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些裝版帶回去擺在那里也顯得有格。

“老板，那些史書能打開看看嗎？”

“那不行，這些都是裝版收藏用的，我可是花了大價錢，哪怕你不小心弄壞了一角我都損失巨大。”

“老板你這話說的也沒道理呀，我們不看下怎麼知道那些書有沒有問題呢？萬一你糊弄我們怎麼辦？”菜菜在一旁不高興的說道。

“小姑娘，你不認識我老黃，但周圍的人可都知道我是誰，做生意講的就是誠信二字。這些是我早上剛從一個老胡同四合院里收來的，那家可是代代相傳的書香世家，據說祖上在清朝時期還做過高。”

“一直傳到現在這一代，那后輩崇洋外，留學后就不愿意回來，再加上是家中獨子，父母又相繼去世，前幾天回國準備出售那套老四合院，這些都是從里面出來的。”

“說的故事比真的還真，誰信呢。大俠，我們走。”

“你是誰家的姑娘呀，這也太損了。”老板被嗆了一句差點暴跳如雷。

“老板別跟一般見識，我再看看。”李墨笑笑，目凝聚，異瞳視線一下子穿【唐史】，本來他只是想確認下里面的容是否有詐，哪知一道灰芒出來，形八九十道暈擴散向四周。

這都能遇到好東西！

隨即目移到其他書籍上，在【清史】書本中又看到白芒出來，七八十道暈籠罩，足以說明其中藏著價值不菲的寶。

李墨收回目悠悠說道：“老板，我看過了，每一冊裝本都有收藏蓋印的封條，保存完好，應該跟你說的八九不離十。價格你說說看，合適我就帶回家，不瞞你說，我是京大歷史考古系的學生，對這些書籍非常興趣。”

“難怪我覺得小兄弟一書卷之氣，真是飽讀詩書之人。”老板眉開眼笑起來，更加熱的說道，“每一冊我是花了一千八百元收購的，怎麼也要掙個幸苦費。小兄弟要是真喜歡，五朝史書你就給個一萬整數。”

“老板，你在獅子大開口，我家里就擺著差不多的裝珍藏版，聽爺爺說過這些差不多就值兩三千罷了。”

李墨還沒來得及還價，菜菜就發揮了的天賦本領，腰斬后再砍一刀。

“小姑娘，你要是再這樣的態度，這筆生意我就不做了。我總不能虧本做還吃力不討好。”

老板直擺手，有點火氣。

李墨拉了下，心里暗想你再這樣，我也沒辦法撿。

“老板，你給個誠心價。”

老板看看李墨正經模樣，又瞄了幾眼氣呼呼的菜菜，咬牙說道：“不賣，我寧愿賣給懂行的。”

李墨看他說的有骨氣，可眼神一直在朝這邊飄，心里明白他在以退為進，不由輕嘆口氣說道：“好可惜，這些裝版市面上還是比較的，我還估著你能便宜個一兩千我咬咬牙就買了呢。菜菜，我們回頭去書店找找。”

“我說黃老板，人家小伙子是個文化人，既然那麼喜歡你就滿足人家的心愿好了。”

眼看兩人要走，旁邊擺攤的那個老頭開始熱的幫他們說話。

“小伙子，這黃老板做生意還是比較實誠的，我看便宜兩千有點多，至讓人家賺點煙酒錢啥。”

李墨停下腳步朝老板說道：“老人家說的也對，這樣吧，八千五我都帶走，你賺多賺我也不去探究了。”

老板臉上出被割的表說道：“小兄弟，今天算我你這個朋友。”

李墨手機轉賬后，拎著打包好的書籍快速離去。

“老張，等會一千塊幸苦費轉給你。”黃老板看著短信都笑歪了。

“黃老板，這一筆至賺八吧。今天你運氣真好，剛來沒多久就開張了。”

“這樣的頭小子不趁機宰一次更待何時。”

兩人相對一眼都笑起來，這不是他們第一次唱雙簧戲，只是這次出奇的順利。

“大俠，你這人是不是缺心眼，這個地方的小販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瞧你那樣子，被宰了還那麼高興，你是不是錢多燒的慌？”

“你怎麼知道我錢多？”

李墨哼著小調，他在不遠的一家箱包店里買個大的旅行背包，把書裝進去背在上輕松多了。

李墨很期待揭開五朝史書中藏著的那一刻，他逐漸喜歡上這種尋寶揭的過程。

“大俠，既然你人傻錢多，中午就別怪我狠狠宰你一頓大餐了。”

“放心，大米飯管夠。”

菜菜眼珠轉幾下，兩步湊到他邊小聲問道：“你真是京大考古系學生？”

“快了，你不信？”

李墨扭頭看一眼，小丫頭片子滿臉懷疑，不由笑道：“不信拉倒。”

真不會聊天，菜菜翻個白眼。

兩人順著小巷一直朝前走，大概十分鐘左右拐另外一條大道。這里的建筑風格變得復古，路兩旁都是中式兩層小樓，一樓都是商鋪，今天是周六天氣又好，逛街的人山人海，仿佛回到了魔都城隍廟。

“菜菜，我們先去吃飯吧。”李墨肚子，被食香味勾起了饞蟲。

……

菜菜說的那家烤鴨老店還是有檔次的，能夠開在潘家園附近本就是一種實力象征。

“給我們一個大廳兩人位的就行，先來點檸檬水，再把鎮店大餐的菜單拿來。”

服務員引導他們坐到靠窗戶的一個座位上，菜單也放到面前。

“來只烤鴨，鴨架做湯，稍微多放點鹽。再來一份椒鹽皮皮蝦，澳龍炒飯，紅燒獅子頭，茶香，蛋黃面包蟹，酸菜金湯魚，還有一道糖醋海蜇，先這樣不夠再加。”

“你們兩吃的話，菜有點多。”服務員好心提醒，言又止，眼神看向李墨。

“是吃貨，可能還不夠。”

“二位可能不知，有幾樣菜是從國外空運過來的，所以價格昂貴點。”服務員再次好心提醒，他們看起來年紀不大，別吃霸王餐。

李墨這才明白過來，從錢包里出一張黑金卡遞給：“不為難你。”

“謝謝先生，我這就去下單。”

干久了服務業，一眼看出這是銀行黑金卡，幾百萬隨便刷，區區幾千塊連塞牙都不夠，這兩人絕對是富二代。

食一道道的傳上來，菜菜直接開干，一邊吃一邊還發著慨：“人這一生有兩樣東西不可辜負，一是生命，二是食。大俠，我就不客氣了。”

李墨手也不慢，旁邊的食客頻頻側目，真怕他們搶的打起來。

還沒吃十分鐘，菜菜的手機鈴聲響起，看了眼接通說道：“老朱同志，我在吃飯呢。你放一百個心，像我這樣的無敵怎麼可能會著。放心，我點了一份雜醬面還添了一個荷包蛋。嗯嗯，你老人家也要吃好喝好，失業怕什麼，大不了重頭再來。好的，拜拜。”

李墨看一叉子順走一個獅子頭，吃的腮幫子都鼓起來，好奇的問道：“這頓雜醬面可不便宜，你在忽悠誰呢？”

“家里的老朱，中年失業，最近意志有點消沉。給我的零花錢我存起來了，要不是遇到你，今天中午肯定又是雜醬面。”

“你爸做什麼工作的？”

“律師，混了十幾年也沒出頭。有人說他格太耿直，一就是一，二就是二。這種格去做法務援助最適合，不偏不私，但用在打司上太剛。”

“說的好聽點正直，說的難聽點就是驢脾氣。前一段時間接了個案子，得罪了雇主，鬧得兇，沒辦法就辭職待業了。”

“一切都會好的。”李墨給倒了一杯檸檬水，“你爸電話號碼給我，說不定我將來會有法律上的業務咨詢他。”

“你電話給我。”

菜菜接過李墨手機一番作。

“老朱的，有需要隨時打他電話。不要是我給的，不然他會抓住我問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