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仵作》第159章 瞞天過海,避開金舒
屋,秋金燦,金舒將先前男害人的護本寫好之后,目落在了害人的上。
他們的況類似,害人的上腰腹部的刀傷,從剖面上看過去,也是匕首所傷,但殘存的漆片相比之下多了不。
很明顯,兇手是先將人捅死之后,轉過對男人下的手。
比較奇怪。
按理說,一般都是先對戰力比較高的人手,但眼前的況明顯相反。
至于兇手為什麼要這麼做,金舒現在給不出一個推測。
另一邊,得知李錦晚上遇刺,周正匆匆趕回來,前腳邁進正堂,包袱沒摘就單膝跪地,拱手請罪:“屬下辦事不力,讓王爺傷了,懇請王爺責罰!”
他說得字正腔圓,讓李錦倒一口涼氣:“小聲點!”
他一臉嫌棄的看著周正:“罰什麼罰?是了兩斤還是已經涼了?站起來!”他刷的一下甩開了扇子,“讓你辦的事辦妥了麼?”
借著盛州這件棘手的案子,李錦實際上是在找林忠義那張紙條上,剩余的幾個人的名字。
周正起,從懷中拿出一卷小冊:“找到了。”說完,他又補了一句,“都找到了。”
被害人是誰,他已經弄清楚了。
除此之外,六年前林忠義運送的鎧甲,被將軍拒收之后,給了楊青云。
這個本是盛州人的楊青云,他也找到了。
“先說楊青云。”李錦抬手,扶了一把旁的桌子,轉坐在椅子上。
腰上的劍傷不嚴重,但也有半寸深,站久了半個后背都是痛的。
他瞧著一旁端上的湯藥,習以為常的接過,輕輕吹了吹。
“和王爺預料的一樣,楊青云死了已經有兩年了。”周正邊說,邊把背在后的包袱取下來,“楊家其他人不知去向,當年的院子已經人去樓空,僅剩殘垣斷壁。”
說到這,周正頓了頓:“但以屬下之見,怕也是兇多吉。”
李錦端著湯藥的手微微一滯,抬眼瞧著他:“為何?”
周正點頭:“雖是殘垣斷壁,但昨夜屬下勘察的時候,院的墻壁上,依稀可見刀劍痕跡。”他將包袱里的一片灰磚拿出,“我找了一片便于攜帶的,可以拿回去讓云大人瞧一瞧。”
李錦放下藥碗,手接過那塊殘片,看著上面深深的刀痕,微微蹙眉。
“還真有他的風格。”
太子的風格。
用完就棄,滿門除盡,一點活路都不給。
“那院子面上看著是已經被清理干凈了,屬下之后空再去幾次,瞧瞧會不會有掉的線索。”
李錦抬手:“不,不要之后。”他睨著周正的面頰,“就這幾日,我們不能在盛州留尾。”
這下,周正犯了難,他看看同樣犯難的云建林,搖了搖頭:“屬下一日不在,王爺就了傷,屬下不能冒險再去。”
“你且放心去。”李錦將扇子又拿了起來,“白羽已經到了,風聲也已經放了出去,短時間,沒人會冒著風險輕舉妄。”
說完,不等周正再說話,李錦便岔開了話題:“被害人呢?”
看著他不容置喙的模樣,周正抿一條線,半晌,才又說:“被害人是盛州的大商人,做工匠構木生意的,宣玉堂。”
“啊?!”聽到這個名字,云建林愣了一下。
李錦詫異回眸:“云大人認得?”
就見云建林搖了搖頭:“只是聽過,從未見過。”他遲疑了片刻,又說,“這宣玉堂名聲極差,雖然家大業大,但常常拖欠工錢,年年我這里都有告他的狀子,而他向來是找個訟師替他打司,不管輸贏,一概不出銀子,是個頭號的負債違契不償之人。”
想到他,云建林就頭疼。
“下曾多次帶著衙役上門替工人討錢,次次他都不在家,次次無功而返。”說到這里,云建林臉上就攀上了一抹厭惡,鼻腔里出一口氣,冷哼一聲,“他在盛州立足近十年,一次府衙都沒進過,下親自去拜訪他,他全家都避而不見,讓下一個人屢屢吃閉門羹。”
李錦聽到這里,搖著扇子的手緩了許多。
云建林的話雖然能夠自圓其說,但他總覺得有些奇怪,可又說不清是哪里奇怪。
頃,李錦問:“狀告他拖欠工錢的狀紙,云大人可否全部拿出來?”
“這有何難?”云建林拱手,頓了頓,“只是狀紙大多按年歸納,要寫時間篩選。”
李錦不語。
他看著云建林招呼了兩個衙役,在他面前,轉往堂走去。
這屋里,此刻便只剩下李錦和周正兩個人。
憋了一肚子話的周正趕開口:“王爺,昨夜到底……”
他話音未落,就瞧見李錦冷冰冰的目,睨著他的面頰,帶著十足警告的意味:“此事不可張揚。”他說,“尤其避開金舒。”
“啊?”周正不解。
“你現在去街上,找個酒鋪,買些烈酒回來。”李錦垂眸,淡淡的說。
邊說,邊向云建林離開的方向。
話雖如此,可周正也沒想到,他居然還沒走出衙門,就迎面瞧見也要出去的金舒。
在門口一回頭,瞧見了周正探尋的目。
想起王爺的話,周正心虛的繃著一張臉,一本正經的往門口走。
仿佛這樣,金舒就不會看出什麼不同尋常來。
“周大人。”金舒笑起,舉著自己的手肘,“你來的正好,盛州我不,周大人可知哪里有藥鋪?”
看著小臂上長長一條傷,周正詫異的問:“先生這是?”
“嗐,都怪自己,過門檻的時候走了神,摔了一下。”將袖子放下,拍了拍自己上的灰塵,“出來得急,沒帶藥,這不是正發愁麼。”
見一副輕松的模樣,周正也沒多想:“金先生要買什麼,告訴周某人便是,盛州我,一會兒給先生帶回來。”
金舒大喜,拱手:“多謝周大人了!”從懷里拿出一張紙,上面寫著止帶和天竺葵,還有金創藥。
“就這些,有勞周大人。”
周正掃了一眼,都是尋常藥材,便接過他手里的紙張,放進自己的袖兜里,大手一揮:“都是小事。”
看他大步離開,不曾生疑的模樣,金舒才長長出一口氣。
心里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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