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醫院問過前臺才知道就在昨天下午三點多早母辦了出院手續，早不知。

醫院走廊樓梯，和早母通話中。

“你爸說這點小事用不著你跑一趟，回來我也忘記打電話了。啊，有件事我得慎重和你說一下。你爸出院沒多久陳家就帶著陳景禮大包拎小包過來看你爸，熱飽滿，過程中還提到了娃娃親，問你和景禮那孩子打算什麼時候見一面？”

“媽，那你怎麼回答的？”

“我就說這事我們做家長說的不算，主要看孩子，我明天問問，然后你陳伯母笑笑說了好。”

“……”

前有沈家，后有陳家，令憂愁的是，兩家追的還，死咬不放，早表示，從小到大一直都是明人，最不人關注的那一個，怎麼……怎麼到了現在就……

兩家都得罪不起，尤其是沈家。

“媽，你別著急，我想辦法慢慢解決。”先解決沈家，至于陳景禮約個時間跟他好好聊聊，最好打開天窗說亮話。

…

出了醫院，早打車回沈家。

路上，早右眼跳個不停，不安。

不安的是回去該如何面對沈律。

按理說可以不回沂水居，但……電話響了，阻斷了早飄遠的思緒。

來電人沈伯母。

早按下接聽鍵，偏頭看向窗外，聲音泛甜，“伯母，這麼晚了還沒睡啊？”

“沒睡，睡不著。對了，早，我聽沈律說你去醫院瞧你爸？害，怪伯母記不好沒跟你說，你爸昨天就出院了，出院手續我讓陳院長批的。”

“嗯嗯，我知道了！謝謝伯母。”

“跟我道什麼謝？咱早晚都是一家人……你啊，早晚都得我一聲‘媽’！”

“……”

沈伯母樂呵呵的笑聲傳到早耳中，和悅卻又意外的刺激……

早好看的桃花眼微微下垂，潔白貝齒輕咬，眼中出純粹的復雜，抉擇的徘徊，以及心的煎熬時時刻刻在警醒，沈伯母待自己如親生兒沒兩樣，你舍得辜負老人家一片真心真意？還是說你真的狠心讓老人家傷心難過？

可……箭在弦上，不能再拖下去了！

悠然，早眸子清亮，像鼓足了勇氣般，“伯母，其實我不做你的兒——回來了嗎？伯母有件事想和你還有沈律當面談談，早知道你去醫院了就該沈律送你，小姑娘家家一個人坐夜車多不安全啊！”

早后面沒有說完的話，‘兒媳婦也可以孝順你，伯母要是想我，早可以時常伴你左右。’很明顯，沈伯母大概猜到接下來的容，所以，故意為之。

沈伯母的關懷又一次讓早覺到了不一樣的母，暖流涌上心頭。

鼻音低了低，愧疚的，“嗯……還有幾分鐘就到家了。”

“好，伯母在家等你。”

“嗯嗯！”

……

“媽，嫂子今晚回不回來啊？”剝著芒果吃的沈暮暮問道。

沈母唉了一聲，搖頭，“完了。”

“？”

“早看不上你哥。”

這話被沙發上讀報一言不發的沈律聽見，男人眸當場變了一個，緒很深，著報紙的指尖驟。

看不上。

早看不上他。

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