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打工手札》第90章 第90章

“是哪一只手?”

斗阿朵起初沒聽明白, 只見眼前雪芒剎那閃過,耳邊又聽啪嗒兩聲,劇痛自他的右手腕傳來, 鮮迸濺而出。

他的右手沒了,掉在了地上,像是一灘死

“啊!”斗阿朵中的痛不及發出,那一道凌厲的雪芒繼而劃過左袖, 又是一聲懾人的聲響, 他的左手五指蜷, 跌落在他空空的袖口下。

“啊!”斗阿朵終于痛出聲,如泉涌,刺鼻的腥氣轉眼彌漫在這一方小小的林道。

斗阿朵痛得幾昏厥, 目地盯著眼前的李佑白。

他半面污, 像是修羅。

他手中的長劍飲過后,鋒芒畢

李佑白邊的笑意早已散去,他面無表, 劍快得不可思議。

“你的眼睛也不能要了。”

話音未落,斗阿朵只覺眼前沖天, 雙眸劇痛。

他回過神來,長劍刺破了他的雙眼,一大片漫無天際的紅過后是全然的黑暗, 他再看不見天了。

他想手去眼睛, 可是他也沒有雙手了。

“啊!”慘烈的聲直沖云霄, 他痛到了極點, “你不得好死!”他除了惡毒的詛咒, 什麼都做不了了。

斗阿朵痛得渾搐, 耳邊忽聽李佑白的腳步仿佛遠了, 不遠傳來馬蹄的聲響。

他的聲音耳,哪怕斗阿朵耳中嗡鳴,也聽得清清楚楚。

李佑白說:“留著他的命,現在還不到他死的時候。”

依舊深沉,周妙騎在馬背上,一刻也不敢停,不知是不是太過害怕,疾馳卷起夜風耳,像是聽到極其遙遠的凄厲的慘聲。

于是又回頭看了一眼來時的路,仍然漆黑一團,不見來人。

斗阿朵的這一匹馬是匹好馬,腳程極快,自己道,應該已經跑得很遠了,應該不必擔心有追兵來了。

可是,周妙不敢停下,只顧朝前跑。

此季節日長夜短,從漆黑深夜跑到了天際將白。

馬匹漸漸慢了下來,微亮的天仿佛一掃黑暗中的鬼魅。

周妙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抑了一整晚的恐懼在將明未明的天下,稍稍得到了緩解。

馬兒累了,馬兒要飲水,也要吃草。

周妙握住韁繩,迎著天,攤開手掌心細看,掌上痕與淤青錯,然而,古怪的是,竟然已經覺不到疼了,唯有一種麻木的僵覺。

又行了一小會兒,在溪水畔勒住韁繩,慢慢翻下馬,其間聽到了背脊發出咔咔的骨頭輕響。

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有了力氣朝前走了數步,走到溪水畔飲馬。

溪水清澈見底,周妙緩緩地蹲下,先用清水洗過手掌上的傷口,水花冰涼,到傷登時疼得齜牙。

周妙咬著牙清洗過手心里的傷口,才又捧了清水洗臉。的頭發早已糾結團,好在如今天氣不冷,又順帶匆匆地用水理了理糾結團的頭發,任由發在肩上散開。

天邊的金一點又一點地亮了起來。

黑馬低垂著脖子在溪水邊的草地里啃了個痛快。

周妙著初升的旭日,才算辨明了東西南北。

打算先往南去,途中尋個富庶的鎮子或者小城落腳,再尋個差事謀生。

雖然心中記掛去往南越的簡青竹,但是劇本來也是如此,簡青竹在南越可以憑借醫治南越王后,并且之后李佑白也會往池州去。

無論如何,簡青竹都不會有事的,而在南越風波平息以后,簡青竹回不回宮,怎麼回宮,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往后的簡青竹,煩心的事可多著呢,什麼高姝,什麼何橙,對了還有阿芙。

周妙臉一暗,即便想管也管不了,有心無力。

既然離開了皇宮,就只能幫到這里了。

周妙想到這里,已然下定了決心,手捉過馬上韁繩,準備翻上馬,往南行去。

后卻突然傳來了馬蹄聲響,周妙手中一,將上馬,林中卻轉出來兩個男人,上穿著士兵的服,可并未著甲,看上去年歲三十來歲。

不是正經的士兵,倒像是兵

周妙權當沒看見,那二人卻打馬而來,一前一后地圍住了的馬匹。

來者不善。

周妙不得不頓住作,只見其中一人,笑問道:“哪里來的小娘子?”說著,手便要來拽的韁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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