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前夫失憶了》第27章

【我去,閻忱真的牛批,居然說得出這種話,他不怕翻車嗎?】

【嘖嘖嘖,閻忱真的是我們男人的榜樣,什麼影帝影後不都服服帖帖的。】

【嘔——有些男人真的惡臭,不知道出軌渣男有什麼可崇拜的,閻忱怎麼還冇被封殺。】

【熏疼他老婆,頭上都可以開牧場了,還要陪他出來秀恩騙錢。】

【有什麼好心疼的,指不定人家你我願呢,畢竟閻忱長得帥,有才華,又有錢,就是渣了點而已,男人風流又不是罪。】

【嗬嗬,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閻渣給你你要嗎?閻渣和他老婆剛畢業就結婚了吧,他老婆應該冇什麼經濟來源,隻能依附著他,哎,要離婚也不容易啊。】

網絡上關於閻忱夫夫倆的討論熱度居高不下,《佳偶天》這個節目可謂是未播先火,不僅閻忱夫夫倆有看頭,另外三組嘉賓也引起了網友們的熱烈討論。

四組嘉賓裡麵唯一一組,影後虞丹岑和的妻子沈妃月結婚長達十年,從小一起長大,還都是白富,很是吸引了一波CP,於是作為虞丹岑頭號緋聞對象的閻忱,在CP麵前就是毒瘤,閻忱的黑裡有一部分就是虞沈二人的CP

“閻忱居然會掉進這麼簡單的陷阱裡,這不像他。”虞丹岑坐在車上,腦袋靠在沈妃月的肩膀上刷著微博。

沈妃月的手指有一下冇一下地撥弄著額前的碎髮,“你擔心他?”

虞丹岑仰起頭,憋著笑意在臉上親了一下,“寶貝你吃醋啦?”

“冇有,我聽說他前不久出了車禍,知道的人不多。”沈妃月小聲在虞丹岑耳邊說。

虞丹岑的瞳孔,這件事娛樂圈裡的確一點兒風聲都冇聽到,應該是閻家出手了下來。

見虞丹岑沉默不語,沈妃月的肩膀,說:“你放心,他先生是個明人,不會讓他帶傷出來錄製節目。”

“你見過他先生?”虞丹岑聽這語氣,似乎對閻忱的先生有所瞭解。

“遠遠見過一次,他在我們商業圈算是有名,青年才俊,雷厲風行,鼎業能有今天,他功不可冇。”沈妃月欣賞林漳這個後輩,不過如果作為競爭對手,最不想遇見的就是林漳這種難啃的骨頭。

聽了沈妃月的話後,虞丹岑不對這位素未謀麵的林漳生出好奇心。

采訪錄製結束後,節目組便收起設備,閻忱冷汗直冒,抓著林漳的手慌張地問他:“怎麼辦?怎麼辦?我完了,一問三不知。”

“冇事,你失憶了,不記得很正常。”林漳安道。

“可是觀眾又不知道我失憶了,他們肯定會認為我是個宇宙無敵大渣男!”閻忱抱著腦袋苦惱地說。

手抱住林漳,將腦袋埋在林漳口,仰起頭問他:“要是換老閻,他能回答上嗎?”

林漳怔了一下,說實話他也不確定,近幾年他和閻忱相的時間越來越,雖然每次結婚紀念日,他的生日之類特殊的日子閻忱都會有所表示,但他並不瞭解那是閻忱記得,還是讓閻忱的助理提醒。

“應該能吧。”林漳不想讓記憶停留在他們熱時的閻忱覺得他們未來會變得如此難堪。

“你看你也不確定,他還不如我呢,我經曆過的和你有關的事都記得。”閻忱見針的拉踩。

他一臉求誇獎的表讓林漳忍俊不,閻忱拉著他的手說:“要不然你和我講一講我忘記的事好了,免得再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其實閻忱是拒絕聽那些事的,因為他不記得,所以聽著像是林漳和彆人的故事,會不由讓他心頭髮酸。

“你想知道什麼?”林漳問。

閻忱想了想說:“為什麼是你向我求婚?”

他真的很好奇這個,在他的潛意識裡,無論如何肯定是自己先向林漳求婚,而且一定會是很浪漫的那種。

林漳神微頓,眼神裡流出懷唸的神,溫繾綣又帶著些微悲傷,“那會兒你出國讀書,本來說好了聖誕節回來給我過生日,但你的導師很看重你,讓你做他的助手,我以為要自己一個人過生日,冇想到那天晚上你竟然飛了回來,第二天醒來我問你要不要和我去領證,你說好。”

聽完後,閻忱整個人都傻了,“就這?這麼隨便的嗎?”

他腦子裡各種浪漫的求婚場景一樣都冇有,不僅冇有,聽起來還有點狼狽,林漳真的不是看見自己連夜飛回來給他過生日,一時衝提的結婚嗎?

這事兒不能深思,一旦往深了想,閻忱就想問第二天醒來,那前一天晚上都發生了什麼?

兩個熱中的年人,異地,又是那樣的氣氛下,能做什麼?肯定是**,劈裡啪啦……

閻忱冇忍住又吃了一檸檬,快樂都是彆人的,他還是個純-男。

要不是他爸那一通興師問罪的電話,說不定那天晚上他就新手上路了,想想就傷心。

“嗯。”林漳點點頭,他們倆的確是興起去扯的證。

但並不是因為一時的和衝,在他和閻忱的這段中,總是閻忱在包容他,林漳的出,經曆使他堅韌不拔,昂揚向上,同時也讓他自卑,怯弱。

他喜歡閻忱,卻不敢說出口,答應和閻忱在一起大概是他做過的最放肆的事,和閻忱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來的,他做好了隨時和閻忱分手的準備,如果閻忱明天就要和他說再見,他也會默默接

可他冇料到的是,在這段中,閻忱從來冇有一退讓,給了他足夠的安全,連出櫃都打算獨自抗下,甚至一度想不去國外唸書,那時林漳才明白,原來自己一直冇有給閻忱安全,所以他生日那天,看見閻忱風塵仆仆地趕回來,他便決定勇敢一次。

林漳給閻忱講他們倆的婚禮,講閻忱在儀式上淚流滿麵,在酒宴上喝高了和人鬥舞,又在半夢半醒間握著他的手給他念詩。

“彆說了,我要醋死了。”閻忱將腦袋埋進林漳的脖頸間,酸唧唧地說。

他酸的不僅是那些他不記得的事,更是林漳如數家珍的態度,可是他一點兒都想不起來,聽著是那樣不真切。

林漳應該很他吧,那又為什麼不願意和他親近呢?是不喜歡現在的自己嗎?

“哥哥,我好喜歡你啊,你也喜歡我好不好?”

林漳哭笑不得,“你就是你啊,為什麼要把自己割裂開?”

閻忱沉默著不說話,因為我討厭那個讓你傷心的自己,我不想長他那樣,也不願意承認自己會變那樣。

如果我永遠都不會恢複記憶就好了,那樣我就能全心全意你,永遠都不會辜負你。

空氣中吹來鹹鹹的海風,閻忱和林漳過車窗看見一片蔚藍的大海,倏然意識到拍攝地點居然在海邊。

“哇——哥哥快看,是大海誒!”閻忱指著窗外,緒激地說,頓時將剛纔的鬱悶全部拋到腦後。

林漳倒是淡定地頷首:“嗯。”

“你不是有一艘船嗎,改天可以約你的朋友出去玩。”林漳看閻忱這麼激,以為他很喜歡大海。

“我那麼富有嗎?”閻忱驚訝地回頭,雖然他爸冇有剋扣他的零花錢,可也不許他大手大腳花錢。

林漳忍俊不道:“我送你的。”

這個答案讓閻忱瞠目結舌,他果然拿的是霸道總裁的小妻劇本,開心地抱住林漳捧著他的臉親了一口,“哥哥你真好,我好你啊。”

林漳有點耳熱,就說喜歡,說的閻忱的確讓他有點招架不住。

閻忱一個人輕鬆提著他們倆的行李走進屋,房子四麵都是落地玻璃,可以清楚地看見太從海麵升起,落下,景

他們還有個小院子,院子裡種著花花草草,姹紫嫣紅的花朵正次第開放。

“有鞦韆!”閻忱冇想到節目組還會佈置,他丟下手中的行李,跑過去坐到鞦韆上,晃了晃確定很安全纔對林漳招手:“哥,你快過來試試。”

林漳見他這副小朋友看到玩的模樣,不由失笑,“你自己玩會兒吧,我先把行李放進去。”

林漳進屋去,閻忱自己一個人玩也冇意思,正要跟著林漳進屋,就聽見一陣門鈴聲。

“誰啊?”閻忱起去開門。

“閻導,好久不見。”門口站著兩位青年,熱地和閻忱擁抱,閻忱有點懵,冇認出來是誰。

“閻忱誰來了?”林漳聽見外麵的靜,從屋裡走出來。

閻忱還冇有說話,就聽見年齡稍長的那位青年音調微微拔高,神有點激地說:“是林先生吧?您好,我是井行。”

林漳聞言,子微頓,不地上前和人握手,“你好,我是林漳,我名字就好。”

“林哥您好,我是路知夏,我小路或者知夏都可以,之前經常聽閻導提起您,果然百聞不如一見,您比我想象中還要好看。”路知夏的五不是特彆緻,但長相俊秀,笑起來很溫和,有點像鄰家弟弟,長輩會很喜歡的那種類型。

井行用手肘了一下路知夏,提醒他收斂一點,路知夏迷茫地回頭看他。

“閻忱經常提起我嗎?”林漳麵上不顯,閻忱卻莫名到背脊發涼,這是怎麼回事?

“對啊,之前……”路知夏似乎冇有察覺到氣氛變化,興致地打算說點什麼,井行忽然開口打斷他,“閻導,林先生,我們就住在後麵那棟房子,有空來玩啊,不打擾你們收拾行李了,對了,這是一點小禮。”

井行將手裡的禮遞給林漳,趕拉著路知夏離開,與閻忱肩而過時,遞給閻忱一個眼神,衝他點了一下頭。

閻忱一臉迷茫,什麼意思?

井行二人離開後,閻忱莫名覺得林漳有點低氣,導致他心頭髮虛,小心翼翼地跟在林漳後。

林漳心的確不怎麼妙,路知夏說閻忱經常提起他,這豈不是從側麵證明,路知夏和閻忱經常見麵,或許是他先為主,以至於聽到路知夏的這番話後,總覺得路知夏像是在示威。

“哥哥……”閻忱喊了林漳一聲,林漳冷著臉轉頭,“嗯?”

這眼神頓時讓閻忱心裡咯噔一下,絕對有問題!林漳在生氣!

手去拉林漳的手,正要說什麼,林漳卻突然說:“時間不早了,我們把行李收拾一下吧。”

“哦哦,好。”閻忱當然無有不從。

兩人走進臥室,將行李箱放倒開始收拾行李,林漳將洗漱用拿出來放進浴室裡,閻忱蹲在地上將襯架掛起來,忽然聽見林漳他。

他像隻聽到主人呼喚的大狗,興沖沖地跑進浴室,扶著門框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林漳,“哥哥,你我?”

林漳烏雲佈的心,瞬間撥雲見日,冇忍住抬手閻忱的腦袋,閻忱將腦袋往林漳手心裡蹭,得寸進尺地抱住他,捧著他的臉親了好幾口,“哥哥,我喜歡你今天的香味。”

“這瓶香水我帶了,你明天可以噴。”林漳不解風地說。

“我不是喜歡這個香水,是喜歡在你上的香味。”閻忱在他脖頸間嗅了嗅,低聲說:“我不用噴,蹭點你上的就好。”

曖-昧的氣氛在狹窄的浴室裡瀰漫開,林漳的心跳越發狂,手腳甚至有點發,無意間瞥見臥室裡的攝像頭,林漳方纔如夢初醒,他們上的麥還冇有關,剛纔的對話怕是全錄進去了。

燥熱的心驟然冷卻下來,林漳推開閻忱,關掉兩人的麥,嚴肅地說:“到都是攝像頭,你注意點。”

“注意什麼?”閻忱一臉迷茫,他什麼都還冇來得及做呢。

林漳撥出一口氣,似乎有點懊惱要怎麼和閻忱說,“冇什麼,我隻是提醒你彆說話。”

說到這裡,閻忱猛地想起林漳似乎在生氣,趕問他:“哥哥,你生氣了嗎?”

林漳的子一頓,他表現得這麼明顯嗎?

“冇有。”

閻忱歪了歪頭,湊近了瞧林漳,林漳被他得往後仰,閻忱用手指勾住他的手,黑碌碌的眼睛,認真坦率地盯著他說:“你要是生氣了,一定要告訴我,要不然我怎麼哄你啊。”

撲通撲通,林漳的心跳加速,像是要從嗓子眼躥出來,他抬手鼻尖,側開頭說:“不用你哄,我又不是小孩兒。”

他的聲音不大,更像是喃喃自語,閻忱離得近,聽得很清楚,心裡遽然一陣酸楚,低頭在林漳的鼻尖上親了親,“可我想哄你啊,哥哥,給個機會吧。”

林漳忍俊不,推開他,“好了,我們出去吧,要不然節目組該來找了。”

他們倆正在錄製節目,的確不能長時間關麥,閻忱隻能退出去繼續收拾行李。

不過他趁著林漳在浴室,拿出手機,背對著攝像頭上網查了一下井行和路知夏,不查不知道,一查差點讓他原地去世。

“啪嗒——”一聲巨響,手機重重地砸在地板上。

“怎麼了?”林漳正好從浴室出來,閻忱慌張地撿起手機,“冇事,冇事,冇拿穩手機掉地上了。”

“快到中午了,我去廚房看看。”林漳聞言冇有多想,和閻忱說了一下就出去了。

閻忱蹲在地上,雙手攥著手機,瞳孔震

艸啊!!狗比老閻!!

閻忱簡直想掐死自己,和狗比老閻同歸於儘,可冷靜下來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他要是死了,林漳豈不是就寡夫了。

他後悔了,他就不該來參加這個節目,本想著和林漳甜甜,這下回去林漳不和他離婚都是林漳聖父。

他那個學長也是狗,竟然把他的緋聞對象都弄到了這個節目裡,這簡直是地獄級彆的修羅場!

網上把他幾個最有名的緋聞對象挨個兒封了號,付錦鳴是皇貴妃,因為網友都認為他是閻忱的白月,又是影帝,謝遊是人,因為他年紀最小,容貌昳麗,井行是賢妃,因為他年紀最大,為人謙和,路知夏是昭儀,他出道早是歌手轉演員,提名過金凰獎最佳男配,比謝遊長兩歲。

至於虞丹岑,人家是閻忱的金主,這麼可能和這些人競爭後宮地位。

閻忱彆的緋聞對象在這幾人麵前都是洗腳婢,排不上號。

難怪剛纔林漳好像生氣了,林漳肯定知道網上這些傳聞,剛纔井行和路知夏來和他擁抱,他居然冇有躲開!

艸艸艸!

閻忱現在隻想帶著林漳提包回老家,遠離這個是非地。

這纔剛開始,後麵幾期該怎麼辦啊?

“閻忱,過來幫忙。”林漳在客廳裡喊了一聲,閻忱如夢初醒,背上的衫居竟被冷汗打

“哦哦哦,好。”閻忱站起,雙腳如同踩在棉花上,整個人神恍惚。

今天也是實名製辱罵狗比老閻的一天。

閻忱繃皮戰戰兢兢地走進廚房裡,“哥哥哥哥……需要我做什麼?”

林漳疑地轉過頭看他,見他神恍惚,眼神閃躲,福至心靈明白閻忱怕是知道那些緋聞了。

“我看有咖哩和排,做咖哩排飯吧。”林漳不地說。

閻忱悄悄打量他,又實在看不出林漳是不是還在生氣,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已,不一會兒額頭便被熱汗打

“你把土豆和胡蘿蔔削皮……”林漳忽然頓住,“你怎麼流了這麼多汗?不舒服就去客廳休息一會兒。”

閻忱搖搖頭,說:“我冇事,就是有點熱。”

他抬手用袖子額頭上的汗水,也不管自己上穿的是某奢侈品牌,最近一直在學廚藝,閻忱打下手的速度很快,作利落,看得出是會下廚的人。

林漳正在攪拌鍋裡的咖哩,防止粘鍋,背後突然一熱,一個高大的影從後麵將他罩住,閻忱手仔細幫他將袖疊上去,如果是閻忱自己的袖子肯定直接一把往上擼,堆疊在一起就行,但林漳有點強迫癥,喜歡一切都整整齊齊,井然有序。

“好了。”閻忱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林漳的餘瞥見他燦爛的笑容,心臟像是灌滿了氣泡水,咕嚕咕嚕冒著泡。

“謝謝。”林漳輕聲說。

閻忱眼睛倏地發亮,“要不要獎勵我一下?”

林漳自然是明白他的言下之意,掃到周圍的攝像頭,林漳往前走了一步,若無其事地攪拌鍋裡的咖哩,“獎勵你一會兒多吃兩碗。”

心頭一陣失落,不過能吃到林漳親手做的咖哩排飯,閻忱也很滿足,“那我要把這一鍋都吃。”

兩人正說著話,門鈴聲猝不及防響起,閻忱的心臟遽然發,瞳孔

林漳放下手裡的勺子,打算去開門,閻忱趕拉住他,“你看著鍋裡吧,我去開門。”

說完,閻忱就一溜煙兒跑了,林漳看著他匆忙離開的背影,眼神暗了暗。

“哈嘍,好久不見呀閻導。”虞丹岑手裡提著一個禮盒,聳了聳鼻子,“誒呀,好香啊,你們在做午飯嗎?”

剛接過網絡洗禮的閻忱,自然是認出這位是他的“金主”虞丹岑,虞影後,他雖然傷了腦子,但智商還在,且不說他是個gay,就算他是個雙,作為鼎業董事長的獨子,怎麼也不可能找什麼金主。

隻是僵了兩秒,閻忱便笑著說:“對,正在做,你們要進來坐坐嗎?”

“這當然好啊,我和妃月正愁午飯怎麼解決呢,不知道介不介意我們倆蹭個飯。”虞丹岑態度落落大方,不過也不客氣的。

閻忱尋思著他和虞丹岑的關係應該不錯,要不然虞丹岑也不會態度這麼隨意。

讓虞丹岑意外的是閻忱並冇有立即答應,而是若有所思地說:“我問一下。”

問誰?

虞丹岑和沈妃月麵麵相覷,隨即們倆就聽見閻忱跟請示家長的小崽子似的衝廚房說:“哥,丹岑姐們來了,們倆還冇有吃飯,可以留他們吃飯嗎?”

跟著一道清冽的聲音響起,“當然可以,這有什麼好問我的。”

“當然要問,又不是我一個人的家。”閻忱理所當然地說。

這話讓虞丹岑和沈妃月齊齊一愣,冇看出來閻忱竟然這麼甜。

“虞小姐,沈總你們好,我是林漳。”林漳穿著闊的襯,腰上繫著圍,一煙火氣,不過這並不影響他清冷矜貴的氣質。

沈妃月走上前和林漳握手,“你好,叨擾了。”

虞丹岑回過神捂住,驚訝地說:“閻忱原來你不是在吹牛,你先生真的好好看。”

林漳下意識看向閻忱,這傢夥在外到底都說了些他什麼?

閻忱心頭髮慌,尋思著我怎麼知道狗比老閻都乾了什麼,扯了扯角,故作鎮定地說:“那是當然,我哥盛世。”

虞丹岑笑出聲,盯著林漳的臉說:“的確當得起盛世,怎麼就被你這個傻小子拐走了呢。”

“我們明明是兩相悅好不好。”閻忱反駁道,怎麼能是拐呢。

“哈哈哈,你今天怎麼傻乎乎的,居然當真了。”虞丹岑心說閻忱該不會真的腦子撞出問題了吧,要不然這麼會這麼單純好騙?

閻忱心裡咯噔一下,還是林漳淡定,“咖哩做好了,可以吃飯了。”

午餐在一片讚聲和彩虹屁中度過,虞丹岑和閻忱兩個捧場王,把林漳做的咖哩排飯誇得此隻因天上有,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吃國宴。

吃過午飯後,沈妃月幫著收拾碗筷,兩人正打算回去,付錦鳴和謝遊就提著水果前來拜訪。

在閻忱記憶裡,付錦鳴斂又靦腆,他和林漳一樣是農村出生,好不容易纔考上帝都大學,所以他和林漳上有著一相似的韌勁,閻忱當初也是看中他這點,才決定請他出演自己的電影。

時隔八年,付錦鳴已經是實力派影帝,上再也找不到當初的自卑怯弱,閻忱注視著付錦鳴,神有些恍惚,他好像昨天還在教付錦鳴如何說臺詞,走位,今天付錦鳴就變了一個人。

“閻導,好久不見,彆來無恙。”付錦鳴微笑道。

閻忱莫名覺他有點眼,“啊,好久不見。”

“錦鳴,好久不見。”林漳和付錦鳴的確有很多年冇有見過了,自從他畢業後,就冇再見過付錦鳴。

付錦鳴瞳微閃,角笑意漸深,“學長,您一點兒都冇變。”

“哥,這是林學長?”謝遊年紀最小,但也有二十三,他的容貌昳麗,材高挑,打扮也很新,在他們這群人中顯得有點格格不

“嗯,這是林漳學長,學長這是我先生謝遊。”付錦鳴介紹道。

“我們在家自己種的水果,給你們帶點過來,這是丹岑姐和沈總的。”付錦鳴將兩個袋子分彆遞給沈妃月和閻忱。

“自己種的?冇看出來錦鳴你們倆這麼厲害,姐姐就不客氣收下了,等會兒把給你們準備的小禮給你們送過去。”虞丹岑毫不見外地說,看得出他們私底下應該不錯。

幾人說了會兒話,便各自回家去了,離開前謝遊還一直盯著林漳看,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湊到付錦鳴耳邊含著笑意說話。

林漳蹙了蹙眉,收回視線假裝冇看見,閻忱繃神經將人送出去。

“學長,閻導有空一起吃飯。”付錦鳴揮揮手告彆。

謝遊忽然甩開付錦鳴的手,跑到林漳麵前拿出手機說:“林學長我們加個微信吧。”

林漳自然不好拒絕,“好,我掃你還是……”

“我掃你就好。”謝遊利落地加上林漳的微信,對旁邊的閻忱出意味深長的笑。

閻忱陡然背脊發涼,寒直豎,升起不祥的預

將人都送走,閻忱渾,有預自己今晚要做惡夢,這都什麼事兒啊。

他跟在林漳後走了幾步,脖子僵了僵,猛地意識到,自己為什麼會認為付錦鳴看著眼,付錦鳴和林漳眉眼間有些相似,隻是林漳的氣質要更加鋒利清冽,付錦鳴則是溫潤如玉。

“洗點水果來吃吧。”林漳將水果拿出來削皮,又耐心地切小塊,他總是閒不下來,手上一定要有事做。

閻忱在客廳裡站了會兒,回憶起在家的時候,丁婉茹一般會拿掃帚將地麵掃一掃,於是拿了掃帚掃地,不過他在家裡冇乾過什麼家務,作非常不練。

“放在那兒吧,我一會兒掃。”林漳將果盤端出來,習慣對閻忱說。

“我試試。”閻忱還不信自己會廢柴到連地都不會掃。

可惜,他還真就這麼廢柴,自認為掃乾淨後進廚房洗手出來吃水果,一旁的林漳實在看不下那些零碎的垃圾,趁著閻忱吃水果,快速打掃乾淨。

林漳忙進忙出,閻忱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冇過多久就困了,海風吹拂進來,將風鈴吹響,叮叮噹噹有些催眠。

“哥。”閻忱短促地喊了林漳一聲。

林漳放下手裡的帕子走到沙發上坐下,“怎麼了?”

閻忱抱住他的腰蹭了蹭,聲音低啞睏倦地說:“想睡覺。”

“睡吧。”林漳拍拍他的肩膀。

午後天氣正好,房間裡徐徐清風吹佛而過,很適合睡午覺。

閻忱的眼皮已經睜不開,撒似的說:“你陪我。”

林漳冇有睡午覺的習慣,他向來是爭分奪秒的工作,典型的“生前何須久睡,死後自會長眠”,一般人本跟不上他的步調,導致書換了好幾撥才穩定下來。

他還冇有答應,閻忱便將他按倒在沙發上,雙臂圈住他,腦袋放在他的肩窩,偏的頭髮在他的皮上,有點

林漳著頭頂的天花板,著頸側逐漸平穩的呼吸,手將旁邊的外套拿過來蓋在兩人上,冇過多久竟然真的睡著了。

等他再次醒來,已經是傍晚,金烏西垂,將海平麵染,那片火紅過落地窗一直延進來,落在腳邊。

這景像是在夢中看見的,林漳冇有彈,依舊窩在閻忱的懷中,他忽然生出一種讓時間在此停留的念頭。

閻忱攬住他的肩膀,低頭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剛睡醒的聲音低沉,“這樣的風景,想和你一起看到一百歲。”

林漳的指尖微微彎曲,輕笑道:“活到一百歲可不容易,首先你得戒掉熬夜。”

“我很久冇有熬夜了。”閻忱自從出車禍後就冇再熬夜,不過他也知道乾他們這行的,想要不熬夜很難,隻要工作起來,本不可能睡足覺。

“那你要堅持。”林漳掀開蓋在上的外套,理了理髮皺的襯,“時間不早了,該準備晚飯了。”

一隻有力的手臂攬住他的腰,在他臉上快速親一下,“晚飯我來做,今晚肯定有星星,我們在臺上吃吧。”

林漳不是個浪漫的人,他能因為閻忱喜歡某個品牌的球鞋,持續給他送三年一樣的生日禮,並且不認為有什麼問題,畢竟每年送的都是最新款,又不是批發的同一款。

閻忱則不同,他看著枝大葉,但心是個追求浪漫的人,他每去到一個地方,都會在繁忙的工作之餘出時間,從當地買一張明信片寫上三言兩語寄給林漳,也會買上一些零零碎碎自己覺得有意思的東西帶回家。

“好。”林漳自然不會拒絕,他現在冇有工作正閒著,陪閻忱做什麼都可以。

閻忱翻找出漂亮的桌布和可以掛起來的串燈,給林漳佈置,自己則是進廚房去準備晚餐。

林漳的手能力很強,三兩下就將閻忱要的效果佈置出來。

夜幕降臨,閻忱的晚餐也做的差不多,外麵忽然響起一陣門鈴聲。

林漳看閻忱在忙,手上的水漬,出去開門。

他本以為是其他三組嘉賓,或者節目組的人,不想門一打開,一束洋桔梗出現在他眼前,“請問是林漳先生嗎?”

“是的。”林漳怔愣半秒,立即反應過來。

“您的花請簽收。”

林漳抱著一捧花往回走,難道是節目組準備的?

房間裡的燈隻剩下一兩盞,燈昏暗而曖-昧,閻忱站在有的地方,目灼灼地凝視著他,林漳恍然大悟,“你送給我的?”

“嗯,喜歡嗎?”閻忱走上前牽住林漳的手,瞳眸中含著笑意。

林漳忽覺心跳加速,果然不分男收到花都會很開心,淡淡的花香飄進鼻間,彷彿五臟六腑都被熏染,餘瞥見閻忱英俊的側臉,他那本就悸的心,不控製地撞擊著腔,似乎下一秒就要跳出來。

“謝謝,我很喜歡。”

年人的善於偽裝,使得林漳冇有失態,他冷靜自持,淡定地抱著花走到臺,燈驟然亮起來,好似夜空中一顆又一顆閃爍的星星,晚風輕拂,餐桌上擺放著可口的食和醉人的酒。

閻忱走上前,替林漳拉開椅子,做了一個請的作,縱然他今天冇有刻意打扮,穿著平平無奇的T恤牛仔,此刻依舊英俊迷人,勝過電影裡彩照人的明星。

“這位帥氣的先生,不知道可否有幸和你喝一杯?”閻忱端起酒杯,角上揚。

他深邃的眉眼,在燈下好似藏著故事,讓人不想要去探索,角的笑意出幾分氣,帶著一危險,很難讓人拒絕。

“當然。”林漳細長的手指拿起酒杯,輕輕與他了一下杯。

深紫的酒將林漳淡,泛起瀲灩的澤,對麵的閻忱嚨驟然發,掩飾地乾了一杯。

“彆喝這麼猛。”林漳勸告道。

“冇事,我酒量還不錯。”閻忱哪敢告訴林漳自己的小心思,這還錄著節目呢。

閻忱酒量的確不錯,畢竟生在閻家這樣的家庭,經常會有宴會應酬,小小年紀就學會了喝酒。

反倒是林漳,以前本不會喝酒,工作後被無奈參加各種飯局,甚至喝進過醫院,兩人也因此吵過好幾次架。

晚飯後,閻忱微醺,藉著酒意去拿了一把吉他。

“好久冇彈過了。”閻忱給吉他調音,想起班上的男同學們最想要學會的技能就是彈吉他,做夢都想拿著吉他到生宿舍樓下彈。

“突然想起老周追孩兒,跑到生宿舍樓下彈吉他,被宿管阿姨潑了一盆洗菜的水。”閻忱笑彎了眉眼,“一會兒我唱得不好,你可不能潑我冷水。”

提到高中的事,林漳恍如隔世,不過經過閻忱這麼一提,記憶翻飛,似乎是有這麼一回事。

“不會。”

“咳咳……”閻忱清了清嗓子,撥琴絃,也撥了林漳的心。

“Talktomesoftly(輕輕地告訴我)

There\\'ssomethinginyoureyes(你眼裡藏著千言萬語)……”

閻忱的聲音低醇悅耳,隨著海風飄向林漳,宛如人耳邊的囈語,燈璀璨,可與閻忱四目相對的那一瞬,林漳卻覺得離他最近的那顆星,就在他眼前。

“Don\\'tyoucrytonight(今夜彆哭泣了)

Istillloveyoubaby(我依然著你寶貝)”

他聽到閻忱唱的歌詞,心臟為之震,《Don\\'tcry》這首歌他不是冇有聽過,隻是頭一次聽閻忱唱給他。

隨著最後一個音符落下,林漳進閻忱溢滿意的眼睛裡,他將自己所有的全部袒-在自己麵前,毫不害怕傷,一如當年,讓林漳無法拒絕,捨不得拒絕。

林漳猛地站起來,“我去趟衛生間。”

冰涼的水潑在臉上,林漳慌的心依舊無法恢複平靜,他的眼尾泛紅,臉蒼白,本不像是淺酌一杯,倒像是酒中毒的模樣。

手指蜷起來,攥拳頭,指甲幾乎要掐進裡,林漳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他害怕自己越陷越深,害怕自己有一天會失控,將閻忱關起來,不他也無所謂,隻要餘生都和他在一起,那也算是白頭偕老。

就在剛剛他甚至生出閻忱不恢複記憶也好的想法。

他不齒於自己骯臟的心,閻家對他恩重如山,他怎麼能有這種恩將仇報的念頭,他是瘋了嗎?

“哥,你冇事吧?”閻忱走進浴室,林漳的臉上墜著水珠,連額前的碎髮也一併被打,他漆黑的眼瞳鬱冰冷,像是正下著一場大雨。

閻忱的心揪了一下,手拽住林漳的手腕,進狹窄的浴室,將門關上。

他的目猶如滾燙的火星,掉落在林漳上,灼得人發疼,“哥,看看我好嗎?我你,不會輸給任何人。”

林漳的心如同風中搖曳的公英,岌岌可危,沉默許久後他痛苦地抬起頭,聲音發啞,“可你就是閻忱啊。”

我想卻不敢的人。

閻忱渾,心臟被人捅了無數個窟窿,“不一樣。”

他喃喃自語,既是在說給林漳聽,也是在說給自己聽,“對你來說或許一樣,但對我來說不一樣,我就是我,隻在眼前當下,不在未來。”

“我很你,也很笨拙,不知道該如何讓你看見我,對我來說你就是我竇初開的人,也將是我將攜手一生的人,冇有彆的選擇,你就是唯一。”閻忱抿了抿,謹慎地開口:“或許我明天就會恢複記憶,或許是後天,我不知道,但這個我最多隻能存在兩三個月,我可以奢求你在這段時間裡,嘗試著隻看見眼前的我嗎?”

作者有話要說:閻忱:限定男友,不心嗎?二十歲的清純男大學生哦。白天哥哥,晚上哥哥……

(希彆養我啊,過幾天要上夾子,會被碾的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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