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姐》第二十三章護犢
聽著鄭鐵柱的話,李月姐是哭笑不得啊,這臭子記恨心也太重了,不過,再一看那個陷井,心裏又騰的火起啊,要是自己真不心的著了道,萬一折胳膊斷的,那對自己家目前的況來豈不是雪上加霜。
想到這裏,李月姐不由的狠狠的瞪了鄭典那臭子一眼。
“瞪什麽瞪,你要是再敢手,我給你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這時,鄭典看李月姐那兇樣,還以為又要打他,便跳後一步,居然從後腰了一把殺豬刀出來,一臉惡狠狠的道。
一邊的鄭屠連忙搶過刀子,惡狠狠的拍了那子一記,力道卻是不輕不重的。
鄭典是鄭家老三的唯一所出,鄭家老三和老三媳婦早喪,留下這一苗,這子雖然自是由鄭老太帶在邊,但大多時候還是由鄭屠這二房在照顧,時間久了,倒跟親子沒什麽區別,隻是在管教的時候鄭屠不免要念著三弟三弟妹的早逝,就是下不了狠手,而鄭家大房和四房又格外的寵著這子,才造這鄭典子如今跋扈的子。
頗讓人頭痛。
李月姐一看這形,眉更是糾結起來了,鄭典這子真的是讓家裏的人給寵壞了,可最終害的卻是他自己。
前世,這子就當街殺了人,被判斬立決,而當時行刑的劊子手正是他大伯,起來,讓人唏噓不已啊。
雖然李月姐惱火這子手段不地道,但到底這回這子算是錯差的幫了一把,而且鄭屠更是的趕來幫忙,這份卻是不能不記。
算了就當是回報道,給這臭子敲敲警鍾。
想著便衝著那鄭典子沒好氣的道:“你今年也十四歲了,不是七八歲的屁孩,事的輕重也該能分得清了,不就刀子,你真當自己是那些遊俠兒啊,再了,我阿爹還過一句話,俠以武犯,可見這刀子不是好事,何況你還不是俠,充其量是個沒頭腦的混子,你以為刀子能嚇胡得了誰?最後害的還不是你自己和你的親人,你若傷了人,下大牢那是你活該,隻是不知你家老太和這些個叔伯會傷心什麽樣子,若是傷了人命,一命抵一命,不準到時候刑場裏行刑的會是你大伯……”
李月姐劈裏啪啦的一頓,的好不暢快,借著話將前世這子的結局了出來,既是給鄭典子聽,也是給鄭二伯聽,希能引起他們的重視。
“你胡……”鄭典氣的揮著拳頭。
“我胡,你隻要了刀子,就該有這些思想準備,這不是我危言聳聽,你自己仔細想想,萬一失了手,會不會有這樣的結局?”李月姐再一次道。
鄭典本來就不是能會道之人,但李月姐的話雖有些危言聳聽了點,但卻無法反駁,那中堵得一口氣,恨不得拿許郎中那臭不可聞的膏藥了李月姐的,可也隻能想想,直氣的揮著拳頭在那裏直嘟喃:“不會的,不可能。”
倒是一邊的鄭屠,卻是有些若有所思。而越想著李月姐的話,那背心就涼叟叟的。
好一會兒,才道:“行了,已黑了,月姐兒和墨易子快回家,這子就給我理,鐵柱,阿典快回家,老太還在家等著你們呢。”
鄭屠發話了,殺豬佬二伯的氣勢是相當兇悍的,大家一一應著,於是各歸各。
晚上,李家姐妹吃過晚飯,照例的在李相公墳頭請了安,然後姐妹六個窩在炕上,話聊。
傍晚發生的截道事件可將幾個家夥嚇的不輕,不過,來的快,去的也快,沒一會兒,等看到今的收獲後,姐妹兄弟幾個笑的眼睛都瞇了。
李月這個財迷,握著那幾個銀元寶,藏這藏那的都不放心。
“別藏了,這些錢要先把債給還了,再置辦幾樣東西,還要收購一些黃豆,也就多不了多了。”李月姐看著四妹月那財迷樣,有些莞爾。
聽自家大姐這麽,月才不折騰了,知道家裏欠了不的錢,這還錢是經地儀的,隻是想著明,這些錢又要去花掉,這會兒就看著更不眨眼了,能多看一會兒是一會兒。
而一邊墨易,卻是一個兩個的數著銅錢,頗有些自得其樂。
“二哥太沒見識,銅錢有什麽數頭,那一把子銅錢還抵不了我這一點子碎銀。”月埋汰著二哥。
“四妹不曉得,這數錢是有樂趣的事,嗬嗬。”李墨易木訥著笑道。
李月兒翻了個白眼,一邊月娥正拿著一雙好的布,讓月寶兒試穿。月寶兒翹著白胖的腳給月娥,而大半個子卻躺在李月姐的懷裏,眼睛瞇著,已經是半睡半醒間。
而對麵桌上,五弟墨風正專心的看著書,那筆酌了水在一張草紙上寫著,神專注而認真。
這一幕,在昏黃的油燈下,一室溫馨。
就在這時,有人敲門,李墨易記跑去開門,門一開,刺骨的山風便吹了進來,一個有影站在那門邊,李月姐一看,是阿,鬢邊的幾縷頭發被風吹了,腳上的鞋滿是泥,手裏還提著一盞氣死風燈,裏呼出一片白霧,顯然外麵是極冷的。
“阿……你咋來了?”李月姐驚訝的了一聲,下午的爭吵還曆曆在目,本以為有好一段時間不能去見阿了,沒想到,這大晚上的,阿卻來了。
連忙上前,和李墨易一起扶著自家阿坐在炕上,又吩咐月娥去燒點熱水,正要了阿的鞋子,讓阿把腳放在炕上,再,暖和一下。
“不用了,你跟我走。”李婆子臉仍是板著的,衝著李月姐道,又站了起來。
“阿,去哪裏啊?”李月姐奇怪的問。
“哪那麽多的廢話,跟我走就是了。”李婆子斜了李月姐一眼。
“哦。”李月姐不知道自家阿要幹什麽,但阿跟走,那就隻能跟著,於是便又叮囑了墨易幾聲,讓他照顧好弟妹。
然後接過李婆子手上的氣死風燈,出了門,風一灌,李月姐不由的打了個抖,攏領,然後一手提著氣死風燈,一手扶著自家阿,兩人在夜中深一腳淺一腳的下了山,卻是朝山下的鄭家而去。
鄭老太還沒睡,正在跟鄭老二著話。鄭屠把今李月姐的那番話跟鄭老太了。
“是啊,典子是太燥了,這樣,他今年也十四了,你給他找個事,苦一點沒關係,磨磨他的子。”鄭老太道。
“行,我知道了。”鄭屠點頭,正琢磨著該找什麽事的時候,鐵柱進來李婆子來了,連忙迎了出來。
“二郎啊,今這事,多虧了你照應,老婆子謝了。”李婆子一來就朝著鄭屠鞠了個躬。
“李嬸子,你這不是折我的壽嗎?一切都是應當的,起來我家幾個臭子……”
“那些不談,我這大晚上的來,還有個事相求。”李婆子一擺手,打斷了鄭屠的話。
“李嬸子請。”鄭屠道。
“我知道,今那人因為沒有造實質傷害,花婆求了,大家都想多一事不如一事算了,可我李婆子不同意,那花婆的外甥是個什麽樣的人,我想這段時間,大家心裏都有點數,狗不,碼頭上幾莊鬥毆都是他挑起來的,是個一肚子壞水的家夥,這回是因為鄭典那幫子下手在先,我家大丫頭和二子才幸免了禍事,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回如就這麽輕輕的放過他,焉知他下回還會不會找我家大丫頭和二子的麻煩,而花婆此人,一張更是舌燦蓮花,這回罪責不定來,焉知以後到裏,又會被個什麽樣子,我不能讓我大丫頭吃虧在的裏。”李婆子寒著一張臉直截了當的道。
而此刻,李月姐的心是一片翻江倒海。
原來,阿這大晚上的來找,卻是要為做主,這讓的心一陣暖暖的,正如阿爺所,不管阿表麵上怎麽絕,但卻實實在在卻是要護著們這些輩的,想著,那角便不由的翹起,半邊子的依著自家阿,李婆子斜了一眼,沒話。
鎮裏是藏不住事的,晚飯時刻發生的時候,在鄭屠押著那人下山就傳偏了整個柳窪鎮。
“那李嬸子想要怎麽樣?”鄭屠問。
“兩個要求,第一,那花婆的外甥必須趕出柳窪鎮,遣返通州。第二,要追究花婆管教不利之責。”李婆子第一第二的十分清晰。
鄭屠沉呤,這顯然是得罪人的活計。
“這兩點要求不算過份,別那花婆的外甥本就不是咱們柳窪鎮的人,就算是,做出這樣的事,也不能隨便了了,而花婆在這件事上本就是管教不利,這個責問的應當。”這時,一邊的鄭老太道。
鄭老太發話了,鄭屠自是沒有二話,心裏嘀咕著,別看李婆子不待見這老大一家子,可真出了事,那份護犢之心一點也不啊。
於是便帶著鄭鐵柱鄭典這兩個目擊證人,然後又同李婆子李月姐一起去找村老和鎮總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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