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瑾瞇了下眼。

手里不知何時又出現了一把小刀，像轉筆一樣在指尖轉著。

他見慣了阿諛奉承和蓄意勾引，卻沒人像時晩這樣，說這種曖昧的話說得理所當然、直白又純粹。

那語氣就好像在說今天吃了什麼一樣。

手中的小刀猛然停住。

然后干脆利落地割破了手指。

沈禮猛地向前走了一步，在席瑾漫不經心掃過來的目下，還是閉住了。

席瑾像逗弄寵一樣用那割破冒的手指沖著時晩勾了勾。

“想要？過來。”

時晩的眸中閃過一抹暗紅。

下一秒出現在席瑾的面前，低頭含住了他的手指。

瓣，順勢流下的鮮也盡數舐干凈。

抬起頭時，眼里滿是饜足。

一無法抑制的栗從指尖傳遍全，席瑾有一種過了電般頭皮發麻的覺，不是因為恐懼，而是…興。

像挑剔至極的人好不容易發現了好玩的玩。

“只能吸我的？”

席瑾戲謔，拇指住了指尖的傷口挲了兩下，蹭掉了被舌尖過的余溫。

時晩認真思索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

席瑾發出一陣意味不明的笑聲，“你這只小吸鬼，還挑食。”

時晩不太練地和席瑾談判，“你喂給我。”

“我會對你負責的。”

“啊——”席瑾拖著嗓音懶懶地啊了一聲，“怎麼負責？”

時晩的腦海中閃過無數的片段，最后挑了一個自我覺最應景的：“陪伴你，護你，保護你，對你好，給你想要的一切。”

對唯一的食，是可以慣著的。

說的明明是到濃時人肺腑的話，語氣卻平靜無波地像在念課文。

席瑾挑眉，“從哪兒學的。”

時晩：“電視劇里。”

“哦。”席瑾冷漠，“我拒絕。”

沈禮松了口氣。

雖然時晩是吸鬼這件事顯得特別吊詭，他都不明白席先生是怎麼理所當然地就接了，還起了逗弄的心思。

但他真的很怕席瑾打算用自己的喂養這只吸鬼。

誰知下一刻，席瑾就說道：“換一個。”

時晩羽般漆黑翹的睫眨了眨。

俯，指尖停在敷的邊緣，隨后小心翼翼地揭了下來，出被咬過的猙獰傷口。

時晩在傷口輕蹭了一下，然后突然將自己的手腕放在邊狠狠咬了一口，接著懟進了席瑾的口中。

手腕在齒間，腥味在口腔里彌漫，席瑾下意識地吞咽了一下。

他額頭上的青筋了出來，被這麼一懟就要暴走，沈禮倒吸了一口涼氣驚呼出聲。

“席先生！你的傷口……？！”

他眼睜睜地看著那咬痕以眼可見的速度，不可思議地愈合了。

席瑾似有所地上了自己的脖頸，手的一片。

他扯下手背上的創口，針眼拉扯出來的痕跡消失得干干凈凈，仿佛從未傷過。

而時晩剛剛咬破的手腕，也已經恢復如初。

席瑾瞳孔微。

時晩的猜想得到了驗證，帶上了一點小驕傲。

“我很厲害。”

“會對你很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