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第28節
重新集中到繁忙的道路上。
“我想我會是個很好的學生。”
“最好是。”
豪華的餐廳米麒麟在電視上見過不,像這樣特別的,倒是真沒見過。說它特別,米麒麟也說不上究竟是哪裏比較特別,隻知道目之所及,每一個角落都幹淨的纖塵不染。還真是他的風格,這是米麒麟對這家餐廳的第一印象。
“亮哥,這個是米麒麟,從今天開始他會跟著我當徒弟。”一進門,冷冽先跟一個被他稱為亮哥的人打招呼。
“你好,這裏的人都我亮哥。跟著小冽你可得小心點,至今為止沒被他罵過的徒弟好像還沒有曆史記錄。”笑著跟米麒麟握手,也順便很好心的提醒。
“你好,我是米麒麟。”握了握手,米麒麟對這個人印象還不錯,除了有點介意他冷冽“小冽”。
“對了,小冽,你昨天不在的時候彩打電話過來問你要行程表,好安排今年廚藝大賽的時間。”跟米麒麟認識完,亮哥馬上進工作狀態。
“下次他再打來,就跟他說你忘了問我了。”一邊核對今天的菜單,一邊想著今年應付南風家兩個超級雷達的辦法。
“哦,好啊,”亮哥答應著,“不過你覺得今年能躲到開賽前幾天被抓到?”很明顯,亮哥不相信冷冽能躲的掉。
“拜托,對我有點信心好不好。”上是這麽說,冷冽心裏還是沒底,那兩個家夥……“我去工作了。”
“他剛才說的那個彩是什麽人?”去廚房的路上,米麒麟小聲問,沒記錯的話,早餐的時候好像也聽到過這個名字。“彩嗎?是我家的世南風家的人。”
“那早上你說的那個瑾也是嗎?”
“對,他們是南風家的雷達二人組。”
“你要躲他們就是不想去那個南風家主辦的廚藝大賽當評委?”米麒麟把一些線索組合起來,得到了一個結論。
“對,你變聰明了,看來是被我影響的。”衝著他笑了起來,冷冽今天的心真的很不錯。
“為什麽呢?就因為無聊?”聽冷媽媽早晨的那個口氣,這應該是很有分量的一個比賽,為什麽他不要去呢?
“一大早哪裏來這麽多問題,”冷冽瞪了邊的人一眼,還是滿足了他的好奇心,“確實就是因為很無聊,所以不想去。”
“哦,那你準備讓我做些什麽?”
“參加廚藝大賽。”
“什麽?!”
“我說的話有那麽難懂嗎?”站在廚房門口,冷冽著還“驚魂未定”的人。
“不,不是……你是說讓我去參加那個‘無聊’的廚藝大賽?”米麒麟實在搞不懂這家夥到底在想什麽,自己不願意去,還要讓自己去。
“對啊,你的理解是正確的。”冷冽點點頭,表示米麒麟說的沒有錯。
“可是,你……”米麒麟還是不懂,冷冽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你那副心不甘不願的表是怎樣?不要以為這個比賽是什麽人都能參加的,如果沒有本事,就算你想,主辦方都不會讓你參加。”臉上的表變的嚴肅起來,冷冽很認真的說道。
“那,那我就更不用參加了啊,你知道的,除了蛋炒飯,我做的其他東西本就不能吃的。”米麒麟提醒他,不管怎麽說,自己好像都沒有去參加那個比賽的可能。
“所以我才帶你來這裏啊,不會,可以學。”
“為什麽一定要讓我參賽?”
“在這個廚藝大賽中獲獎的人會到業重要人士的關注,也有機會進一步學習深造,揚名業界。”米麒麟發現,認真時的冷冽,對自己有著另一種吸引力。讓人願意去傾聽,也願意接他的意見。
“所以你是想用這種方式幫我完我爸的心願。”這次,米麒麟全明白了,對於冷冽的用意也清清楚楚了。
“嗯”點了點頭,“其實,我也是有私心的。”
“什麽?”
“我是想,跟你一起為一件事努力一次。”小聲說出自己的小小私心,卻還是讓米麒麟把每一個字都清楚的聽進耳朵,裝在心裏。
出手,想把他擁進懷裏,卻被他輕輕用手擋開,笑著提醒,“這裏是餐廳。”
“先欠著”收回手臂,跟著冷冽進了廚房。
米麒麟也曾經在腦海中想象冷冽的廚房應該是什麽樣子,整潔、寬敞、井然有序……這一切都在邁進廚房的一刻得到了證實,隻不過,還有一件是他沒有想到的。這個廚房,和它的主人一樣,有一種讓人想要親近的氣息。米麒麟不知道這是為什麽,隻是這裏陌生的一切都讓他有一種親切的覺。這個是冷冽用的刀,這個是他的烤箱,他的鍋,他的灶臺……對著每一件看到的用笑,甚至不自覺的出手跟它們SAY
HI。
“今天開始,你就跟我學……做……”回過頭,發現米麒麟正在對這一堆鍋碗瓢盆招手傻笑,冷冽無奈的搖搖頭,走過去把他拉回來,給了他一個標準的小冽式笑容,“它們要我跟你說‘很高興見到你’。”
“是嗎?”米麒麟瞇起了眼睛,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他是懂的。
“是啊,還說以後請多關照。”手裏的菜單在他的頭上敲了敲。
“嗬嗬,哪裏哪裏~”
“招呼都打完了,可以做正經事了嗎?”其實這樣一直玩下去也不錯,冷冽想到了在米麒麟那件破破小小的廚房裏,兩個人一起做過的傻事,還是不自覺的笑起來。
“嗯,那我們要做什麽?”米麒麟認真起來,現在,隻想早一點完自己的使命,然後……如果可以,就把這個廚房的主人帶回家,當然了,如果那些閃閃發亮的鍋碗瓢盆不介意,他也可以在自己的破廚房裏為他們找個跟自己一樣破破的伴。
“市場上能找到的,的出的材料,這裏都有,你可以隨便用。現在,你就做一道你認為自己做的最拿手的菜。”冷冽指了指廚房各,布置了作為師父的第一個任務。
“我最拿手的,那當然是……”
“不許說蛋炒飯!”
“那就沒有了。”
“你總不是一日三餐頓頓都吃蛋炒飯的吧~”冷冽白了他一眼,“相信我,你做的東西沒有那麽難吃的。”
“也就隻有你會這麽說。”米麒麟低下頭,自己的廚藝怎麽樣,自己還能不清楚嗎?
“還沒開始就要放棄嗎?”雙手按著他的肩,冷冽大聲問他。
“我……”
“原來破胎真的隻能是破胎!”扔下手裏的菜單,轉要走。
“不是的!”拉住他,大聲喊出來。
“那是什麽?”停住腳步,轉頭問他。
“你會幫我的,對不對?”用力的盯著他的眼睛,想讓眼神把自己的心傳遞給他。○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對!”點頭,再一次確認。
全世界都說我不行,包括我自己全世界都說你不行,包括你自己隻想讓你知道,那個全世界不包括我
眼睛盯著冷冽,米麒麟突然有一種帶著他一起跑出去的衝。而事實上,他也這麽做了。拉著他,一路跑出廚房,跑出大廳,跑到餐廳的花園,然後,才停下。微微著氣,調整著呼吸,兩個人定定的站在原地,看著對方。
“你忘了這是什麽地方了嗎?”冷冽輕聲開口,語氣中卻不見責備和不滿。
“對不起,我……”米麒麟知道,這個時間,這個地點,自己做了並不適合的事。可是,在那一個瞬間,真的是什麽都不想去想,什麽都不想去顧,隻想帶著他一起跑出去。不用跑很遠,不用計較跑去哪裏,隻想驗一下和他一起完一件事的覺,哪怕,那件事隻是簡單的奔跑。
“好了,你想做的已經做了,是不是該去做點正經事了。”有點無奈,卻還是笑了笑,拍拍他的肩。總是這個樣子,想到什麽就做什麽,說風就是雨的。
“你不罵我幾句嗎?”調整好呼吸的米麒麟漸漸也對他的寬容和理解習慣起來,現在想想,自己剛剛卻是做了一件應該被好好罵一頓的事,至也應該說幾句。
“你自己都知道該罵了,我還罵你幹什麽?”蹲下`子,掐了一棵小草拿在手裏玩,“下不為例。”
“嗯”看著他手裏被“摧殘”一團的小草,米麒麟點點頭,“我知道。”
“我們回去吧,我布置給你的任務還在等著你呢。”
不管在手之前,冷冽給了自己多信心,到了真正麵對灶臺,食材,佐料的時候,還是手足無措。了站在旁邊的冷冽,他隻是沒有表的雙手疊在`前,看著灶臺上快燒紅的鍋。這樣的冷冽多讓米麒麟有些陌生,看過他認真時的模樣,但那種認真是在想要強調某些事的重要時表現出來的。而現在,這種認真,是一個前輩對新人的要求,不留半點麵。
“你是想把鍋燒出一個嗎?”指了指已經開始冒煙的鍋,冷冽冷冷的問道。
“我,不是!”回過神來,手忙腳的把油倒進鍋裏,遇到高溫的油立刻劈裏啪啦的四飛濺。米麒麟想逃開,卻發現冷冽還站在原地看著那鍋油。手想去拉他,卻被他甩開了。
“自己弄出來的爛攤子不收拾就想逃了嗎?”依舊是站在那裏,不。不跑開,也不去理,隻是平靜的站著,好像麵前發生的事都跟自己沒有一點關係。
看著這樣的冷冽,米麒麟實在沒有逃開的理由,鍋裏的油也慢慢不再那麽激烈了。著頭皮走到灶臺邊,抓起碗裏的蛋,敲開,下鍋,翻炒。又趁著空隙,切了些青椒放進去跟蛋一起炒。
“好了”關上火,把鍋裏那些已經變得黑乎乎的炒蛋盛出來,端到冷冽麵前。米麒麟覺到,自己的心跳很快,對,是很張。這樣的東西,冷冽會怎麽理?給出什麽評價?
拿了筷子,夾起一塊送進裏。
“不要!”這樣的東西,米麒麟自己看著都覺得本不能吃。
“不親自吃一下,怎麽知道到底好在哪裏,不好在哪裏呢?作為一個廚師,想要做出的東西讓吃的人喜歡,自己首先要心裏有數。師父要教好徒弟,總要知道他的水平到底如何。”說著,又夾了一塊往裏送。
“不要吃了!”一把拍掉他手裏的筷子,米麒麟快要哭出來了。在家的時候,其實自己做蛋炒飯以外的東西的次數屈指可數,後來冷冽住院了,給他做的那些湯都是從隔壁才叔那裏配好了材料按照寫好的步驟作的。
“油多了兩,火候過了三分,蛋炒的不錯,青椒切的不夠碎,不是很味……”放下筷子,冷冽一點一點說出自己剛才嚐過以後的評價,停了停,發現米麒麟又在盯著自己,很明顯的,本沒有把自己剛才說的話聽進去,“你再這樣老是放空發呆,就給我出去!”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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