怪之事。雖然有趣，但做為兄長，他不能看著九弟就此沉淪。

“夢是虛幻，醒過來纔是真實。九弟，我不攔著你修道，可你不能迷了心竅。”

司空焰暗想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罷，權力和地位才更容易讓人迷失了自我。

“皇兄，你聽過莊周夢蝶麼？”

誰說夢就一定是虛的？

莊子睡夢中，覺得自己變了蝴蝶，醒來後很是迷惘，不知道究竟是他在夢中變了蝴蝶，還是蝴蝶在夢中變了莊子？

這些年來，他也常有這樣的覺。

午夜夢迴、淩晨時分，會忽然不知道自己是誰。

“莊親王司空焰”這個份，有時會讓他有濃重的陌生。

司空燁：“......你這次閉關，研的是齊論？”

莊周夢蝶，被收錄在齊論裡。

司空焰：“那不是重點。”

司空燁：“那麼重點是什麼？”

司空焰：“重點是我並冇有迷了心竅。皇兄還有彆的事麼？”

如果冇有，他就告退回府了。

司空燁：“......你不去看看父皇？”

總是這樣，說不上兩句就嫌他囉嗦。

司空焰：“不去。”

父皇一見他，便會想起那年他帶兵圍了蘊秀宮，氣得麵目扭曲，指著他大罵逆子。

他不去看，父皇還能活得更長久一點。

皇兄明明知道，還來這麼一句，顯然是試探。

他也不生氣。

皇帝麼，總是多疑的。

司空燁又扯了幾句閒話，方沉聲道：“江南甄家，我打算一。”

這纔是他急著見司空焰的真正目的。

司空焰：“早該了。”

甄家的富貴榮華裡，藏著多百姓淚。

更嚴重的是，那一群員眼裡雖有皇家，卻更畏懼當地權貴鄉紳，還弄出什麼護符。

長此以往，皇令不達，必生禍患。

可惜皇兄顧忌太多，遲遲不敢手。

司空燁：“你懂什麼？時機若不對，隻會勞而無功。時機，才能事半功倍。”

九弟平時慢吞吞的，做起事來卻是個急子，看不到全域。

不過他也不是皇帝，不需要想那麼周全。

若是他事事都能想到，隻怕自己又不放心了。

司空焰：“皇兄需要我做什麼？”

司空燁：“你帶人去江南，全權置甄家，如何？”

司空焰：“皇兄下旨便是。”

既是兄長，又是君上，他還能抗令不？

司空燁神有點複雜，道：“這麼一來，你在朝中的風評會變差。”

如果能找出第二個人，他不會讓九弟去做這種差使，恐有損德。

可滿朝文武貴胄，能讓他全心信任的，唯有九弟。

司空焰：“無妨。”

他冇有留名青史的念頭，也對皇兄的龍椅冇什麼興致，名聲好不好，真的無所謂。

司空燁歎道：“九弟，幸好有你！”

能有這樣的兄弟，定是他前世積了德。

對他鼎力相助，還不求回報，不貪虛名，不懼惡果！

曆朝曆代，哪個皇帝有這種好兄弟！

司空焰：“......皇兄，請你正常點。”

皇兄很奇怪，有時殺伐果斷，有時婆婆媽媽，弄得人起一皮疙瘩。

司空燁知他古板耿直，不慣如此，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你下江南，我替你照顧好林姑娘！”

周順私下裡那些作，他都聽伍保說了，還以為九弟出關後會大怒，誰知他還認為周順做得對。

這要不是有意於林大姑娘，他司空燁把名字倒過來寫。

如今他也不急著賜婚，非得等九弟親自來求不可。

當年是誰說孩兒會影響他的道心？

九弟自己打臉的時候可不多。

司空焰覺得這話有點怪，林姑娘又不是他的，皇兄怎會說替他照顧？

又一想，許是因為他照顧得多，皇兄就將林姑娘看了他的責任。

責任就責任罷，遇上這種皇兄，他也冇辦法。

001聽得焦躁，“這靈河仙君怎麼回事？一會兒閉關，一會兒下江南，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和林妹妹見麵啊？”

七殺：“不急，林妹妹還小呢。”

這個時代的貴族，都不會太早親。

001：“本係統是怕又生變故！”

七殺：“本道君在此，誰敢生！”

要是不行，還有一葫蘆的後援。

誰滅誰！

001這是杞人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