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先生相思已骨》【570】大結局(12)
「那就太謝秦伯伯了。」白夜行笑。
兩個人的商議很快拍板,沒有人詢問簡寧的意見,只在話題結束時,秦昱鳴當著白夜行的面,對簡寧道:「苒苒,去北山島帶上你那串項鏈,『赫拉之眼』,那麼貴重的珠寶放在你的上不如在白爺那裡安全,反正以後你們是夫妻,聘禮也好,賀禮也好,都是你們兩個人的。」
聽完秦昱鳴模稜兩可避重就輕的命令,簡寧覺得有點好笑,如果不是聽了白夜行和秦昱鳴的易,也許還找不到笑點在哪。
秦昱鳴到現在都不知道「赫拉之眼」其實早就在白夜行上,他只不過是想示好白夜行,表明他對「赫拉之眼」沒有一點貪心,白夜行要就拿走,反正都是白家的東西。
可為了防止簡寧聽懂,又怕聽不懂,他說得拐彎抹角,還一副「為你好」的樣子。
簡寧知道白夜行也在笑,笑秦昱鳴的虛偽作風,一點都不反抗地回應道:「好。都聽大伯父的。」
仍舊尊秦昱鳴為「父親」,聽從他的命令。
白夜行是實力演技派,他挑了挑眉,像是得到饋贈似的沖秦昱鳴一點頭,彷彿是默認和秦昱鳴達的共識,摟著簡寧的肩膀笑道:「謝謝大伯父不拿我當外人了,小可,我會好好對你的。」
達所願的白夜行帶著簡寧離開后,促狹地低頭在耳邊道:「怎麼樣?你爸爸的演技夠可以的吧?」
挑起父之間的分裂,是白家的手段。
簡寧表面沮喪,卻趁機旁敲側擊道:「你不用再反覆地提醒我,我已經看得很清楚了。你為什麼要帶我回北山島?我還以為你只是說說而已。」
白夜行似笑非笑:「當然是因為我要娶你。雖然現在時代進步了,小年輕們結婚之前都要先見見家長,你難道還有什麼別的心思,不願意去北山島,想呆在秦家繼續欺負?恩?」
他說得理所當然,簡寧卻明白不會有這麼簡單,現在連白夜行是不是私生子、是不是真的要對付秦家都無法確定,他說的話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現在的簡寧絕不會因為白夜行說什麼,就隨便信了什麼,可白夜行的為人詭詐,想套他的話也不容易。
避重就輕道:「……說實話,我有點怕,那個島我從來都沒聽過,誰知道是什麼樣,你會不會是販賣人口的?」
白夜行愣了愣,隨即大笑出聲:「小可,你真是太可了!哈哈哈哈哈!販賣人口?其實我們北山島是專做人叉燒包的,味道好極了!哈哈哈哈哈!」
神經病似的白夜行,一驚一乍沒有一句話可信。
見簡寧對他的答案不滿意,白夜行破天荒摟著的肩膀哄道:「好了,小可,你們秦家的管家和你的宗寶哥都跟著一起去,有他們在,你怕什麼?你爸爸夠狡猾的,怕我弄出什麼幺蛾子,讓人盯著我呢。說起來,北山島那個地方,真是好多年沒去過外人了。」
白夜行的口吻自豪有之、不滿有之,讓人聽完心裡發。白夜行在防備秦家的同時,秦昱鳴也在想方設法地試探白家,聯姻的兩個家族可以為一個更大的同盟,卻永遠不會為同一個家族。
「六月八號沒幾天了……」簡寧岔開話題,不再繼續追問引白夜行懷疑。
白夜行攬著的肩膀重新回到婚宴廳,笑道:「可惜爺爺八十年前沒有晚生個十天,要不然我們就可以晚點回去,你還能好好準備準備。」
白夜行在調侃,簡寧聽懂了,也沒什麼好說的。一點都不在乎北山島了,一切都不再重要,以卵擊石的意思還是明白的。以一個人的孱弱力量對付不知深淺的幾大家族,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宴會廳里還在吵吵鬧鬧,誰也沒打算放過新郎,白夜行看眾人聚在一起「對付」顧景臣,他也往那邊湊:「走吧,小寶貝兒,咱們也去給新人敬酒。」
挑釁的蘭曉鵬喝得有點斷片兒了,顧景臣還能站得穩,董仕他們攙扶著蘭曉鵬笑罵他的沒出息,又贊秦採薇酒量驚人中豪傑。林婉茹在勸顧景臣喝點,其餘的人都對顧景臣圍追堵截,二世祖里的佼佼者結婚了,不玩個盡興算什麼婚宴?
白夜行就在這時候湊上去,對顧景臣道:「喲,顧姐夫,這都喝過一兒了?不好意思我們來晚了,小可,我們也來敬顧姐夫。」
顧景臣今晚一直在找的人終於來了,頂著陌生又悉的一張臉,帶著陌生又悉的氣息來到他面前,被白夜行半摟在懷裡,沖他舉起了杯。
酒勁上頭,空調的風吹過來,顧景臣發現自己從沒有像現在這麼清醒,可今晚這場合無論是誰敬的酒他都得喝。
秦採薇從洗手間回來,見到了這個場面,看了簡寧一眼,笑著對白夜行道:「恭喜你了白爺,聽說你馬上要帶回北山島,是不是好事近了?我剛才已經聽我爸爸說了。」
以秦採薇的作風和個,永遠都要佔盡風頭,已經順利結婚,了人生贏家,現在該是冷嘲熱諷「莫苒」的時候了。眾人都不知道北山島是什麼地方,可舊社會土匪出的白家,能把北山島弄什麼樣?一定有不可思議的際遇。
照理說秦採薇和白夜行的衝突彼此都會耿耿於懷,可是白夜行和秦昱鳴談過話之後,秦採薇居然就不再斤斤計較,反而對白夜行很客氣。
不用說,一定是從秦昱鳴那裡聽到了風聲,或者秦採薇已經知道莫苒在秦家的用途,只是用來易的籌碼,所以收斂起對私生的恨意,想看好戲怎麼發展。
「是啊,在你們去度月的時候,我也要帶著我的小可回北山島了。」白夜行笑得坦然。
顧景臣應該是酒喝得多,神經已經麻木,連面部的表也跟著麻木了。
簡寧沒有笑,也沒有不高興,只是表都很淡,聽著他們老朋友似的談話,想著他們暗地裡的算計,將杯中的紅酒一口氣喝,腥味下肚,再次覺到了死亡的味道。
「那真是太好了。我和阿臣的月旅行要一個多月,等你們再回來,差不多也該喝你們的喜酒了。」秦採薇已經忘了和白夜行的恩怨,像是不愉快從沒發生過。
白夜行和秦採薇說話,顧景臣和簡寧沉默,偶爾有過一次眼神,簡寧太冷靜,或者說是已經認命,不懼北山島是個什麼龍潭虎,不懼自己會遇到什麼可怕的事,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白夜行喜怒無常,他絕不是真的。世上有多人真的?
多看一眼便是一眼,這次分別也許就是最後一次。這是簡寧心裡真真實實所想的。所以,不僅看顧景臣,也看林婉茹,看彭城,看董仕、齊桓、蘭曉鵬,看所有曾有過或者僅僅是認識的人。
上一次離開人世的時候太匆忙,連一聲招呼都沒有打,對這些朋友和人來說,也許他們的生活並沒有因此而有什麼變化,可或多或不禮貌,也憾。
每一次道別,都可能是永訣。所以每一次都要好好道別。
簡寧向四周時,曾與彭城的視線對上,彭城還是一如既往別開目不肯看,他堅持自己的承諾,和撇清一切關係。
簡寧在心底一笑,覺得這樣就很好,那麼多人在,徑直走到林婉茹邊,以略突兀且生疏的口吻問道:「林小姐,你對時尚設計怎麼看?聽說你就讀的學校和老師都很有名。」
林婉茹被這莫名其妙的問驚訝住,但說起喜歡的行業和職業,倒是很有興趣,何況見過了莫苒的作品,尤其是那場驚艷的秀,林婉茹再也不可能抱有偏見地對待,只是一直沒想好怎麼說上話而已。
這次,被莫苒主搭訕,林婉茹回答得有點茫然道:「哦,我很喜歡時尚設計,但目前來說我並不擅長。」
遲疑了一下才最好補充道:「你……做得很好。」
「謝謝。」簡寧微笑,和了一杯。其實並不指還能得到小婉茹的崇拜,就像小時候一樣,只是欣還能被小婉茹肯定。
兩個人都穿著一樣的香檳伴娘禮服,出修長潔的小,站在一起就是一幅景,簡寧在喝了口酒後,又問了個讓林婉茹瞪大了眼睛的問題——
「如果你有興趣,願意來JANS.C實習嗎?我們很需要你這樣有想法有天分而且師從名校名師的人才。」
林婉茹驚訝,半晌才能說出話來:「我?你是說……JANS.C?」
這個簡寧姐一手創立的品牌,林婉茹曾夢想著靠自己的努力接近它,當時簡寧姐還在世,以為有一天可以和合作。
可簡寧姐的離去那麼突然,甚至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失去跟學習的機會。
現在JANS.C的總設計師邀請去公司實習,誇讚是有想法有天分的人,林婉茹不由地鼻子一酸,甚至有一種錯覺,眼前這個年紀輕輕漂亮得過分的孩子,也許可以和做朋友。不,由衷地激。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天意。
「明天你可以來JANS.C悉悉,我們這個團隊還是很nice的。加上要和Vare先生合作,所以可能會很忙,你可能需要適應它的節奏。」簡寧笑道,從容不迫,善解人意,彷彿這個品牌就是的,可以做得了主。
林婉茹點頭,忍著喜悅和一說不清的緒:「謝謝你,我會努力跟上節奏。」
時尚圈的新人能得到名設計師的引見,甚至能參與到大的項目合作上來,尤其是像Vare先生的團隊,這對新人來說是求之不得的機遇。
「Welcome,期待你的靈火花。」簡寧再次舉杯。
即使林婉茹的份讓有再多的人脈,可沒有名設計師肯這樣放下姿態帶,且是從事一直最嚮往的事。「莫苒」的口吻太謙虛,的作品的大秀讓霸佔了這半個月以來的新聞熱點,林婉茹從這一刻起,再不能對有一點偏見。
「謝謝。」林婉茹上去,一口氣喝乾杯中酒。
簡寧微笑看著這張已經長大的臉,又莫名地吐出一句連自己都覺得驚訝的話:「祝你幸福。」
看著林婉茹茫然的臉,簡寧忙別開頭,當做什麼都沒說過。小婉茹永遠不會知道,這是死去的簡寧給最大的、最誠摯的祝福。唯有此刻,簡寧的心沒有戾氣,只有。
滿場轉了幾圈,一群人還是沒有散,弄得像是末日狂歡似的,從今晚開始,顧景臣和秦採薇將會去婚房睡,明天一早直接踏上月之旅,月回來顧景臣也再也不會是單,這群發小怎麼說也要玩到吐,誰也不肯放他回去。
喝酒喝了一半,簡寧覺肚子不舒服,小腹一陣墜痛,可能是例假來了。離開宴會廳去洗手間,剛進廁的門就被人一把拖了進去,帶進了一個隔間里,本能地想喊,卻在對上那個人的眼睛時放鬆下來。
那個人二話不說吻上的,在狹窄的範圍將抵在洗手間的隔板上,他上的酒味很濃,裡也很濃,可簡寧也想吻他,憋著息聲用力地回吻,與他擁抱在一起。
酒迫使失去了理智,只想著隨心所,到了這一時刻,不能不去承認——哪怕的心碎了末,哪怕死而復生惶恐戰慄,哪怕的犯著賤被傷了一次又一次,哪怕他們再也沒有可能從從容容地牽手走下去,想,其實還是著顧景臣。
全世界的男人,只想在他的懷裡,只有他知道,多麼害怕多麼惶恐。
他是不是也著?他應該也著。希他著。
這個吻很長,吻到彼此舌頭麻木還是沒有停下,簡寧手想去解他的皮帶搭扣,卻被顧景臣按住,他終於放開的呼吸,息著用另一手上了的臉,解釋道:「我沒有太多時間,五分鐘,只能和你說幾句話,馬上就要出去。」
隨著他的,顧景臣無名指上嶄新的婚戒蹭到了簡寧的臉,質地冰涼涼的。簡寧在這種溫度和里回過神,明白顧景臣已經結婚了。
如果說在此之前和他在一起還可以說是不自,還可以有挽回的餘地,可現在真的徹底過道德底線,勾引起了有婦之夫,應該下地獄。
簡寧有點冷,頭也劇痛,卻還是聽顧景臣說下去,他怕喝醉了不清醒,一直著的臉,又怕他的聲音太大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所以湊近,用低沉的只有能聽見的聲音道:「相信我,不到最後一刻不要放棄,等著我。無論後面會發生什麼,無論你在哪裡,等著我。簡寧,等著我。」
他重複說著「等著我」,隨後生地問簡寧:「聽懂了嗎?」
他的本還是霸道,哪怕他順從了那麼久,可事實上他還是主導一切。
簡寧被地點點頭,說不出話。
「好,我先出去。」顧景臣認真地看了看,低頭又吻了的,替把弄皺的禮服整理好,這才小心地走了出去。
顧景臣走後,簡寧的失去支撐,也忽然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天旋地轉的一片暈眩來襲,轟然倒在了地上。
幾分鐘的黑暗、失重,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簡寧勉強睜開眼,從冰涼的地板上爬起來,苦笑著想,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顧景臣匆匆走出洗手間,一道人影本來要穿過走廊,與他打個照面,卻猛地剎住了腳,避進了角落裡。
……
第二天一早,顧景臣與秦採薇前往機場,兩人開始在國外的自駕游,月旅行目的地不定,計劃是穿越亞歐大陸,一直去北極。
旅行進行了頭三天,一切都很順利,秦採薇也時時通過社網路上傳各種旅途照片,讓每個人都看到的行程和幸福。也通過這樣的形式向所有看笑話的人力證,顧四已經揚眉吐氣,賤人們最好自退散。
可第四天,準備經過蒙古烏蘭托前往俄羅斯時,秦採薇接到了秦宗寶的電話:「姐,雖然我不知道該不該說,但是經過這兩天的思考,我還是想告訴你,我懷疑妹妹和姐夫之間有點不對勁。」
「什麼意思?」秦採薇一聽,聲音馬上冷下來。
一早就知道莫苒那個賤人和顧景臣有勾搭,但那是在結婚之前,現在秦宗寶給打電話說起這件事,有一種被揭開傷疤的覺,秦採薇很不滿,口氣也不大好。
秦宗寶停頓了一下,似乎是猶豫,卻還是繼續道:「姐,婚禮那天我看到姐夫從廁所出來,本來我不明白為什麼,直到後來看到妹妹也從裡面出來,這太可疑了。然後我就想起你和姐夫定了結婚時間的那天,晚飯前我一直找不到姐夫和妹妹,後來妹妹的洗手間門反鎖,說是在裡面洗澡,可我聽的聲音不對勁,現在我懷疑他們當時在一起,因為我好像聞到姐夫的上有妹妹的味道。」
秦採薇的眼睛睜大,看著閉的洗手間的門,顧景臣正在裡面洗澡,水聲嘩嘩,聽得怒火中燒,低聲音對秦宗寶道:「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什麼?都是你的懷疑而已,你有實際的證據嗎?呵呵,你怎麼知道那個賤人的味道!」
這話很臟,潑了秦宗寶一,秦宗寶估計在秦家了這麼久的迫,免不了有一種報復的快,哪怕這種快是以為自己的姐姐好而揭事實為代價的。
秦宗寶沉默了一下道:「姐,我找人調來了很遠地方的監控,監控顯示某一天半夜,曾經有人爬窗去過妹妹的房間,雖然只看到一個黑點,但是從窗口的位置和當時家裡的況來看,那個人只能是姐夫。如果你不信,我把照片發給你。還有別的證據。證據發你郵箱,我就要啟程去北山島了。」
說完,不等秦採薇反應,秦宗寶就掛斷了電話。
接著手機郵箱提示音響起,秦採薇點開了郵件,果然看到了秦宗寶所說的監控視頻。
如果說這些監控視頻不可靠,沒有拍到正臉,完全不足以被當做證據,可後面附上的照片卻清晰得像是拍戲——在雨夜的車裡,兩個人在忘地接吻,從他們穿的服上看,時間距離現在絕對不會超過一個月。
也就是說,莫苒回到秦家之後和顧景臣一直有來往有曖昧,一切都不是空來風,說不定顧景臣真的和莫苒在秦家的老宅、在秦採薇的眼皮子底下做過見不得人的勾當,好一對狗男!
秦採薇在事實面前不得不信,新婚第四天就得到這樣的好消息,恨得牙齒都要咬碎,一種徹底的被辱,顧景臣怎麼可以這樣侮辱!尤其不能忍的是,在他們的婚禮當天,在以為終於贏了的那一天,顧景臣居然還在腥!在婚宴酒店的洗手間!真是夠飢不擇食的!
秦採薇哆哆嗦嗦地想撥電話,想拿槍打死莫苒和顧景臣的衝讓陷了瘋狂。也終於會了一把當年簡寧的痛苦,奪了別人的男人,霸佔了七年,現在遭到報復了。誰都在故意報復!
「卡」一聲響,毫無徵兆的,洗手間的門被從裡面擰開,顧景臣穿戴整齊走出來,令秦採薇意外的是,他這服本不是前幾天他們準備好的出行裝備,他甚至做了偽裝,戴了帽子,臉上的鬍鬚沒有刮乾淨,整個人有一種要去野外作訓的覺。
秦採薇從來沒有真的目睹過顧景臣特種兵時期的樣子,他在面前一直西裝革履,因此這一打扮讓秦採薇有那麼一點茫然,甚至忘了歇斯底里地興師問罪:「你……」
還沒有反應過來,秦採薇已經被顧景臣反扭住手按在了椅子上,秦採薇掙扎著大:「你幹什麼!顧景臣!」
顧景臣任,並不阻止,連外面的保鏢也全都失蹤了一樣,沒有人闖進來打擾他們。
顧景臣慢條斯理地將秦採薇綁在椅子上,他的臉看不到一點點波,也和婚禮上俊朗溫的樣子判若兩人,冷漠得像是魔鬼:「你都知道了。」
雖然顧景臣沒說得明白,但秦採薇卻懂他的意思:「你怎麼知道?!」
顧景臣綁好最後一圈,兩邊繩頭狠狠地勒,將秦採薇固定住,他的手指骨節分明,無名指上的婚戒已經取了下來,不知道扔在了什麼地方,他笑,還是刻骨的冷:「想監聽並不難。」
秦採薇瞳孔睜大,原來顧景臣監控了的手機,任何一點風吹草他都會提前知道,不等來宣布結果,他先給了判決。
秦採薇還是難以置信:「顧景臣,你是不是瘋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是秦家大小姐,你忘了嗎?你綁我幹什麼!難道你還要殺我嗎!殺了你的新婚妻子,殺了秦家人,你回得了頭嗎!」
本想不通:「你為了那個小賤人這樣對我?呵呵,顧景臣,你想要,你要得了嗎?今天是4號,已經在去北山島的路上了,已經是白夜行的人!白家是你招惹不起的!」
「顧景臣,你不明白爸爸的意思嗎?把送給白夜行,只是為了討好白家,就像一件廉價的商品,爸爸跟我說,在沒有嫁給白夜行之前不準我!你好好想想跟過多個男人,早就被人玩爛了!你顧景臣偏偏要撿別人玩剩下的,你是不是賤!」秦採薇已經瘋了,不肯承認自己輸給了莫苒,接二連三的髒話口而出。
顧景臣並不被秦採薇的激將所,放繼續歇斯底里,他在帽子下的眼睛一片寒霜,慢條斯理地整理他的東西,好像窮兇極惡的人在做著最後的暴行準備,已經完全不在乎地位、名聲、威,甚至生命。
「為什麼?顧景臣,為什麼要這樣做?你變心這麼快,上那個小賤人,對得起死去的簡寧嗎?!」秦採薇使出了殺手鐧,自己比不過的人,拿死去的簡寧去比。雖然已經不明白這樣的攀比有多意義,可就是想證明在顧景臣的心底,到底誰的分量最重。是需要和死人比較,還是和活著的人比較,雖然這樣的賭局裡面,最沒有資格參與,可輸給一個死人,也總比輸給一個活著的年紀輕輕一無是的莫苒要好。
可是這一次,秦採薇失算了,哪怕是提起簡寧,顧景臣的作也沒有停頓,東西被他收拾乾淨。
這時門被人從外面打開,李恆走了進來,看了一眼被綁起來的秦採薇,竟然也沒有驚訝,而是平靜地說道:「四,差不多可以出發了。」
一切都是一場有預謀的騙局,秦採薇到現在才清醒,可又如此糊塗,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皺眉頭看著顧景臣:「你到底想怎麼樣?你要做什麼?你想殺了我嗎?顧景臣……我爸爸會知道!我爸爸不會放過你的!」
「相信我,沒有人會知道,至在我們的月旅行結束前不會。」顧景臣終於看了一眼,眼底什麼緒也沒有,只有刻骨的淡漠和冷酷,連恨也沒有。
從沒有,怎麼會有恨?
顧景臣把車鑰匙丟給李恆,終於開始宣判:「二十天,你替我們走完全程,穿越亞歐大陸去北極,在走完全程之前,讓好好獃在這裡,不準離開這個房間。」
並不會殺,秦採薇或多或放了點心,可聽顧景臣的意思,他也絕對不會放了。
終於知道顧景臣是來真的,可他的意圖一點都領會不到:「顧景臣,你想過嗎?你這樣對我,秦家和顧家以後沒有辦法再好好相,你為了你一個人的自私,毀了顧家!」
這時候,顧景臣居然笑了,笑得讓人渾發冷,滿足秦採薇的恐懼和意:「呵,我忘了我們是夫妻……李恆,如果我回不去,也不能回去。」
顧景臣說完,將帽檐低,從取出一張照片來,凝視了一會兒,吻在了照片上最中心的位置,隨後大步走出房間,不再聽秦採薇的任何嘶喊。
我的人,等著我,我這一生回頭次數太多,為了那麼多的顧慮患得患失,這一次,我不再回頭,請你務必等著我。等著我。
門被李恆帶上,整個房間里只剩下秦採薇一個人,的沒有被東西封住,可喊著喊著嗓子啞了也沒有人理。一種得不到自由、得不到答案的巨大恐懼來襲,甚至弄不清顧景臣要做什麼,一點都不了解他。
可知道,的丈夫,糾纏了七年總算步婚姻殿堂的丈夫,下手對付了。也許,還有的家族。
是的,秦採薇終於恍然大悟,顧景臣肯答應結婚,肯為了七年前簡寧的妥協,扮演起好丈夫、好婿的姿態,全都是為了今天!他布局謀劃了很久,秦家和卻都被蒙在鼓裡。是不是這次有預謀的計劃,也得到了顧家的默許?
通訊工都被拿走,和秦宗寶的那個電話,也許會為和秦家最後的聯繫。顧景臣說,如果他回不去,也不可以回去。夫妻,夫妻,他以殘忍的手段要陪他一起死,全七年來迫不及待想與他同呼吸共命運的心。
因為是顧景臣和秦採薇是自駕游,路線並不都是繁華的地方,比如這家酒店地理位置偏僻,一年也不會有多客人,加上事先已經安排好,秦採薇的行蹤絕對不會被發現,而的社網路會繼續顯示他們在旅途行進中,永遠也不會有人懷疑被囚在了蒙古國的一個小鎮上。
顧景臣走出房間,樣子已經和進來時差距很大,如果不仔細辨認,本認不出。
李恆追上去,猶豫道:「四,司令和老爺子都很擔心你,你可不可以現在回頭?」
李恆和秦採薇說了一樣的話,讓他懸崖勒馬回頭是岸。
顧景臣勾起角,笑得放肆不羈,他從來都是這樣的個,只是被抑了太久,徹底遮掩住了本,他輕蔑地笑:「替我轉告他們,如果他們覺得顧家並沒有錯,明哲保也是應該的,就讓他們繼續這樣以為吧,無神論者不信鬼神因果報應,可我信,欠下的債總是要還的,簡家家破人亡的罪過我來還。繼續縱容的結果,只會讓顧家變第二個簡家……」
冠冕堂皇的大道理說到一半,顧景臣忽然頓住,角的笑容有一溫,他竟然問李恆道:「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麼去念軍校嗎?」
李恆一愣,是啊,以四的背景,他本不必要如此辛苦念軍校,甚至為特種兵中的佼佼者,這並不會因此有利於他的仕途,還可能遭遇巨大的生命危險。
「……為什麼?」李恆後知後覺地問道。
顧景臣卻已經不肯回答,他收斂了笑,問李恆:「凱撒他們到了嗎?」
「已經到了,只等四你。」李恆道。
顧景臣點頭,鑽進了越野車裡。
李恆並沒有上車,站在原地目送顧景臣,忽然還是忍不住上前,隔著半開的車窗問道:「四,當初為什麼選擇念軍校?」
這麼多年出生死鞍前馬後的兄弟,執著於這樣一個問題,駕駛座上的陳驍也轉過頭來,很興趣地道:「是啊,為什麼?」
「你過來,我告訴你。」顧景臣摘下帽子,對站在窗外的李恆招了招手。
李恆聽話地湊過去,「啪」的一聲,帽子重重敲在了他的頭,李恆「哎喲」一聲躲開,毫無防備地被打了個正著。
再定神卻見陳驍已經發了車子,探出車窗沖他壞笑道:「李恆,這麼多年還是這麼單純,頭兒的是你能套出來的嗎?!臭小子不長記!」
李恆了頭,難得咧開,看著軍綠的越野車疾馳而去,越來越遠,他沒有看到四探出頭,更沒有得到那個問題的答案。揚起的塵沙迷了他的眼睛,李恆努力睜著眼,鼻子一酸,竟漸漸開始看不清眼前的東西……
……
6月7號中午,下了船,踏上北山島的土地,簡寧才算是真真切切到了永寧白家的世界。
海水的包圍中,獨立浮在太平洋上的島嶼,島上的村落竟保持著漢文化的特,島民說話的強調帶著中國北方的口音,沿途經過的釀酒、中藥的傳統鋪子,手工藝人們忙忙碌碌,表面看起來比國更地道。如果有漢文化的研究學者來探訪,也許會申請給白家頒個獎,比如保護和傳承傳統文化之類的。
可突破外圍村落,進到島嶼的中心地帶,看到漫山遍野開放的繽紛花朵,簡寧的心還是揪了一下——
罌粟。
艷而罪惡的花朵。
簡寧瞥見秦宗寶的臉變了,似乎也有點發愣,可在對上簡寧的目時,他似乎有意地迴避了一下。
簡寧的心思轉得快,在秦家秦宗寶一直對不錯,這次被安排陪來北山島「考察」,卻對冷淡了許多。是因為秦昱鳴的指示,還是別的什麼?
不過簡寧也沒有繼續深究,秦宗寶怎麼想不重要,已經到了白家的地盤,秦家還能做得了主嗎?誰想把怎麼樣,秦宗寶半點辦法都沒,靠人不如靠己。
「那是什麼花?」簡寧裝作不認識地問白夜行道。
到了自己的地盤,白夜行一切著裝打扮也隨意起來,邪肆的氣質、魅的眼神、天生壞男人的言談舉止,實在太適合在北山島這樣的地方生存。
他聽到簡寧的問,摟著的肩膀帶進懷裡,佔有慾十足地給科普:「罌粟,世界上最麗的花,你們課本上學過吧,又片花。寶貝兒,先別害怕,你會上它們的。」
秦宗寶和秦家的管家秦正義對視了一眼,白道上的爺管家們,見到了歪門邪道的東西,總要忍不住聯想,這次來北山島到底是對是錯。而秦家和白家的關係實在太危險。
白夜行沒有給他們害怕的時間,也沒打算解釋更多。到了一片乾淨整潔的別墅區,他跳下敞篷皮卡,還將簡寧給抱了下來,攬著的腰道:「寶貝兒,我們去見爺爺。」
森嚴的守衛,從剛才靠近別墅區起就已經不容易靠近,越到里,越能見到端著步槍巡邏的人。
簡寧略觀察了一下,一棟別墅從正門走到裡面的客廳、臥室,持槍的保鏢不於一百人,更別說看不見的人。
以這樣的重武進行防衛,可以想象裡面那個人何等窮兇極惡,白家的勾當已經超過了正常的謀生範圍,理所當然是走的歪路了。
最後一道門打開,簡寧看到一個穿著白中山裝頭髮花白的老人站在寬大的書桌前,桌面上鋪了一張白紙,他正彎著腰提著筆寫字。
「爺爺,我回來了。」白夜行沖那個老人喊道。
老人沒有立刻抬頭,「嗯」了一聲繼續手上的作。
白夜行卻按住了簡寧的肩膀,理所當然道:「小可,快跪下給爺爺磕頭。」
【ps:親們,說好結局3-4萬字,寫的時候發現越寫越多,昨晚已經通宵了還沒寫好,所以先更四萬字,剩下的部分還在寫。但小妃白天要上班,月底可能也比較忙,所以最後章今天晚上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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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8 284969歲月不及你心狠
蘇晚晚曾經為了最愛的人,不惜用命去替他解毒。為了不讓他因為自己難過,她甘愿變成他口中的,見錢眼開的下賤女人。她只想要他幸福……可在她命懸一線之際,他卻與別人恩愛訂婚。原來,那個她用盡一切去深愛的男人,其實根本沒有那麼在意她……
8 21053閨寧
謝姝寧死了。 同幼子一道死在了陽春三月里。 可眼一睜,她卻回到了隨母初次入京之時。天上白茫茫,路上雪皚皚,年幼的她被前世鬱鬱而終的母親,和早夭的兄長一左一右護在中間。 身下馬車搖搖晃晃,正載著他們往她昔日噩夢駛去……
8.18 46569郡主囂張:誤惹腹黑世子
一場精心謀劃的空難,顧曦穿越成了安平公主府里人人欺賤的癡傻嫡女。親娘早死,渣爹色迷心竅,與妾室母女狼狽為奸,企圖謀奪公主府的一切。前世的顧清惜,以為裝瘋賣傻,隱忍退讓便能茍活,卻仍被姨娘,庶妹奸計毒害。今生,顧曦決心將忍字訣丟一邊!專注斗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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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7790重生相師:名門第一繼承人
【校園+娛樂圈】【女主錢夏,男主謝池】校園小公主,億萬繼承者,娛樂圈大亨,第一大導演,通通都是表面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她。 錢夏:說起來你可能不信,其實我就想安安靜靜讀個書而已[超乖.JPG] - 遇到她前,他是帝都太子爺,矜貴優雅,精於計算,滿眼冷漠。 遇到她后,他是騷話小王子,一腔冷漠盡數化作肚中黑水,此後步步為營。 - 其實這就是一隻小白兔將一頭最兇狠、最狡詐的極地狼馴化成尾巴搖得會扇出風來的黑背的故事。 - ↓↓↓ 本書又名:《總有人真把我當小白兔》或《那些不得不打臉的日子》或《都叫你別逼我出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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