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廳，賀謝帶著早來到后花園，兩人趴在欄桿上面對面聊天。

“關于你父親的事我知道的就這麼多，我也是偶然所得，不過肯定跟包頭工不了關系，或許你可以從這條線索調查。”

“不管怎麼樣還是謝謝你，這點就夠了，回去之后，我再好好問問我媽。”

“嗯。”

賀謝依舊聊天語氣的腔調問早最近境況，“今天和沈律一起來的？”

“我和暮暮來的。”

“早。”

“嗯？”

“你來沈家多年了？”

早不假思索，“十五年。”

五歲被沈母認為干兒，今年二十，可不十五年了。

時間過的真快啊，一眨眼功夫兒十年過去了。

人生能有幾個十年？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心甘愿留在沈家這麼多年，但我想說的是，如果沈律對你有意思，他早就娶你給你一個名正言順的份，很明顯，他一直在晾著你。早，離開沈家吧，過上你原本的生活，哪怕再不盡人意，總比寄人籬下強。”

心甘愿，份。

早聽到之后低眸半咬，放在欄桿上的拳頭一點一點收，悶更像被堵了一團棉花，出氣難，嚨發，其中的委因和無奈只有自己清楚。

從來沒有想過嫁給沈律，沈家夫人這個份也不覬覦，自始至終，的目的只有一個，報答沈家對的幫助，自知無以為報，唯有滿足伯母的愿。

照目前來看，不是不識抬舉，而是沈先生另有打算，有喜歡的人，強扭的瓜不甜，相信伯母日后會明白。

—

不經意間的晚風吹過佛起早挽在耳邊碎發，屆時，一縷長發在空中飄舞，半遮面，遮住早臉上掛著的真實表，而賀謝注意到的只有秀發，主手幫挽起，手還沒過去，早察覺到刻意避開了，抬頭眸子清亮，著堅定。

“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

賀謝被一副認真模樣弄的啞然失笑，“知道就好。”末了，意識到自己好像過分逾越了，歉意滿滿，“抱歉，我剛才說的話是不是有點重？傷到你了？”

“恰恰相反，你點醒了我。”

“那就好。”

賀謝是局外人，他看的長遠，看的真，而自己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或許，和沈家是該有個了斷。

此了斷而非斷絕一切關系，而是換種報答的方式去回報沈家。

和沈先生終歸不是一路上的人，因為伯母的意愿，沈先生夾在中間也很為難，解鈴還須系鈴人，所以，今晚回去就好好和伯母聊一聊。

…

賀謝還有別的事先走一步，早試著頭悶悶的不舒服，想多吹一會兒風。

不等早打電話給沈暮暮對說自己和賀謝聊完了，問在哪，原路返回的賀謝突如其來的作讓早愣住。

他像個大哥哥似的安的著早的腦袋，“以后和沈暮暮來往，一點都不溫，太吵，別把你帶壞了。”

“是你沒有看見暮暮的好。”早下意識替沈暮暮說話。

賀謝挑眉朗朗上口，“嗯！沒看見。不過沒關系，你的好我能看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