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驗你們槍法的時候到了，團長可看著呢，別給我丟臉。」

陳正月選了十五個他認為槍法最好的弟兄，每人負責一艘船，他準備一次擊就打掉所有船上的小鬼子。

除了陳正月和趙二牛外，其餘獵人中隊的弟兄都有點張。

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只有一次機會，一擊不中，膽小的小鬼子必定會躲起來。

小船已經接近江心，距離大概400~500米。

「準備！」

陳真月的準心鎖定在了最遠一個小鬼子的上，河水使得小船上下起伏，頭失誤的概率太大。

「砰！砰！」

趙二牛和他同時開槍，兩個小鬼子搖晃著栽到了河裡。

「砰砰砰……」

一秒鐘后，獵人中隊的其他隊員也開槍了，只是戰果並沒有預期中的那麼好。

河水起伏，小船又在移，獵人中隊的弟兄訓練不足，第一波狙擊只打掉十個小鬼子，另外五艘船上的小鬼子安然無恙。

「砰！砰！」

陳正月和趙二牛兩人又飛快的打出兩槍，五人中又死了兩個。

剩下的三個小鬼子終於反應了過來，全都趴在船里不頭，並且大聲地威脅船上的百姓快劃船。

有12艘船上的小鬼子了，被小鬼子強拉來劃船的男人們愣愣的看著，手裡的漿沒有在劃，他們也不知道該幹什麼。

「咚！」

幾十個人中有一個最先反應過來，一個漂亮的魚躍就消失在了河裡。

有了人帶頭，其他人的膽子也逐漸變大，小鬼子指揮毫無人的樣子他們是親眼見過的，大家爭先恐後的跳淮河。

有三艘船上的人捨不得他們賴以生存的小船，他們相互對視一眼就死命的朝下游劃去。

「砰！」

陳正月的槍口再次冒出火花。有個小鬼子想對跳河的人**擊，被陳正月削掉了半邊腦袋。

僅存的兩個小鬼子再也不敢，眼帶恐懼地用槍指著船上的中國男人，督促他們快些靠岸。

「噠噠噠…」

松川在南岸氣得暴跳如雷，他好不容易湊齊的小船只有兩艘回來。他命令重機槍對著朝下游逃跑的三艘小船傾斜子彈，木船本抵擋不住重機槍子彈，很快被打了碎屑，幾個捨不得小船的百姓也被打了葫蘆。

河面上不時有腦袋出來換氣，松川也讓重機槍手對著河裡瘋狂掃。

下游的河面上緩緩飄出十幾，他們的運氣不好，沒有能夠躲過小鬼子的子彈。

北岸的小鬼子又一次重蹈了全軍覆沒的命運，松川中佐心準備的進攻計劃化為泡影，白白給江東的一營送去了一百多個戰果。

「讓重炮聯隊給我炸平支.那人的陣地！」松川紅著眼睛，「打報告給聯隊長，請求航空兵支援！」

小船隻剩下兩艘，要想進攻那是不可能的了。松川打不過只能去找幫手，本就不講武德。

他又將憤怒的目投向清水中隊長，「清水君！」

「嗨依！」清水心中苦不迭，大隊長此刻的樣子比護食的狗都要可怕。

「那些支.那人都是你找來的，他們的家在哪裡你還記得吧？」松川低聲咆哮。

「記得，記得！」清水不敢正視大隊長的眼睛，點頭哈腰地回答。

「汪汪汪汪汪汪…」松川狗蠕，「把他們的家人統統殺掉！」

「嗨依！」清水大聲領命。

。

「咻咻咻……」

炮彈的尖嘯聲在北岸不停的響起，一營的陣地再一次被小鬼子的炮火覆蓋。

弟兄們躲在防炮里，一邊聽著炮聲一邊大地的震。

老兵們悠閑自得地煙槍，好像本不擔心炮彈落到頭上。

新兵們抱著槍盯著頭頂，生怕下一個炮彈就會將自己埋葬。老兵們見狀只是微微一笑，臉上更加平靜放鬆了。

「報告團長，二營剛剛來電，60多個小鬼子打算從宣灘過河，全被二營留在北岸了！」

「好！」江東的手重重拍在桌子上。

小鬼子本想搞個襲的，但奈何襲也撞到了他的槍口上。

「不知道明天小鬼子還有什麼招？」江東笑著對謝睿道。

「哈哈，不論小鬼子還有什麼後手，咱們只管見招拆招好了。」

雖然部隊有一定的傷亡，但是小鬼子的傷亡是江東團的數倍，耗也給他們耗。

這場仗最開始是得益於出其不意，小鬼子本沒料到在這個位置上也有守軍。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小鬼子準備補充分，要是他們有充足的渡河工，江東團在小鬼子重火力的打擊下本難以支持，就算陣地能守住也將付出極大的犧牲。

這兩天小鬼子的戰有點類似於古老添油戰，他們沒有足夠的船支，每次只能將量士兵運上北岸。但是他們的油無論怎麼添都不夠，江東在他們的屁上鑿了一個大，來多多。

。

天黑后，有一個人影正悄悄地朝村子靠近。

借著月能夠微微分辨他的臉，他便是白天帶頭跳河裡的那人，名楊富貴。

楊富貴早上被小鬼子強行抓去撐船，他本以為再沒活著回家的機會了。因為小鬼子一出現就表現的毫無人，他們當著全村人的面用刺刀挑死了三個小孩，三個四五歲的小孩啊。早上楊富貴只簡單地和媳婦代了後事就被托走了。

楊富貴今年25歲，有一個不怎麼漂亮卻溫賢惠的媳婦。他已經有了一個兩歲的兒子，媳婦的肚子里還有一個，已經八個月了，楊富貴希是個兒，那麼他也能夠兒雙全。

早上他被小鬼子拖走的時候還一遍遍安媳婦，他擔心媳婦因為驚嚇而了胎氣。小鬼子抓了他，他沒有辦法逃，但至他老楊家已經有后了，就算死在小鬼子手裡，只要媳婦和孩子能好好活著，他就當是用自己的命換了他們的命。

楊富貴剛剛走到村頭，就聽到村子裡面哭天嗆地的鬧了一片。他的心沒來由的慌起來，的力氣好像一下子被走了大半。

靠近村頭的是楊二叔家，楊二叔早上和他一起被抓去給小鬼子撐船。

他靠著牆到了楊二叔家門口，裡面傳來一個人撕心裂肺的哭聲。

楊富貴倚在門框上朝里看，他先看到了那個哭的人，是楊二叔的丈母娘，住在村子的另一頭。

楊富貴剛想開口問哭什麼，他的視線停留在了楊二叔丈母娘的手上，正抱著兩條，兩條溜溜的。

為了能夠看得更清楚，楊富貴朝院子里走了一步，兩個掛在牆上的人出現在了他的視野里。

兩個人的服都被得乾乾淨淨，一個是楊二嬸，另外一個是的兒。

「上吊了？」楊富貴下意識地想。

一大一小兩掛在正門的房樑上，楊二叔的丈母娘正抱著二嬸的子哭，抖著子把楊二嬸也弄得搖擺。楊二嬸的好像還沒有僵，大脯掛在半空中晃晃悠悠，平日里藏在服下的，此刻卻堂而皇之地映在楊富貴兩隻眼睛里。

「大娘，這是咋了嘛？」

楊富貴隔著老遠問道。

自殺？沒聽說有人服自殺的呀，也不可能母兩個同時自殺啊。

楊二叔的兒好像才14歲，天天念叨要去城裡讀書呢，現在怎麼就死了呀？

聽到有人問話，二叔的丈母娘停下了哭泣。

當看到楊富貴后，又哇哇地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罵，「鬼子，天殺的小鬼子啊！」

「他們糟蹋了我姑娘，還有我可憐的孫！」

老人家把四條攬在懷裡，布滿皺紋的臉上老淚縱橫，銀髮也被弄散。

門樑上兩睜著痛苦的眼睛，好像在盯著楊富貴，們溜溜的子正在搖晃。在下邊，一個是似癲似瘋、披頭散髮的老太婆正把頭埋在四條里，一聲聲凄厲的哭嚎在空氣中迴響。

楊富貴看著眼前詭異的一幕，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麼，一張、眼一瞪，撒就朝自家的方向跑去。

「兒子……媳婦兒……」

楊富貴的腦海里一遍遍呼喊。

他覺到心更疼，腳更重，路也更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