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鸞》第二十一章 藥人欒音(21)
龍天佑醒來後回憶,離開後他在山中行了數日,迷失了方向。
寒迫之際山中又下起了大雨,他迷迷糊糊找到了一個山躲雨。卻不想那山極深,好像一直走不到頭。
他在中不知道走了多久,才看到一點亮,走近才發現竟然是到了出口。
走出來時,卻發現自己回到了鍾山君的家。
至於那個蛋,是他在山裏撿到的。
說來也奇怪,自從得了那個蛋,寒之頓消,而且原本每隔幾日便要發作的反噬靈力卻沒有如期而至。
藥君和鍾山君也覺得這事奇怪,仔細檢查了龍天佑的脈象,卻發現他的靈力似乎平和了許多,確實沒有發作的跡象。
又檢查他帶回來的這枚蛋,竟未發現一生氣。看蛋殼的風化程度結合龍天佑描述那山中的環境,推算這枚蛋的年齡足有數百年的曆史,想來已是死。
可龍天佑卻堅持是這個蛋救了自己,要留下。藥君和鍾山君也就沒有反對。等到龍天佑好些,三人又去尋龍天佑說的那個山,卻怎麽也找不到了……
連鍾山君也不得不歎,自己在山中獨居了數萬載都不曾發現有這麽一個山存在。若不是龍天佑的變化,他還真的要懷疑龍天佑此前說辭的真偽了,想來龍天佑的奇遇也必是天意。
從此,三人在山中居住的數年裏,龍天佑便時時、日日抱著這枚蛋,一刻不離,鍾山君便送了龍天佑一件寶,名如意乾坤袋。讓他把那枚巨蛋裝在袋子裏,方便攜帶,也不怕不慎失手時將巨蛋打破。
說來也怪,龍天佑的靈力反噬便再也沒有發作過,且原先在其橫行作怪的靈力也大有日漸消弭之象。
而在此期間,藥君和鍾山君也終於研究出了一個幫龍天佑解毒的辦法。
等到他們為龍天佑解了毒,又有一件新奇的事發生,便是那枚原本沒有任何生命跡象的蛋,竟然有了一不易察覺的生氣。
於是鍾山君和藥君,加上龍天佑,震驚之餘都一致認為,是這枚蛋吸走了龍天佑上的靈力,進而衍生出生命的跡象。
向來好奇心勝的鍾山君,憑借幾人中他資曆最老,靈力最深,率先開始將自己醇厚的靈力源源不斷地注蛋中。
起初隻是小試,結果那枚蛋像一個無底一樣,給它注多靈力,它都照單全收。
鍾山君渡給它數百年的靈力之後,那枚蛋的生命跡象隻稍稍增強了一些,卻並不明顯,幾人都覺奇異。但因不知道蛋中會孕育出何,也不敢再擅自而為。
因為龍天佑上的毒已經解了,他們在山中的時日也不短,聖胥國天帝的詔書又一封接一封來催藥君和龍天佑回去。藥君雖然不舍,卻也隻能帶著龍天佑與鍾山君辭行。
臨行前,鍾山君囑咐他們,龍天佑之毒已解這件事最好不要聲張,那毒既然是娘胎裏帶來的,必然是帝後懷著龍天佑時已經中毒,想來是有人圖謀不軌。如此暫不聲張,小心觀察,總能查出真兇。
至於那枚蛋,自然被藥君和龍天佑一並帶回了聖胥國。
聽到這裏欒音震驚不小,就算頭腦不甚靈,此時也猜得出,那枚蛋後來孵出來的便是自己了。
這麽說來,龍天佑說欒音救過他,就是這麽個原委了。
“小九,照你這麽說,帝君他為了不打草驚蛇,回來後就裝病,一裝就裝了那麽久啊?還搞那麽多藥人伺候他,這會不會太誇張了?”欒音不唏噓。
“饒是如此,還是引起了對方的懷疑,這些年裏,幾乎日日在給他下毒,且給他下的皆是毒輕微卻可以慢慢侵蝕的毒藥,對方還會每隔一段時間便會更換一種毒藥,天佑那小子雖然心知肚明卻要裝作不知,生生了,事後再尋你師父解毒,想來也難為他了……
不過,這次的毒卻一反從前,很是生猛,險些要了他的小命,你師父醫病可以,用毒解毒方麵還是遜了些,才尋我來幫忙。龍天佑每天來此接我的拔毒治療,我嚐試了許多辦法都無效,可他卻還要日日服食毒藥,當真有些棘手……”鍾山君說這話時現出一苦笑。
欒音看著他,口問道:“你們做得還真是,連我都不知道帝君竟然就在你房中解毒,我還納悶你來了許多日怎麽都沒見你給帝君診病……那……帝君上的毒,到現在還沒有找到解救之法?”
“傻丫頭,瞞過你,卻也沒有瞞過那些下毒的人……似乎這幾日又換了別的更刁鑽的毒,想來對方是個用毒的高手。”
“啊,那帝君他豈不是很危險?為何明知道是毒藥還要日日服食?他腦袋壞掉了嗎?之前他就是中了毒,後來我給他喝了我的,暫時製了毒……我還以為還是那次中的毒沒有解,聽你這麽說來,原是他解了毒又會中新的毒?”欒音皺眉,喃喃著,心裏有些難。
“正是如此,不過我倒是未聽那小子說過你用幫他解毒的事,回頭等你恢複些,我再看看……”
“你們知道下毒的是誰了?”欒音點頭,卻又擔心,總是這樣,也不是辦法。
“知道又能怎麽樣?哎……天佑那小子……隻能認命吧!”
“那……那日帝君攔下饕餮救我……豈不是暴他是裝病?雖然傳了令,可真的可以堵住悠悠眾口嗎?再說就算奴才們不敢說,那緋纓公主也不會說嗎?”欒音忽然想到當時龍天佑出現救下自己的景,不免有些擔心因為自己而壞了帝君多年的苦心布置。
“你說那天?那天確實是你救了他呀!也因為這件事,反而顯得他是個貨真價實的病弱君王。要說暴,也頂多是暴我在這裏為他診治,更說明他的確實虛弱……”鍾山君說著反倒看著我笑了起來,“原來你真的不記得了?不過,那小子要是知道你這麽張他,應該會很開心……”
欒音被他那種壞笑的眼神看得不自在,故作回想狀掩飾麵皮燥熱的尷尬,可的記憶在看見他出現,仗劍而立,後麵便什麽都沒有了。
“你出事那天,龍天佑本來正在我房中,夜白來報說緋纓帶著一群宮婢來這邊,我們本以為是來尋龍天佑的。龍天佑便速速收拾停當,由道回了自己的紫微宮,卻不想那緋纓跑去為難你。
聽說你出了事,那小子也顧不得治療後仍很虛弱,奪門出去時看著威風,立在饕餮麵前卻是一口鮮噴在地上,昏了過去。當時我雖躲在暗,卻真的嚇壞了,那饕餮畢竟是上古兇,就是我衝出去攔它也未必可以毫發無損全而退,但那畜生當時好像被你上的金所懾,爬伏在地上,一未。
後來緋纓終於回神,製住了饕餮,又命令一眾宮婢把龍天佑和你抬回去救治……你說,是不是算起來仍是你救了他,哈哈……對了,你上到底帶了什麽寶貝,拿出來我瞧瞧?”
鍾山君說得輕巧,可回想起當時兇近在咫尺的景,欒音的子不由微,似乎上赤紅鋼鞭熨燙的鞭痕更痛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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