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點頭：「是個好消息啊！今天村裡的地是按小組包出去的，大家的積極比起往年是要高一點，但是還是有很多磨洋工的人。」

「我尋莫著，只有為自己干，才能讓他社員們積極起來，既然外面都已經開始有人分田到戶了，我們也可以這麼干。」

書記點頭：「我前幾天去鄉里開會，聽鄉長的口氣，國家似乎已經完全鬆開，等把地里清理好后，趁著這個冬天把地丈量好，把地分下去。」

林父也是這個意思，這事也就算是徹底定了下來，兩人心裡都覺得很輕鬆。

書記問林父：「場那邊最近怎麼樣？」

「一切還算順利。」林父回答：「劉勝男走後，場那邊加了兩個人才頂上一個人的工作量，那丫頭做事認真，力氣又大，真是一個頂倆，要不是家那個豬婆娘鬧出那一攤子事，把留在場最合適。」

劉勝男離開場已經有幾個月了，但是林父每次一說起這件事來就把劉母恨得牙，不自覺地就會帶上髒字。

書記也嘆氣：「勝男那丫頭是不錯，能吃苦耐勞，人還本份老實，攤上了那麼一對父母，苦了了。」

林父問書記：「現在那豬婆娘也改嫁了，我尋著要不要把再請回來幹活？」

書記點頭：「這事你拿主意就好，只怕在縣裡跟人學裁，現在已經學了幾個月了，未必願意回來。」

林父覺得這事還是得試一試，今年大隊里養的賣出了好幾千隻，在市裡的廠子里也打出了名氣，每個月只要有一長，往那裡一送，換回來的都是錢。

年初的時候大隊也通了電，如今他們大隊也算有了余錢，社員的生活似乎更有奔頭，今年場里養賺到的錢，能讓整個大隊都過個好年。

而代替劉勝男的那幾個婦雖然勤快，卻不如劉勝男細心認真，後面買回來的小崽，存活率遠不如劉勝男在的時候高。

林父又說：「秀婉在信里提到讓我們留些種，建自己的孵房，自己來育小，然後北坡的那塊荒地，可以用來用藥材。」

書記對這事不是太上心，他覺得建孵房太麻煩，村裡的母下完蛋之後都會孵小，但是和自己建孵房卻不是一回事，這裡面有些東西很麻煩。

至於種藥材這事，前幾年破四舊，中醫也被打封建迷信，他們村後面的那一大片雷公藤都沒人要，現在雖然是在北坡種藥材，卻也依舊讓書記覺得有些浪費時間和力氣。

林父和書記討論后見他興緻不高，便也有些泄氣。

林自強見他滿腹心事的回來便問他怎麼回事，林父便把林秀婉的信，以及書記的態度都說了。

林自強便說：「不就是孵小嗎？爸，你們要是嫌麻煩的話就給我一筆錢，我來弄！」

林家三個兒子，林自強和林秀婉的關係最好，自從林家大隊的賣了賺錢之後，他就覺得自家的妹妹太厲害了，對的話基本上言聽計從。

林秀婉在信里說要建孵房，他就覺得該聽自家妹妹的，之前他們去別人那裡買小崽的時候，還得看人臉，以後自己來孵小，更穩妥。

林父見自家兒子拳掌的樣子便說：「行吧，那這事就給你了，我一會就去一趟場，讓他們留些種。」

其實第從場養出第一批之後，林父就開始留種了。

林自強在旁說：「爸，我前幾天去隔壁村子里玩，見他們那邊養的個頭比我們養的要大很多，我們養的這些土頂多長到五斤，他們那邊的大公能長到七八斤。」

「這長得大的話就長得更快，給短出欄的時間，養起來也更加輕鬆，賺頭應該更多。」

林父一聽這話倒來了興趣，讓他去打聽清楚隔壁村的那些是從哪裡買的種，打算把場里的種都換長得更大的。

林自強一口應下這事，第二天就去忙活，不過幾天的景，就抱了幾百隻小崽回來，打算先養著看看它們的長勢和之前的土有什麼差別。

於是林家大隊今年的冬天格外忙碌，丈量土地，建孵房，拾綴北坡的荒地，將隔壁大隊的馬路接進林家大隊，一時間，全大小的老小沒有一個閑的。

社員們在知道明年就將有自己的土地后，一個個幹勁十足，之前那些天天磨洋工的懶漢們都去幫著給孵房打地樁。

林自強那天跟林父說了要管孵房的事后，他就去市裡買了好幾關於養的書，還去市畜牧局裡找人取經，更厚著臉皮去問隔壁村的孵高手。

最後他做了厚厚的一本筆記，把孵房的溫度、溫度等等相關的數據，以及孵時的注意事項，全部學了個。

等到孵房建好后，他先拿了幾百個種蛋先試試看。

小孵出來的那天，林秀婉剛好寒假放假回來，聽到村裡傳來歡呼聲有些好奇發生了什麼事。

林自強的大兒子虎子抱著一隻剛出殼不久茸茸的小，獻寶似的遞到林秀婉的面前說：「姑姑，看，我爸孵的！」

林秀婉的角直，小孩子的這話實在是太有岐義了。

不自覺地腦補了一下家五大三的二哥，蹲在窩裡孵小的景。

從虎子手裡把小接過來笑著說：「哇，我家二哥太厲害了，都會孵小了！」

虎子開心地轉圈圈：「我爸好厲害，會孵小了！」

林秀婉失笑，小在的掌心「嘰嘰」的著，又萌又暖，可的不得了。

場經過一年的發展，現在已經不再像年初時那樣了，場用土坯房建了一長溜的房子，專門用來養半個月的小，孵房就在場的旁邊。

林秀婉抱著小過去的時候，林自強第一次孵出來的陸續都出殼了。

村裡之前孵都是由母去孵，一窩下來最多也就二十來只，在孵房裡孵，一下子就能孵出來好多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