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覺並不疼痛，相反還有如日照寒煙，帶著暖意，慢慢消散。

「百里長老」低下頭顱，總算看清了自己的狀態……

他的神識部出現了一團烏黑的「傷口」，最初很小，逐漸在他的丹田撕開一道口子，蠕著朝四面八方腐蝕。

沒人比他更清楚這是什麼……

此乃厄吻腐蝕神魂的反應。

厄吻是一種極其珍貴的礦石，是他偶爾所得，普天之下，只有他和他的嫡系才有。

厄吻經過淬鍊后，可直接傷害神魂靈魄，如同被厄難親吻，無可逃，故得此名，這個名字還是他的寶貝徒弟起的……

陳苗苗是怎麼得到厄吻的？

難道他的親信之中有人背叛了他？！

「百里長老」抖著手捂住自己的「傷口」，咬牙冷冷道：「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陳苗苗也不賣關子，笑瞇瞇拿出一團黑漆漆的碎屑，道：「哦，我沒做什麼啊，我只是喂你吃了一顆加了這東西的丹藥而已，至於這東西是什麼，我都不知道呢。」

「百里長老」眼瞳一，果然是厄吻碎片！

可惡！

陳苗苗從何得到的它？

似乎是看出了「百里長老」的異火，陳苗苗好心解釋道：「這個東西是你的寶貝徒弟送我的呢，哦，就是被九嬰吃掉的那個。」

「百里長老」氣得連強者尊嚴都為此不住了，「你放屁！本聖的徒兒對本聖忠心耿耿，怎麼可能背叛本聖將厄吻送給你！」

陳苗苗恍然大悟：「原來它厄吻嗎？名字倒是很好聽呢。」

「百里長老」：「回答本聖的問題！」

陳苗苗同地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不知道你的寶貝徒弟來做什麼的？」

「百里長老」咬牙：「你休得挑撥離間，本聖的徒兒是來實驗陣法的！」

「沒錯，是陣法。來此弄了一個四不像的陣法，想復活陣法中的某個東西，而厄吻碎屑就是困住那個東西的陣眼破碎后所留下的。」

用厄吻做陣眼？

「百里長老」瞬間明白了小徒兒為何遮遮掩掩的了。

竟然敢做這種違背法則的陣法？！

「百里長老」罵人的心都有了，也不知道是罵寶貝徒弟，還是罵眼前的陳苗苗！

還有！

既然是陣眼破碎之後留下的，你撿它幹嘛？！

撿垃圾嗎？！

護短的「百里長老」冷冷譏笑道：「呵呵，你師父怎麼這麼小氣，沒給你足夠的修鍊資呢？連本聖徒兒留下的垃圾你都要撿！」

「管他垃圾不垃圾，有用的就是好東西，」陳苗苗被這麼辱也不惱，笑嘻嘻道，「說來也巧，我本來還不知道這東西的作用呢，是你的留下的護衛到了它，被它傷了神魂，我才推測出它能辨別出『神降者』的呢，這可真的是一個驚喜啊，不僅弄死了你的底牌，連你也跑不掉呢。」

「百里長老」：「……」

驚喜你大爺！

「百里長老」氣得差點吐：「你、你簡直恬不知恥！」和你的狗屁師父一模一樣！

「哦，多謝誇獎。」陳苗苗坦道：「我看你應該也承不住了吧？就不說再見了。」

傷口已經腐爛到了「百里長老」的嚨，他冷冷盯著陳苗苗：「本聖是不會放過你的，你等著……」下一次，絕對不會再如此幸運了！

「哦，我等你。」

最終，「百里長老」化作青煙，消散無蹤……

隨著他的死亡，夢魘抖得更歡快了。

畢竟「百里長老」死了，下一個就是它。

果然，陳苗苗兩三步走了上來一把揪著夢魘的後頸皮，高高提起道：「這真的是你的本嗎？不會有事什麼騙人的吧？」

夢魘戰戰兢兢道：「是……是我的本……」

「大乘期？」

「是。」

「既然是大乘期，為何還不飛升？」

「……」

夢魘不言，陳苗苗卻輕笑道道：「你別怕，你好好回答我的問題，我不會傷害你的。」

這夢魘在他們踏天賦神通的瞬間就能對手，卻沒直接傷害，與「百里長老」的流之中也對多有維護，那陳苗苗也不是廝殺之人。

「真的？」

「嗯。」

夢魘小心翼翼看了陳苗苗一眼，發現眼中沒有怨恨也沒有殺意，微微鬆了口氣，卻也不敢敷衍，幾乎是有什麼說什麼。

「此族眾多，天道之力不足以支撐我們這種天賦、脈有缺陷的大乘魔飛升，所以我們需要。」

「就是剛才那人說的那個？」

「是的。」

「所說。」

「……這乃上古神留下的，每五十年才會從池中誕生一滴，大乘魔若是服用了，就可以飛升……」

陳苗苗神古怪：「所以你們每五十年搶一次？」

「……是、是的。」

「那日不落，是因為日不落森林中的魔怕被你們的力量波及，逃竄所致？」

「是、是的……」夢魘斟酌著開口，「族心底怨恨人族，又害怕被大乘魔之爭鬥所波及，便決定殺人族，奪取他們領地，暫且逃過大乘之爭。當然，有強者坐鎮的人族國都是我們不敢來的，一般我們去的地方，都是去防最薄弱的地方……」

陳苗苗：「……」

得，這個結果是陳苗苗萬萬沒想到的，原來是柿子挑的。

陳苗苗不服，畢竟大楚並不是東洲大陸最弱小的國家。

陳苗苗冷笑道：「呵呵，我竟不知道大楚在你們眼中竟然是柿子？」

「這個……是方才那些人告訴我們的，哪個國家最弱，哪個國家最容易被攻破，我們來看了，的確如此……這才選擇來這裏的。」

陳苗苗懂了，冷冷道：「很好。」

因為大楚的好把握、好拿，將一切希都寄托在「上面」的人上，不從本上立起來，所以就了「上面」的人控制的工。

一環接一環，一次接一次，如同一個惡循環。

這麼下去，「上面」的人遲早會打斷大楚的脊椎，讓大楚完全淪為「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