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聲逐漸向陳苗苗靠攏，如清波悄然敲打著陳苗苗的心尖，好似一隻驚慌失措又膽包天的小，又想看又尷尬，最後尖著阻止了他。

「你你你……你別過來，要不然我不確定自己會不會耍流氓啊。」

墨玄明微微一愣，第一次做這種事的他顯然業務也不練，一說，他就乖乖頓住了腳步，還找了個十分蹩腳的理由。

「我……只是想拿個服。」

陳苗苗這才發現邊的瓊花樹枝上掛著一件純白的長袍，應該是墨玄明的。

陳苗苗連忙將長袍挑起遞過去，耳廓紅得發燙，目更不敢落在他上，咬牙切齒抗議道：「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怎麼在這裏洗澡！」

關於這點，墨玄明其實也不知道。

那日金雷讓他「了試試」，被他狠狠教訓了一頓，本以為他會歇了這種心思，不料連螢長老都跟著金雷一起胡鬧。

今日一大早，螢長老就把自己引到了此，說有一個祭祀活需要他參加，請他在此沐浴洗禮。

他並未多想，直到陳苗苗懵懵懂懂尋了過來，他才明白這是螢長老和金雷聯手設的局。

最初那一瞬間，墨玄明非常窘迫，但陳苗苗似乎比他更窘迫。

將有心沒膽的小模樣表現得淋漓盡致，和當初的一模一樣。

墨玄明是高興的，哪怕只喜歡他的外貌，他也高興。

這墨玄明鬼使神差地想試試「人計」，但他被陳苗苗呵止了。

霎時間，兩人都有些尷尬。

墨玄明努力保持風度接過長袍，有清洌潤的冷香傳的鼻尖，他低低開口，嗓音浸著意。

「抱歉，是我的錯。」

陳苗苗：「……」這麼乖乖道歉，倒是讓一點狡辯的機會都沒有。

心虛抬眸，恰好看到一滴晶瑩的水珠順著男人緻立的下頜、頸項一路下，劃過他冰弦般的鎖骨，白皙碩的膛，最終沒剛剛系好帶子的白袍深。

陳苗苗：「……」

如此致命的力，這不是將薄弱的意志放在火爐上炙烤，犯罪麼？！

「這個……我……我想起我還有點事要做，先告辭了。」

陳苗苗轉就要走，不想腳下突然一「」，整個人往前一撲，把自己結結實實地摔了他的懷中，鼻尖撞上他邦邦的膛，酸痛瞬間卷上腦海，讓眼中泛起了霧水。

疼是真的疼。

可手下暖玉般韌的也是真的好！

若不是沒辦法換個位面居住，一定趁機多兩下，然後逃之夭夭。

墨玄明見狀嚇了一跳，也顧不得滿懷的玉溫香，結道：「對……對不起……」他不該存在這種冒犯的念頭，什麼人計不人計的，簡直喪心病狂。

陳苗苗捂著鼻子，墨玄明見狀擔憂道：「你讓我看看。」

陳苗苗瘋狂搖頭。

看看看，看個鬼啊！

看了就餡了！

一定流鼻了，嚶嚶嚶，這太丟人了啊！

「乖。」

「……」

「苗苗，讓我看看。」

「……」

「苗苗……」

他的聲線太溫太包容，讓陳苗苗心頭莫名發。

或許心中明白，被偏的總是有恃無恐，所以瞪大眼睛狠狠兇他，像一隻無理取鬧的炸貓。

「你管我乖不乖，反正你也不是為了我才留下來的……」

此時的因為疼痛，眼眶微微發紅，眼角還綴著要掉不掉的淚珠兒，可憐極了，也可極了。

墨玄明的心得一塌糊塗。

這一刻他什麼都顧不得，迫不及待道：「我是！」

陳苗苗懵了。

墨玄明又堅定地重複了一遍：「我是！我是為了你而留下來的！」

陳苗苗的腦海中似乎有煙花炸開，盛放出一片又一片璀璨絢爛的芒。

「你……你再說一遍！」

墨玄明墨眸中漾出波，鄭重地，一字一頓地，將自己完完整整剖析在的面前。

「我說，我是為了你。

為了你，我用盡千方百計，使出謀謀才留下來。

我知道你喜歡小蛋崽，所以我利用小蛋崽，想死皮賴臉留在你邊，還自欺欺人否認自己的心。

最初想讓你依賴於我，想把你寵壞，讓你離不開我。但後來我知道，你是如此的驕傲、聰明、機敏，獨立，強大，你是世上最獨一無二的花火，最明耀眼的驕，就算沒有我，你也能閃閃發，過得灑又快樂。

但即使如此，我還是想留在你邊，就算沒有小蛋崽，就算你並不需要我，我依舊想厚無恥地留下。

苗苗，你會討厭這樣貪得無厭的我嗎？」

陳苗苗一顆心都快跳出嗓子眼，隨之躁著的，是如詩如海般跌宕的陌生緒。

好的，輕快的，帶著點甜，又帶著點小小的竊喜。

原來他也想留在自己邊？

這是不是代表……

「咳咳咳……」陳苗苗臉頰通紅一片，像一隻矜貴的小貓咪般抬起下，還不忘捂著鼻子道，「既然你想留下，那你就留下吧，本莊主批準了。」

墨玄明極了這樣可的小人兒，低哄道：「謝謝苗苗，那可以讓我替你看看鼻子麼？」

陳苗苗：「！！！」

不！

不可以！

允許你留下來不代表你可以看著本莊主出糗！！！

但墨玄明卻率先閉上了眼睛，纖長的羽睫在他俊臉上投下一沉淺淺的影子，像是太穿過雲層后灑落的，讓人溫暖的芒。

他抬手慢慢上了的臉龐，徐徐的，輕的，用力量替治好了流的小鼻子，再用手絹輕輕拭掉臉上的跡。

一點一點，好似捧著絕世的珍寶般。

最終確定陳苗苗恢復了陳莊主的「威儀」后，他才笑著睜開眼道：「好了，我們苗苗真漂亮。」

陳苗苗：「……」

這狗男龍，也太會了！

陳苗苗咬牙切齒睇他，小臉撲撲的，像一株濯清而展妍的桃夭，差點看呆了墨玄明。

墨玄明心跳飛快加速……

他暗忖自己不愧是龍族，把龍族的劣繼承了個百分百。

最初是想看看，確定一切都好。再到想守護，為平危機。然後是想看名正言順留在的邊……

一步一步，一步一步，他的貪婪在不斷膨脹。

他現在甚至想……想……親親……

完了！

墨玄明，你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