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姐姐是九尾狐？”連瑾瑜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我姐姐與我一道長大，怎麽可能是狐貍？不可能，你騙我！”

我瞥了一眼，“早前不是，不代表現在不是。再過段時間，就徹底的是了。”

我想，這話也許聽不懂，便又道，“九尾占據了你姐姐的，也就是說在這過程中，會不斷吸取你姐姐的氣。氣漸失便如同行走，氣殆盡則命休矣。你姐姐還有一口氣，估計還能撐一段時間。”

“你看得出來？”連瑾瑜詫異的著我。

廢話，看不出來還說那麽多，你當我是傻子？我不屑理，顧自往前走。

“那妖為何要附在我姐姐上？”連瑾瑜追問。

“狐貍的被毀，當然要找個替代，寄存的元神，否則元神潰散，便會灰飛煙滅。尋找，必須得找時辰八字與自己相符之人。算你姐姐倒黴，遇見了最難纏的。”這九尾早前在青丘犯了事，被狐貍老祖打傷而逃出青丘，便已經沒了。可我沒想到，會找上連瑾瑜的姐姐。

連瑾瑜深吸一口氣，鄭重其事的著我，“你知道那麽多，可有法子解救？”

“法子是有，可我為何要救？”我問。

紅了紅臉，“我們是未婚夫妻——”

“這就對了，你是我妻，不是。”我挑眉。

連瑾瑜咬，拽住我的手，“若我去求那妖，讓放了我姐姐附我上——你說會不會答應？”

“愚蠢。”我第一次知道，一個人能蠢到這種地步。世人誰不怕死，誰不惜命，什麽親友，說到底在生死麵前，都不過狗屁廢話。

“你幫我好不好？”祈求的開口。

事實上，我還真不敢輕易的把九尾狐從連瑾蘭的上驅逐出去。

一則連瑾蘭的三魂七魄本就虛弱無比，強勢驅逐，搞不好適得其反，倒誤了卿卿命。二則我實在不想因為一個凡人子，而惹上九尾狐這個麻煩。誰不知道，被九尾狐纏上，真當沒完沒了。

旁的山妖怪倒也罷了，偏偏九尾狐和貓妖是最不能惹的，倒不是法力多強，而是耐力太狠。九尾和貓妖，都有九條命，誰特麽吃飽了撐的，去跟九條命的玩意糾纏不休？

見我一副萬般不願的表，連瑾瑜突然給我跪下，“你懂那麽多，肯定也知道如何救我姐姐，權當我求你，哪怕犧牲我命也罷，救我姐姐一次。我姐姐此生可憐，除了我沒人肯幫。虞公子，我知你必是有本事的人，否則方才也不會有能力躲開九尾狐。隻要你開口，但凡我能做到的，我什麽都願意為你做。”

聞言，我心頭一怔，卻打定主意不信。這是凡人的苦計吧！我不信，這世上還有人不惜命，肯拿自己的命去換旁人的命。

我不信。

“你真的願意，什麽都為我做？”我俯，起致的下顎。

眸堅定，“是。”

“那也簡單，我答應救你姐姐，但是——”我的指尖順著纖細的脖頸，慢慢的落，下意識的繃子，卻也不敢彈。任由我的手，停在的心口上，“我要你把心掏給我，一命換一命如何？”

連瑾瑜沒料到我會提出這樣的要求，隨即眼神一滯，未能吭聲。

我就知道是苦計，思及此，我起走。

“是不是我把心給你，你就救我姐姐？”連瑾瑜依舊跪在那裏。

拂袖撚指，我袖中出一柄鋒利的匕首，漫不經心的遞給，“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我蹲下子，含笑著慘白的臉，“你放心，我最不喜歡欠人承諾。”

“好！”手便取過了匕首，噙淚一笑，“我信你。”

我突然猶豫了。

轉瞬間，卻見連瑾瑜手握匕首，狠狠的朝著的心口紮下去。

鮮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