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癮》第83章 番外01
1
沈姒陪周子衿去ds傳周年慶。
周子衿追星換正主的速度非常迅速,娛韓娛歐圈108個墻頭能湊出一本娛樂圈版《水滸傳》來。最近了個會跳街舞的弟弟,雖然在正劇和古裝劇里只演了男n號,但演技可圈可點,在青春電影《第一人選》中貌直接出圈,晉升為新一bg之。
臺上影錯落,年在鼓點聲中抬眸,周圍尖聲飆高了幾個分貝。
周子衿就是其中之一。
“姐妹,收斂點兒,這不是個人舞臺現場,”沈姒輕抿了口紅酒,一臉嫌棄,“你是打算現場認個干弟弟嗎?我真不知道陳淵怎麼得了你。”
“哎呀,我是媽媽,只關注崽崽的事業,”周子衿懟了下沈姒的手肘,“你可別跟陳淵說啊。”
詫異,“倒是你,出來玩兒就應該開心,你一晚上走神想什麼呢?”
沈姒沉片刻,“也沒什麼,就是我有一個朋友……”
“別無中生友了,姐妹,”周子衿一邊舉著鏡頭目不轉睛地對著正主直拍,一邊拆沈姒的臺,“你天天跟我混在一起,我不就是你那個朋友?”
“行吧,齊晟快過生日了,我想給他準備個驚喜。”沈姒回答得很坦然,
略一思量,又說,“也不一定要驚喜,反正就是,他給我過了那麼多次生日,我怎麼也該送個禮表示下吧?”
別的不論,齊晟確實會玩兒。
沈姒跟了齊晟這些年,收過的浪漫和驚喜都能寫出一本書了。
白日焰火、人造流星雨、用私人飛機送玫瑰、用無人機排列隔空聊天、在私人莊園里藏水晶鞋、挑婚紗搞走秀、冰川之上的花表演……
雖然一直懷疑他未必肯花心思,花樣這麼多,都是某個紈绔出的主意,但他也確實沒吝嗇過在上花錢。
“那你就看他喜歡什麼嘛。”周子衿調整了下鏡頭角度,閑道。
“超跑。”沈姒不假思索。
齊晟很喜歡收集超跑,不夸張的說,他的車子比沈姒的旗袍都多。
“這還不簡單?”周子衿給出主意,“投其所好啊。”
“沒用,”沈姒擺了擺手,“我上次想過送他一輛,結果全球限定3輛的西爾貝,發布還沒五分鐘,就讓他的人直接帶走了,我本不了手。”
微嘆道,“而且你不知道,超跑應該是他最不麻煩的好了。錯過跑車,我只能考慮給他定制游艇或者買私人飛機來打他了——時間上還來不及。”
齊晟在很多事上非常挑。
最直觀的一個例子是他不喜歡住酒店,然后就在世界各地買豪宅。沈姒跟他出差過幾次,以前假期還磨著他陪自己在歐洲玩了一圈兒,十幾個國家,是沒在外面住一次。
“你說,我總不能把男生追生的那套拿過來送他吧?”
這題超綱了。
周子衿放下攝影機,偏頭一本正經地看著沈姒,“我覺得,你把自己綁個蝴蝶結送給他,他應該會很驚喜。”
“……”
沈姒面無表地盯了周子衿幾秒,指尖挑了下高腳杯,懶得搭理。
舞臺上晃的燈柱聚攏,營造氣氛的干冰也在逐漸消散,年的作干凈利落,落幕時臺下掌聲如,有代表上去送了花束和禮。
沈姒不經意地掃了一眼禮,心底微,忽然有了點靈。
不等說什麼,周子衿拽了下。
“走走走,我有后臺通行證,去搞個親筆簽名。”把花束塞到沈姒懷里,“我又有點后悔辭職了,崽崽看著好乖啊,媽媽又有攝影靈了。”
“你沒救了,”沈姒搖了搖頭,“真的是我最沒辦法理解的生。”
-
會場口,人頭攢。
閃燈咔嚓咔嚓地響起來,記者的視線和鏡頭都調轉了方向。場的聲音還是偏安靜的,只有三三兩兩地低語,但消息卻是傳遞的最迅速的。
“稀客啊,”沈良州點了支煙,“什麼風把你吹到我這里來了?”
“不歡迎?”齊晟下頜微抬。
“哪兒能啊,”沈良州懶散道,“我就是聽說西江宴的局你推掉了,李家那位,面上都掛不住了。他要是知道你在我這兒,今晚怕是要氣死。”
“九分之一的表決位,位高權重的當然最好是自己人,”齊晟淡嗤,“只是李家這些年給我大哥下過多絆子,現在想賣個好,好像晚了點。”
四九城的形勢已塵埃落定,雖說位置十幾年就要一,將來的局勢不好說,但齊家現在并不傾向李家。
齊晟這樣的脾氣秉,不說沒必要,他也不見得會主賣誰面子。
只是李家那位氣量小了點兒。
沈良州只是一笑,轉了話題,“你來,是不是想接沈姒回去?”
他示意齊晟看向場另一端,挑了下眉,看好戲似的打趣了句,“沒看出來,你老婆還追星啊?還抱了花。要不要我讓人把回來?”
齊晟掀了掀眼皮,視線漫不經心地一掠,追在沈姒上。
倒也沒評價什麼,他修長的手指緩慢地轉著小葉紫檀佛珠,一下一下,看不出喜怒來,直到的影消失。
-
沈姒是真不太想陪周子衿一起。
周子衿不管這些。之前從事時尚攝影行業,混到頂尖,娛樂圈經紀人基本都認識,輕松地搞到了簽名照和合影。鏡頭前,年公式化地表達了謝,而后在記者的cue下抱了下。
沈姒心說簽名照要了也得積灰,周子衿可能不出半個月就爬墻了。
旁觀了會兒,只想拖走周子衿。
“好了沒?”沈姒將花束遞回給周子衿,想催趕送完花走人。
結果花束剛一手,后頸一。
沈姒被后的力道攏著后退了幾步,跌進了一個清冽而悉的懷抱。
“長本事了。”
一道低冷沉緩的男聲從耳后傳來。
“大晚上跑到傳公司周年慶,還要來后臺獻花,”齊晟著沈姒的下,輕輕一抬,低的嗓音里微冷,著點不郁,“你打算認個干弟弟?”
“不是,”沈姒撥開齊晟的手,怕周圍人的視線轉移到自己上,推他往外走,解釋道,“青青剛剛抱豆,我幫拿一下東西,現在抱完了——”
“抱完了,到你抱了?”齊晟輕瞇了下眼。
靠,神他媽的腦回路。
沈姒稍怔,反應過來又好氣又好笑,“說什麼呢,我是要催走。”
齊晟手撥弄了下的長發,低頭看了幾秒,淡道,“走嗎?”
這反應,也不知道他聽沒聽進去。
“你先走,”沈姒見他不像要計較細枝末節的樣子,輕飄飄地翻篇,也沒想在這會兒跟他膩歪,“我回去拿個東西,跟青青打聲招呼就過去。”
齊晟站在這兒,多人提著心。
旁邊的記者和明星都沒聲了,認識他的都看到人了,自然是要打招呼,但看這景,還真沒人敢過來打擾。
他什麼都不用做,威勢就席卷了整個空間,迫得人話都不敢高聲。
直到他離開為止。
周子衿很忐忑,“三哥不會因為今晚的誤會,就把人封殺雪藏了吧?”
“你想象力還富,”沈姒沒太在意,“他不見得會把這種事放在心上。”
“最好這樣,”周子衿了脖子,想想都發,“我爬墻快,倒沒那麼真實,我就怕他對你占有太強,覺得我拐帶了你,遷怒到我上。”
“……”
沈姒還真不覺得齊晟會吃醋。
最初跟了齊晟的那幾年,沈姒見權利皆不他眼,總覺得他太過薄冷。尤其是學生時期,收書和驚喜收到手,按理說齊晟這種人占有強烈,但他沒太大反應,以至于懷疑齊晟對并不走心,才不在乎。
后來發現,他可能看不上其他人。
四九城權貴圈里的公子哥,確切來說是太子黨,論家世地位、相貌儀表、謀略手段,從來不乏頂尖人,什麼富二代、權二代在他們面前本不上號。而齊晟,十五歲暑假閑著沒事,能在商圈空手套出85萬;十六歲玩票十猜九準,證券界奉為小神,點石金。即使不從軍從政,他也依舊能在這票人里爭頭一份——這種有手腕的人,京圈里都不見得有幾人能讓他信服。
何況蕓蕓眾生。
沈姒也沒打算跟周子衿繼續胡扯,拿了手包后,跟說了句“盡興”,自己就離場了。
夜深濃,秋風蕭瑟,吹起一地的塵埃卷紙醉金迷的會場。小提琴變奏之后,樂團切換了下一支曲子,后半場的舞會才剛剛拉開序幕。
沈姒一手拎著角往外走,剛出了會場的門,就被人住了。
一個年輕的男人朝手,笑了笑,“您好,今晚我關注你很久了,我是靈頓傳的——”
“我來玩兒的,不簽經紀公司。”
“我不是這意思,不過你真的吸引了我全部目,”年輕男人頓了下,話說得坦然又直白,“如果方便的話,我想以私人的份認識你。”
沈姒輕挑了下眉。
告白聽慣了,但是自從跟齊晟在一起,各種桃花就直接斷掉了。
尤其是在京圈。
權勢面前金錢都低頭,借人一百個膽子,也沒人敢跟齊家三公子搶人。敢往槍口上撞的,絕對不知。
“不好意思,恐怕并不方便。”沈姒勾了下,客氣又疏離地拒絕了,“我已經結婚了。”
繞開了他。
年輕男人看著嫵明艷的面容,一時失神,有點鬼迷心竅。
大約是不太死心,覺得是沈姒搪塞自己的話,竟然又追了幾步,也不知道算解釋,還是算糾纏,“小姐,是我唐突了,但我沒有什麼惡意……”
話沒說完,卻戛然而止。
“齊總?”
齊晟不知何時過來了,一手攏著沈姒腰,完全的占有姿態。
他低頭,低冷的嗓音緩下來,異常的溫,“怎麼磨蹭這麼久?”
這樣境況下的溫態度,莫名有點迫人,讓旁人心驚跳。
對面年輕男人的臉刷地一下白了。
但凡跟錢打道的,基本都認識齊晟,也知道他婚姻狀況。但男人在國外待了幾年,不知道自己看上一個人,就好死不死地是這位活閻羅的夫人。
沈姒看人戰戰兢兢,也沒落井下石,笑道,“要走了,就是閑聊了兩句。”
齊晟掀了掀眼皮,似乎才關注到第三個人,“你對我夫人好像很欣賞。”
“沒,沒有。”男人被他一句話激得冷汗涔涔,拼了命想撇清,反駁完又發現不妥,話都說不利落,“您夫人才貌雙絕,很多人都景仰,我有眼不識泰山,沒有冒犯夫人的意思。”
救命,他哪兒敢說欣賞,他怕這祖宗明天就讓自己公司倒閉。
人說談容易傷錢,
那麼跟沈姒談,可能破產。
沈姒看人實在太慘了,推了推齊晟,“快點回去了,外面涼。”
齊晟一把牽過沈姒的手。
月下不過走了幾步,沈姒肩上忽然一沉,他的外套裹在了的上。
潑了墨的夜暈染下,周圍的一切都像加了噪點的老照片。影蟄伏著,線游走在齊晟側臉廓上,俊朗、冷,氣場沉郁,卻十分惹眼。
“你還真不高興了啊?”沈姒看著他,忍不住想笑,“三哥,你該不會為了這種人就吃醋了吧?”
“你好像得意?”齊晟的視線落在面上,沉冷又郁。
“沒有。”沈姒迅速否認。
就是很得意,得意到角翹起來的一點弧度都不下去。
這份得意就持續到回家。
沈姒甚至記不起來是怎麼開始的,反正從進了門廳開始,輾轉到沙發樓梯臥室地毯浴室,最后才是在床-榻之上。他的手段本來就算不上溫,這次格外要命,不管怎麼哭爹喊娘都沒用。
服了,敢他真的吃醋了。
“又不是我主跟別人表白,”沈姒嗚咽了聲,“變態吧你。”
“別隨便罵這兩個字,姒姒,我跟你又沒玩得太狠,”齊晟在后輕笑,好整以暇地審視著,力道越來越重,“你還沒驗過多變態的手段。”
沈姒低頭,掃了眼前頂端掛著的小鈴鐺,一時無語。
良久,實在不住這樣的氛圍和方式,斷斷續續地控訴他,“你,你是不是對正常方式有什麼誤解?你就是借著這個機會欺負我,太過分了…”
“我過分?”齊晟一手攏住的脖頸,拉近了兩人的距離。他低頭向耳邊,漆黑的眼底緒沉沉,“你今晚笑得不是很開心嗎,嗯?”
汗水從他下頜滴落,莫名很。
“我沒有,我是因為你開心,”沈姒太了解他的秉了。這種時候,一句話都不會頂撞他,不然被另一種方式頂撞的就是自己,“我本看不上小明星和那男的,三哥,真的沒有。”
本以為說幾句話就能翻篇的事,橫豎都結束不了,他本不肯放過。
低估他了。
鈴鐺聲片刻不停,隨著他的作一下一下地晃,持續響到后半夜。
“取下來吧。”沈姒攀著他的肩膀,靠在他懷里,薄瘦的后背都微拱起,仰著細頸,低聲求饒了好幾遍,“真的有點疼,齊晟,我錯了行不行?”
識時務者為俊杰,這時候還考慮面子,戰線還不知道要拖多長。
齊晟將的長發撥到耳后,低聲說道,“我們要個寶寶吧。”
“啊?”沈姒有點反應不過來了。
齊晟結上下一滾,又問了一遍。
沈姒本騰不出神細想,只有息和心跳,沒有聲音。
齊晟掉了眼尾的淚水,看著發盡,眸迷離,像極了默許。他虛搭在腰上的手忽然收攏,稍一用力按了下去,替做了主。
沈姒搭在他背后的手,劃下了痕跡,在他的視線下偏開了脖頸。
心跳聲被無限放大。
2
次月,燕京下了一場雨。
四九城的冬天蕭瑟又凜冽,沉沉地著一片天,是昏昧不明的青灰,冷風和凍雨帶著烈的寒,凍得人骨皆,這時節下雨,還不如下雪片子吶。
沈姒踏進四合院門的時候,腳邊忽然竄過一團黑影,被嚇了一跳。
“什麼東西?”
茸茸的小松鼠滾在沈姒腳邊,拉了下細高跟前綴著的流蘇。
“不好意思,沒看住這小東西,讓它從后院溜出來了,把您的鞋子都弄臟了,”家里的阿姨揪著小松鼠拎起來,道歉連連,“這是二公子養的松鼠。”
“怎麼會想到在家里養松鼠?”沈姒略微好奇,隨意地問了句。
“聽二公子的警衛說,在云滇邊境執行任務的時候,因為這只松鼠分了神,反而躲過一槍,所以帶回來了。”
阿姨解釋完,“這只松鼠還見錢眼開呢,不往窩里搬堅果,就想著搬寶石,也不怕生,見到亮晶晶的東西就撲。”
沈姒想起齊晟養的那只藏獒來。
齊晟當初興趣的那只藏獒,被養得多金貴,住的是上千萬的豪宅,出門是限量超跑,甚至還配備了專屬的傭人、司機和保鏢,活得比人都燒錢。
敢這一家子的作派一脈相承。
司機正撐著傘跟在沈姒后,倒也沒太當回事兒,攏了下風往里走。
“春如舊,人空瘦,
淚痕紅邑鮫綃。
桃花落,閑池閣,
山盟雖在,錦書難托。”
進了第三重院,約聽到一段醉心魄的蘇州評彈,《釵頭》。
“,我好幾天沒來,您也不念叨我?”沈姒朝廊下走去,“我今天可要賴在這里不走了。”
“你瞧瞧,這丫頭多會推。”齊轉頭跟在座的幾個人笑道,“自己在外面忙,還要怪我沒念著呢,狡猾得跟個小狐貍一樣。”
而后朝沈姒招了招手,“來,到我這里坐,我還給你留了好東西。”
“老姐姐,你這就是偏心,”旁邊的人紛紛打趣,“你那幾個孫子孫來過,也沒見你拿出什麼好東西。”
“偏心那也是因為我這個老太婆高興,”齊老太太笑了笑,面慈和道,“沈丫頭比我這幾個孫子都孝順,知道哄我一個老人家開心。這要不是嫁給了阿晟,我也要收個干孫。”
沈姒陪著老人說了幾句,將老太太哄得眉開眼笑后,聽到有人問了句。
“你們結婚大半年了,打算什麼時候讓我老姐姐抱上小重孫?”
沈姒嗆咳了下,“這不著急吧?”
莫名其妙想到上個月,齊晟在最后一刻制著的樣子。
事后拿著枕頭砸向他,有點委屈地說自己沒反應過來。抗拒小孩倒不至于,就是覺得自己有時候的心態就像個小孩,還真沒下好決心。
而且他那一晚也太兇了。
長輩圍繞著小輩無非就是學業、事業還有婚姻幾個話題,這頭一開,后續話題全圍著這事兒轉。沈姒聽得腦殼都疼,有種過年被嘮叨支配的恐懼。
其實就那麼一次沒做措施,不過算起來,這個月好像延遲了。
不會這麼巧吧?
沈姒正想得有點出神,聽到齊晟的聲音。前院催著開宴,話題這才結束。
-
尋常家宴,全程都很融洽。
齊老爺子把齊晟到書房,沈姒幾個小輩陪著老太太閑話了幾句,夜深了,外面涼,也都各自散了。
帝都的夜旖旎,燈火瀲滟,云水和亭臺樓榭遙相輝映,千年文明的宏偉壯觀震住了紙醉金迷的繁華夜景,氣勢巍峨,讓人而生畏。
進了臥室,齊晟瞥見了一堆未拆的包裝盒,微微蹙眉,“什麼東西?”
滿地狼籍。
沈姒剛吹完頭發,從里面談了談腦袋,笑著說了一句,“你自己拆啊。”
定制的超跑模型。
這玩意兒比跑車還難買,而且汽車總部出的模型往往比跑車原型金貴。
材質就兩種,碳纖維的,或者是純金打造的。不過一套模型涵蓋了齊晟車庫里的萊肯、科尼塞克、帕加尼、布加迪、蘭博基尼和西爾貝的限量款跑車。
定制這種東西,其實很費勁兒。
頂級跑車多年才出一款模型,價格都趕上甚至超過一輛真車了。
齊晟沒料到,看了好一會兒,嗓音沉沉地低笑了聲,“送我的?”
他確實被愉悅到了。
從某種角度而言,他喜歡沈姒很乖很很順從的樣子,尤其是花心思取悅他的時候,即使以前是裝出來的。
反正他很吃這一套。
“明天你生日嘛,我要第一個送你生日禮。”沈姒看他反應沉靜,忍不住問道,“不喜歡嗎?”
“喜歡,”齊晟漆黑的眼攫住沈姒,手指忍不住上的臉頰,指尖下了幾寸。而后他住了的下,輕輕一抬,“不過姒姒,還不夠。”
“當然還有別的。”
話音剛落,沈姒忽然被他按在了盥洗臺上。
——還不夠。
顯然,沒準領會到他的意思。
“你干嘛啊?”沈姒想躲,卻發現自己完全被他掌控了,彈不得。
“拆驚喜。”齊晟松掉了領帶。
“別鬧,”沈姒在他懷里了下,“驚喜在外面,還有別的東西呢。”
覺得齊晟這人越來越要命了。
“我只對你興趣,”齊晟漆黑的眼攫住,低頭上的耳垂,輕吻著向下。他的嗓音又低又啞,近乎癡迷,“你才是最大的驚喜,寶寶。”
只對興趣?
沈姒承認自己有被他一句“寶寶”蠱到,不過不太喜歡這種被牢牢掌控的覺。攀著他的肩膀,纖細的向前一勾,卡住了他勁瘦的腰腹。
“三哥,”直勾勾地盯了他幾秒,輕笑,“你確定,不是對上我興趣?”
齊晟掐著的下,漆黑的眼沉冷又凌厲,亮得驚心魄。
“你今天上桿子找日?”
“會不會說話?”沈姒倒吸了口氣,纖細的手指勾著他的襯衫紐扣,緩慢地把完,“我玩期貨加杠桿,不過港所最近不穩定,有個人老對著我狙。也不用你消息,但你教教我?”
以前也是玩基金和票居多,沒怎麼期貨。
大學雖然學的是金融,不過實際作和沙盤模擬出很大。這種事就是該抱大抱大,畢竟不是誰都有他那種,幾乎像與生俱來的靈敏度和天賦。
他就是現的外掛,當然要用。
齊晟手勁一松,居高臨下地審視了幾秒,冰涼的手指著臉頰,輕拍了兩下,“原來夫人是有事求我?”
作很輕,但意態也輕佻。
“你就說給不給嘛。”沈姒按住了他作的手。
“給,當然給。”齊晟拇指的薄繭抵在耳,輕輕一,不太走心地應了聲。
覺到沈姒在自己懷里了下,在,心跳和呼吸都加速,齊晟才放過。他好整以暇地打量了幾秒,勾了下,“不過你打算怎麼求我?”
眼底的明盡數被他遮擋。
“是你明天過生日,只要別太過分,”沈姒纖眉輕輕一挑,并不怎麼意外,順應了他,“盡興為止。”
近他,又輕又地喚了他一聲,“可以嗎,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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