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總是難料啊！

“來得好快啊，難道這件事已經傳了出去？”瑟瑟凝眉道。

“那個赫連皇子昨夜本就沒走啊，他宿在王府的，聽到此事，自然過去了！”青梅道。

原來如此。

“小姐，我們要不要也去瞧瞧熱鬧，后院別屋里的人都去了，我們是不是也該去關心一下伊王妃。”青梅完全是一副瞧熱鬧的心態。

瑟瑟可沒有那樣的興趣，冷冷笑了笑，道：“青梅，你若是還想要這顆項上人頭，就乖乖待在這里。哪兒也別去！”

青梅嚇得了舌頭，笑道：“小姐，有這麼嚴重嗎？”

紫迷冷著臉，“你以為呢，你以為璿王愿意將這件事宣揚出去？”

青梅嚇得一哆嗦，這的確不是好事，還是不知道的好。當下笑道：“我什麼也不知道就是了。”

不過，事還沒有完。

過了不一會，青梅又神兮兮地走進來，道：“小姐，你可知那事是怎生收場的？”

瑟瑟正坐在椅子上飲茶，懶得理。紫迷在旁邊坐著繡花，也是一副理不理的樣子。

青梅在屋轉了一圈，終究還是憋不住，忍了又忍，終于說道：“小姐，那采花賊竟然是赫連傲天！”

瑟瑟原本喝到口中的茶，忽然就嗆住了。

采花賊是風暖？！

“據說赫連傲天一直暗著伊盈香公主，所以昨夜才會不自。哎，我說呢，哪有采花賊這麼大膽，采花竟采到璿王府了，卻原來是他。大約也只有他有這樣的膽子了。”青梅搖頭道。

瑟瑟握著茶盞，只覺得心頭一片混。如若那采花賊不是自己，還真會信以為真。可是，明明不是風暖，他為何要認下此事呢？這可不是什麼好事。難道說，風暖一直喜歡伊盈香？

這個念頭在瑟瑟腦中一出現，有些事忽然就明朗了。

瑟瑟忽然想起香渺山上，風暖出乎意料對自己的輕薄。胭脂樓中，風暖故意買醉尋歡。難道，這些都是因為風暖喜歡伊盈香？！早知他為所苦，不想對象卻是伊盈香！

如若風暖真的喜歡伊盈香，如若伊盈香和夜無煙真的只是名義上的夫婦，那麼，昨夜，那般做，不僅傷害了伊盈香，連帶也毀了和風暖之間的。雖說，恨伊盈香那般待，可是，對跟了一年的風暖，是一定不能傷害的。如今，風暖承認了昨夜之事是他所為，不知夜無煙會怎生理此事。做的孽事，莫要連累了風暖才是。

瑟瑟黛眉輕顰，將手中茶盞輕放下，杯中茶輕，出數圈紋。

“紫迷，青梅，隨我出去走走！”瑟瑟起道。

紫迷凝眉擔憂地看了瑟瑟一眼。青梅聞言，卻是雀躍萬分，率先奔了出去。主仆三人來到云粹院，瑟瑟過門，看到云粹院那一架薔薇，開得正盛。而地上，一層落紅，卻無人打掃，好似鋪了一層紅毯，煞是艷麗。

“小姐，我們要不要進去？”青梅問道。

“一會兒再說。”瑟瑟帶著紫迷和青梅，向著湖泊那邊走了走。如今，云粹院一片寂靜，顯然事還沒到想象中那樣不可收拾。若是夜無煙和風暖真的打起來，再進去也不遲。

站在湖畔，靜靜觀賞著皎潔如玉的蓮，自在悠游的魚，波瀲滟的水。待了一會兒，不見云粹院有靜，瑟瑟輕輕舒了一口氣，或許事已經解決了。正要離開，卻見守在門口的一個侍衛向們奔了過來。

“江側妃，請留步，王爺請您進去。”那侍衛沉聲道。

瑟瑟腳步一頓，不想夜無煙竟發現來了，還讓進去。聽說，方才那一眾侍妾，都被他厲聲趕走了，為何獨獨要進去？

瑟瑟疑著，莫非有些事終于要了結了嗎？清眸輕瞇，角勾起輕淺的弧度。囑托青梅和紫迷在門口候著，翩然向云粹院而去。

偌大的室，一片清冷的寂靜。

瑟瑟昨夜灑在地上的薔薇花瓣依舊鋪在地上，嫣紅而凄艷。昏倒在地上的侍已然不在，大約已被救醒。室只有三個人，夜無煙，風暖，伊盈香。

明明有三個大活人，可是，空氣冷凝，氣氛肅然，讓人幾乎懷疑，室沒有人。

夜無煙懶洋洋地坐在臨窗榻上，一言不發，只是渾上下，卻散發著一令人戰戰兢兢的氣勢。

風暖原本負手凝立在幾案旁，對著幾案上一個細腰花瓶出神，看到瑟瑟進來，原本靜如深潭的黑眸，泛起一漣漪。他有些不滿地揚眉，眸轉向夜無煙，冷然道：“璿王，此事外人知曉得越越好，為何璿王還要江側妃進來。”顯然，風暖并不知夜無煙派侍衛去請瑟瑟進來。

“你也知是我的側妃了，不是外人，知曉也無妨。何況，赫連皇子既然敢做這樣的事，還怕人知曉嗎？”夜無煙似笑非笑地說道。眸輕掃過素翩然的瑟瑟，俊臉上的平靜有一波。

“妾參見王爺王妃，參見赫連皇子。”瑟瑟眼眸一彎，一抹輕淺的笑意在臉上綻開，“聽說王妃玉欠安，不知現下可好些了？”

夜無煙盯著瑟瑟的玉臉，當看到臉上那似有若無卻偏偏極是醉人的笑意時，他忽然覺得口發悶，好似有什麼東西纏住了他的心。

伊盈香半躺在鋪著貂皮的臥榻上，整整齊齊穿著一淡綠衫，只是墨發卻凌披散著，顯然沒有心梳理。一張小臉更是掛滿淚痕，看上去楚楚可憐得很。很顯然，昨夜，被瑟瑟這個采花賊嚇得不輕。

“璿王，我看此事我們日后再議吧！”風暖清了清嗓子，深幽的眸飄過瑟瑟，凝聲說道。

夜無煙淡淡一笑，雖依舊保持著悠然的姿勢，但眸卻極是冷寒，“日后再議？赫連皇子倒是說起來輕巧，香香是我的王妃，昨夜卻無端被你辱。就算香香是你北魯國的臣民，可出嫁從夫，香香現下是我南月之人，你這樣做，就是侮辱我們南月王朝的臉面。這樣的大事，還待日后再議？以本王看，不如現在就去找皇帝評評理！”

“璿王，你非要將事鬧大嗎？本皇子已經說了，昨夜我什麼都沒做。只不過和香香開了一個玩笑。”風暖氣急敗壞地說道。

“什麼都沒做嗎？赫連皇子，非禮勿視你應當懂吧？非禮勿你也應當懂吧？看都看了，也都了，你還說什麼都沒做？”夜無煙滿面冷厲地說道。

風暖登時啞然，高大的軀凝立著沒。但是，拳頭握，很顯然他已被氣得不輕。

“好，那你倒說說，你要本皇子如何做？”風暖冷聲道。

夜無煙彎腰，拈指拾起一片飄落在地下的薔薇花瓣，答非所問地說道：“我只是奇怪，赫連皇子發暗的功夫倒是不錯。竟然能以花瓣為暗，這份功夫，恐怕比名滿京都的纖纖公子也差不了多！”

他兩指拈著花瓣，舉到眼前，瞇眼瞧著。嫣紅的花瓣，映著他漆黑的眸，分外魅。

風暖聞言，神明顯一僵。再也無人比他更清楚纖纖公子發暗的功夫了，今晨一來，他一眼便認出，昨夜的采花賊就是纖纖公子江瑟瑟。

他凝立在那里，臉上神依舊波瀾不驚，只是黑眸中卻劃過一驚愕。莫非，璿王已經看穿了事實，知曉昨夜的采花賊并不是他？

“纖纖公子？本皇子不曾聽過！”風暖冷言道。

“沒聽過？那我的側妃應當聽過吧！”夜無煙忽然轉首，如夜空一般深幽的黑眸對準了瑟瑟。

瑟瑟淡淡笑了笑，曼聲道：“妾的確聽說過，聽說他發暗的功夫極是高超。”

看來夜無煙的確不相信昨夜之事是風暖所為，而且，還懷疑到了纖纖公子頭上。夜無煙，果真眼力過人啊。只是，既是如此，他為何還要為難風暖？他，到底意何為？

“暗千千。這是坊間送他的一句詩。可見他發暗的功夫是何等高超了，本王也曾有幸和他過手。”夜無煙淡笑著道。

風暖面容一冷，淡聲道：“璿王，莫要扯得太遠。本皇子只問你，此事你到底意如何收場。”

“煙哥哥，香香能不能說句話？”伊盈香咬著，從榻上走了下來。

“香香，你說吧！你知道，本王從來不曾拒絕過你的要求。”夜無煙的眸轉向伊盈香時，眸底劃過一疼溺。

“煙哥哥不要再為難傲天哥哥。香香求煙哥哥履行當日的承諾。你曾說過，只要我找到自己的真，就會還我自由。當年，在北魯國，香香就一直傾慕傲天哥哥。可嘆，那時，我只是一個族長的兒，并不曾被封為公主，無緣結識傲天哥哥。待我封為公主后，雖和傲天哥哥只有幾面之緣。但，我卻一顆心深陷。后來，傲天哥哥來到南月做人質。從此兩地相隔，思念煎熬。這次，香香之所以愿意隨著煙哥哥來南月，也是想要尋找傲天哥哥的。如今，老天垂，讓我和傲天哥哥重逢。而且，很顯然，傲天哥哥心中也是有香香的，香香希煙哥哥全我們。”北魯國的子就是坦率，一番真傾訴，瑟瑟都聽得忍不住嘆。

“香香！”夜無煙卻是冷冷皺眉，“你以為赫連皇子真的在乎你嗎？我怎麼沒看出來？！”

“傲天哥哥，你心里是有香香的，是嗎？”伊盈香仰首，水漾雙眸脈脈含，帶著幾分傾慕，幾分期盼，向風暖。雪腮上還漾著兩抹紅暈，看上去是那樣醉人。

風暖低首，著伊盈香撲閃的睫，小小的秀的鼻，波瀲滟的黑眸，心中忽然一滯。

三年前，不過才十三歲的小人兒，卻已是姿曼妙，模樣傾城。他和初遇在青青草原上，他被的天真無邪所吸引，被的國天香所迷。

他的一顆心就那樣深深地陷到的眼波里。如若不是到南月做質子，他想他或許已經娶為妻。

可是，天意弄人。長達三年的離別，他雖然時時掛念著，甚至于聽聞他要嫁給璿王時，也曾是那樣黯然，以至于要借酒澆愁。可是，他卻清楚地知曉，曾經的意早已悄悄變了味。

那一次胭脂樓買醉，并非為所苦，而是向逝去的道別。酒醒后，他不再思念，只是一心想著要幸福，要做璿王唯一的最寵的妃。

他怎麼也沒料到，和夜無煙竟是一場假姻緣，所有的寵只不過是做給世人看。還喜歡著他，慕著他。

可是，他卻不再，或許當初他對的，本就不是意，只不過是一時對的麗和純真的沉醉。他的心，早已不知何時，被一個素翩然的背影占據。

此時，他著期盼的眸，雖然明知說出來的話就像薔薇花上的尖刺，會刺到的心里。他還是不得不開口。因為一時的欺騙，無疑更會誤了。

“香香，我心中是有你，只是……”風暖猶豫著怎樣說。

可是，不及他說完，伊盈香便湊到他懷里，用溫的小臉蹭著的膛，語呢喃道：“傲天哥哥，我就知道你還是喜歡我的，誰也不能把你搶走。”的眸，有意無意地掃向凝立在一旁的瑟瑟。

風暖無奈地推開，斂了所有不忍，語氣朗朗澈澈，用最溫的聲音說著最殘酷的事實，“香香，我心中有你，也關心你，但不是你想象的那種，我們兩個也不可能在一起的，你懂了嗎？”

“傲天哥哥，你在說什麼呢？”伊盈香瞪大眼睛，好似不認識風暖一般連連后退，直到子抵到了后的床柱，才停住腳步，淚眼朦朧地喊道，“你心中明明是有香香的，在香渺山，你就是因為知曉我要嫁給王爺了，所以才會輕薄江姐姐，做給我看的，你不過是在吃醋，不是嗎？王孫宴上，你因為怕江姐姐這個側妃和我爭寵，所以你才派人去刺殺，是不是？昨夜，輕薄我的采花賊明明不是你，可是你卻認下了，是為了要保護我，不是嗎？你說話啊，傲天哥哥，你明明是喜歡我的，為何現在不敢承認了？”

撲倒在床榻上，盈盈哭泣起來，可是的一番話說下來，震驚了瑟瑟，還有夜無煙，甚至風暖。

一時間室再次被詭異的氣氛籠罩。

瑟瑟靜靜站在那里，原本在心中纏繞的一團麻瞬間全部解開了。可是，心雖然不再凌，卻添了一難以解除的復雜失落。

香渺山上風暖的輕薄，胭脂樓中他的借酒澆愁，猜出是因為風暖對伊盈香有。可是，沒猜出來，王孫宴上，那場針對于的刺殺是風暖所為。

就為了避免自己和伊盈香爭寵，他就要殺了？那個時候他不知就是纖纖公子，殺這樣一個無辜的人，他倒真是下得了手啊！他還說不喜歡伊盈香，不喜歡會為了而去殺人嗎？

“你……”風暖張了張，有些話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伊盈香說的是事實，只是原因卻不盡然。香渺山上，他確實是因為心中煩躁，卻不是吃醋。昨夜的采花賊事件，他之所以認下來，一方面確實是要保護，另一大半原因卻是因為他知曉采花賊便是瑟瑟。他不想夜無煙追查到瑟瑟上。

“怎麼可能呢，赫連皇子怎會做出這種事？我不信。”瑟瑟勾淺笑道，雖然心中已有七分相信，可是眼下形勢，不是找他算賬之時。

“是呢，本王也不信赫連皇子會做出這樣的事。但是，香渺山上的劫匪，雖然蒙著面，但卻是赫連皇子無疑了，否則，香香也不會寧做人質也要本王放走你。”夜無煙似笑非笑地說道，慵懶的聲音就像閉目養息的豹。可是，任誰也看出他怒了，因為他全上下，瞬間被冰冷的氣息所籠罩。

他不會忘記，當日，他的側妃那繡著出水芙蓉的兜肚兒，是如何暴在眾人的視線之中。他更不會忘記，白皙的脖頸上，那肆的吻痕。原來啊原來，這些都是這個赫連傲天弄上去的。想起他的曾經從瑟瑟纖的肩的上吻過，口就乍然悶得難。

“確實是我，那又怎樣，璿王爺，你并不瑟瑟，何不還自由？！王爺不會如此健忘吧，當日在香渺山，你對那般無，我的刀架在脖頸上，你都不曾眨一下眼，還惦記著上香是否誤了時辰。”風暖冷聲說道，一雙黑眸直直對上夜無煙的眸。

一個是冷四漾，一個是寒意四濺。

室本就凝結的空氣，一瞬間又好似被凍結了。

伊盈香早已不再哭泣，坐起來，有些愣愣地瞧著。那原本以為中心的爭議，忽然就換了主角。

而為主角的江瑟瑟，此時卻是一臉的笑意，很淡很淡的笑意，如幽蘭初綻，如新月清輝，掛在角，那樣玲瓏剔，那樣醉人心魄。

他對的輕薄，他對的無，再次從記憶里被拉了出來。

本已結疤的傷口，再次被人揭開，能不痛嗎？痛，再痛也不過是傷口上再撒了一把鹽，比這更痛的事，早已經歷過，這不過是小巫見大巫，沒什麼的！

江瑟瑟笑靨盈盈，語聲地說道：“王爺，你們慢慢聊，妾告退了。”的話既且，然，卻帶著一不容置疑的意味。有些事，不是逃避，而是真的不想在乎。

悠然轉，便要離去。

“赫連皇子，看來你是從未被劫持過。難道你不知道，如若想要人質安全，最好的法子便是把人質說得一點也不重要，不是嗎？”夜無煙漫不經心的話在后響起。

瑟瑟頓足，卻沒有回頭。或許夜無煙說的是實話，只是，對已經不重要了。抬足繼續前行，伊盈香卻干眼淚，從床榻上緩步走了下來。蒼白的臉上，掛著一輕淺的笑意。疾奔到瑟瑟面前，“江姐姐，你不要走！”

瑟瑟頓足，在斑駁的日影里驀然回首，日給白皙的臉上染了一層淡淡的嫣紅，清眸彎新月的弧形，瀲滟的笑意是那樣清，又是那樣疏離。

“王妃，我真的要告退了！”語氣淡淡地說道。

“江姐姐，香香求你勸勸傲天哥哥，讓傲天哥哥接納我。”猶自不死心，扯住江瑟瑟的袖低喃道。

“王妃，這世上只有一種東西是強求不來的，那就是。”伊盈香倒真算得上一個癡的人兒，大膽而執著，只可惜，手段有些自私。

這句話，不僅令伊盈香神一變，就連夜無煙，似乎也為這句話所震。

只是，話是這麼說，世上又有幾人能真正做到。明知不得而強求之的，大有人在。

“香香，我方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風暖低嘆道。

“傲天哥哥，你為什麼要幫著江姐姐說話，你為什麼要王爺休了江姐姐，莫非……你喜歡江姐姐？”伊盈香轉向風暖，期期艾艾地問道。

瑟瑟一呆，沒想到伊盈香會問這個問題，今日，也算見識了這個小丫頭的勇氣。

“是！我喜歡！”風暖神凝重，深眸凝視著瑟瑟，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

瑟瑟被他灼亮的眸一，心中不僅一滯。

“傲天哥哥，是煙哥哥的側妃，你怎麼能喜歡？！”伊盈香到自己的一顆心，在這一瞬間碎了，淚珠再次泛濫。

“赫連傲天，你非要在拒絕了的示后，就即刻向另一個子示嗎？”夜無煙冷著臉說道，他的聲音比雪片還要幽冷。

他攬住伊盈香的纖腰，任俯在他懷里哭泣。他輕拍著不斷聳的肩頭，聲道：“香香，煙哥哥說過，一定為你選一個最優秀最疼你的男子，將你風風地嫁出去。你不要任，好麼？”

夜無煙難得一見的溫，竟是有著致命的吸引力。此刻的他，竟令瑟瑟很難和當初無待的那個人聯想到一起。

他的溫，從未在面前展過。

為你選一個最優秀最疼你的人。這句話，竟是從夜無煙口中說出來的。

瑟瑟轉首，將眸轉向院外的薔薇架，一只只小蜂在花叢里穿梭，為失落的心添了一熱鬧。

“傲天哥哥，就算你喜歡江姐姐，你們也是不可能的。江姐姐已經是煙哥哥的人了，就是昨夜，他們已經在一起了。”伊盈香忽然從夜無煙懷里抬起頭，連哭帶喊地說道。已經完全緒失控，有些歇斯底里。

瑟瑟的臉，在這一瞬間，忽然慘白。有些事，總是瞞不住的，也從未想過要瞞，說出來或許更好。

風暖更是臉大變，夜無煙對瑟瑟的冷落，他是知道的。瑟瑟的為人，他更是清楚。對于這樁沒有的婚事，是一定不會賠上自己的清白之的。否則，婚前，也不會煞費苦心地他去劫持，以壞了的名節。

伊盈香盯著風暖幽暗的臉，悠悠說道：“傲天哥哥，昨夜江姐姐沐浴完后，我在送的衫上，熏了‘眼兒’。如若江姐姐沒有和王爺燕好，怎還會好端端站在這里？！”

眼兒？風暖對這個名字并不陌生，那是產自北魯國的一味藥，藥極強。

竟然給瑟瑟用了眼兒。

風暖子一僵，說不出只言片語。只覺得似有重住了口，一時間令他不過氣來。他靜靜地凝視著瑟瑟，眸中漸涌疼惜。

他能想象，當時的，是怎樣的痛苦！

他大步向瑟瑟走去，他想指抹去角那輕淺的笑意，他知道此刻并不想笑。強歡笑的，更讓他心疼。

可是，他沒有到。

因為夜無煙一聲令下，從門外沖進來兩個侍衛，將瑟瑟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