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特戰兵王》第162章 賽紅拂
?夜,一道火把長龍正沿著山道逶迤進山。
梅鎮之行滿載而歸,青牛寨的好漢們心都是十分之好,匪首南霸天更用他那破鑼似的嗓子唱起了******小調。
一呀,到呀,大姐的頭上邊呀。
一頭青如墨染,好似那烏雲遮滿天。
百餘土匪便跟著狼嚎響應:哎哎呀,好似那烏雲遮滿天。
二呀,到呀,大姐的眉邊呀。
二道眉彎又彎,好像那月亮半邊。
百餘土匪便再次狼嚎響應:哎哎呀,好像那月亮半邊。
……
十七,到呀,大姐小肚子下邊,好似耕牛耕犁田,還有一道……
唱到了要關頭,南霸天那破鑼似的嗓音便嘎然而止,跟在他後的瘦小匪首便抓耳撓腮,心難耐的道:「扛把子,咋不接著往下唱了?」
「噓。」南霸天卻忽然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百餘土匪便立刻噤聲。
南霸天回顧來時的山道,只見山風呼嚎,枯草搖曳,除了風吹草木的沙沙聲以及松明火把燃燒發出的劈啪聲,卻再聽不到別的聲響。
足足過了好半天,南霸天才長出一口氣,搖頭說道:「娘的,邪了門了。」
瘦小匪首也就是青牛寨的二當家竄天猴,蹙眉說道:「扛把子,有況?」
南霸天搖了搖頭,說道:「自從離開梅鎮,我總覺得好像有尾跟著咱們,可是停下來仔細應,卻又什麼也不到,真正是怪了。」
竄天猴道:「要不,留幾個弟兄打一個埋伏?」
「算了。」南霸天搖頭道,「如果真的有尾,連我也不到他們的位置,留再多的弟兄也是白搭,但願吧,但願不會是那個小娘們。」
「不不,不會吧?」竄天猴聞言立刻打了個冷。
看樣子,竄天猴對南霸天所說的那個小娘們懼怕的。
南霸天便瞪了竄天猴一眼,哼聲道:「瞧你那點出息,至於怕這樣麼?」
竄天猴便苦道:「扛把子,你是沒落那娘們手裏過,所以不怕,可我……」
竄天猴話沒說完,便讓南霸天給打斷了,南霸天像狗似的對著四周嗅了一遍,又使勁的吸了吸鼻子,皺眉道:「什麼味?」
竄天猴跟著吸了咱鼻子,不假思索的道:「是茶花味,呀!」
這一聲呀卻把南霸天和旁邊幾個匪首嚇了一大跳,南霸天怒從心頭起,忍不住就將竄天猴從馬背上一腳給踹了下來,罵道:「一驚一乍的,嚇死個人!」
竄天猴卻是睜圓了兩眼,連話都說不太利索了:「賽賽賽……」
「賽你妹啊,賽。」南霸天順罵了一句,可是下一霎那,南霸天卻立刻反應過來,然後一骨碌從馬背上翻了下來,就像一頭驚的野狗,以最快的速度沖向了路邊的灌木叢,然後凄厲的起來,「是賽紅拂,弟兄們抄傢伙……」
然而,南霸天一句話還沒喊完,一枝利箭便呲的將過來,幾乎是著南霸天的鼻尖嗖的釘了他面前的地上,毫釐之差,南霸天便要被這枝利箭給貫穿頭顱,南霸天健碩的軀便立刻僵在那裏,再不敢輕舉妄。
竄天猴、十幾個騎馬匪首和百餘土匪剛想抄傢伙,四周的山崖上便呼啦啦的亮起了上百枝羊脂火把,在火把的照耀下,至五十六個小娘手持各式槍械,拿黑的槍口對準了山道上青牛寨一眾好漢,這其中,霍然還有六七仿捷克式輕機槍!
南霸天看著面前釘地上的那枝羽箭,釘著箭尾那仍在風中輕輕搖曳的翎羽,差點大一咧哭將起來,娘的,我到梅鎮鬧點錢糧容易麼我?這半個月,老子跑了九個鎮,好不容易才鬧了這麼點兒錢糧,可到手還沒捂熱呢,卻又讓人家給黑了。
南霸天真想仰天哀嚎一聲:老天爺呀,還讓不讓人活了呀?
通明的火之中,一個穿大紅勁裝,披著朱紅大氅,面罩酒紅薄紗的子緩步走上了山崖,看著山道上呆若木的青牛寨好漢,還沒有說話呢,就先了陣格格的笑,這笑聲聽著就像玉珠落銀盤,別提有多悅耳聽。
可山道上的青牛寨好漢卻沒一個敢抬頭看一眼。
人的名,樹的影,賽紅拂的大名實在是太響了。
別的土匪都是只搶老百姓,他們青牛寨專搶大戶就已經夠厲害的了,可青風寨的賽紅拂卻專搶軍,跟他們本就不在一個層面之上哪。
當然了,賽紅拂高興了也會幹些黑吃黑的勾當,搶搶周圍各路土匪,大梅山上原本有十幾個土匪窩,可是自從賽紅拂來了之後,這十幾伙土匪就先後都搬走了,不搬走不行哪,賽紅拂他們真惹不起哪。
現如今,終於到他們青牛寨了麼?
「青牛寨的爺們,這趟下山看起來收穫不小嘛?」賽紅拂笑著說道。
賽紅拂的聲音聽著的,糯糯的,就跟縣城暢春樓里的頭干那事時發出的呢喃,可是借青牛寨的好漢一百個膽子,也絕不敢拿賽紅拂跟暢春樓的頭相比,暢春樓的頭只是要錢,可是賽紅拂卻是要命哪。
南霸天的臉皮搐了兩下,苦著臉應道:「那啥,還行,還行。」
說話間,南霸天終於抬起頭來,也終於看見了山崖上的賽紅拂。
儘管是夜間,再加上賽紅拂又罩著薄紗,所以看不清的長相,但是,南霸天仍然可以看清楚的高,必須得承認,這個小娘皮的量不是一般的高挑,比邊的幾個小娘足足高了一頭有餘,只可惜,的整個軀都裹在大氅裏邊,所以看不清楚。
不過南霸天非常確信,賽紅拂這個小娘皮的材肯定是極好的,別的不說,至的那雙****是極大的,沒見將勁裝都撐起來老高?
這個小娘皮,要能搶上青牛寨當押寨夫人定是極好的。
南霸天正想非非時,只聽得咻的一聲,南霸下下意識的一頭,然後就覺到頭頂上一輕,手一,發現原本戴在頭上的那頂氈帽已經不見。
然後山崖上傳來賽紅拂糯糯的聲音:「南霸天,你是不是連僅剩的那隻獨眼也不想要了?」
南霸天便趕低下頭,再不敢隨便看。
旁邊的竄天猴卻很蔽的向南霸天豎了一下大拇指,眼神更彷彿在說:扛把子,你可是真牛,竟然敢盯著賽紅拂的****看,小弟服,真的服了!
南霸天惡狠狠瞪回去,要不是賽紅拂在,真能一腳將竄天猴栽到地里。
山崖上再次傳來賽紅拂糯糯的聲音:「南霸天,規矩你應該清楚,我賽紅拂只要下了山,就絕不會空手而回。」
「那是,那是,賽大當家的規矩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南霸天跟小仔似的,忙不迭的點頭說道,「再說大家都是大梅山裏討生活的,分什麼你的我的?這樣,這裏有五百斛米和四百斛面,賽大當家儘管拿走便是。」
這時候,南霸天心下便有些慶幸,我的乖乖,幸好老子事先留了後手,從梅鎮得來的錢糧有一半在半路藏了起來,還有那一百口豬和四十壇酒,因為走得慢所以留在後頭,要不是這樣,這趟的收穫就極可能全歸了賽紅拂。
不過,既便有了獻出這批米面的覺悟,南霸天也還是想試著討價還價一下,沒準還能從賽紅拂裏摳出點吃食呢?摳一點是一點。
然而,南霸天失算了,賽紅拂可不歸地麼好騙的。
賽紅拂格格格笑道:「南霸天,你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從黃家足足鬧了一千斛米,八百斛面,五百斤豆外加一百口豬,四十壇酒,哦對了,還有三千大洋,這次辛苦你了,我給你留下三百大洋,剩下的全給我送青風嶺去。」
「別介呀。」南霸天立刻慘起來,「賽大當家的,你好歹給我們留條活路。」
南霸天這話看似苦,其實著威脅,言下之意,你要是不給我們留活路,我們青牛寨說不得只能跟你拼了。
「你這是在威脅我麼?」賽紅拂的聲音便立刻冷下來。
與此同時,山崖上面的五六十個小娘也紛紛拉槍栓,推彈上膛,一霎那之間,冰冷的殺機便在山道上瀰漫開來。
南霸天看了看那六七仿捷克輕機槍,最終只能服,好漢不吃眼前虧哪。
片刻之後,青牛寨的土匪們便再次押著車隊開始上路,只是氣氛卻與之前迥異,之前他們是這批錢糧的主人,可是現在,他們卻是青風寨的苦力,你說這心他能一樣嗎?簡直就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哪。
賽紅拂走在最後,臨走之前,卻向著百米開外的山巖瞄了一眼。
片刻后,青風寨的土匪和青牛寨的匪已經走了個乾乾淨淨,剛才賽紅拂瞄過的那塊山巖後面卻忽然冒出了兩個影。
這兩個人不是別人,就是崔九和大兵。
大兵道:「九哥,咱們快追,別讓這兩伙土匪給落下了。」
「不行,不能追了。」崔九卻搖頭道,「賽紅拂已經發現我們了,剛才的那一眼,就是對我們的警告,我們如果再追下去,就要對我們下手了。」
「不會吧。」大兵瞠目結舌道,「剛才隔著上百米呢。」
「上百米算啥?」崔九哂然道,「你忘了大隊長了?」
大兵便立刻閉,不再吭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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