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第22章 臨淄城中遇危險
話說屈凌等人,在這偌大的臨淄城裡,走來走去,就是找不到城君派來接應的人。
肚中早已是難耐,屈凌因為方才被布店老板差點強賣的緣故,自然再不敢隨意開口。
陳莊夫婦因為說話帶有蜀口音,雖然臨淄也有不外來的人士,多是經商人士,陳莊夫婦一看就不像商人,所以二人也就沒主開口。
因為此行的路費都在孟說的上放著,孟說見大家,找了好久也沒找到,自然也覺得肚中難耐。
“不如,我們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吧!”孟說問道。
眾人點頭稱是。
一行人來到街角的一個面攤坐下,孟說喊道:
“店家來四碗面”。
“一碗面,夠你吃的?”屈凌問孟說。
孟說一聽,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回答道:
“差不多吧?”
“哼!算了吧你,一碗面可不夠你塞牙的!店家,來二十碗面。”屈凌一邊說,一邊用手指了指,旁邊的大碗說道:
“用這種碗,小碗的可不行”。
這陶土大碗,直徑足有三四十公分,這一碗面,說也得一斤多。小面攤一天還不知道能不能賣出這麼多面條,店家一看來了大主顧,自然高興的不得了,趕喊自己的老婆.孩子,前來和面.面.搟麵,燒水.洗碗。
還是人多力量大啊,不消片刻,這二十碗熱氣騰騰的面,就擺在了眾人面前。大家夥早就腸轆轆,也就顧不得那麼多的俗套禮儀,一人端起一碗,狼吐虎咽起來。
陳莊夫婦因為長期食用大米的緣故,對於面食並不是多麼喜歡,再加上二人,本就是蜀的貴族,吃起飯來,自然是文雅的許多。
孟說.屈凌就沒那麼多講究了,一人端一碗,胡的往裡拉,特別是孟說,人高馬大,食量驚人,旁人半碗還沒吃上,他自己的面前,已經落上了三五個空碗。
店家原以為這些人,是將面條帶走的。臨淄城裡商業繁華,資周轉及時,南來北往的商旅,不了要雇傭勞力,為他們搬運貨。除了工錢以外,飯自然是要管的,小面攤,因為價廉的緣故,自然常常有商家,前來為腳夫勞力們訂購面食。
今日原以為,也是如此,未曾想就是這四個人,要了二十碗大碗的面條。特別是這個高大威猛的漢子,一連吃了五六碗,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當時的那種震撼,已經無法形容。所有人只是停下手裡的活計,站在那裡看孟說吃麵。
陳莊夫婦兩人勉強吃下一碗,屈凌吃了一碗。眾人吃完以後拭一下角,只見孟說依舊在那裡狼吞虎咽,已經吃下了十幾碗,依舊沒有停下的意思。
驚得陳莊夫婦目瞪口呆,目瞪口呆的不止他們二人,面館裡的其他食客,就連店家,也是放下手裡的活計,往這邊不住的觀。
中國人喜好湊熱鬧的習慣由來已久,當初聽人說過一個段子,不知道真假。話說清朝道年間,英國人打敗清王朝以後,舉辦了一場足球比賽,比賽開始以後迅速圍滿了看熱鬧的中國人,英國人傲慢的對陪同的中國吏說‘你看我們的足球,多有吸引力,你們中國人是多麼喜歡啊’。
你猜那個陪同的中國吏怎麼說的,他說‘大人,你不了解我們中國人,甭說踢足球,就是在大街上撒尿,都會圍上許多看熱鬧的人’。
看熱鬧的人,越聚越多,一輛馬車,
從這邊經過,只見車中坐著一人,面容俊朗,儀表堂堂,周楚國雲錦,頭戴峨冠,腰間橫著一柄楚國特有的紋青銅劍。 中原文化,以龍為尊,楚國卻是以為尊。腳上一雙犀牛皮做的高筒馬靴,上面綴滿了,雲紋圖案。鑲金嵌玉,非凡。
從馬車之中,無意之中,看到這裡圍著許多的人,自己也是好奇心中,趕命令車夫停車,下車,前來觀看,隨行的侍衛,隨其後。
等到了近前,才發現只是有人在吃麵,並沒有特別的地方,正要離開,卻發現,那位壯士邊已有十幾隻空碗,不僅倒吸一口涼氣,心中默念‘這是人,是?怎麼如此能吃?’心裡想到這裡,裡口而去,
‘真乃壯士也’。
孟說只顧著吃麵,冷不丁的聽人這麼一說,抬起頭來一看,好家夥,圍了這麼多人啊?心裡也在嘀咕,‘心想這都是來吃麵的?’
倒是那個楚國的公子,率先自報家門起來,在下熊瑞,楚國人士。
旁邊有看熱鬧的人,趕說道;
“楚國城君,您怎麼不待在楚國,怎麼到了齊國來了”。
城君抱拳施禮向來人行了一禮,孟說一聽原來是城君,剛想起相認,卻別屈凌一把拉住,不讓他起。孟說一看小姐瞪了自己一眼,心想肯定有事,自然繼續吃麵。
陳莊夫婦那是久經場的老手,城府極深,就算是真的城君前來,也有一些相認的規矩,不可能就這麼簡單相識啊。
來人見大家都沒有反應,也看到了方才屈凌的一拉,自然呵呵一笑,說道:
“壯士!好食量,不知壯士放開肚皮,能吃幾碗?”。
孟說雖然長得高大魁梧,但是在墨家歷練了多年之後,自然心中也是有些底蘊,見到來人主和自己說話。也就出於禮節的回了一句,說道:
“多,也不曾計數”。
來人走幾步,來到桌子對面,一袍腳,坐下,聽的孟說如此一說,面有喜的說道:
“真乃壯士,豪爽!今日我請你吃飯,讓你吃飽如何?”說著從懷裡掏出一錠金子,放到桌子上,隨口喊了一聲
“店家還不趕煮麵”。
“公子!廉者不嗟來之食。公子還是不要破費了”。孟說趕說道。
“怎麼會呢,我看你強力壯,一定有把子氣力。在下有事相求,怎麼會是嗟來之食。這些飯食,權當壯士的酬勞”。來人趕說道。
“不知公子所說何事?”屈凌開口問道,因為孟說是馬夫打扮,自然有些事,還是需要自己的主子出面。
“公子這廂有禮了”。來人一邊說話,一邊朝屈凌彎腰行禮。行禮完畢,說道:
“我自楚國來,帶了件珍寶,只因積過於龐大,一時無法從船上取出。當日從楚國前來的時候,靠著巨大的絞車才將此,搬運上船,一路水路,並無大礙,只是臨近這臨淄之後,由於缺絞車,人力一時無法拖拽,自然無法將其運到岸上。今日進城原本是想打算找些人手幫忙,不曾想在此遇見這位壯士,我想公子,肯定會急人之難,不會袖手旁觀。”
“奧!原來如此,既然這樣,那就等他吃完之後,我們一起前往”。屈凌使了個眼給孟說,孟說點頭。
“既然如此!那就太謝公子了”。來客不停的寒暄。
不多時店家,又給送上十碗面條,只見這孟說,如同虎撲食一般,一碗接著一碗,風卷殘雲一樣,不消片刻,就將這些面條,全部倒肚中,吃完最後一碗的時候,用手一抹,打了個飽嗝。驚得周圍看熱鬧的人,牙都掉了。這接近三十碗面啊!居然一會兒就被他自己吃完了。
一行人隨著楚國公子的馬車出得城去,來到河邊,因為臨近夜晚的緣故,有行人,甚是荒涼,只有幾個搖船的艄公,圍在一起賭博玩樂。四下荒草萋萋,秋日裡的河面,多有些淒涼的寒意,斜灑在水中,點點金黃,將一條河水染金。
來到河邊孟說並沒有見到什麼客船,更沒見到什麼貨,前面的馬車停了下來,楚國公子跳下馬車,一聲呼哨,從蘆葦裡迅速躍出,一群蒙面武士,只見這些人,手中一口吳鉤,寒閃閃,呼啦一聲將屈凌的馬車圍在中間。
孟說順勢跳下馬車,從車駕之中取出兵,擺開陣勢,陳莊夫婦一看這等架勢早就嚇得腳發,彈不得,屈凌用手拍了拍陳莊夫人的手,說道:
“別怕,沒事的,你們在這裡等著”。說著一挑車上的簾子,出的車,站在門口看了一眼,跳到孟說的另一側,手中一柄青銅劍,甚是別扭,只可惜,自己的吳鉤在殺贏稷的時候,被贏稷奪走了。雖說不如吳鉤好用,但是總比赤手接敵要好得多。
“你們什麼人?”屈凌高聲問道。
“什麼人?要你們命的人,說!你們這次行的目的是什麼?”。那個自稱城君的男子高聲詢問道。
其實屈凌早有防備,臨行之前,巨子單獨將他召進室,給了屈凌半塊玉璜,同時叮囑屈凌,這半塊玉璜就是接頭的暗號,不管是誰,沒有另外半塊玉璜,都不能和他們接頭。
方才這位自稱城君的人,並沒有拿出半塊玉璜,而且屈凌的母親,特別是福伯,說的都是地道的楚國方言,方才聽他講話,多有些秦國方言,夾雜其間,如果不是細心比對,很難發現真偽。
屈凌之所以冒險前來,還是想通過這些人,追查墨家鬼的況,自己剛到臨淄,如果沒有鬼傳遞消息,怎麼這麼快就被人發現。
眾多殺手將馬車,團團圍住,屈凌和孟說相互看管一方,對峙當中。
“說!說出來!可以饒你們一死”,那個自稱楚國城君的人,高聲說道。
“呸!放屁,有本事過來,你家姑告訴你,”說著縱上前,一劍刺中了最近的武士,一聲慘,倒地不起。
冒牌的城君一看,這些人是不打算說了,一揮手,眾多殺手,一起撲將上來。
預知況如何,細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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