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魚》第9章
邵年華今天帶來一大罐請酒店的掌勺師父專門幫他做的燉。滿滿的一大罐子,一層層碼起燉得的牛筋、鮮的剔骨羊排、爛的五花和鴨脯,中間用鮮蔬隔開,隙裡填滿魷魚段和切碎的香菇蘆筍。儘管只用了許鹽來調味,但是富的食材本的味道被理得很好,雖然稍微淡了點也不失為一道味的大菜。
歐抱著罐子趴在船舷上,用手從裡面撈,吃得滿臉都是,魚尾啪啪地拍打水面,得要冒泡泡,要不是捨不得放開罐子,他鐵定要轉幾圈打幾個滾來抒發此時幸福的覺。
邵年華看著吃得歡天喜地的人魚,一切都和平時一樣,他卻皺起了眉:船舷上的邊角一點都不圓潤,咯著不難嗎?
於是他趁人魚抬頭流到手臂上的的時候,手把他抱到自己上——幸好有海水的浮力,讓人魚顯得沒那麼重。
人魚扭了扭,大概也發現這樣舒服許多,便不再掙扎,撈過罐子趴在他上繼續大吃。
邵年華輕輕人魚的背脊,心裡悄悄地飄出紅的泡泡。
大塊的都撈乾淨了,人魚帶有利爪的手指不方便抓取那些小塊的配菜,於是他試圖把頭進罐子裡。邵年華慌忙阻止了這個危險的舉,拿出準備好的湯匙,從罐子裡舀出吸飽的菇筍丁喂給他。
歐摟著邵年華的脖子靠在他上,乖乖地餵食,十分滿足地慨:這個人養得太值了!
唔,這個勺子,亮亮的真好看,歐轉了轉眼珠,打定主意:待會兒要藏起來帶回家!
一大罐子的食吃得乾乾淨淨,饒是以歐的食量也覺得有些飽了,跳進海裡洗乾淨——他的皮和頭髮上有一層細的分泌,可以讓他在短暫離水的時候不會因為乾燥而難,也很方便清理污漬——之後又爬回小船,懶洋洋地窩在邵年華上:人上的溫度讓他覺得很舒服,雖然下的有點刺,但的皮相互的其實不錯的。
邵年華如同往常一樣幫人魚清理頭髮,不過他今天帶了一把豬鬃的髮刷,是聽到酒店大堂經理的推薦後從網上訂購的,據說這種髮刷用起來比梳子更舒服好用,而且不傷頭髮,特別適合留長髮的人。
歐確實喜歡這把髮刷的,清理完頭髮後拿來在尾上蹭了蹭,發現這個東西可以刷掉鱗片間一些不舒服的斑點和寄生,於是把刷子塞回人手裡,抱著他的脖子坐立起來,下擱在他肩窩裡靠著,甩了甩魚尾,示意邵年華幫自己清理鱗片。
二十四孝好寵邵年華非常人魚的撒,自然樂於效勞,只不過刷著刷著,忍不住就想遠了些。
比如人魚的生方式……
人在懷,天知道他花費了多意志力才克制住把人魚翻過來好好檢查一番的衝。
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打斷某些太過漾的想像和蠢蠢的某,他開始考慮另一個問題: 這條天真的、看起來非常年輕的小人魚,年了嗎?
答案當然是——還沒有。
有些念頭開了匣,就不太好收得住了。這幾天邵年華一直控制不住自己去想七想八。
和人魚在一起的時候,他忍得住不去太放肆地打量人家的魚尾,卻忍不住抱著他像個猥瑣大叔一樣來去。而不在一起的時候,他就開始考慮一些比如小人魚有沒有家人、家人能不能接一個人類、他們以後能否住在一起諸如此類一些看似現實實則不找邊際的問題。
不過他唯一不擔心的就是,人魚一定是喜歡自己的!
即使這種喜是建立在食的基礎上,但日久生,他對自己的好是毋庸置疑的!
不知不覺進腦補狀態的邵年華非常有信心能衝破一切阻礙,和小人魚終眷屬。
出於些微的張和某種不可言說的晦想法,邵年華定做了一條嵌有許多顆彩水晶的鉑金鏈子送給人魚。
歐太喜歡閃閃發亮的東西了,這條被製作店家委婉地勸說了數次「太雜」「沒有設計」「像兒玩多過首飾」的花哨鏈子被他歡天喜地地掛到尾上,窩在邵年華懷裡抬高了魚尾甩來甩去,欣賞著著尾上亮閃閃的裝飾,笑得眼睛都瞇了。
邵年華一手圈著人魚吃豆腐,另一隻手拿著刷子幫他梳理長髮,瞥了眼人魚脖子上的珍珠貝殼鏈子,撇撇,在心裡哼了一聲——他本來是想換掉這條來歷不明的項鍊的!
清理完頭髮,歐仰起頭撒地蹭蹭邵年華的膛,笑瞇瞇地誇獎道:「你真是個好人!」
邵年華渾然不覺自己被發了卡,注意力全放在人魚親暱的行為和可的笑臉上,心裡好一番天人戰之後最終還是沒忍住,俯下在人魚的上輕輕了一下。
歐仰著頭,睜大了眼睛眨眨地看著他。
邵年華臉上的紅暈還沒泛出來,人魚忽然翻了個,雙手搭在他肩上,目灼灼地盯著他的。
然後主了上來。
和珊瑚的一樣,的,歐用上去蹭了蹭,又出舌頭了,甚至吮了一下:有點像貝,好像還是甜的,應該比人上的要好吃。歐含著他的下用牙齒輕輕吮磨,有點想咬下去嘗一嘗,考慮了一下又決定還是算了:這人好的,養了這麼久呢,吃掉可惜了。而且好吃的只有這麼一點,太浪費了!
又多親了一會兒才玩夠,歐趴回邵年華前,尾在船舷邊拍了拍,著滋滋地想:還舒服的!難怪珊瑚要親我!
僵得和礁石一樣的邵年華直到人魚離開後好久才恢復過來,起海水狠狠拍了幾下這會兒才紅得跟火燒雲一樣的臉,忍不住熱淚盈眶:我就知道人魚肯定是喜歡我的嗷嗷嗷!今天表現得太差了!以後自己一定要更主一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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