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發去爬雪山之前，安桀一直在問席先生需不需要帶登山繩、創可、防寒等等。

席郗辰走過來給老婆圍上圍巾，“不需要，席太太，我們只是去山腳下走走，不登山的。”

“為什麼？”安桀疑。

席先生淺笑，“因為登山很累。”你會累。

清晨，旭日染紅了雪峰，融化的雪水順著河道流下，銀閃閃。

因雪山阻擋了北邊來的寒流，喜馬拉雅南邊的山麓基本常年林木碧綠，花開遍野。

“那里有湖泊！”安桀開心地下手套塞給席先生，“我去看看，你幫我拿著。”

“小心些。”

“知道。”

湖水清澈見底，安桀在湖邊轉悠了一番，最后忍不住蹲下去玩起了水。

“冷嗎？”后的人微笑著問道。

“還好。”安桀回頭，“要試試嗎？”

席郗辰搖頭。

安桀忽然想到一事，“郗辰，我們老了到這里定居好不好？在雪山腳下造一幢小房子，木屋也可以，然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席郗辰想了想，“你怕冷，這邊不適合。而且，這里雖然自然風景的確不錯，但是政治不穩定，又比較落后。旅游可以，生活，不好。”

安桀嘆息，“就隨便想想，你干嗎那麼實際？”

席郗辰從袋里拿出手帕遞過去，“好了，別玩了，起來吧，把手干。”

安桀起接過手帕手，又到遠湖面上竟然有鴨子在戲水。

席郗辰循著看的方向去，“應該是附近居民飼養的。”

安桀眨了眨眼，“抓一只烤來吃，如何？”

席郗辰思索一番，問：“你抓還是我抓？”

“自然是你抓。”

席郗辰點頭，“那烤呢？”

“自然也是你。”

席郗辰笑了，“那你做什麼？”

“自然是吃了。”安桀忍不住自己也笑起來，“你說我們會不會因此被驅逐出境？”

“烤鴨子嗎？應該不會。”席郗辰認真地回答，“最多你被驅逐。我沒有吃。”

“……”

兩人隨意走過去，中途到一些游客。其中一對西班牙老夫婦最為有趣，住安桀幫他們拍照。這倒沒什麼，席郗辰拍完之后，兩位老人對著他們嘰里呱啦說了一通。安桀覺得應該是謝之類的，用英語對他們說了句“不客氣”，剛想走，卻又被他們拉住，又是嘰里呱啦一通。

安桀用英語說：“我聽不懂，我不知道。”

西班牙夫婦說：“嘰里呱啦，呱啦嘰里。”

安桀絕，“怎麼辦？完全不能通。”

席郗辰笑道：“其實，我會一點點西班牙文。”

“……”

“他們說‘孩子，你們倆可真漂亮’，你說‘不客氣’，他們說‘可不可以讓我們拍張照留念’，你說‘我不知道’，其實就容而言，你回答得還是蠻合理的。”

“……”

西班牙夫婦拍完照后擁抱了一下他們，嘰里呱啦兩句后愉快離開。

“翻譯。”

席先生低頭輕輕抵住安桀的額頭，“他們說，我們一定是一對非常相的夫妻，非常、非常相……”

安桀一愣，臉忍不住有些泛紅，“差不多吧。”

席郗辰淺然一笑，捧起的臉，在難得紅潤的上輕輕一吻，“回去了好嗎？”

“好。”安桀張開手臂，“背我。”

雪山兩周，看日出，看日落，游街道，吃食，逛廟宇，買東西……

安桀回家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胖了四斤，怪哉，沒理由旅游會發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