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葳蕤人生》[葳蕤人生] - 二、生計

母親有了味覺,只要能吃得下東西,營養就會跟上,營養一跟上,就會康復,這個家就會恢復到往日的生機。袁心儀是越想越開心,忙跑到鎮上去買魚買,所謂好事連連,買魚買的時候,魚老闆老闆竟然主優惠並打了折。

然而,吃飯的時候,母親並沒有吃下多,只喝了兩小勺魚湯。雖然只是兩小勺,但袁心儀卻十分的開心,不可能一兩天就能補得起來的,它需要一個過程,剛開始時一兩勺,後續就會三四勺五六勺的慢慢增加,日積月累,自然而然也就康復了。

好久沒有開犖了,兩個妹妹是狼吞虎咽,本不顧形象。袁靜儀吃了兩塊后,見袁心儀本不筷,說:「姐,你咋不吃呀?」

「不著急,你們先吃。」袁心儀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們,由於營養不良,弟弟妹妹們實在是太瘦弱了,「我暫時還不,你們上學,要腦子,多吃點,好補充營養。」

袁靜儀當然聽得出這是的推諉之詞,這個家貢獻最多的就是了,現在,不單純是他們的姐姐,更是他們的保姆,不但要照顧生病中的母親,而且還要照顧他們的飲食起居,保姆還有報酬可拿,而,所有的一切都是任勞任怨。

想到這,袁靜儀鼻子不由得一酸,差點兒掉下眼淚來,於是放下筷子,也不吃了。

「咋的,不好吃嗎?」

「不,好吃。」

「那咋不吃了呢?」

「我吃不下。」袁靜儀實在控制不住緒,泣了一下,更咽說,「姐,為了這個家,你犧牲太大了。」

「你個傻丫頭,盡說傻話。」袁心儀拍了拍,「什麼犧牲,我這犧牲嗎,你們都是我的妹妹弟弟,照顧你們是我的責任。」把碗推到面前,「難得一次開犖,可別讓那些不愉快的事掃了興。」邊說邊往四個弟妹碗裏各夾了一塊,「來,你們吃的越多大姐越開心。」

父親的賠償款已經所剩無幾了,這樣不敷出下去,總有一天會殆盡的,上節省那是沒有用的,如今母親又在恢復之中,加增營養那是必須的,還有弟弟妹妹,也正於長的時候,也要增添營養,所以得想辦法賺錢來彌補家庭的開銷才是。

一個黃丫頭又有什麼辦法呢?去爸爸之前那家石料廠做工,不可能,那地方又臟又累又苦,別說一個丫頭了,一般的大老爺們都不一定能幹的來,去了,老闆肯定不要。

冥思苦想,苦想冥思,對呀,可以圈養鴨來賺錢呀,那樣不就有收了嗎,蛋鴨蛋既可以改善伙食增添營養又可以賣錢換取生活用品,可謂一舉兩得。之前,母親安好的時候,家中就養了不鴨,而且還餵了豬,只是後來父親去了,母親病重,家中無人侍弄,才都理掉了。

說干就干,捉了些苗鴨苗回來。餵養需要飼料,這得花錢,沒關係,有辦法,每天將鴨全部趕到村后的山坡上,那地方是個天然牧場,全是活食,鴨不但玩的歡而且長的快。

確實,葯療不如食療,慢慢地,母親的食量增加了,力氣似乎也恢復了些,不再整天躺著,偶爾還能坐上片刻。為了彌補家庭的開銷,袁心儀也外出尋找活兒干,給人家做幫工。心又靈手又巧,而且不計報酬,一般的人家都樂意請

夏去秋來,秋盡冬暮,一年又將過去。為了置辦年貨,這一日,袁心儀拎了兩隻到集市上去賣。正吆喝著,忽然,一個時髦郎來到的面前,著打扮十分前衛與時尚,與周圍來往的行人形了鮮明的對比,而且回頭率特別的高,幾乎所有從旁經過的人都忍不住要對瞅上幾眼。

「小姐,你要買嗎,我這可是純天然飼養,質細膩,口純正。」管來者是誰,只要有生意上門,袁心儀忙不迭地推銷著。

子好像並不是來買的,因為本看都沒看袁心儀手上的,而是一味地盯著袁心儀的眼睛,盯的袁心儀都不有些狐疑起來。

「小姐,請問你要不要買,如果不要,麻煩你讓一下,別擋著我做生意。」

都沒,忽地一笑,說:「咋的,連我都不認識了?」

來者認識自己,可自己並不認識呀,袁心儀滿面疑地看著,來者的派頭一看不是城裏的大小姐就是富貴人家的子,自己一個窮苦丫頭怎麼可能會認識呢,就算想高攀,人家也不一定撂自己呀,「你是——」不過,細看之下,彷彿又特別眼,一時半會兒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沒想到分開才一年多一點,你就不認識人了。」那子說著話擺了個手勢,嘻笑著,「這下難道還猜不出我是誰了嗎?」

「原來是你呀,小花。」這個手勢悉不過了,原來此人是的同班同學阮小花,「嘖嘖,一年多沒見,你這變化也太大了吧。」邊上下打量邊讚歎著,「別說,若不是你剛才那個手勢,我還真沒認出你來。」

阮小花是鄰村阮家寨的人,初一分班時與袁心儀分到了一個班,這才相識,平常關係說近也不算太近,說遠也不算太遠,同學嘛!相互肯定都有往來。要說條件,阮小花家也不是太好,袁心儀曾經去過,父母是老實、地地道道的莊稼人,五十開外,上面有一個哥哥,長年不在家,據說好像在外碼頭混事。

後來,袁心儀退學沒多久,阮小花也退學了。袁心儀退學是因為家庭原因,被無奈;而阮小花退學則是因為天資愚鈍,學習績一塌糊塗,實在讀不下去了。退學之後,兩人沒有再過面,今天純屬偶然,不過,袁心儀曾道聽途說說在退學之後好像被什麼親戚帶到大城市發展去了,本以為以訛傳訛,但今日看來是確有其事了。

還有,這阮小花長相也不是太好,上學的時候,同學送其綽號「芝麻」,就是因為臉上長了許多的雀斑。可現在,再看看,臉上白、白的,哪有什麼雀斑,連痕跡都找不到。都說大十八變,可這才僅僅一年多而已,就變得貌如花、花枝招展,讓人都認不出來了,這變化也實在是忒大了。

「心儀,你家況現在怎麼樣了?」忽地,問,當年袁家的不幸十里八鄉人盡皆知,雖說時沖淡了記憶,不照面可能不會記起,但一照面不由而然便會想起,當然,這不是揭人家的傷疤,而是出於一種關心。

「還能怎麼樣,外甥打燈籠,照舊唄。」袁心儀一聲嘆息,說,「這不,年關歲底了,家家戶戶都在忙過年,我出來賣兩隻,換一些柴米油鹽,將就著也過個年吧。」接著又對打量起來,「小花,真看不出,短短一年不見,你竟變得如此漂亮了。」小聲湊到耳邊,「告訴我,你是不是發大財了?」

「大財不敢當,我只不過換了行頭而已。」阮小花聽著那羨慕的語氣,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騙人。」袁心儀知道心眼小,不會對自己說實話,「瞧你這打扮,我們這山里有誰能穿戴的起,若不是發了大財,你會打扮的這麼洋氣。」

「我不是說了嘛,大財沒有,只是發了點小財而已。」被人羨慕的覺確實是一件很開心的事,阮小花虛榮心得到了滿足,臉上笑容不斷。

「大財也好,小財也好,反正都是財。」再次將湊到耳邊,「能不能一下,來年也帶我出去混混?」

阮小花剛想回答,旁邊一個中年婦人了進來,說:「這誰的,賣不賣呀?」

「賣,賣!」袁心儀顧不上與聊天了,有生意上門,還是做生意要

「那我不打攪你做生意了。」阮小花說,「你先忙,有空改日再聊。」

「好的好的。」袁心儀連連答應,「改日我去你家找你。」

阮小花走了,袁心儀生意也做了,然後買了些生活用品回家去了。

忙碌的一天終於過去了,母親與弟妹們都進了夢鄉。袁心儀躺在床上,卻久久未能眠,阮小花的影一直盤踞在的腦海中,一個其貌不揚的黃丫頭短短一年竟然能變一位亭亭玉立、貌如花的郎,這前後落差也太大了吧。

越想的心越不能平靜,看來,守在這窮鄉僻壤永遠都不會有出頭之日,要想改變自己、改變生活、改變家庭,必須得走出去,只有去接外面的世界,才能讓自己茁壯長,讓家庭離貧困,讓夢想得到綻放。

思慮再三,決定去找阮小花,相信阮小花能做到的袁心儀也一定能做到。變化之所以這麼大,還不是因為有人從中助了一臂之力,若論才智,自己比聰明;論板,自己比強壯;論容貌,若不是自己整天面朝黃土背朝天,自己也絕對比漂亮。自信自己各方面都強過於,只是缺一個引路人罷了。

來到阮家,說明來意,沒想到阮小花一口回絕,無論袁心儀怎麼哀求、說好話就是不同意。袁心儀知道是怕帶上自己到時候搶了的風頭,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改變人生、改變命運、改變家庭完全在此一舉了。

從晌午一直磨到黃昏,袁心儀死皮賴臉地糾纏著。阮家老兩口似乎也有些看不下去了,站出來幫袁心儀一起勸說。

「花呀,我看你就答應了吧,心儀這閨也蠻可憐的,家庭負擔那麼重,你就幫一次吧,好歹你們也是同學,這俗話說得好,親幫親、鄰幫鄰,你們兩個在一起,一來可以做伴,二來媽也可以放心。」

「是啊,你媽說的一點不錯,你一個人出門在外,我和你媽確實也不放心,如今能有個伴,多都有個照應,心儀這丫頭心靈手巧又能幹,有同你做伴兒,我和你媽心裏踏實。」

「小花,你看大伯大媽都很贊同,你就帶上我吧,我什麼活兒都能幹的,只要你帶上我,到時候所有的活兒我全包了,我給你洗給你做飯給你……」袁心儀跟在阮家二老後面說著,希有他們的勸說能夠打阮小花的心。

「唉!」阮小花未等話說完便嘆息了一聲,「心儀,不是我不願意帶你去,而是有好多事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城裏面是不錯,但背景複雜,尤其是人心,叵測狡詐,我是怕把你帶了去,萬一你適應不了,又要回來,這一來一去,浪費時間又浪費金錢。」

袁心儀心中明白,是怕自己到時候搶了的風頭,教會徒弟,死師傅,故而找這樣的借口,於是說:「小花,你放心,我邁出去的腳步絕對不會再踏回來的,既然我選擇了這樣的路我就不會後悔,無論什麼的苦難與險阻我都會一定堅持下去的。」鏗鏘有力,可見決心之堅定。

「那好吧,」看來不答應是不行了,否則也不會由晌午泡到晚上了,「既然你這麼執拗,我什麼話也就不多說了,只是到時候你千萬不要後悔與埋怨我。」

「放心,小花,我一定會堅持的。」終於磨的的同意,實在是太不容易了,不由得喜上眉梢,激的抱著又蹦又跳。

阮小花臉上的表卻表現的極為的無可奈何,勉強出一笑容,說:「回去吧,過了年,等我通知好了。」

年很快就過完了。

打初二起,袁心儀幾乎每天都要往阮家跑,到阮小花還好,不到往往還要跑第二趟,甚至有時候還要第三趟。當然,這麼跑是有原因的,阮小花口中雖然答應,但悄悄的一個人走了,你又能拿怎麼樣。雖說人與人之間要有信任,但信任是建立在深厚的誼之上的,自己與不過是認識一兩年的同學,而且關係還是特一般的那種,幫是人,不幫是本分,所以還是看一點的好。

跑的趟數多了,阮小花也看出了心中的小九九,說:「你不要天天再往我家跑了,我答應了你的事一定會算數的,不會把你一個人撂下溜走的。」

被言中心事,袁心儀臊的滿臉通紅,不過,給了自己肯定的回答,自己也就沒必要再去杞人憂天了。

轉眼間,元宵已經到了,元宵過後,年也就徹底的結束了,外出打工的人早的初三四就已經走了,遲的十一二也已經走了。這都已經元宵節了,怎麼還沒有訊息呢,難道說背著自己已經走了?想來想去不對近,還是到家再探一個究竟吧。

出了門,一路小跑往阮家走去。巧了,半路上遇上阮小花也正往家這邊走來。面之後,阮小花通知做好準備,定於後天出發。

終於要出發了,袁心儀心頭一陣狂喜,激的連眼淚都溢出眼眶。準備,其實所有的一切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單單就等的一句話了。

——改變生活,鑄就夢想的地方,來了。

臨行前的晚上,把弟妹們召集到一起開了個家庭會議。

「靜儀,我走後,家就全靠你了。」說,「你一定要把這個家照顧好。」靜儀今年上初三,還有半年就畢業了,學習很好,考高中有很大希,袁心儀本想好好栽培的,但家庭條件實在不允許,只能放棄。

「姐,你放心吧,有我在,我一定會把弟弟妹妹還有媽媽照顧的很好的。」袁靜儀也很懂事,不因家庭窮困而抱怨。

「那就難為你了。」袁心儀似乎有些歉疚,「你績那麼好,讓你放棄實在是太可惜了。」

「姐,看你說的,你為了這個家做了那麼大的犧牲都不說什麼,我這一點點又算的了什麼呢,你外出打工還不都是為了我們、為了這個家,要不然何必背井離鄉呢。」上前一把抓住袁心儀的手,「姐,等你在外面扎穩了,也帶我去吧。」

「那是必須的。」袁心儀傲然地說,憧憬著好的未來,「等我扎穩了,不單單要帶你去,而且還要把媽媽、淑儀、儀、超超都帶去,等我有了錢,我要在城裏面買上一套大房子,我們一家人開開心心、舒舒服服地都住在一起……」

淑儀、儀一旁一聲不吭,可能是畏懼大姐的威嚴,也可能是因為年齡尚小,本不懂得什麼離別。袁超年齡更小了,更不知道什麼是離別了,但聽大姐說要住大房子,樂了,屁顛屁顛跑到袁心儀的邊,往袁心儀懷裏一鑽,說:「大姐,以後我們要像別人家一樣,住又高又大的大樓房。」

「行,超超最乖了。」袁心儀憐地將弟弟摟懷中,「以後,等大姐賺了錢,大姐給超超買一座這麼高這麼大的大樓房,你說好不好?」一邊說一邊比劃著。

「好!好!」袁超聞言,樂不可支,拍著小手一個勁地答應著。

袁心儀有太多的話要說了,可除了對袁靜儀一番簡單待外,其它的話卻不知道該如何去說。雖說要走了,但一顆心依然在家中,本不舍,母親的稍有起,弟弟妹妹又都很小,這一切都需要人去照顧,靜儀雖說大了一點,但要讓去挑起整個家庭的重任似乎還有些承擔不起,可如果自己留在家中,好不容易尋來的機會,失去了真的很可惜,再說了,自己倘若不出去闖,靠養養鴨那一點菲薄的收本解決不了生計問題,因此,必須要去拼搏。

弟妹們都安息去了,房間里剩下母二人。夜雖說已深,但母二人均無眠意,尤其是母親,兒從未出過遠門,這一去,也不知道何時才能相見,可家中境況又不容去阻擋,因此,除了含淚,就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連心,袁心儀心中同樣不是滋味,但離別只是暫時的,待自己願實現后,一家人團聚在一起倖幸福福、快快樂樂地生活,那豈不是一件更的事嗎。

們所前往的地方是南方最繁華的大都市——廣州。

到達這座城市的時間已接近午夜。

下了火車,走出站臺,袁心儀立馬被眼前的景象迷住了。城市就是不一樣,這個時間段,如果在農村,早已是燈火闌珊、寂靜無聲了;可城市,你看,依舊是燈火輝煌、人聲鼎沸,尤其是馬路上的車輛,一輛接一輛,來來往往、嘀嘀叭叭,讓人覺不到夜的存在,還有那霓虹燈,五彩奪目,更加點綴了城市的魅力。

阮小花招呼過一輛的士,嘰哩咕嚕同司機說了幾句聽不懂的話,然後上了車。袁心儀第一次坐這麼高檔的車子,覺特別的舒爽,尤其是屁下面的墊子,又,像安了彈簧似的,從未有過的舒服。

車子七繞八拐進了一座小區,在一幢大樓面前停住了。下了車,付了錢,阮小花徑直向樓道裏面走去,袁心儀提著行李跟在後面,東張西地瞅著,一切充滿了好奇與新鮮

進了電梯,袁心儀只覺心忽地往下一沉,接著,只見電梯迅速地向上攀升。袁心儀盯著電梯上的顯示屏看著,「1、2、3……11、12、13」,然後停住了。

走出電梯,來到一戶門前,阮小花掏出鑰匙,輕輕一旋,門打開了。

袁心儀跟著進去,這屋子好漂亮呀,深紅的地板,雪白的牆壁,頭頂上是一盞掛著珍珠串的吊燈,屋裏還有沙發、茶幾、電視等品,可能是長時間沒有人住的原因,上面積了不塵土。

「傻站著幹什麼,快把東西放下呀。」阮小花見滿臉驚訝,撲哧一笑,「真是鄉下人進城,見多怪。」隨即連打幾個哈欠,「啊——兩天兩夜的火車坐的我好累,渾腰酸背痛,像散了架似的。」搖搖晃晃,磕磕絆絆,「不行了,不行了,實在支撐不住了,我得先睡上一覺。」往房間裏面的床上一倒,立馬進了夢鄉,甚至還打起了呼嚕。

袁心儀同樣很困很累,但陌生的環境,再困再累,卻無法眠。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很久才朦朦朧朧睡去。

一覺醒來,窗外已是大亮,惺忪的眼睛,爬起來。到肚子有些了,想弄些吃的,可走進廚房間,面對現代化的電不由得束手無策了,這頭在哪兒,那開關又在哪兒。

醒阮小花,可一看,睡的特別的沉,呼嚕一個接著一個,想想還是算了。打開包袱,拿出幾個老家自己烙的干餅子出來,然後又從自來水管上接了一杯冷水,對付著吃了起來。

吃飽了,閑來也無事,而袁心儀又是一個閑不住的人,瞅瞅屋都是塵土,家什件七零八落地散落著,於是抹洗收拾起來。

時間過去的很快,不知不覺已到正午了,經過袁心儀的一番心勞作,屋裏已被收拾的一塵不染。然而,直到此時,阮小花依然沒有醒來,依舊呼嚕一個接著一個。

袁心儀默默地坐在客廳裏面,人雖說已經靜了下來,但一顆心卻靜不下來,不是說好了一到目的地就幫去聯繫老闆娘的嗎,這馬上都下午了,竟然還在睡夢之中,要等自然醒來,恐怕這一天又過去了。

想去,可都已經走到床頭前了,再想想還是不妥,兩天兩夜的顛簸確實很累人,加上又是坐著,平時勞作慣了,所以還沒有什麼覺,如果換作一個養尊優的人,那罪可就大了。阮小花的家庭雖然不富裕,但大城市生活了一年半載,已發生了質的變化,疲憊、睏倦也屬於理之中。

又回到了客廳,默默地坐著,等著的自然醒來,都已經過去大半天了,再多等半天也不打

也不知過去多久,阮小花終於醒來了,只見著懶腰,打著哈欠,彷彿一副還沒睡醒的樣子。袁心儀客廳時間坐的長了,迷迷糊糊也打起了盹,不過,房間里一個細微的響立馬將給喚醒了,站起,迅速來到房間。

「早!」阮小花同打著招呼。

「哪裏還早,太都已經偏西了。」

阮小花不由得嘿嘿一笑。

「兩天兩夜的火車可真把我累壞了,這一覺總算補回來了。」起下床,見屋裏屋外收拾的乾乾淨淨人,不好意思又一笑,「心儀,讓你累了。」

「一點點家務事,什麼累,在老家,哪一天不是上山下河,再說了,我答應過你,只要你帶我出來,所有的活兒我全包了。」

「嘻嘻,那不過說的是一句玩笑話,你還當真了。」見廚房間,鍋碗瓢盆疊放的整整齊齊,似乎想到了什麼,說,「對了,你吃飯沒有?」

「你這滿屋子都是現代化電,我本不會用,本來我想做好飯等你醒來一道吃的,可不會用,也就什麼都沒有弄。剛剛肚子有點,就著水,我啃了兩塊從老家帶來的干餅子。」

「那你咋不我呢?」

「你睡的那麼香,我哪好意思你。」

阮小花沒再說什麼,而是領著一一教如何使用屋裏面的電,這電飯煲應該如何來做飯,這煤氣灶應該如何來點火,這熱水應該如何來調節水溫等等。

漸漸暗淡下來,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阮小花領著去樓下飯館吃飯。

去飯館吃飯,那多貴呀,隨便兩個菜都要十幾二十塊——那還是在農村,現在到了城裏,價格肯定更貴了。

「小花,我看還是別去飯店吃飯了,我們買兩個菜回來自己做吧。」

「自己做?那太費事了!」阮小花說,瞅了一眼,從的眼神中尋出了心中的小九九,呵呵一笑,「放心,用不著你花錢的,今天我請客。」

一下被中了心事,袁心儀不由得臉一紅,支支吾吾說:「小花,你誤解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管它什麼意思呢,既來之則安之。」阮小花本不在意說什麼,「我是主你是客,到了廣州,就是到了我的地盤,在我的地盤上,一切都必須聽我的。」不由分說,拉著往外面走去,「現在我有錢我請你,等哪天你有錢了,你再回請我不就完了嘛。」

「那是必須的,等我有了錢,肯定要請你,以謝你對我的提攜……」

    人正在閲讀<葳蕤人生>
      關閉消息
        猜你喜歡
        通過以下任何一個您已經安裝的APP,都可訪問<歡享小說>
        首登送5800,日簽580書幣
        及時更新最火小說!訂閱推送一鍵閱讀!海量書庫精準推薦!
        2 然後輕點【添加到主屏幕】
        1請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