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變》第六十一章 陝州聯誼

第六十一章陝州聯誼

張知木說的是眉飛舞,知州聽的是如醉如癡。聽罷,知州拍手稱好。說:「虎威鏢局我已得報,是滅了賊兵戰船的英雄,這次又聯合倆家鏢局立了新功,我要上報朝廷,為你們請功。」張知木說:「大人啊,萬萬不可呀。請諒我們。我們在外經商,實在不願意別人知道我們這些太張揚的事。大人何不上報,是軍打敗了賊兵,這次勝仗本來就發生在你的管轄屬地,不論是誰打的都是大人您的功勞。」

「這,這樣不妥吧!」

「沒啥不妥的,大人就全我們吧!」張知木說。其實,知州知道這可是大功一件啊,他不得的算自己的,就是張知木不這麼說,上報時也不會落下自己的。知州正好落得個順水人,說:「就依各位了。我馬上通報附近的軍。讓他們再去打探賊兵的況。」

出了知州府衙,楊玉琳說:「陳叔這回你見識到了吧,上次在潼關他就是這樣,說起假話,臉都不紅。」陳玉鋒和李菁聽了哈哈大笑。陳玉鋒說:「實話跟你說吧,傻姑娘!在府衙里我就想笑,是強忍著沒笑出來。看來,知木去說書去也是好手。」張知木很自得的說:「那是啊。」

張知木對楊玉琳說:「趕聯繫你父親那位鏢局的朋友吧。」

「現在就去吧。」楊玉琳說。向路人問了一下,鎮海鏢局在那裡,四個人就騎馬過去了。通報了一下門號,鎮海鏢局局主李振山,出來對了一下暗號。李振山拱手說:「是賢侄到了,你父親的事我聽說了,可惜那一世英豪啊!」把四人讓進屋裡,楊玉琳給大家都做了介紹,並簡單的把這一路上的經過說一遍,驚得這位久經風雨的老江湖,也詫異不止。楊玉琳說:「這次,來到陝州,一是要拜會局主,一表晚輩敬意,二是還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李振山說:「不必客氣,請講。」張知木解過話頭說:「我們這一路艱險,闖到此地,前面還會更艱險。我們想再買一點**,不知局主可有路子,幫忙想想辦法。」李振山一聽**,有點猶豫說:「這**可是朝廷明令止私下買賣的。不過你們既然走到我門前了,賢侄的事,我不能不管。若是用的不多我倒是可以想想辦法。這樣吧,你們用多?」張知木說:「一千斤,實在不行,點也行。」李振山說:「這可不是小數目,行你們聽我的信。」

張知木說:「沒辦法,我們過了三門峽還得坐船,李自現在正在三圍開封,黃河上很可能已經封上了,弄不好我們就要衝過去了,沒有**不行啊。」李振山一聽,你們那是商隊啊,分明是拚命隊,那些賊兵連軍見到都躲得遠遠地。李振山說:「那你們的前途的確很危險,這次李闖王調集幾十萬軍隊,把開封圍得是水泄不通,誓報前兩次之仇。黃河上他們自然不會放過。不過現在李闖王,已經不是那個流賊草寇了,他是志在天下,為取信天下,已經開始約束部隊,不再殺無辜了。李闖王詔令天下講『殺一人者如殺我父,辱一者如辱我母。』不過,你們帶這麼多馬匹,很難講闖軍不心思。」

其實,張知木對這段歷史還是比較悉的,這次李自開始圍城,到九月份,黃河決口,淹沒開封,使開封三十萬人僅存三萬人。張知木這次出來就是有想法,雖然自己力量還很弱小,但是如果能在這雙方力量平衡時,做一個破壞平衡的砝碼,就可以決定勝負的大局,因為現在張知木還不想讓大明王朝的過快的倒下,有他們在,北可以對抗清兵蒙軍,南面可以牽制李自,自己最需要的是時間,只要能在爭取到兩三年的時間就不怕了,現在最好是借力打力,誰強打誰,誰弱扶誰。張知木知道,李自的隊伍大多是窮苦人出,他們對這些商隊的富人,有一種天然的仇恨,前世就一直在講「親不親階級分」,一點不假。不管李自如何讓下令,他下面的兵們都不可能放過自己的商隊。再說了自己的命運,怎麼也不能給別人,寄託於人家發慈悲上。

回到陸祥定好的客店,陸祥已經把房間都安排好了,哪一間住幾個人,都落實的清清楚楚,張知木很高興說:「陸先生,這個大管家當得好啊。有你在我可是省了不心。」這幾句話,讓陸祥很,自己做的事,張總都看在眼裡了。這幾句話也奠定了自己在張總心中的地位,在這個新的集里,那個人不是拚命地表現自己,都知道這段時間表現得如何,很可能決定自己將來在窯崗的位置。再說了,張總是啥樣的人,哪個人做了啥,那心裡早就有數,自己還是盡自己的力把事做好吧。張知木是深知「表揚是最好的投資」,這是前世早就學過的。

祥拿著賬本過來,說:「張總,你有時間,我就把賬目簡單的跟你說一下。」張知木說:「陸先生,別客氣,你說吧。」

「上次在函谷關,我們賣了繳獲的貨,共得銀子三萬四千五百六十八兩。這段時間的花費不算你送禮的,花了五百六十一兩。現在我們有馬匹,一千零八十匹了。」陸祥看著賬本說。

張知木問:「我們現在人員總數是多?」

祥算著說:「我們從凌水碼頭上船時一共是七十六人,從潼關出發時是八十六個,到了函谷關連人都算上是一百零六個個,現在是一百三十六個。」張知木聽完自言自語地說:「人還是啊。」

祥說:「現在人手可是夠了,這麼些人每天吃的就是好多錢那。」張知木說:「我是覺得前面還要打仗,有用的人手多些,好點。」「怎麼,還要打仗啊?」陸祥問。

張知木說:「怎麼,陸先生害怕了?我們不想打啊,都是沒辦法才打的。」

陳玉鋒說:「我們在這休整幾天,把人員都重新訓練一下。沒打過槍的都訓練打槍,沒投過**的,要學一下投雷。弓弩手就專門弓弩,把火槍分配各別人。新來的騎兵都改弓箭手,這樣加起來,就有六十弓箭手了。集中起來會有大用。」張知木說:「我要弄的**就是想把每隻箭都綁上**,這樣出去雖然近些,可是炸的威力,是很有殺傷力的。」陳玉鋒說:「走時再買幾罈子猛火油,箭頭上纏上布,粘上猛火油,就是放火箭。那東西沾那那著火。」張知木當然知道,所謂的猛火油就是石油,由於裡面含有瀝青,所以附著力強,的卻是放火的好東西。

接應商隊的李菁回來了,說商隊馬上就到了。張知木等人出來迎接,可是一出來嚇一跳,可能是全陝州的人都出來看熱鬧了。因為陝州是一個隘口,接待來往的客商時是好多人幾輩傳下的職業,商路一斷,他們的生計就沒著落了。這次聽說有大商隊過來了,一些商家是想接些商客,大多數人是出來看看熱鬧,好長時間沒有商隊了。

安排好人員和馬匹貨,張知木說:「今天休息一天。每人都發點銅錢,換著上街散散心。」劉雲說:「我去安排吧,還按潼關的辦法。」

本來張知木想躺下來休息一下,可是劉文斌和趙喜來兩位局主領著幾位商人過來了,說今天晚上,在陝州最大的酒樓,鴻賓樓安排酒宴,請張知木等人一定赴宴。張知木說:「大家聚一聚可以,但是飯錢必須我們來付。」這人家哪能同意,拗不過,張知木只好同意,不過晚上赴宴就出不了城了。劉雲說:「你們放心赴宴吧,我們在,看個門還沒問題。」張知木一想也是,大的威脅沒了,有劉雲他們在更沒事,也就放心了。此時張知木想的是赴宴幾個朋友也樂和樂和,他還不知道,這次宴會,會對他今後的商業發展帶來多大影響。

這次和張知木一起赴宴的有陳玉鋒、閻伯駒、陸祥、李茂、楊玉琳,還有張知木把林欣民也帶上了。

這次幾位盛的主人,把宴會搞得非常隆重,一共擺了三個大桌子,張知木他們就被分開了,楊玉琳是非要和張知木一桌不可,林欣民也和張知木一桌。

看來德州的瑞呈祥商號的大掌柜的李福是這次宴會的發起人,見菜上的差不多了。他站起來,舉杯說:「各位,我們今天能在這裡舉杯相聚,全仗著窯崗的弟兄們拚死相助。我們略備薄酒聊表寸心,我提議,我們一起舉杯向窯崗的弟兄們表示謝意,幹了。」大家都一飲而盡。李福讓人給大家又都篩滿酒,又舉起被說:「我提議這第二杯,我們應該敬,能把這麼些英雄聚在一起的張東家。沒有他,就沒有如今威震天下窯崗商隊,我們這些人,現在也就還會困在函谷關。乾杯!」大家又是一飲而盡。菜還沒呢,李福第三杯酒又舉起來了,說這第三杯酒,我們就喝個兄弟誼酒,大家能在這生死場里一起衝殺一回,這是我們前世修來的緣分,為了不辜負這份緣分,我們大家從此以後,就應該是朋友,是生死弟兄。來為了兄弟誼乾杯。大家又是一飲而盡。李福說:「下面大家就喝酒吃菜,今天一定要盡興,不醉不歸。」

接著大家這才開始吃菜,喝酒。守著黃河邊上,自然不了黃河裡的水產。這家酒樓也是把自己的拿手本領,全都使出來了,什麼珍海味,南北奇珍,都一道道往上端。店家就是這樣,都盼著有這樣的宴會,這樣可以盡發揮廚師們的手藝,你有啥本領盡使吧,只要你能做出來,人家就是不怕花錢。常常是這樣,有些店家平時總覺得客人不願意花錢,好多名貴菜不能做,覺得自己的手藝施展不開,可是真到讓他盡發揮時,他又拿不出幾樣像樣的菜來。

酒三巡菜過五味,劉文斌站起來說:「我提議我們再敬張東家一杯。大家都知道,是張東家一直領著人在後面掩護大家。其實還有一件事,大家還不知道。那就是整個商隊都過去的時候,我和趙喜來局主,覺得實在過意不去了,不能讓張東家一直掩護啊。就準備過去先擋一陣,可是在這生死關頭,張東家還是讓我們先走了,走的時候我和趙局主那是眼含熱淚呀。那時候賊兵已經打瘋了,說實話,若是我們留在後面,今天我們就沒機會在這喝酒了。大家敬張東家,我先幹了。」眾人也是一飲而盡。

劉文斌剛坐下,張知木邊的林欣民站起來了,說:「大家聽我說幾句。」就把大的一番經歷,說了一遍,讓后當著眾人面,給張知木深深地鞠了一躬。大家一片喊好。都說張東家不但智勇過人還一副菩薩心腸,大家都起一起幹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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