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玄沉默，輕輕著下，若有所思。

桑珠扎羅的這番言論，似乎對他以往的某些觀念產生了。

讓一群猴子學會使用武，對于猴群來說，并不是進步，而是災難！

“你需要和紅雀單獨聊會兒嗎？”

楊玄抬起頭，看著桑珠扎羅，同時對眼前這個對手產生了不一樣的看法。

桑珠扎羅淡淡一笑，“不必了，從我個人角度而言，不管世人如何評價我，這些都無所謂，只要我認為我所做的這一切并沒有錯就好。”

“但對于紅雀來說，我始終是他不共戴天的殺父仇人，對我做的這一切，同樣天經地義。”

“世人都說我殘酷冷漠，這句話或許只說對了一半，我的確殘酷冷漠，但并不是我的本意，而是我必須要這樣做。”

“但并不代表我真的是個冷，至，我現在沒有面對紅雀的勇氣，如果說我這輩子還有愧疚的話，我對格桑波瓦沒有愧疚，對老教主沒有愧疚，對那些死在我手里的千千萬萬白骨也沒有愧疚。”

“唯獨對紅雀，這丫頭小時候特別依賴我，就跟牛皮糖似得趕都趕不走。”

“這段時間，我想得最多的其實并不是怎麼打仗，而是紅雀那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還有在我面前活蹦跳的樣子。”

說著，桑珠扎羅抬起頭，角勾起一抹罕見的溫馨笑容，或許紅雀對于他而言，并不僅僅是個工，而是真真切切的親。

“我還是不夠殘忍，不夠冷酷，否則的話，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不過紅雀能夠帶領那群我眼里的烏合之眾，屢次把我擊敗，并且最終把我到這一步，我真的到特別欣。”

“至，我不用在為紅教的未來去擔憂，紅教在紅雀的統領之下，一定不會比我差！”

楊玄楞了楞，“你其實早就知道紅雀已經知曉真相這件事？”

桑珠扎羅苦笑道，“紅雀是個特別機靈的丫頭，但我對的了解，要比想象中的高很多。”

“最開始，我突然發現紅雀看我的眼神有些和之前不太一樣，雖然依舊笑盈盈的，但眼神里卻再沒有曾經看我的時候的那種芒。”

“于是我便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麼事，然后只需要不聲的試探幾次，然后稍微調查一下就知道了。”

楊玄疑道，“那你為什麼沒有把干掉？你應該了解紅雀的子，遲早會有手的一天。”

桑珠扎羅笑道，“我當然有把除掉的心思，并且了不止一次，但不管你信還是不信，每次我想這樣做的時候，我都實在下不了手。”

“我對紅雀，真的把當親生兒，至于說我讓修煉焚火決，是為了有朝一日提取的魄用來作為我修煉的材料，其實這個謠言是我故意讓知道的。”

“我當時給了我自己，同時也給了紅雀一個機會，我想用這種方式，來檢驗一下紅雀這丫頭的真本事。”

“我要看在知曉真相后，是否有勇氣和膽魄揭竿而起對我下手替父報仇，真的手以后，我也要看是否有那個本事把我打敗。”

“值得欣的是，紅雀兩件事都做到的，第一件事，說明不僅有膽魄，而且特別重義，沒有被當下的名利所錮，把義放在第一位。”

“第二件事，雖然我知道這一切基本都是你的功勞，要是沒有你的出現，紅雀這個計劃至還要往后推遲十年，而且功的幾率依舊微乎其微。”

“然而能到你這樣的朋友，并且讓你盡心盡力的幫，也是自己的本事和能力。”

“一個有頭腦，有勇氣，重義，并且擁有自強大人格魅力的人，去統領紅教，我放心！”

楊玄聽完深深吸了一口氣，開口道，“如果紅雀在這個過程中失敗，你也絕不會留，是嗎？”

桑珠扎羅坦然的點頭，道，“有些事不能摻雜任何個人，如果紅雀在這兩件事上出現任何一點偏差，我都絕不會對手。”

“因為做不到，說明沒這個本事也沒這個能力統領紅教，紅教到了手里只會走向衰亡，所以也沒有存在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