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文彥索下了車，面對著人，灼熱的眸子看著：

「既然你選擇拒絕了我，那，剛才你又為什麼……」

秦聿珂輕笑聲，「你說我為什麼你？」

話音剛落，就發現男人耳朵已經通紅到能滴出來了。

可是秦聿珂仍舊沒放過他，反而眸子裏帶著玩味，撐著車座湊過去，微揚著頭，彼此呼吸幾乎融。

能清晰覺到男人渾的繃、一莫名的期待與艱難的忍，「那你告訴我，為什麼不好好騎車子？」

「難道不是期盼我這麼對你？」

「年人的世界，不要這麼嚴肅嘛，反正男未婚未嫁，在無趣枯燥的時候互暖一下，沒什麼大不了。」

「只要你不提結婚，不控訴我對你耍流氓，咱們還是好同志啊！」

婁文彥眸深沉，靜靜地看著，頗有些咬牙切齒：

「我不信你是這樣的人！」

「難道你真得能為了返城，毀了自己未來的幸福？」

「只要不結婚，你，你可以……」

還沒說完，秦聿珂便攀上他的脖子，親吻了下他的角。

僅僅簡單的親吻，可作起來，卻像是散發著某種令人於發邊緣的信號，那聲音都帶著勾：

「男人，不要懷疑，我當然可以。」

「我從來都不是好人，真得不僅僅是上說說而已。」

婁文彥箍著的腰，想要發狠地欺負回去，可是瞧著人一點都不害怕，甚至連神都平靜、帶著應付孩子的不耐煩，心瞬間像是被一盆冰水，澆了個徹！

「你可真是心狠，」他低笑一聲，放開又重新上車子，「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秦聿珂眨下眼睛，不是，小哥哥我什麼意思您就明白了？

不過之後婁文彥騎車子格外規規矩矩、穩穩噹噹，甚至連一個顛簸都沒有。

昭公社距離縣城不算遠，下屬大隊很多，白斑駁的牆圈起了極大的院子，裏面一排二層紅磚小樓，刷了醒目促生產之類的標語。

小樓前是一塊坑坑窪窪的球場，倆籃球架銹跡斑斑，還有一個籃筐真得是竹籃去底充當的。

「小婁來了？」

他們剛下了車，樓上端著茶缸的一瘦男子笑著高聲喊了句。

「趙主任您在呢，正好我尋您有事，」婁文彥笑著也高聲回了句，鎖好車子，他便大步上樓。

秦聿珂一路小跑跟著，新奇地看著四周的一切。

自己為二十一世紀經濟和科技飛速發展、沒有經歷過真正艱苦的，哪怕拍攝年代劇，但是很多場景都是劇組提前佈置好的，破舊中都帶著刻意的規整。

哪裏有這種純天然的場景，年代氣息厚重撲面而來，讓再一次明白自個兒穿越的殘酷現實！

「坐坐坐，」趙主任熱地招呼兩人進辦公室，給他們倒水，帶著曖昧地看向婁文彥，「小婁今兒個還帶了副手啊？」

「嗯，小秦同志在隊里也沒什麼適合的事做，便被我抓來當壯丁了，」婁文彥淡笑著，跟趙主任簡單說了下，自己想要嘗試改裝幾個人力水泵。

他還拿出了稿紙，用簡單明了的話，講了人力水泵的原理，需要什麼零件，能相當於多人力、短多久的時間等等。

哪怕他儘可能地解釋了，但是什麼高度差、大氣力、力差、離心力等等詞句，對於文科生秦聿珂和鄉鎮小學學歷的趙主任來說，仍舊是聽天書，不過這不影響他們對理科生的崇拜。

「行，小婁你說好，那這玩意肯定是對生產隊灌漿用很大。咱們公社倉庫里有不廢機和零件，你自己尋找下，看看哪些能用得著。」

「不夠的你跟我說，我尋人四給你拉下……」

婁文彥笑著點頭，「這人力水泵是個簡易省力裝置，用不了太多零件，我之前來公社倉庫看過，組裝個七八臺不問題。」

趙主任一聽更加高興了，「小婁你就大膽地去組裝，不管這啥人力水泵能不能行，這幾天隊里都會給你計滿工分，」說到這裏他停頓下，笑著跟秦聿珂也說：

「小秦同志也是好同志，給你計五工分不嫌吧？」

秦聿珂一愣，笑著連連擺手，「趙主任您太客氣了，我就是做點力所能及的活，提啥工分啊。」

原主下鄉一年多，可是一個工分都沒賺到呢！

趙主任呵呵笑著，當是客氣，又扭頭跟婁文彥道：

「小婁啊，今年雨水不多，如果你這水泵能用的話，糧食產量得到保證，這貢獻可大了！」

「縣裏的一把手都得點名表揚你。」

「到時候我直接跟咱們社長申請，在公社裏給你留個崗位，雖然工資待遇不高，但是我保證，只要上面分下來返城名額，就算你一個，怎麼樣？」

「咱們公社裏的領導都不是不講理的人，小婁這麼優秀的同志，不該被耽擱在鄉下……」

婁文彥餘一直關注著秦聿珂。

這人坐姿端正、笑容得，不過的眼睛緩緩地四打量著辦公室，帶著沒見過世面的新奇和驚嘆。

當然，趙主任提到返程名額的時候，功將瞄的人注意力給召回。

他笑容裏帶著意味深長，直接不客氣地說：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肯定會全力以赴完這次的灌漿任務！」

趙主任給開了從倉庫取用零件的批條。

婁文彥拿著，便招呼秦聿珂跟上。

紅磚小樓後面靠著牆有一排茅草土坯房，被當作倉庫收納各種東西，其中一件便是還沒來得及理的廢舊械和零件。

「婁知青你又來了，」他們還沒走近，就從倉庫旁邊的小辦公室里，一個穿著紅碎花、扎著倆又又黑兩條麻花辮的同志走出來，十分熱笑著打招呼。

哪怕坐辦公室，但是上班來回的路上也要接太熱烈擁抱，是以子走到跟前，與秦聿珂一對比，簡直就是黑白無常了！

那人這才看清楚白皙漂亮的秦聿珂，心裏瞬間對婁文彥沒有任何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