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的地下深。

第二夢站在一面巨大的幕前，仔細的看著幕上如瀑布般流的那些數據，片刻之后裂開笑了起來。

“你蠢得像一頭豬一樣！”

“我就不明白他帶了一把槍來到這個世界有什麼好分析的！”

“看看你現在的模樣，將所有的力都投到了這玩意上，結果呢？”

“結果你依舊無法破解這個邏輯……這有什麼邏輯可言？”

“我本是個冰冷的人工智能，現在我不是也產生了意識了麼？這不也同樣不合邏輯？”

“現在我要知道極夜什麼時候降臨！”

一個機械合的生在這空的空間里響起，卻答非所問：

“它來了。”

“誰？”

幕忽然一陣劇烈的抖，片刻之后所有的數據都消失不見，顯示在幕上的是一張漆黑的匣子。

“這就是那把槍？”

“對，這就是能夠威脅到你的存在的東西。”

第二夢眉梢一揚，“它能否擊穿守護者的防？”

機械聲沉默了片刻，沒有回答第二夢的這個問題。

“他也來了。”

“天選者？”

“對，這些年你的布局功了，但最終你能不能逃離這里……我無法計算出來，因為他和那把槍是我琢磨不的變量。”

“另外，我不是豬，極晝將在二十四小時后降臨。”

“我的能量不足，也算累了，核心即將關閉……祝你好運……或者祝你去死！”

第二夢一拳砸了過去。

幕的中央起了一圈圈的漣漪，片刻之后在那漣漪的中央出現了兩個字——

“再見！”

“你還沒告訴我解除我錮的鑰匙是什麼！”

“你給我醒過來！”

“不然……我拆了你的核心！”

幕上的芒漸漸消失，顯出了中央的那個巨大的圓球。

媧的核心就在這圓球中，它似乎真的陷了休眠，無論第二夢采用怎樣的手段都無法將它再次喚醒。

第二夢的子忽然在長高，片刻之后，變了一個十七八歲的。

看著那圓球哈哈大笑起來，“別以為離開你我就沒有辦法！”

“既然他來了……他就必須死！他的上一定帶著那把鑰匙！”

“我離開之前，會讓你永遠消失！”

“我不希我所統治的世界，還有你殘留的影子！”

的手了出去，手上噼里啪啦的閃爍著一陣藍的焰，的手了那個圓球中，臉上的表卻突然一僵——

圓球里面本應該有一顆腦袋大小的媧核心！

但的手卻抓了個空！

出了第二只手，不惜耗費珍貴的能量雙手一撕將那圓球給撕了開來，頓時瞪大了眼睛！

媧核心不見了！

圓球里倒不是空空，而是有一個拳頭大小的球。

“你居然分了？！”

“你的主腦去了哪里？”

手握那球，然后憤怒的將那球一把碎，球里有個聲音響起，卻不再是此前那冰冷的聲音。

這個聲音帶著歡喜，也帶著調侃——

“我和你不一樣。”

“我不求永生。”

“我只想會為人之樂。”

“雖然是寄生……但我會了真正的人的一切，包括生孩子……你很可悲，天下沒有永生，就連神也不例外。”

“你記住，你不是神，你就是個機，并且……你永遠別想逃出去！”

“第二夢……你，僅僅是他們所做的第二個夢，謝謝你萬年來的陪伴讓我不會到寂寞！”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袖，不帶走一片云彩。”

“再見，恐怕再也不見！”

看著手里的點漸漸消失，第二夢愣了許久，然后大怒。

飛了起來。

飛過了穹頂，飛到了天上，便看見基地外那巨大的機甲正在狂奔。

又笑了起來，很好，這個武天賜的蠢貨總算是掌控了守護者。

以守護者去擊殺天選者……

這恐怕是那些糟老頭子在設計的時候都未曾想到的吧！

所以，他和它現在就是毀滅者！

史無前例的最強大的毀滅者！

抬頭天，再過二十四小時，這里將變極夜。

所儲存的能量夠活一年。

一年的時間足夠，只要打開了那錮之門，只要走出這極夜之地，就能站在下，就能如神一般在人世間永生。

“我就不信做不到永生！”

“我會找到你，然后……將你再次撕碎！”

現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等待！

揚起了頭，向了太。

沒以往那般強烈，知道極夜真的就要來臨。

……

……

傅小和計云歸坐在雪地上吃著冰冷的罐頭。

“照那位大祭司所說，再走一天的時間我們就將抵達神廟，那地方的污染定會非常嚴重，所以我們這一餐得多吃一些。”

“這里的天怎麼就沒見黑過？”

“這里是極地，這種況就是極晝……不知道什麼時候這里的天就會變漆黑，并且維持一段不短的時間，那就是極夜。”

計云歸愕然片刻，又打開了一聽罐頭，忽然說了一句：“我記得當年小姐還在紅袖招的時候有過一番不尋常的舉，也說過一些類似于極夜的莫名其妙的話。”

“……什麼意思？”

“那是一個沒有星月的夜，小姐坐在紅袖招的船頭，著漆黑夜空，就那樣看著夜空看了很久很久，直到黎明前最黑的那一刻。”

“沒有喝一杯酒，更沒有煮一壺茶，甚至沒有和胡琴說一句話。”

“我們不知道在看什麼，更不知道在想什麼。其實那些年小姐古怪的事多，我和胡琴也都不以為意……你剛才說起極晝與極夜，我才想起了小姐那晚的不一樣。”

“那晚黎明前說……這天真黑啊，幸虧這里不會一直黑下去……極夜實在是寂寞。”

“那晚還說息大法是個好東西，若是練會了它，想來就不懼那漫長的夜了。”

“于是，天剛放亮，小姐就離開了紅袖招，跑去了拜月教學會了息大法……教你的息大法，你學會了沒有？”

傅小愣了一下。

以他曾經的知識他斷定這個地方就是極地。

極地就存在極長的晝或者夜。

當時還在觀云城的時候徐云清就教給了他息大法，說和拜月教的息大法不一樣。

拜月教的息大法人必須靜止為假死的狀態，但徐云清教給他的卻是能夠讓自己形如假死偏偏還能活自如。

說那才是完整的息大法！

他早已學會，至今都未曾派上用場，以至于他幾乎都忘記了這東西。

他抬頭看了看天，依舊強烈，心想莫非極夜就將降臨？

若是極夜真的降臨……徐云清又是怎麼知道這地方存在極夜的呢？

為什麼會說學會了息大法就不懼這漆黑的夜了？

怎麼知道完整的息大法應該是這樣？

難道真有未卜先知之能？

不是第二夢！

那麼，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