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第11章 到底是誰幹的?
“來,喝酒!”高震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舉杯對著白熊出聲呼道。
酒杯相撞,發出幹脆的聲音,兩人一飲而盡,軍人的豪爽在白熊和高震之中現的淋漓盡致,沒有任何的扭。
“你要是幹什麽都跟喝酒一樣幹脆就好了。”白熊饒有深意的出聲道。
“嗬嗬。。。”高震笑了笑,倒滿酒杯,隨著‘幹’的一聲,再次一飲而盡。
幹!又是一杯,三杯酒下肚,兩瓶還隻剩下半瓶。
對於這種喝酒方式,雖然王慧蘭和季潔並不讚同,但是卻也沒有阻止,記得兒子雲龍結婚的時候,他們就是這麽喝的。
再次倒滿,醉意漸漸襲來,兩人默不作聲的吃了幾口飯菜,白熊看了一眼季潔,在次把目落在高震的上,低聲問道“為什麽走的時候不跟我們打聲招呼?”
“你明白的。”高震舉起杯自顧自的喝了一口。
“難道你就不懷念嗎?”白熊傻傻的問道。
“正是因為舍不得,所以我怕,怕看見你們,看見我生活了十年的地方,我舍不得走卻又不得不走。”高震把剩下的酒一飲而盡。
白熊緩緩的給高震倒著,晃的酒水彷如折出當初那永遠也抹不去的記憶,那時的他們雖然都已經是各自部隊的佼佼者,但卻並不是最強的,他們青而又高傲,天南地北的聚在一起充滿了無限的歡樂。
“小白臉,我們這裏不缺繡花的。。。哈哈。。。”
“傻大個,就你這樣難道準備去做炮灰嗎?”
當初麵對比他們更加優秀的人,耳邊充滿了嘲諷的聲音。
“加油,證明給他們看,你不僅會繡花,還能上戰場。”
“你也是傻大個,證明給他們看,你天生就是做炮灰的。”
就是這樣的鼓勵,不服輸的神,讓他們戰勝了一個個對手穎而出,哪怕是在艱難,他們也過來了,一路沒有淚水,隻有男人的激。
在為戰熊一員的時候,白熊哭了,哭的稀裏嘩啦,一邊打著電話,一邊哭喊著“連長,連長,我選了。。。我沒有丟人,我沒有丟咱們連的人。。。”
沒有人笑話哭的梨花帶雨的白熊,因為那是所有人第一次站在戰熊的門口哭。
第二次哭是北極熊轉業,的抱著他,不舍讓他離去,但是他依然從滿含淚水的雙眼之中模糊的漸行漸遠。
第三次哭,灰熊倒在所有人的眼前,憤怒,咆哮,悲痛,占據整個靈魂,那一刻覺就像是天塌下來一樣,雖然每個人都做好了犧牲的準備,但是在心深,卻見不得戰友,兄弟去死。
曾經的日子閃亮又明,你我一起分了青春的味,曾經的日子傷又苦,你我一起承了心的疲憊,曾經的浪漫讓你我極度沉醉,曾經的滄桑讓你我不再純粹。。。。
電視機裏響起了這首隻有真正當過兵的人才能深深會的歌曲,歌詞彷如了靈魂的最深,一層水霧瞬間彌漫兩個大男人的雙眼。
高震不想第四次哭,因為事不過三。
白熊仰頭一飲而盡,倒滿之後,與高震再次滿飲手中之酒。
分手時我不知你的去,也沒有說我和你何時再相會,風去花謝風來花開,曾經的日子隻是在沉睡,風去花謝風來花開重逢的日子,總是不期而會,來吧兄弟,幹杯,是水一起扛是火一起闖,生也相依,死也相隨,相依相隨,凱旋的日子不醉不歸。。。
“蠻熊,你知道嗎?我多麽的希。。。希我們曾經的日子永遠停留在我們相聚的時刻,我們永遠都不要分開,永遠在一起。。。”白熊咧著,又哭了。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希我們。。。來,喝酒。”高震不想在往下說,隻想喝酒,因為在說,會抑製不住淚水。
來吧,來吧兄弟幹杯,是水一起扛是火一起闖,生也相依,死也相隨,相依相隨,凱旋的日子不醉不歸。。。。
“不!”白熊拉住高震的手,掉臉上的淚痕,的盯視著“蠻子,蠻大哥,蠻熊,答應我,答應我好不好,等我複員了,你就來給我幫忙,這一輩子咱們兄弟不分開,永遠在一起。”
“嗬嗬。。傻小子,喝酒吧。”高震拍了拍白熊的臉,把酒倒滿。
“為什麽?”
“你喝多了。”
“我他媽的沒有喝多,我從來就不會喝多,你告訴我,你什麽意思?”白熊騰然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大吼道。
因為戰友之間是最純粹的兄弟之,不能摻雜任何的利益,任何的其他東西,因為任何東西都會破壞它的純潔,高震想要保持它最,最無瑕的狀態,不想破壞。
這也是為什麽,遇到了困難,哪怕寧願抵押勳章,哪怕是盡委屈,也不求助的原因。
高震沒有說話,而是直勾勾的看著他,有時候兄弟之真的很像夫妻,除了不能生孩子,基本夫妻經曆的都能經曆,甚至比夫妻還親近,因為兄弟之間可以無話不談,彼此太了解對方了,不說,也知道對方心中在想什麽。
“你嗎的,好好活著,老子還想再見你!”兩個大男人當著母親和一個孩的麵的相擁在一起,白熊又哭了,也喝多了。
也許酒不醉人人自醉,也許隻有酒麻醉才能不讓彼此去懷念過去,也許隻有酒才能留住對方片刻,也許隻有酒才能表達那最純粹的,也許。。。。很多很多的也許。。。
白熊無聲無息的走了,沒有告別,就像是高震當初悄無聲息的離開一樣。
何時再見?
誰也不知道。
酒真的不是什麽好東西,尤其是酗酒之後,雖然忘記了很多事,但是酒醒之後卻拚命的想要想起發生了什麽,這種覺有點頭痛裂,也不好意思去問別人,那會很尷尬,就像現在,一不掛的躺在床上,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會這樣?
這事不是白熊幹的,因為那家夥肯定比自己還不省人事,更不是母親和高雲,隻有季潔了,當時有沒有說什麽,做什麽,心中極其的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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