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第28章 天子苦衷何人知(1)
話說屈凌等人隨著年老軍士的後面,一路來到宮門之前,原本戒備森嚴的宮門,現在也是破敗不堪,但是守衛宮門的武士,雖然衫破舊,卻是乾乾淨淨。
整個人神煥發,神采奕奕,站在宮門兩側,持戟的手堅韌有力,目炯炯有神,本不像公鴨嗓子一般的紈絝不堪。老人辭別屈凌等人,進門稟報天子。屈凌眾人在門外等候。
破敗的宮殿之中,偶然會有一音符的躍出,看樣子是無法湊齊一整套樂的緣故,零零星星的音符,雖然跳的節奏太高,但是依然無法掩蓋演奏者的高超技藝。屈凌心想,誰會有如此高超的技法。
若是換做當年輝煌的時刻,這些人或許早已被周天子派往天下各國,替周天子巡視民了,只是現在禮崩樂壞,周天子已經失去了天下共主的實際地位,各國不再講究什麼禮樂文明。取而代之的是最為黑暗的實力,誰的拳頭夠大夠,誰就有更多的話語權。
不多時就聽見裡面鼓樂齊鳴,一眾,著鮮豔麗,從裡面走了出來,年老的軍士跟在後面,屈凌等人一看,心想這歡迎的儀式好隆重啊。只見那老伯走到近前,一躬,一施禮,再開口已經是字正腔圓的天子雅言了,只聽的老伯高喊道:
“特奉天子詔,有請齊國貴使朝見駕”,鼓樂之聲瞬間發,一眾分列兩側,閃出一條道路,直達宮殿。
“謝天子”,眾人躬行禮。
“請!貴使有請!”年老的軍士朗聲說道,雖然幾分鍾之前,還是守衛城門的老兵頭,但是此時此刻,已經是周天子迎接使者的接待員了。份瞬間提升,說話的方式自然也不可等同平日,
再說人老多,多年未曾見到如此隆重的場景,自然是格外的珍惜,格外的賣力,自己的有生之年居然,還能有機會再為天子迎接一次客人,自己就算一會兒就死去,也覺得此生足矣。
“天使!有請”。看這陣勢屈凌等人,也就明白了老兵頭現在份不同了。
來的路上,屈凌不住的詢問陳莊一些周天子的禮儀,包括朝見天子要注意哪些方面,話怎樣說才能得大方,不失禮數。陳莊雖說是蜀國人,但不管怎麼講,也是一國的宰相,飽讀經書,知天曉地,再加上自己本來就對於中原王朝的禮樂文明,無比向往的,自然對於這些禮數,方式爛於心。
今天有機會見到天子,心深無比的激,一掃往日裡的恐懼悲,一路之上為屈凌講解一些常用的稱呼,必要的禮節,方才的那句天使,就是屈凌現學現賣的果。
天使是當時包括後世之人,對於‘****上使’的簡稱,歷代君主都以‘天下共主’自居,天下這麼大,事那麼多,自然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所以天子們就會派遣邊的心腹之人,到全國各地,代行天子的職權,替天子收取點保護費,節日禮品啊,看看手底下的人是不是在認認真真的乾活。
發個自然災害,到前線問問災民,《孟子.盡心》中說道‘防患於先而不至於後傷。知而慎行,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焉可等閑視之’。
君子要遠離危險,及時的發覺潛在的危險所在,采取必要的措施加以防范,如果發現在危險的環境之中,要及時的離開。但是作為天子,天下的黎民百姓,就是自己的食父母,又怎能置之不理,自己份貴重,沒辦法到現場,所以就派個代表去看看。
俗話說‘宰相門人七品’,更何況是為天子來往奔走之人,這些人可是代行天子職權,有生殺予奪的尚方寶劍在手,這辛辛苦苦得來的烏紗帽,自然要好好珍惜,對於這些人自然也是頗為尊重,什麼好的稱呼都能用上。
一行人跟在屈凌孟說的後進的大殿,大殿之中的陳設簡單雅致,毫看不出那種富麗堂皇的奢靡,整潔,看樣子都是多年的老件,但是卻被拭的乾乾淨淨。
宮廷樂師在一旁演奏著人的音符,音符渾厚莊重,使人肅穆,不敢有半點的邪雜念。
只見一位年輕人端坐在大殿之上,
頭戴九龍珠玉冠,
披五彩丹霞,
腰系藍田翡翠扣,
腳蹬八寶犀牛靴。
面如春三月雪,
眼似銅鈴對對盞。
好一派俊氣象,
好一番天子威儀。
這屈凌也是年方二八的待字閨中,幾時曾見過如此俊的年,不覺得眼都看直了,旁邊的孟說也是驚歎不已,心想‘我就夠帥氣的了,沒想到還有人居然比我還帥,而且人家值又高,工作又好,貨比貨得扔,人比人沒法活啊!’
但是陳莊,走幾步來到大殿之中,噗通跪倒在地,而後說道:
“蜀國丞相陳莊,叩見天子,”
這一喊不要,可把孟說給驚毀了,心想‘天哪!我原本就以為,是給天子乾活的侍衛,沒想這就是天子啊,哎!啥也別說了,這世道就是如此,有些人就是比你有才華,比你有地位,而且長得比你還好看,沒辦法,這就是命啊’。說著回頭看了一眼屈凌。
花癡的屈凌,這會兒還在呆呆的看著,就差把口水流到地上了,孟說趕一揮手將屈凌拉了一把,屈凌這才發覺自己有些失態,況且陳莊已經跪在地上,衝著孟說嘿嘿一笑,趕來到近前。
躬行禮道:
“在下山野草民,我家主人所托,為天子奉上些許海鹽.糧草供天子調度”。
有人可能會問,這屈凌怎麼不下跪啊,其實宋朝以前的時候,老百姓見了員是沒必要下跪的,躬行禮就行,下跪只是員與員之間的禮儀,到了明清兩朝皇權極度膨脹,‘上有所好下必甚焉’那些跪慣了的員,也想驗一把,被人跪的爽,所以才強迫老百姓對自己下跪。
這才有了影視劇中,常見的鏡頭,不管什麼時候,老百姓一見到當的就下跪。
年天子見殿下的子,生的如此絕,量高挑,氣質靈,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優雅華貴。不覺得怦然心,心想‘這是那家主人的門客,為何生的如此俊俏,要是能在我的邊,該是多好的一件事啊?’
這之心人皆有之,誰也免不了這份俗套。
一看殿下還有個人跪著呢,天子趕說道:
“諸位免禮,平,賜座”。
不多時就有宮廷,搬上幾個座墊,屈凌一眾人等紛紛坐下。或許是方才,老伯進來的通報的時候,已經說過這些人不願意份,也或許這周天子也不想知道這些人是誰。反正東西送來了,不說份更好,省得以後還得還你人。
“諸位遠道而來,辛苦了”,天子寒暄到。
“不辛苦!不辛苦!這都是我等作為臣子的福分。”陳莊在一旁不住的溜須拍馬,屈凌心想‘剛才在外面聽你說話的時候,口氣還正常,這一轉眼的功夫,你的脊梁骨哪裡去了?怎麼覺就像,趴在地上搖尾乞憐的喪家犬一樣啊!’
孟說覺得別扭,見小姐臉上有些不悅,自己也不管在哪,覺得有必要提醒提醒陳莊,這麼說話,太******惡心人了。隨口開口問道:
“陳丞相今日不覺勞累?那你下去安排一下,財接如何?”
“這個?…”陳莊一臉錯愕的看著周圍,其實周天子也是不喜歡這些場的虛與委蛇,一聽又是蜀國的宰相,自己知道蜀早就是秦國的地盤了, 秦國虎狼之國,沒必要和這種人攪在一起,搞不好還給自己添麻煩,對於為什麼和這些人混在一起,過一會兒問問這些人就行,沒必要和他說話。
一聽這個高大的漢子,如此一說,心裡一想,正好將他趕出去,對著年老的軍士說道:
“你去和貴使,接一下財”。
老伯沒有這些顧慮,一聽天子安排差事,自然趕領命去辦。
陳莊一看天子都發話了,自然是不敢再做逗留,趕謝恩,攜帶夫人一起下去接。
“這蜀的宰相為何會和在做的各位一起啊?”年輕的天子好奇的詢問道。
屈凌一聽,總不能和你和盤托出啊,現在什麼況還不明朗,還是有機會再說吧,想法子搪塞過去算了,眉頭一皺,計上心來,趕回復周天子道:
“回稟陛下,這陳莊夫婦到齊國采購蜀所需的特產,路上被歹人襲擊,財盡失,正好被我等救下,故而一同西行。”
“原來如此,諸位真是俠肝義膽,救人於急難的及時雨啊”。周天子因為喜屈凌的緣故,自然是不吝惜所有華的辭藻。
“天子謬讚了,屈凌如何承的起。”屈凌也是心生慕,言語自然是溫婉轉,讓人聽著都有一種,直骨的麻之。
孟說待在一邊,覺得這個別扭啊,屈凌平時不這樣說話啊,今天這是怎麼了?
年輕的天子一聽對面的姑娘姓屈,心中多已經猜到了,眼前姑娘的來歷,既然不便,也就不再開口詢問。倒是眼前的姑娘真是值得好好盤問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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