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釵點了點頭，出去發信號。

瑟瑟坐在榻上，只覺得無論如何運功，也制不住的躁了，那詭異的灼熱一遍遍在流竄，淹沒著的理智，就連的手腳，也漸漸起來。

明春水若是再不回來，恐怕就要因火煎熬而死了。

瑟瑟蜷在臥榻上，也不知過了多久，約聽到小釵在門外的說話聲。撐著的子，勉強端坐起來。

水晶珠簾叮當作響，一襲白的明春水緩步而，伴著他而來的，還有一陣清涼的夜風。燭火閃了閃，照亮了他面下的黑眸，一閃即逝的，是一攝人心魄的冷冽，快得令人難以捕捉，懷疑是錯覺。

他軒眉一挑，著坐在臥榻上的瑟瑟，用一種略帶笑意的聲音說道：“纖纖公子，不，應該是纖纖小姐，深更半夜，不知有何急事？”

瑟瑟了發燙的臉，也沒有繞彎子，直截了當道：“如若事非燃眉之急，我也不會這麼晚來打擾。我中了藥，不知明樓主可有解毒之方？”

“藥？”明春水輕聲而笑，慵懶的聲音宛如水波漾，“纖纖公子竟然中了藥？”

“怎麼，有那麼好笑嗎？”瑟瑟被他笑得腦袋嗡地一下便了，惱地說道。是纖纖公子沒錯啊，誰規定不能中藥的。

明春水斂住笑容，淡笑著問道：“那你今晚來這里找我，是要我為你解藥了？”他說這話時，一層魅的笑意從角漾開，黑眸中閃耀著寶石般璀璨的芒。此時的他，看上去充滿了邪惡的魅力，有點兒純真，又有點兒浪，有點兒溫，又有點兒不羈。

這樣的他，像罌粟一般，有著致命的吸引力。縱然看不到他面下的臉，也足夠令人心神俱醉。

“不錯！不知你有沒有去除藥的解藥？”瑟瑟一字一句說道，極力使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冷凝鎮定。然，中了藥的，嗓音早已較往日沙啞和，聽上去分外婉轉溫，人心弦。

明春水呆了呆，緩步走到瑟瑟面前，俯將瑟瑟袖拉起。

瑟瑟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推了他一把，冷聲道：“干什麼？！”

明春水嗤的一聲笑了，懶懶說道：“你怕什麼，不診脈如何知曉你中的什麼藥，是否能解？”

他翻開的袖，將修長的指放在滾燙的手腕上，邊診脈邊不忘調笑道：“這麼細白纖細的皓腕，竟也有人信你是男子？！”

都到什麼時候了，他竟然還在調戲。

瑟瑟咬不答，只用憂慮的眸瞧著他，問道：“怎麼樣？我中的是什麼藥，可有解？”

“不是普通的藥！”明春水語氣低沉地說道。

“啊？！”瑟瑟心中一沉。

“不過要配出解藥也不難！”明春水低笑著說道。

“真的？太好了！”瑟瑟忍不住笑道。他就知道，以春水樓的勢力，不可能連區區藥也解不了。

“但是，就算配出來也不管用了。”明春水繼續說道。

“為什麼？”好不容易放松的心，再次被吊了起來。

“因為你用力制藥了，中了藥，最忌力制，那樣藥力便會反彈，循著巡遍全。而你，不止一次用力制藥力，是以，現在你的藥已無藥可解了！如今，只有一個法子，那便是……”接下來的話，明春水沒有說，因為兩個人都已經心知肚明。

“或許，我可以幫你找一個男人！”明春水環臂在，灼亮的眸極其悠哉地凝視著瑟瑟。

找一個男人！

瑟瑟聞言，黛眉微顰。

雖然已經十八歲，但還沒有真正過。對于名義上的夫君夜無煙，對他，曾有著極深的好，但是，還不曾長為，就被他的無摧殘。對于風暖，曾對他有著極深的同，很和他在一起的隨意，但那也不是。

不會去找這兩個男人。

雖已是已嫁之，但仍是清白之。更不可能隨意去找一個陌生男人同床共枕。的清白之軀，曾經，是幻想著能在房之夜，付傾心的人。可是，事怎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伊盈香！不會放過的！

瑟瑟緩緩從臥榻上站起來，著白飄然的明春水。曾與他琴簫合奏，琴聲簫音是那樣合拍；曾和他棋局對弈，方寸之間，棋逢對手。最傷心痛苦時，他曾給予溫暖；最蹉跎無助時，他曾給予信心。

他說，他一直在等，等一個令他欣賞令他傾慕可以和他比肩的子。又何嘗不是？也在等，等一個令欣賞令欽佩可以和比翼雙飛的男子。他是春水樓的樓主，江湖上也有人稱他是魔教教主。但是，不在乎，現在只喜歡他這個人。如果一定要找一個男子解毒，只選他！

下心頭的灼熱，瑟瑟抬頭輕舒一口氣，淡淡問道：“一定要找一個男人嗎？”

“不錯！”明春水淡笑著說道，聲音慵懶得不像話。

“好，如果一定要這樣，那我只選你！”瑟瑟下定決心說道。

一冷凝的氣氛忽而在室彌漫，瑟瑟忽然到了迫。白勝雪，纖塵不染的明春水，清亮的眸中劃過一幽寒。薄輕輕抿著，似有若無的淡笑掛在邊。

“你，確定要我為你解毒？難道你就沒有別的選擇嗎？”良久，明春水淡淡說道。

瑟瑟聞言，微微勾起角，出一抹清絕的笑容，只是那笑容里有一悲哀至極的意味。最好的選擇就是夜無煙，名正言順的夫君，可是他說這一輩子他都不會。所以，也不會選他。

“有，但是我只選你！”瑟瑟仰頭著他。

明春水瞇著眼，眼眸幽深，好似蘊藏著無窮無盡的深邃。看不出，他心里到底是樂意，還是不愿。

“你甚至不知我生得怎生模樣，到底是怎樣一個人，你也要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