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葳蕤人生》十四、輾轉

恰在此時,一個孩找到了。袁心儀認識,同一樣,也是一個外來打工妹,姓什麼不知道,只知道了面人家都秋萍,在不遠的一家酒店上班。

「對了,你的遭遇我聽說了,為你的不幸我深與惋惜。」說,「這小買賣,我看不做也罷,一天忙到晚也賺不了幾個錢,而且還擔驚怕,就像你,一個不小心栽了,一個月基本上也就白忙乎了。依我之見,還不如正兒八經的去找份工作,一來有個穩定的收,二來也不用這麼辛苦。」

袁心儀邊聽邊瞅著,雖說彼此住的不遠,但平時並無來往,今日突然造訪並說出這一番關懷備至的話來,醉翁之意恐怕不在酒吧。

「秋萍,你的提議是不錯,可眼看著就要過年了,這個時候,哪兒去找工作呢,這小買賣,其實我並不想去做,風裏來雨里去的,人累心又乏,可是,你也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不是所有的事都是我們想像的那麼簡單。」

「你說的我當然知道。」秋萍點著頭,深有同地說,「出門在外,確實很不容易。不過,」角揚起一笑容,「今天我來找你,就是有好消息要告訴你的。」

「哦,是嗎?」袁心儀似乎並不到意外,知道來不可能純粹的是安與閑聊,定懷著某種目的,彼此之間並不識,無緣無故,沒道理這麼熱心,「什麼好消息,快說來聽聽。」倒要看看葫蘆里賣什麼葯。

「是這樣的,我們酒店擴大經營,店裏缺些人手,老闆娘讓我們回來看看能不能幫忙介紹幾個。我想到了你,所以就來了,如果你願意,明天直接就可以與我一道去上班。」

這的確是一個好消息,可以說是雪中送炭。不過,袁心儀總覺事並沒有那麼簡單,無緣無故,天上不可能掉餡兒餅。

「可是,我沒有在酒店做過,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你們老闆娘會要嗎……」

「會的,會的。」秋萍忙不迭地說,深怕拒絕,「我們老闆娘說了,只要能找到人,不管有沒有經驗都沒關係。再說了,人哪有天生就會的,經驗都是一點一點積累起來的,我當初進去的時候,不也啥也不會嗎,可現在,可以說,不論前臺還是后廚,就沒有我不通的。」

「是嘛!」袁心儀不經意地笑了起來,「這麼說,你現在是多才多藝了。」

「多才多藝不敢當,不過小一手應該還是沒問題的。」說著自嘲一笑,「怎麼樣,要不要考慮一下?」

眼下,反正也沒有事可做,不如就隨去試一試,好做就做,不好做再另作打算,反正也虧不了什麼。想罷,說:「行,給你個面子,明天我去試試。」

「好咧!」見答應,秋萍喜上眉梢,「明天早上我來你。」

翌日,來到那家酒店。店裏面正缺人手,稍稍聊了兩句,老闆娘便答應了下來。不過,由於是生手,老闆娘提出了一些要求:一、試用期三個月,期間只支付部分生活費;二、工作時間為彈工作時間,正常況下為上午十點到晚上十點,另據客流量,可能需要適當延長,有時是十二點,有時是一點,有時也許會更長。

條件太苛刻了,袁心儀考慮都沒考慮,轉就走。

秋萍見事要黃,忙追了出去,拉住說:「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三個月嗎?三個月一過,還不是由你說了算。想當初,我還不是同你一樣,可現在,還不是由我說了算,畢竟培養一個新人不容易,如果我走了,損失豈不是更大,不但補回了我之前試用期的工資,而且還給我漲了工資,加上獎金,現在我每個月都有這個數呢。」說著話豎起了一個指頭。

袁心儀有些心了,如果一個月真能掙上一千塊的話,那苦點累點也值了。但口若懸河,可信度似乎沒有那麼高,自己從未與打過道,萬一上當騙就劃不來了。

「別在猶豫了,現在找份工作不容易,再說了,我們都是外來的打工妹,我還會坑你嗎,三個月很快的,三個月一過,就是幸福的開始了……」生拉拽,將又拉回到了店裏面。

但老闆娘的態度並沒有轉變,只是話風轉了一下:「這樣吧,我也不強求你,給你三天時間考慮,想做的話,三天後與秋萍一道來上班,如果不願意,那也無所謂,我可以另外再招。」

「心儀,你就趕快答應吧。」秋萍跟在後面催促,「你看,這兒條件多好,寬敞明亮、豪華氣派,錯過了可就再也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還有,在這麼好的環境下工作不單單隻是工作,更是一種樂趣……」嘰哩呱啦一大堆,把這兒說的簡直比天堂還要好。

前面幾句話說的還比較實在,可後面的話說的就越來越不靠譜了。極力推崇,一味附和,這讓袁心儀聽得都不由得有些懷疑起來,這到底是老闆娘在招工,還是自己在招工。

「著什麼急呀,老闆娘不是說給我三天時間考慮嗎?」袁心儀實在沒有耐吹捧,不耐煩地將的話打斷,「現在我還沒有想好,等我回去后,考慮清楚再做決定吧。」為了不將話講死,緩和了一下語氣,「這樣吧,做與不做,三天後,我都給你一個答覆。」

「可是——」

秋萍似乎還想再說什麼,但「可是」二字之後卻被老闆娘一把擋住了。

「姑娘,你說的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每個人也都有自己的選擇。」語氣明顯也緩和了許多,「條件我已經開出去了,你回去好好的考慮考慮,如果願意,我熱烈歡迎,當然,如果不願意,也希你能常來坐坐,就相當於我多了個朋友吧。」

前後判若兩人,如果話早這麼說,說不定袁心儀都已經答應下來了,現在搞得大家心都不爽,反而適得其反。工作固然重要,同樣心也很重要,只有用愉悅的心去做事才能將事做的更好。

去對門串門,對門男人尋問結果,袁心儀如實相告,對門男人嘆息之餘,尋問下一步該做如何打算。袁心儀也不瞞,將酒店招聘一事告訴於他。

「好啊,能有份穩定的工作,那再好不過了,比起到外面擺地攤要強多了。」對門男人真心替到高興,「只是我年紀大了,很難找到適合我的工作,如果我也能有個固定工作可做,再怎麼說也不會去擺這個地攤了,風吹日曬,擔驚怕,比什麼都累。」

「可是,我還沒答應呢……」其實,袁心儀來的目的就是徵求他意見的,他人好心好,有他的指點與幫助,自己最起碼能踏實些。

「為什麼不答應?」對門男人為失去這個大好機會而到非常惋惜,「現在這個時期,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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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穩定的工作真的很不容易,機會都送上門了,你竟然還把它推走,真是太可惜了。」

「大叔,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個秋萍說話口若懸河,本搞不清楚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還有那個老闆娘,你是不知道,眼高大、目中無人,我懷疑們串通一氣,故意挖坑讓我來跳,不要到時候白乾一場就劃不來了。」

「你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對門男人聞言也限了深思,「當今社會確實存在著欺詐,小心謹慎一點是應該的。」接著,又給出自己的見解,「要不你先去試試,如果不對勁,立馬走人,也損失不了什麼。」

緩兵之計,袁心儀一聽就明白了。

三日後,經過深思慮,袁心儀決定試上一試,正如對門男人所講,賺不到錢,學點技能也不錯。

在這家酒店上班真的是又苦又累,一個人頂兩個人用,既做迎賓又做服務生,打烊以後還得做勤雜工,每天都要到一兩點鐘才能回家,加上鄰近春節,人來人往,生意特別的火,一天下來,骨頭幾乎都快散架了。

說真的,很想走人,不是吃不了這份苦,而是有種被奴役了的覺。老闆娘似乎也察覺到了這一點,關鍵時刻,生怕有人走人,再想招就比較難了,於是來了個態度大轉變,不時對新進來的員工進行打氣與鼓勵,承諾轉正之後不但補齊試用期所欠的工資,而且還給每個人分發獎金。

沖著這一點,袁心儀忍了,如果果真如此,那苦一點累一點也值了。

一個月過去,老闆娘給每位新進員工發了三百塊錢的生活費。三百塊錢,除去房租與各項生活開支,幾乎是一分不剩,看來老闆娘是個人,計算的非常準確,既讓你得不到,也讓你走不掉。

春暖花開,三個月終於過去了。該轉正了,可是老闆娘卻以種種理由將請了出去。袁心儀去找秋萍幫忙,但此時的卻像換了個人似的,非但不理睬,反而說的不是,說給了機會,是自己沒有把握住,要怪就怪自己。再找老闆娘,但自己一張哪裏說的過那刀子一般的

雖然這一切已在的意料之中,但還是沒讓自己逃掉,看來,做任何事都不能懷揣僥倖心理,必須實事求是,否則吃虧的永遠是自己。

三個月白乾,雖說不甘心,但又有什麼辦法,誰自己人單勢孤呢,只能幹吃啞虧。還是走吧,賴著也沒用,賴著也不會有人同你。不過,轉念再一想,也不算虧到哪裏去,三個月來,自己最起碼學到了不東西,那些錢,就相當於給自己學費了。

要走了,一個人走了出來,是后廚的掌廚大師傅小劉。然而,面前,他只是訥訥地,半天沒開口說一句話。

「你有事嗎?」問,大家雖然是同事,但平常接不多,故對他沒有太深的印象。

「你、你這一走,我、我們什麼時候再相見呢?」半天,他就憋出這麼一句話來。

「相見,還見什麼呀。」袁心儀沒好氣地回答,這個坑人的地方一輩子都不想再來。

小劉結結說不出話來了。

就這樣,離開了這個可恨的傷心地。

又找了一份工作,為一家品公司送,包吃包住,底薪四百,另據單量與距離遠近進行提

人緣很好,又十分的甜,每到一,都到特別的歡迎。因此,每次都能開發到新的客戶。一個月下來,就遠遠的超過了底薪。

時間一長,認識的人也就多了,鄉間民風淳樸,大家都喜歡這個外來妹子。閑聊之中,有人提出幫介紹對象,但每次都被婉言謝絕了。難道說不想在這個地方紮下來?不,當然不是。這個地方山清水秀,人傑地靈,能在這麼好的地方安居樂業那可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

為什麼要拒絕呢?當然,的想法,自己家庭負擔那麼重,自己怎麼可以獨安逸,置他們而不顧呢;另外,還有好多夢想未實現,怎麼可以過早地讓婚姻束縛住自己呢……

春去秋來,這一干又是大半年過去了。

秋後的一日,天氣十分的悶熱,加上空氣中度又極度的飽和,出門便有一種讓人窒息的覺。而恰恰這一天,袁心儀到特別的不舒服,尤其是頭,一便暈乎乎的,似乎還有些發熱。看來,是生病了。

生病就應該休息呀,可捨不得,請一天假要扣好多錢呢。再說,自己負責的那一片區域只有自己悉,別人去了不放心。因此,沒有吭聲,扛著病出發了。

可是還沒走上多遠,便氣吁吁、大汗淋漓了。沒有辦法,還是靠邊先休息一會兒吧,可是越休息越到疲乏。再看看時間,七點多了,以往這個時候,已經送到客戶手裏了,而今天,路程的十分之一還未到。

一下急了起來,好不容易開闢出來的客戶,可不能因為失信而毀了自己的清譽。強打著神再次上路,咬牙關,一步一步艱難地向前蹬著。誰料,天不遂人願,關鍵時候,一片烏雲飛來,瞬間佈滿整個天空,隨之風也颳了起來,漫天飛舞,雨也接踵而至,滂沱、猛烈,地面上盪起陣陣煙霧。

雨來的如此迅速,以致本無法躲避,渾上下被澆了個。本來就不適,加上雨水再這麼一澆,一冷一熱,終於支撐不住,腦中一片空白,人往後一仰,接著什麼也不知道了……

醒來的時候,只見自己躺在一張病床上,胳膊上打著吊針。努力地搜索著記憶,只記得大雨如注的場景,其它的一概都想不起來了。知道一定是到好心人了,在自己昏厥之後把送來了醫院。

一個護士走了進來,邊觀察邊在板夾上記錄著什麼。

「你好,請問這是什麼地方?」問,聲音沙啞,有氣無力,彈一下都力不從心。

護士彷彿被的話給問住了,訝然地看著,說:「這是什麼地方?這裏當然是醫院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袁心儀見誤解,忙糾正說,「我是想問一下,是誰把我送到這兒來的?」

「哦,是這樣呀。」護士笑了一下,「是一個男的送你過來的,現在費去了。」

此人是誰,自己可得要好好的謝他,若不是他,估計自己的小命兒就玩完了。

護士前腳剛走,一個男的便氣吁吁闖了進來,袁心儀瞅了他一眼,原來是他——公司同事王必。難道說是他救了自己?可這個時間段,他應該在送才是呀,而且他負責的那一片區域與自己是反向的。如果是他救了自己,那就奇怪了,他怎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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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其道而行呢?

「你醒了。」他來到邊,彷彿經歷了劇烈的運,額上沁出了一層汗珠。

「謝謝你救了我。」

「瞧你客氣的,大家同事,什麼救不救的,這互幫互助。」

「對了,小王,這個時間段,你不是應該在送嗎,而且你負責的區域又與我反向,怎麼會出現在我行駛的那條道上呢?」

「這個嘛——」王必搔了搔頭,有點不好意思,「其實我今天本就沒有去送,而是一直跟在你後面。」

「跟在我後面?你不送,客戶投訴你,那怎麼辦?要扣很多錢的。」

「扣錢重要,還是你的命重要?」

袁心儀驟然呆了一下,說:「什麼意思,難道你是神仙,算出我今天要出事?」

「我不是神仙,也沒那本事。早上集合的時候,我注意到你的臉不對勁,知道你肯定生病了,本想勸你休息一天的,但全單位哪個不知道你個很強,正面肯定勸不你,於是我就請了一天假,專門跟在你後面,這不,果然出事了……」

看來他是個有心人,袁心儀由衷激,一直以來,忙於工作,幾乎忽略了邊的每一個人,沒想到,關鍵時刻,忽略的人卻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此次事件驚了公司上層,經過決定與調整,凡偏遠區域的送工作不再由一個人單獨負責,而是由兩個人共同分工合作,避免諸如此類事件的再次發生,並增加了員工的關懷力度,進一步保障員工的心健康。

王必與袁心儀分到了一個組。

多了一個人,工作相對輕鬆多了,而且一路之上,有說有笑,不再向之前那樣枯燥寂寞與無聊了。同樣的路程,之前一個人的時候總到特別的漫長、特別的遠,而現在,不經意間就過去了。之前一圈下來,渾像散了架似的,特別的累,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了這種覺,偶爾可能也會覺有點累,但相比之前,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其實,一切都是心裏作用。

有道是日久生,其實,王必早就上了袁心儀,只是沒有找到表達的機會。即便想接近,也只是落花有意、流水無罷了。

苦尋機會不得,每日都於冥思苦想之中。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讓他給逮住了機會,就是那次救,他本以為,就會給自己機會,說不定還來個以相許。孰料,只是表達了由衷的謝,並沒有那方面的意思。

他不死心,也不放棄。後來,單位對工位進行調整,他找到上級領導,要求與袁心儀分到一組。領導並沒有多考慮,兩兩一組,誰搭配誰都一樣,既然有人要求,做個順水人也不錯,說不定更有利於工作的開展。

又一段時間過去,王必決定不再將心事埋在心裏。於是,一日送完后,回歸的途中,趁著袁心儀心高興,他說:「心儀,我們認識這麼久了,也不知道你對我覺怎麼樣?」

「很好呀。」袁心儀說,漫不經心。

「既然很好,那——我們可不可以做朋友呢?」

「我們本來就是朋友呀。」

王必知道在刻意迴避自己,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又說:「我說的不是這種朋友,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做我的朋友?」

袁心儀瞟了他一眼,對他的心思其實早已心知肚明,只不過一直裝傻充愣罷了,他話不挑明,自己沒有必要去辯解,現在既然他已經開了口,那自己也只能表達一下自己的態度了。

「小王,」說,略微遲疑,「你人很好,一直以來對我關心、照顧,我非常的激,這一點我會永遠銘記在心,但是,關於,我暫時還不想去考慮,因此,我不能答應你的請求,所以只能對你說抱歉與對不起了。」

一番話將他的滿腔熱澆了個心涼,半晌,他喃喃說:「我知道,我配不上你,誰我只是一個外來的打工仔呢。」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自己呢。」袁心儀蹙起了眉,對他的話很不認同,「你是外來的打工仔,難道我不是外來的打工妹嗎?」

「如果不是這樣,那你為何……」

「你不用再說了。」袁心儀不想聽那些不合時宜的話,沉著一張臉說,「你這樣說,明擺著就是看不起自己,一個連自己都看不起的人,又如何讓別人看的起你?我袁心儀人雖窮,但志還是在的,我只是不想過早地讓自己被束縛住罷了,如果你這樣想,不好意思,那以後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了。」也許心中有氣,腳下用力一蹬,與他拉開一段距離。

王必沒有跟上來。

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後一直保持著這樣的距離直到公司。

靜下心來,袁心儀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過分了,畢竟人家在工作與生活上對自己都有著諸多幫助,更何況那次大難還是他救了自己,追求是人家的權利,自己不喜歡可以婉言拒絕,這樣直截了當人家自尊心如何承得了?

越想越愧疚,越想越不安,越想越自責,還是去向他道個歉吧,畢竟工作上還要相互協作與配合,不把矛盾化解開來,搞的跟陌生人一樣,日後的工作還怎麼開展呢?想罷,來到他的宿舍,可是,他人卻不在,尋問其他同事,沒一個人知道他的去向。

看來他真的是生氣了,袁心儀垂頭喪氣地返了回來。不過再想想,算了,凡事都有撥雲見日的時候,如果他真是那種小肚腸的人,自己也沒有必要再去往了,一件小事看清一個人的本質,應該說也是一件幸事。

第二天,整裝待發,依然不見王必的蹤影,看來自己的判斷沒錯,他就是一個小肚腸的人。

然而,就在準備之際,後面傳來一個倉促的聲音:「心儀,等一等,心儀,等一等……」

是王必,袁心儀停住了腳步。

「不好意思,昨天我有些過分了,傷到你了……」

「嗐,瞧你都說哪裏話,我是那種小氣的人嗎?」

「如果不是生氣,那怎麼昨天一天都不見你人影呢?」

「昨天回來,車轂壞了,送修理部去修,一直在那兒獃著,結果,到晚上都沒修好,讓我今天早上出發之前再去拿。可一大早我去拿的時候,修是修好了,但沒調試,本沒辦法騎,於是又調試,直到剛才才調試的差不多,我以為今天要幹不了活了,沒想到最後一刻竟然還能趕上。」

原來是這麼回事,還真以為他小肚腸、沒有度量呢,看來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誤解他了。

——出發,迎著朝邁向新生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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