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仵作》第192章 他可是靖王李錦

“二十年前,陛下的重心全在江山社稷上,對后宮之爭并不放在心上。”

嚴詔睨著茶盞中倒映出的彎月,意味深長的說:“陛下與蕭貴妃伉儷深,沒什麼人能撼他們兩人的。”

“但難就難在他是皇帝,他要平衡各方勢力。”嚴詔說,“蕭貴妃背后是將軍府,專寵之后形的勢力變得極大,引朝野不滿,蕭貴妃便勸陛下,為了朝野安定而納妃。”

“這本是個好事,奈何遇到了許為友那個老賊。”

除了嚴詔,除了林公公,沒有人知道當年許為友的兒舒妃,是靠著下三爛的手段,懷上的龍子。

“當時,龍大怒。”說到這,嚴詔挑眉,故意問金舒,“你若是陛下,你怎麼辦?”

“在其位,不由己。”不見毫猶豫的說,“只能咽下這口氣。”

嚴詔目贊賞:“孺子可教。”

三省六部里,尚書省的刑部牽扯甚廣。

李義雖然氣惱,但歸結底,妃子懷了龍子,怎麼說也是一件好事。

可舒妃深得許為友老謀深算的髓,孩子出生后,未等李義賜名,便主求一個“尭”字。

“其中玄機十分妙。”嚴詔看著金舒:“你把李牧的牧,和這個堯,放在一起看。”

瞬間,金舒懂了。

“牧與堯,打草與放牧!”滿臉恍然,“舒妃的意思是,的孩子無意爭權,只做幫襯太子的人?”

嚴詔點頭:“這話任誰都不會信,只是那麼求了,陛下順水推舟,允了而已。”

說到這,他沉默了些許。

此后,舒妃在后宮拉扯起了自己的勢力,不過三五年,已經能將蕭貴妃拿一二了。

策馬打仗許多年的蕭貴妃,跟在李義旁沖鋒陷陣是好手,但后宮爭斗,鉤心斗角,打心底里不屑,自然漸漸落了下風。

為了幫,李義便將中書省中書令大人的嫡,納進后宮,封為德妃。

“事實上,家風嚴謹,行事明磊落的德妃,與蕭貴妃一見如故,了彼此的依靠。這也便是為何王爺與公主、四皇子之間關系極好,是真正的兄弟兄妹。”

說到這,嚴詔停了許久,他止不住的嘆息:“但事在李堯六歲那年,出了變故。”

“他能改名李景的原因,便是當年十二歲的李牧,為人事優寡斷,瞻前顧后,這是大忌諱。”

“依舊是舒妃提的景字。”嚴詔一聲冷笑,“日上京城的景。”

“陛下不信鬼神,亦不信五行,當年司天臺死命勸誡不可改為此字,沒當回事。”

“他應允了舒妃的要求,為的是讓看起來像是扶一把二皇子,好讓太過弱的李牧,稍稍拿出些被迫的來。”

“哎……”嚴詔一聲長嘆。

一切便是從那時,全面崩塌。

說不清是不是這一字之差,造就了二十年后,李景主東宮,日上京城,而李牧蒙冤下獄,流放千里。

說不清兩個人的命運,是不是在那改名的一瞬,便已經被注定。

二十年的時間,李義確定了他的大兒子李牧,天生就不是那坐江山的料子。

靠著溫文爾雅,隨和恭謙,可是守不住這大魏的天下,坐不了這暗流洶涌的江山。

“當時,我扶持了李景。”嚴詔說,“為了讓他奪過東宮之位,了為他出謀劃策的人之一。”

說到這里,他的眸暗淡了下來。

“六年前一事,或多或我也有參與,但原本的計劃和他真正實施的,是截然不同的兩件事。”嚴詔的話音冷了下來,“我們誰都沒想到,他竟然和許為友聯手,將李牧的太子府上下百余人,全部殺了個干凈。”

“不止太子府,幫他的,給他助力的,但凡知曉他真正計劃,拿著他把柄的人,死的死,躲的躲。他的心狠手辣,不計代價,讓我和陛下終于意識到,我們犯了一個大錯誤。”

他冷笑一聲:“我們親手扶持了一個地獄的惡鬼。”

隨著李景主東宮,他的殺戮卻沒有停下來。

甚至因為他坐上太子的寶座,后宮也掀起了巨浪。

“不得不說,李錦很聰明,他走了一步最正確的棋,他放下兵權,還虎符,眨眼便讓李景拿他沒辦法。”嚴詔深吸一口氣,“總不能殺一個雙手無權,背后無勢,母妃了冷宮,又剛剛沒了親哥哥的大魏功臣。于于理,都做不到。”

“他這一步棋,漂亮!也是他這干脆利落,能屈能的樣子,讓陛下看到了糾正這個錯誤的希。”

會出現在京城的李錦,本不被人注意。

他是真正的奇才,能文能武,從小就跟著蕭將軍馳騁沙場,二十歲不到,在靖康一戰封神,便得了“靖王”的封號。

李景面上不以為然,但實際上無比忌憚這個戰功赫赫的弟弟。

嚴詔看著金舒的面頰,自嘲一般的說:“二十年來,兩個皇子,一個是優寡斷,一個是心狠手辣,但陛下看到李錦上無限的可能后,還是想要再試一下。”

他頓了頓:“我也想。”

嚴詔是看著李牧長大的。

看著他封太子,看著他娶了岑氏為太子妃,看著他一夜之間,滿門盡滅。

他有愧,也有悔。

于是,他冒著巨大的風險,將原本已經沒了一切,只能做個閑散王爺,從長計議的李錦,要到了六扇門來。

暗中教他如何發展自己的勢力,教他編織一張屬于自己的網。

他要親手修正曾經的錯誤,為那滅門的慘痛事件而贖罪。

“我雖然是太子親信,但也沒有想象中那麼親。”嚴詔說,“李景生多疑,親信之間都是單獨與他照面,互不認識,只以特殊的標志來落款。”

嚴詔從懷中拿出一只信封,右下角繪著一簇火苗。他指尖點了點,笑著說:“這便是我。”

說到這,他深吸一口氣:“這件事,王爺尚不知,我也不知當如何說。”

他不知如何開口告訴李錦,六年前事件的背后,其實有他的影子。

卻見金舒咬了一口棗花,輕描淡寫,往嚴詔的心頭上,砸了一塊大石頭。

“王爺知道。”

他愣了一下。

金舒睨著他:“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那可是靖王。”

半晌,嚴詔尬笑一聲,擺了擺手:“不可能,他若是知道,早就恨我骨了。”

“非也。”金舒抹了一把角:“他可不是太子。”

月下,笑起:“他是靖王。”

“是能將各方勢力梳理的比我更快,參的比我更清晰的人。”金舒抬手,指著那火焰的圖案,“而且……嚴大人用不著一個人背負下全部。”

“你只是這火苗的代言人而已。”

的笑意,映在嚴詔驚訝的眼眸中。

知道那火苗背后,是大魏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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