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搞不懂善心是什麼，姥姥說，就是讓我做個善良的人，只有心為善，才能謀正道，為蒼生。

可我想我第三題是存粹點子正趕巧懵對的，所謂天時地利，我不知道是不是舅姥爺一心想要收我故意在那個時間段讓我去燒房子，或者是知道我會哭，就是想看看我開竅後的本心。

但我不得不說，如果舅姥爺出的題不是讓我點火燒陳爺爺的房子或者是推他下水，而是揍孫洪勝一頓什麼的，我大概就不了舅姥爺的門弟子了，因為我會很開心的去揍孫洪勝的，那家夥太欠扁了！

當然，能留在舅姥爺的邊是很開心的事，雖然，我還不是很清楚大先生是幹嘛的，就是覺得很厲害，很神奇，最重要的，是見到姥姥也很開心，我想，這也是太姥想看到的，我開始懂得們對我的期，心裡，亦不想要去辜負。

那天我沒有跟姥姥一起回家，雖然收獲了意外驚喜但心還是被太姥的離開影響的悶悶不樂，姥姥說讓我留下住一段時間，也算是調節一下心，不然，回家總會景生，怕我被刺激了這一下會有影。

走的時候姥姥的眼底仍舊潤，“大哥，你知道我就是心的命，我以前就怕四寶不哭將來傻不傻蔫不蔫的了禍害，現在哭了開竅了還能留在你的邊我這又合計虎骨的事兒，你說要是一直連不上，是不是……”

舅老爺有些無奈的看著姥姥搖頭，：“年，你這心真是要不得啊，凡者，必會三弊五缺，凡事不應執妄，索求過度，要記住，千江有水千江月，萬裡無雲萬裡天啊。”

姥姥聽著舅老爺的話吸著鼻子點頭，“我知道我太過爭強好勝，脾氣急躁，所以出道後只能做個領堂大神，其實我心裡很明白，數不比其它，葆四的年紀還小，不能急於一時，我只是希孩子有出息，那我死了，也就放心了。”

舅老爺點頭，“你的心思我懂，葆四的心還需磨礪，還小，路且長著呢。”

姥姥走的時候還特意把我到邊讓我跟舅老爺好好學，不要淘氣，要乖乖的，我點著頭，心裡想著，舅老爺要教我東西了，是不是得像是在學校似得，規規矩矩的坐著，拿著書本學啊。

等姥姥一走，舅老爺就看著我笑了，“葆四，去玩吧。”

我愣了，“舅老爺，姥姥說要我跟你學習。”

舅老爺笑著看我，“不急，你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去吧。”

可我什麼都不想玩，既然舅老爺讓我自由活我就坐在門檻上抱著盒子發呆，舅老爺也不會問我在想什麼，發什麼呆，到飯點了，他會我吃飯，天黑了，他就會像以前一樣給我講故事。

如果要我形容舅老爺對我的管理方式的話，那就是倆字，散養。

我樂意幹啥就幹啥，他從不多問，也不多管，雖然我清楚太姥死了，可真的會控制不住去想，做什麼，都不是很有神，也笑不出來，哪怕是喂小綠，看著小綠帶著別的老娃子像是以前一樣圍著我飛，我心裡是輕松的，但撐死了，也就是角微挑，我想，正常，大概就是不讓我在那麼傻呵呵的咯咯咯的笑個不停了吧。

下午的時候舅老爺會在院子裡看書，我不像以前那麼怕熱了，但還是比較抵在太下瘋跑，一個人就蹲在牆底下玩著水裡的樹葉，有時候玩著玩著也會奇怪，“舅姥爺，為什麼有的樹葉會浮在水面上，而有的樹葉會被我玩著玩著就沉到了水底。”

舅姥爺的眼睛從書本上移開，看著我輕輕的笑了笑，“因為你破壞它們的平衡了啊。”

見我不懂，起直接從樹上摘下一片葉子走到我的前，“你看，這片樹葉是兩面的，正面直沖是的，而背面，則是葉絡，那麼，直沖的，是不是就會很熱？”

我點點頭，“恩，很熱。”

舅姥爺很有耐心的看著我，“所以啊，正沖的呢，我們就稱它為，背面見不到的呢，我就稱之為，現在把它放在水裡，面朝下，面朝上，你不它，這是平衡的，它自然沉不到水底，但現在把葉子按下去……”

說著，舅姥爺把樹葉整個沾，沒一會兒，葉子就沉了，“你看，這個就被我破壞了，所以，它就沉下了。”

我似懂非懂的看著，“舅老爺，什麼都有兩面的嗎。”

舅老爺點頭，“當然了，再薄的紙是不是也有兩面？”

我撓撓頭，還真是那麼回事兒，我也是兩面的，我能看到自己的正面，但看不到自己的後腦勺。

正想著，舅老爺拿過一樹枝在地上畫了一個圈，圈裡，還有兩個對稱的在我看來很像蝌蚪的東西，不過這個圖我在舅老爺的讓我睡覺的一本書上見過，也認識，“舅姥爺，這個是太極，一面黑，一面白的。”

舅姥爺點頭，指了指那兩條小蝌蚪，“這個就是，也兩儀，孤不生，孤不長，所以必須平衡。“

我好像明白了那麼一點，“舅老爺，我知道了，我就是不平衡，因為我以前不會哭，只會笑，笑就是，哭就是，一個人，應該會笑會哭才能平衡，不能高興也笑，不高興也笑的。”

舅老爺含笑的了我的頭，手上的子在太極圖的上下左右各做了個記號，“四寶，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我搖頭，“不懂。”

舅老爺依舊不急不緩的繼續張口，“這個呢，就是四象，既然得出兩儀，那兩儀就生出四象，分東南西北，木火金水，葆四啊，是不是正南最熱，氣最多呢。”

我指了指太極圖最上面位置，“那裡應該是最熱的，就是，氣最多的。”

舅老爺點了點頭，拿著手裡的木看我，“越的地方，越要用長的子，越的地方，則越要用短的子。”說完，他拿出三兒較長的子放在我指的太極圖最的位置，“這個位置，就是乾，代表烈，那最的位置在哪了？”

這個簡單啊，它對稱的位置就是啊，我手就指向太極圖的最下面，“這裡，南北對稱，北面就是最的，這裡要放三兒最短的子！”

舅姥爺搖頭，“不對，三長子折斷短子，那是幾？”

我翻著眼睛想了一下，“六，要把三兒長的折斷就六兒短的了！”

舅姥爺笑著點頭，又折了幾短子放在太極圖的最下面，“這正北坤位，天乾地坤，那東面呢，你想想，太是東方升起，早上的時候，是不是也很熱呢。“

我撓著臉想的很熱真，“那就兩兒長的，兩兒短的，因為東屋下午就沒有了。”

“很好，這就是東離，那西面呢，西面是下午太落下的時候，雖然要黑天了，可是，也有夕啊。”

我深吸了一口氣，“簡單！那就只放一長，兩短的……不行！要放四短！天要黑了，就會冷了！”

舅老爺看著我似乎是樂不可支，他手上繼續幫我折著樹兒，指尖在那個畫在地上的太極圖周遭不停的指著，繼續要讓我去猜方位的木排序擺放，。

玩的聚會神，最後等都猜完了才發現舅老爺畫的那個太極圖周遭都擺滿了樹兒，仔細一數，“舅老爺，是八個，有八個方位，南，東南，東，東北，北，西北，西，西南。”

舅老爺點頭，“太極生兩儀，一和一，而兩儀又生了四象，組合，中之為乾，中之為兌，之為離，之為震……由此而推，得出八卦。”

一直玩到黃昏，到飯點了我也不知道，舅老爺看我有興趣就一直給我講，我覺得信息量有些大，因為舅姥爺說八卦不只是我所理解的冷熱，同時蘊含的是天地山雨風雷水火。

例如他說，雷風相搏，我就會去找震位，東北，代表雷，而風是巽位，居西南，從太極圖上清楚的看到它們倆是在個斜角的相對的位置上的。

相搏者，其勢相迫，雷迅風烈，風激雷迅，簡單的理解就是取長補短，互相幫助，看我放的樹兒也能看明白，震位是一長的在下，四短的再上，而巽位是兩兒短的在下面，長的在上面，所以卦是反的，但正好也就幫到對方了。

還有水火不相，正好在舅老爺畫的太極圖左右，一東一西，木也都是反著的，離為火，坎為水，水得火以濟其寒，火則的水以其熱，不相熄滅，兩卦相反，但又平衡。

我不停的試著在八個方位對立的位置尋找不同，發現這上乾下坤，左坎右離，所有布局都跟有關，相互支撐，循環不息，就跟趕巧了似得。

雖然信息量太大我需要時間去消化，但玩的特別忘我，直到天黑的再也看不清地上的太極八卦圖了，我麻扶著牆起，看著舅姥爺滿眼興，“舅姥爺，這個我明天繼續玩兒，比活泥好玩太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