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後。

網路顯示。

孟今。

z國當代著名刑法學家，國際律師協會理事會員。

22歲法學博士，23歲為哲學博士，同年任職京城大學法學院刑法教授。

迄今為止最年輕的法學教授。

代表著作《刑法序》，《刑法研究》，《z國刑法的發展與完善》等。

孟今不是天才，能擁有如今的就，是因為把勤能補拙做到了極致。

博士畢業時，「最高法」的院長親自來邀請，被拒絕。

據說兩人當時在任校長的辦公室談了足足一上午，孟今最終還是決定留校，進姜慎遠律所。

這件事議論的人很多，畢竟進「最高法」是法學系所有人的畢生夢想。

孟今竟然拒絕。

沒去的原因傳的五花八門。

有說是因為顧芒的，也有說是因為姜慎遠的。

孟今對此事從未做過回應，以至於真相無從得知。

一轉眼，已經在京大待了一年。

這一年，京城大學出現了兩個「姐妹」學院，一個是在學校北邊的醫學院大樓，一個是在學校南邊的法學院大樓。

被稱為「北醫南法」。

醫學院的顧芒教授，和法學院的孟今教授，是兩個學院所有人心裡的神。

而這位孟今教授是顧芒教授的頭號大。

眾所周知，冰山人孟今教授只有見到清冷孤傲的顧芒教授，那張永遠沒有表的臉才能看見笑。

兩人的cp名「芒」傳遍整個京大，就連在微博cp人氣榜也名列前茅。

不過兩位教授平時都很忙，同框的次數極極，以至於學校里的學生每次看見兩人同框，都激的不行。

以至於醫學院和法學院也組了cp，了姐妹學院。

這兩個學院還有一點非常特殊，那就是招生簡章。

醫學院招生簡章只有兩個字——

【顧芒】。

法學院招生簡章只有三個字——

【孟今】。

兩個學院變了京大最熱門的雙皇專業。

自從有了顧芒和孟今這兩個活招牌，兩院錄取分數直接高到離譜。

即便如此，高考分數一出來，各省各市的狀元們還是削尖了腦袋想進這兩個專業。

孟今昨天剛打完一場司，連軸轉了半個多月，好不容易得了點空閑。

眼下手裡只剩下帶的三名大四學生的畢業論文這些事。

生站在講臺上，穿著深咖休閑西裝外套，疏離又冷。

黑髮鬆鬆散散綁在頸后，劉海偏厚重，遮住臉部廓，只出漂亮的五，顯得臉極小，帶著幾分冰潔氣，皮白到發。

周著一種封閉自我的覺，好似任何人都進不了的世界，拒絕著一切緒。

畢業后，的生活里除了來京大給學生上課，就是接案子打司，從不社，簡單又枯燥。

這就是孟今給所有人的印象。

這會兒正在給學生做論文輔導。

薄薄的眼皮低垂著，聲音溫，咬字卻清晰至極，明明是斂至極的人，卻不經意間的出幾分凌厲。

孟今敲著筆記本電腦的鍵盤，把一些資料文件發到畢業指導微信群里，「有不懂的地方私聊我微信。」

三人道：「知道了孟老師。」

孟今扣上電腦蓋子，裝進印著京城大學logo的包里。

幾個學生看著孟今走出教室，滿眼崇拜。

最厲害的人大概就是，曾經跌深淵，即便爬起來的過程極其狼狽，卻能不懼流言，穿過人聲鼎沸，鮮亮麗的走到頂峰。

孟今的遭遇無人不知，可同樣的，也沒有人像一樣，能堅強的為這樣優秀的自己。

……

醫學部。

顧芒這邊也有兩個學生的畢業論文要輔導，今天來了實驗樓。

孟今到顧芒的實驗室，就看見顧芒在給一個學生講解論文的要點，另一個學生拿著手機錄視頻。

顧芒語速不不慢的，言簡意深，複雜的論題在的講解下由繁化簡，輕輕鬆鬆讓人茅塞頓開。

第一個人結束，兩個人換一下位置，繼續錄視頻。

十五分鐘后。

顧芒把筆隨意丟進筆筒。

拿起手機，點開微信個人二維碼，放在桌上，手指敲了敲桌面，「有問題發微信。」

兩個學生立馬打開微信掃一掃。

加上顧芒的微信，兩人激的不行。

前期指導都是顧芒帶的博士生幫他們，一直沒加上顧芒微信。

抱著記事本和資料，他們按捺著興，「謝謝顧老師。」

一轉看見坐在一邊的孟今，就更激了，「孟老師，您來找顧老師？」

孟今點點頭，眉眼清冷像是籠罩著薄霧，聲音溫道：「不早了，快去吃午飯吧。」

「嗯嗯。」兩個學生幾步一回頭的走了出去。

兩人用眼神流著什麼，很興，一副磕到了bsp;的糖的表。

顧芒翹著二郎，椅子轉了小半圈，看著，「案子結束了？」

孟今笑起來，走到面前，眉眼間的清冷褪去，薄霧散開，燦爛又明，「結束啦，我贏了。」

顧芒勾了下的下，也笑，「中午跟我回帝苑吃？」

「行。」孟今點點頭，從兜里掏出一個棒棒糖給，「小隨意和小隨便也在嗎？」

雖然陸戰強行陸承洲改了名字。

但陸承洲天天都是連名帶姓的喊陸隨意，陸隨便。

慢慢的大家也都默認這是兩個孩子的小名。

顧芒挑眉，接過棒棒糖，撕開糖紙，漫不經心的，「在吧，陸承洲這幾天在帶他們，我發個消息問問。」

……

收拾好東西，顧芒跟孟今出了醫學院大樓。

走到門口，就看見姜慎遠的車在路邊停著，男人站在車旁邊，似乎打算打電話。

「姜大哥。」孟今看著他，「你怎麼在這兒？」

姜慎遠抬頭，收起手機，笑了笑，目溫潤，「聽說你案子結束了，本來想找你吃飯，你學生說你來了這邊兒。」

孟今道：「我跟顧芒打算去帝苑看看隨意和隨便。」

顧芒一手兜，一手往上了鴨舌帽檐，看著姜慎遠，聲音清淡，「一起？」

「行。」姜慎遠拉開後座車門，讓兩人上車。

孟今許久未見兩個小朋友，要給他們買禮，三人就先去商場。

選好兩份禮，姜慎遠要付錢，孟今不答應，就兩人一人付了一份。

回帝苑的車上。

姜慎遠問：「隨意和隨便什麼時候回來的？」

提起這兩個，顧芒稍微瞇了瞇眼睛，似乎有些危險，「前天。」

……

陸繼來和陸繼行出生之後。

顧芒和陸承洲一直都是散養，原則問題兩個人都定了規矩。

在他們兩歲之後，只有逢年過節放假顧芒和陸承洲才會把人接到邊待幾天，平時沒空管。

兩個小朋友吃百家飯。

去過長寧鎮跟藍鯊刨土種菜。

去過明城跟顧芒的老師談奚誠練書法，那一手字寫的……據說每一筆都能落到你意想不到的地方。

去過十四所被老所長強灌數學理超綱知識，兩人對數學和理極其敏銳，老所長每天都慨他們的天賦，天天拍著大喊「天縱奇才」，一副找到缽繼承人的樣子，以至於太過熱，瘋狂灌輸知識，嚇得兩人連夜跑路。

去過醫學所跟郁牧風學針灸。

去過極境洲跟著葉君慈和葉幽出葉家各大勢力中心和財團。

被霍執帶進102訓練基地當孩子王，陸繼來喜歡冷兵，陸繼行偏熱武。

被顧肆和顧晦帶著開戰機，沒經過k國同意跑到人家領空遛彎，差點被當危險分子一炮下來。

兩人還跑到極境洲兵所的實驗室研究炸藥和導彈，結果把實驗室給搞炸了。

據說半夜聽到「轟」的一聲，差點沒嚇死葉君慈和白老爺子他們。

等顧芒和陸承洲趕到極境洲的時候，兩祖宗被應龍和騰蛇拐去冥嶼洲看著他們武易打群架。

槍戰高的時候，掏出一個小音響在那兒放dj。

野的沒邊兒！

顧芒手裡還有個醫學課題，走不開，最後是陸承洲親自跑了趟冥嶼洲，把人給拎了回來。

這兩天在教育。

帝苑書房。

陸承洲正在跟赤炎那邊幾個元老視頻會議，中途偏眸看了眼在牆角倒立的陸繼來和陸繼行。

二十分鐘后，陸承洲會議結束。

他關了電腦，起走到小傢伙邊的時候，長停了下來。

兩人似乎被陸承洲罰倒立已經罰麻了，完全不帶怕的。

黑白分明大眼睛滴溜滴溜的轉，倒立著又萌又的包子臉就三個字——無所謂。

陸承洲也懶得問他們知道錯了沒。

兩個都是虛心認錯堅決不改那一掛的。

男人單手兜，眼角往下瞅，落在兩隻臉上，聲線淡漠，「好好想想，一會兒怎麼跟你媽代。」

兩個小傢伙聞言，嚇得一哆嗦，一個翻站直了，仰頭看著陸承洲，齊齊的聲驚訝道：「啥！媽媽今天回來？！」

一模一樣的兩張臉，表都如出一轍，瞪大著圓溜溜的眼，寫滿了張。

陸承洲嘖了聲。

小小年紀就知道誰才是最不能惹的。

他拖著腔調，「現在知道怕了？」

兩兄弟對視一眼，被抓回來之前明明查過的，媽媽最近有個醫學研究項目，很忙，他們已經打算隨便糊弄糊弄爸爸溜到陸宅去找爺爺避難了。

怎麼直接打了他們個措手不及？

「炸極境洲的實驗室，知道你媽賠了多錢嗎？」陸承洲漫不經心的說。

錢是顧芒的底線。

極境洲兵研究所的所長都哭到顧芒跟前了，這錢怎麼也得賠了。

數目不小。

兩個小傢伙不說話。

要不是害怕這個，他們也不會跑到冥嶼洲避難的。

陸承洲低眸看著兩個逆子，「還給我在火拚現場放dj，作。」

兩個小傢伙攪著手指，「這不是……氣氛到了嘛……」

說著，兩雙大眼睛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

陸承洲：「……」

顧肆教的好。

書房裡安靜了幾秒。

「行。」陸承洲點點頭，「你們也可以這麼跟你媽說。」

「那怎麼可以？！」他們可沒那個膽子。

「怎麼不行。」陸承洲拉開書房門。

兩個小傢伙立馬一人一條抱住陸承洲，仰著小腦袋裝萌賣慘，聲氣，「爸爸，你對我們不要這麼無。」

「我只和你媽有。」陸承洲不為所，抓著兩人的后領提拎起來，一邊一個杵在地上，雙手進兜往前走，冷漠道：「別套近乎。」

陸一和陸七穿著圍端著菜出來，就聽到這句話，角了。

兩個小朋友不氣不餒，又撲上去抱住陸承洲的，死纏爛打。

陸繼來鼓著包子臉討好道：「爸爸，那你借我們點錢，我們給媽媽還。」

陸繼行聲氣，「是呀爸爸，求求你了，借點錢嘛。」

陸承洲就這麼拖著兩個掛在他上的蘿蔔頭走到沙發這邊坐下，語氣一貫的慵懶，「已婚男人是沒有錢的。」

陸一和陸七：「……」

他們有點……不想當這差了……

這是人乾的工作嗎？

陸繼行出兩滴眼淚，「爸爸！你一定要救救寶寶！濃於水呀！」

陸承洲看著兩人，大概是他們三人從來沒有過這麼父子深的畫面，稀奇的。

就在這時候，門口傳來滴的一聲。

所有人的目下意識轉過去。

顧芒著卡，推開門，後邊跟著孟今和姜慎遠。

陸承洲就覺到，前一秒還抱著他大的兩隻，火箭似的衝到門口，拿出拖鞋，十分上道放在顧芒和孟今腳下。

「媽媽，今阿姨，你們回來啦。」兩隻乖巧的喊人，臉上帶著狗至極的笑，出整齊的小牙齒，「換鞋子。」

姜慎遠沒這個待遇，自己取拖鞋，然後才聽到兩隻敷衍的喊了聲「姜叔叔」。

姜慎遠：「……」

兩個小朋友不太敢靠近顧芒，就兩隻手乖巧的握在前，一副好孩子模樣，「媽媽，飯已經好了哦，都是您和今阿姨喜歡吃的。」

陸承洲遠遠著這一幕：「……」

顧芒臉上沒什麼表，黑漆漆的眼神落在兩隻上，又冷又滲人。

一瞬間，兄弟倆彷彿覺到了死亡如風常伴吾，但是仍然堅強的微笑著。

孟今有段時間沒見到這兩隻，蹲下了他們的腦袋，「小隨意，小隨便，看看阿姨和姜叔叔給你們買了什麼。」

姜慎遠把禮遞給孟今。

兩隻不僅長相結合了陸承洲和顧芒的優點，五緻漂亮，可又冷酷，智商更是變態。

孟今這次買的組裝很有難度的軍艦模型和戰機模型。

看見這個禮，兩隻眼神蹭的亮了，十分喜歡，「謝謝今阿姨姜叔叔。」

孟今他們漂亮緻的包子臉，笑著說：「不客氣。」

陸繼行眼珠子轉了轉，突然一把抱住孟今的脖子，蹭，「今阿姨，我好想你。」

孟今被這突如其來的熱弄得有些懵，拍了拍他的背，「阿姨也想你。」

或許雙胞胎有心靈應，陸繼來立馬就知道兄弟想幹啥，也抱住孟今，「隨意也好想今阿姨。」

孟今：「……」

這兩隻平時都話，又冷又酷的，行事作風都狂，跟顧肆一個樣兒。

突然這麼黏人？

姜慎遠也愣住了，他可是聽說了不這兩個小太子的轟事跡，一個比一個野。

現在這無事獻殷勤，就讓人頭皮一麻。

「今阿姨，我們看了刑法的書，覺得好有趣，想住到阿姨家裡跟阿姨學。」陸繼來乖巧道。

孟今對這兩隻向來有求必應，「好呀，那阿姨教你們。」

「今阿姨，我們想馬上就學，我們吃完飯去你和姜叔叔的律所，好不好呀？」

孟今被兩人熱的抱著，一口答應，「好呀……」

還沒見過兩兄弟如此求知若。

孟今說完，覺得不太對，就看向姜慎遠，眼神詢問。

姜慎遠看看面無表抱著胳膊的顧芒，再看看兩隻，大概知道這兩個是找孟今避難的。

這次不知道闖出什麼禍了。

他著鼻子笑了笑，「行，姜叔叔和今阿姨一起教你們。」

陸承洲走到顧芒邊，握住的手拉下來，下一抬那兩隻，「還會找靠山。」

顧芒眼角涼涼的撇過去，「你沒管管？」

陸承洲嘆了口氣，「管不住。」

「你那手就只會抓我？」顧芒低頭看一眼他正在著手指玩的手。

言下之意就是讓他上手打。

陸承洲故作驚訝的看，挑眉，「你，才知道？」

顧芒：「……」

陸承洲著無語的臉，忍不住笑起來，「我下次一定打。」

顧芒瞥一眼抱著孟今的那兩隻，「比我還牛，想上天？」

陸承洲摟著往餐廳走，「那不放他們去律所了，留在這兒，我今晚就手，別的小孩子年有的，一樣也不能給他們。」

顧芒：「……」

回頭看著已經答應帶他們去律所學習，還很高興的孟今，沒說話。

到了餐廳。

「媽媽，今阿姨，坐。」陸繼來和陸繼行殷勤的拉開椅子，有眼的不行。

陸承洲和姜慎遠看著這一幕，默默自己手。

兩隻伺候顧芒和孟今坐下后，然後自己坐到兒椅上，拿著兒餐吃自己的兒餐，剛打算挑出裡面自己不吃的。

顧芒輕飄飄的一個眼神過來。

兩隻叉著蛋黃準備扔在一邊的叉子明顯僵住了，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了眨，無辜且乖巧，聲，「媽媽爸爸，今阿姨姜叔叔，吃飯。」

說完，作整齊劃一的把蛋黃塞進了裡，鼓著臉嚼，都不敢看顧芒的眼睛。

陸一和陸七看著只在自家夫人面前又乖又慫的兩個小太子，表十分複雜。

兩隻安靜的低著頭，豆子青菜也不敢挑了，規規矩矩的吃飯。

陸承洲給顧芒夾了塊炒，「項目結束了？」

顧芒一手支著臉，低聲，「還沒有，中期剛完，休息幾天。」

陸承洲看一眼顧芒眼睛底下淡淡的烏，蹙了蹙眉，「吃完去睡會兒。」

顧芒嗯了聲，開眼皮看著陸繼來和陸繼行，「去了律所別給今阿姨和姜叔叔惹事兒。」

兩隻聽到這句話，意識到顧芒答應他們去律所，興的抬起頭，開心道：「知道了媽媽。」

顧芒又對孟今說：「別慣著他們。」

孟今不知道這兩兄弟幹了什麼好事，著陸繼行的腦袋，笑道：「小隨便和小隨意這麼乖，怎麼會給我惹事兒。」

兩兄弟用力點頭，眼睛十分真誠，「今阿姨，我們超乖的。」

顧芒：「……」

會演。

姜慎遠忍不住笑，這兩大佬的兒子……兩個小魔頭。

吃完飯，陸一和陸七泡了茶切了水果。

顧芒和陸承洲幾人坐在客廳里聊天。

孟今陪陸繼來和陸繼行兩兄弟坐在地毯上組裝軍艦模型。

孟今除了前幾天的案子，最近一段時間還和姜慎遠還經常開會，修訂新刑法。

聊起這事兒。

姜慎遠端著茶杯道，「已經定了，兩個月後估計就開始施行。」

法律是用來約束人的惡，人原本就複雜。

還要防著有心不正的人卡法律bug。

修訂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其他人不知道孟今為什麼不進「最高法」，姜慎遠大致能猜到。

法判一個案子，過程中考慮的因素太多了，要綜合對社會的影響，對社會未來發展的影響，以及特殊況。

孟今小時候的案子，就是各種綜合因素之下，對方只判了十二年。

法律可以是溫的，也可以是殘忍的。

孟今算是顧芒帶出來的，和顧芒一樣，一旦決定做什麼就會做到極致。

可以坐在審判席上為一個最公平公正的法，一個綜合考慮社會發展的法。

但是的心理狀態並不允許，是曾經慘案的當事人，做不了局外人。

一旦一件案子失去原有的公平，套上一個綜合因素的枷鎖，做不到替害人冤，愧疚會瘋的。

顧芒也知道，孟今的狀態不適合去法院。

更適合去替害者爭取最大的權益。

好在這些年法律一直在修繕。

前段時間姜慎遠就參與了修繕會議。

「雖然對有些案子來說還是不太公平，一步一步來吧。」姜慎遠說。

陸承洲點頭，正要說什麼，姜慎遠的手機響了起來。

薑母打來的電話。

幾人不用見外，姜慎遠也沒迴避，直接接了起來，「媽。」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姜慎遠放下茶杯，起朝幾人點頭致意，去一邊聊。

「我不是告訴你們了，我暫時沒有結婚的想法，不用給我介紹相親，別耽誤人姑娘。」姜慎遠的聲音得很低，但客廳這邊的人還是都聽到了。

孟今著軍艦模型零件的手了，眼皮低著。

陸承洲和顧芒看了看彼此，沒說話。

臺門拉開又關上，姜慎遠的聲音被隔絕在外。

似乎是太安靜了，陸繼來和陸繼行組裝模型的作下意識變輕。

「今阿姨，這個不是在這裡，擰錯了。」陸繼行看著孟今擰螺的手，聲道。

孟今回神，笑了笑，「不是在這裡呀，那在哪裡？」

「這兒。」陸繼來小手指給孟今指。

姜慎遠沒聊多久就握著手機回來。

這麼多年，姜慎遠對孟今的十分明顯，圈子裡的人幾乎都看得出來。

只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兩人對都閉口不提。

陸承洲傾給姜慎遠茶杯里續了茶，「催婚？」

姜慎遠無奈的笑，「父母都這樣，不過結婚這樣的人生大事，哪有適婚年齡，只有適婚的人，不能隨便。」

陸繼行抬起頭，一臉懵，「啊？姜叔叔你我？」

小朋友突如其來的一下。

原本有些抑的氣氛突然被這麼被他一句話打破。

陸一和陸七沒忍住笑出聲。

姜慎遠失笑，「模型組裝好了？」

陸繼行撓撓頭，「還差一點。」

「要叔叔幫忙嗎？」姜慎遠禮貌地問。

陸繼行搖頭，拍拍自己口，「小問題，難度不大。」

就在這個時候，孟今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坐直，從茶幾上拿了手機。

「付校長。」孟今看著屏幕的來電顯示，隨即抬眼對眾人說：「應該是找我給高三的學生開演講。」

這幾年，在高考前，孟今都會回明城中學，給高三學生做演講。

孟今接通電話，「付校長。」

午飯時間一過，大家的手機都傳來靜。

就連顧芒和陸承洲兩個休假的手機也響起微信提示音。

兩人握著手機回復，偶爾小聲談一兩句，都不是什麼大問題。

付校長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孟今眉頭越皺越，「那孩現在在哪兒？」

聲音微微沉重。

顧芒手底下打字的作一頓，目落在孟今臉上。

「我知道了。」孟今道：「最近手裡沒案子，我一會兒就訂機票，應該晚上能到，您看好，別讓做傻事。」

付校長那邊又說了幾句。

「好的。」孟今應了聲，掛斷電話。

「出什麼事了？」姜慎遠偏頭問。

「家暴致死命案，這案子在半年前上過熱搜，我當時有關注，明城的，不過後續結果我沒注意，當時比較忙，你們也知道，現在信息刷新快，案子很快就被忘了。」

孟今抬起眸，「況等我到了明城詳細了解才能知道。」

說著，就開始在手機上查機票。

明天開始放小長假，現在去明城的高鐵機票已經售空，孟今皺起眉。

陸承洲看向陸一，「去安排專機。」

陸七起，恭敬道：「是。」

說完，就拿著手機往一邊走。

孟今聞言，微愣了愣，看向陸承洲，「謝謝陸先生。」

陸承洲道：「客氣。」

顧芒思索了一秒，出聲，「讓陸七跟你去，有事兒打電話。」

這種家暴類命案都牽扯複雜，有些人瘋起來會大打出手。

陸七覺得他就是塊磚，哪裡需要往哪裡搬。

他恭敬道：「是。」

孟今點頭，目一轉，見陸繼來和陸繼行手底下拼模型的作停下，在看。

他們的腦袋，「阿姨有些工作，這次就不能帶你們啦，等阿姨理好了，就帶你們去姜叔叔的律所，好嘛？」

兩隻心思本就比同齡人，分得清輕重緩急。

「沒關係阿姨，工作重要，我們等你回來噢。」兩隻聲氣道。

孟今笑笑，「好，我家小隨意和小隨便真乖。」

陸一很快便安排好了專機。

一群人把孟今送到了門口。

姜慎遠看著，「我明天有個會，結束就過去找你。」

孟今彎了彎眼睛，「不用了姜大哥，這案子不算棘手，我可以解決。」

「我知道你能解決。」現在的孟今在律界和他齊名，姜慎遠不是要去幫，他說：「我……」

叮——

電梯的聲音響起。

「電梯來了。」孟今看著眾人，「我先走了。」

姜慎遠的話就這麼停滯在邊。

陸繼來和陸繼行不捨的看著孟今和陸七進了電梯，表十分消沉。

然後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旁的顧芒，今晚屁不會變八瓣吧……

心裡默默數著到底賠給了極境洲兵所幾位數。

他們一件服才十塊錢……媽媽賠了……

……

送孟今離開，一群人回到客廳坐下。

陸承洲看著姜慎遠，「你，是不是33了。」

姜慎遠喝茶的作一頓，十分較真，「33生日還沒過，我32。」

陸承洲挑眉，似笑非笑的，「對年齡還敏，不年輕了姜律師。」

姜慎遠不懂陸承洲突然攻擊他年齡想幹什麼，「你不會也要學我媽催婚吧？陸，我們有這麼？」

結了婚有了孩子就跟他玩高人一等？

顧芒角勾著，沒說話。

「倒不是很。」陸承洲翹著二郎，一貫的慵懶，「不過你打算和孟今一直這樣？」

姜慎遠笑了，怪氣的問：「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還學會關心人了？」

不是顧芒擔心孟今，陸承洲也不會開這個口。

他了塊哈瓜遞到顧芒邊，生咬進裡，聽到他開口：「我聽說，白長老想讓孟今接手國際律師協會，以後人就定在極境洲了。」

姜慎遠笑容僵凝在角，「這消息確定？」

他看向顧芒。

「嗯。」顧芒點了點頭，咽下去水果，「今在考慮，還沒回復白長老。」

孟今在律界的就即便是一些聲名顯赫的老律師都要敬佩，白長老想把律師協會給，無可厚非。

姜慎遠垂下眼，搭在沙發扶手的手稍微蜷了下。

怎麼沒告訴他？

若是答應了白長老，那就立刻要去極境學院進修四年……

想待在哪裡他都會支持，如今通便利，距離從來不是問題，他可以去極境洲。

他在意的是，竟然沒告訴他。

是打算到時候不聲不響離開京城嗎？

陸承洲看一眼有些失魂落魄的姜慎遠，喝了口茶，沒再開口，點到即止。

——

【作者的話：友提示，會……所以猶豫要不要放……接下來的寶們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