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攝政王》第2章 人命如草芥
“上吏,唯一的要求,便是這釘子與錘用鐵打造,可以用很久,青銅的,效果不好,用起來太費。”
撇了一眼趙,固點了點頭:“這件事我會稟報上去,看上吏如何決斷。”
“你進來,在竹簡上將圖畫出來,然后便回采石區。”
“諾。”
走進木屋,趙在竹簡上將圖一一畫出來,甚至標了尺寸,然后退了出來。
著趙離開,固微微頷首:“希有用,這是你,也是我的機會。”
說完,固拿起竹簡離開了。
趙打開水袋,喝了一口清水,抹去額頭的汗,打量著整個驪山陵區。
一眼去,人頭攢。
華夏歷史上,規模最大的墓,后世出土了一個兵馬俑坑,就被稱為世界第八大奇跡。
傳聞,驪山陵仿照咸城而建設,始皇帝可是一個手辦達人,也是一個基建狂魔。
固拿著竹簡,找到了驪山陵的總負責人,府章邯。
向章邯說了況,章邯拿著竹簡看了一會兒,便找來了府中的鐵匠,讓其研究。
“府,以我們的工藝,鍛造出來很容易,按照竹簡上所說,這東西不需要太過細,難度不大。”
老鐵匠營向章邯解釋:“這種方法,應該是從石塊隙中,放尖石,然后砸,這個過程中演化而來。”
“可行很大。”
聞言,章邯點了點頭:“營,打造此,需要多久?”
“打造這種釘子,老夫一人一個時辰足以,鍛造錘子,除非在府工坊中,否則在這里,老夫一人,得一個晚上。”
“若是在府工坊中,需要多久?”
營思考了一下,朝著章邯:“稟府,半個時辰足以。”
“好,你立即前往府工坊,就說是我的命令,先行打造出一副,送來驪山采石區。”
“諾。”
老鐵匠走了,章邯將目落在固上點了點頭:“這一次你做的不錯,我記下了。”
“回去后,關注一下這個,讓他好好活著。”
“諾。”
在沒有結果論證之前,章邯不會作出任何決定,只要趙活著就行,等一切塵埃落定,再行理趙與固。
秦人務實。
若鍛造出來,有效果,自然會給趙一個好去,人才在那里都是稀缺的。
更何況,趙只是服役,又不是刑徒,他是地地道道的老秦人,值得信任。
趙獻上改造之,只是一個投石問路,如今的秦王政求新求變,大秦也踏上了兼并六國之路。
他若是不做出改變,就得在驪山服役整整一年,而且這是秦王政的陵寢,時間到了未必就會放人。
一年時間,危險重重。
在這樣的工地上,每天都會有各種人死去,就算是伍長,也不代表安全。
更何況他負責的是石料區。
人命在這種浩大工程面前,微不足道,本不值一提。
看著刑徒艱難的裝車,掙扎著起步,趙沉默不語,他只是一個伍長,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可以獻上改革技,但其他的只能規則范圍之運行,趙不是不清楚,利用,利用杠桿裝車更快。
但,他沒有與最直接的上層對話的權力與底氣。
曾經趙也經歷過基層鍛煉,自然清楚,閻王好惹,小鬼難纏的道理。
小小上吏,最討厭底下人的提出問題,特別是一些麻煩他,而沒有任何利益的事兒。
趙之所以找固,是因為固還算是一個合格的秦吏,其次也是因為,這個變化有利于固。
年底考核結束,固也許會因為這一點功績,從其他的基層秦吏之中穎而出。
在這樣的地方,弄死一個人,毀尸滅跡,亦或者栽贓嫁禍太容易了,就算是趙也能夠輕易做到。
為了生命安全,他不得不低調。
“伍長,過來搭把手。”沉思之時,一道聲音傳來,將趙驚,不由得看過了過去。
皺著眉頭走過去,趙看著眼前的尸,看向了康夫:“伍長康夫,怎麼回事?”
“害!晦氣。”
康夫罵罵咧咧:“這家伙不小心從山坳上滾下來,已經斷了氣,你幫我一把,拖過去。”
“上吏說了,死了就要立即挖坑埋了,要不然,會形瘟疫,這里的人都會染上,都會死。”
“好。”
他們這些伍長,什長的,也不是真的啥事都沒有,只是監督,他們負責著整個工地的掩埋。
其他的刑徒要忙碌任務,他們這些人,負責挖坑埋人。
親手將人埋下去,趙臉有些白,之前他雖然知道在這里,人命如草芥。
大多只是來自于前世與今生的記憶,得出的結論,這是他穿越以來第一次見到人死掉。
“伍長,伍長康夫,先別回去,這兒還有一個。”的聲音響起,又有一個刑徒死去。
這一次,趙只是麻木的挖坑,幫助兩人埋人,再也沒有問人怎麼死的勇氣。
“當當當……”
鑼鼓聲響起,接著一道號子聲傳來:“上吏有令:進暮食,然后伍長,什長核查任務完況。”
“完者,可進行休整,尚未完者,暮食后繼續完。”
看著陶碗之中的野菜團和可以數的清米粒兒的米湯,固艱難的開口,強忍著反胃咽下去。
大秦征戰四方,他們這些服役人員的待遇進一步削減,全部向大秦銳士傾斜。
在這之前,半月吃一次食,而如今已經是一月一次,而食來源,也是自己在驪山獵殺。
趙看著刑徒的飯菜,比他們更不如,他們這些人,是服役人員,清白的老秦人,更是上有爵位在,所以伙食會相對好一點。
了解了這一點,趙心下第一次生出上戰場殺敵的想法,在大秦無軍功不得不更以后的爵位。
在大秦,得爵的方式不僅僅是軍旅殺伐,但軍旅殺伐,是得爵位最快,也是最得人尊重的途徑。
一個人的個人榮辱和生活,都與爵位息息相關,甚至于犯了罪,都可以用爵位頂替。
最重要的是等過了不更爵,就不用服徭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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