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家。

“母親為什麼要讓我給程家下帖子，這下好了，那麼多小姐夫人送了帖子，程月璃偏偏要來咱們家，如今侯爺都不在了，還想著嫁給哥哥不。”

衛凝滿肚子氣，眉皺在一，對著衛夫人一臉的憤憤不平。

“阿凝，不得無禮，侯爺剛走，在你爹面前，可不許這般沒規矩。所有小姐都請了，就單單不請程家小姐，像什麼話。”

“帖子我前幾日就發了，誰想到這個時候回來。”衛凝在心里嘀咕著。

“還有什麼嫁不嫁的，沒得壞了程小姐的名聲，以后可不能再說。你大哥的婚事，你爹自會定奪，至于那件事，當時也只是兩家人有這個意思，并未向外人說起，你到嚷嚷，對程小姐和你大哥都沒好。”

聽衛夫人這麼說，衛凝像霜打的茄子蔫了下去。

“阿凝，遇事別莽撞，總有解決的辦法，若解決不了，這般大喊大也沒有用，只會讓人看輕了去。”

衛夫人說得語重心長，再過個一年，阿凝就該說親了，這樣的子，怎麼放心得下。

“是，阿凝記下了。”

“好孩子。”看著兒如此懂事，衛夫人一臉欣。

“娘，我去見見爹。”衛凝眼睛一眨，似是想到什麼，說著就要往外走去。

“娘放心，阿凝不會莽撞。”說完，一轉彎，人影都瞧不見了。

“夫人別急，小姐這是擔心公子呢，才想要問個清楚。”

衛夫人嘆了口氣，兄妹倆好自然高興，但是……，罷了，再任，也就是這一兩年的功夫了。

書房。

衛凝倒了杯茶，送到衛老爺跟前，說起了自己賞梅宴的安排，衛老爺點點頭，贊賞道，“不錯，跟你哥哥商量過了嗎？”

“商量過了，男賓安排在松園，賓安排在云雀樓。”

“很好。”衛老爺想了想，這兩的梅花開得最好，離得也不遠。

“爹，如今程小姐回來，和哥哥的婚約還做不做數啊？”

衛凝問得狀若隨意，語氣里還是有些小心翼翼。

衛老爺輕笑，心中了然，這才是這丫頭今兒來的目的吧，不過如今知道迂回了，可見還是長進了，“怎麼突然問這個？”

衛凝被衛老爺笑得心里發虛，“自然要問啊，這次也請了程小姐，若是未來的嫂嫂，那我不得態度好些，若是得罪了嫂嫂，以后哥哥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衛凝噘著，一副要為哥哥上刀山下火海的苦樣，惹得衛老爺哈哈大笑，“咱們阿凝懂事了，那以后程小姐進門，可要阿凝多多擔待了。”

“這麼說程小姐會嫁給哥哥咯？”

衛老爺點點頭，“沒錯，如今侯爺雖然不在了，但是咱們不能背信棄義。”

“那，那哥哥呢，哥哥也愿意嗎？”得到肯定回答，衛凝極力控制著自己的緒。

衛老爺低下頭理了理桌上的公事，“父母之命，自然是同意的。”

“我去問問哥哥。”說完一溜煙跑出了門。

衛老爺看著屋前消失的背影，眼中掙扎。

松園。

“哦，程小姐嗎？好的啊。”衛宸看著急急忙忙跑進來的衛凝，吩咐小廝給拿來個手爐，便繼續寫著字。

年俊朗如玉，一手負背，立于桌前。說話不不慢，一抬眼，劍眉星目，滿室流。

這是長安第一公子的風采。

衛凝一聽都要炸了，“哪里好，琴棋書畫一概不會，詩詞歌賦全都不通，倒是有點小聰明，只知道用來吃喝玩樂，子躁躁的，又兇悍，去年那孔家小姐，被罵了一頓在床上病了一個月。”

“是嗎？這麼神奇嗎？”衛宸看著自家妹妹跳腳的樣子，角微揚，笑了起來。

妹妹是在關心他呢。

衛凝氣極，都這個時候了還說笑，一副恨鐵不鋼的語氣，“哥哥，這樣的人，現在要嫁給你，為你的妻子，和你共度一生，你還笑得出來。”

衛宸若有所思，“阿凝覺得那程小姐可有什麼優點？”

“除了長得好看一無是。”衛凝一臉嫌棄。

“對呀，程小姐長得還是很好看的，聽父親說，別說長安，就是京城，也沒人比得過去。”

“就因為好看你就要娶嗎？”看著哥哥油鹽不進，衛凝快哭了。

“有何不可，之心，人皆有之，琴棋書畫不會，我會就行了，詩詞歌賦不通，我教就是了，知道吃喝玩樂，可以帶著我生活，有點小聰明日子不煩悶，子躁總比一肚子壞水要好，罵那孔小姐，據我所知是孔小姐先欺負程三小姐的，程大小姐那是為妹妹出頭，阿凝，要是有人欺負你，哥哥也會為你出頭的。”

“那如果程小姐欺負我呢？”

“你不招惹不會欺負你的，程小姐是被侯爺養得縱了些，但子不壞，不會惹是生非，況且，阿凝不會讓哥哥為難的，對不對？”

衛凝看著衛宸，突然跑過來抓住他的手臂，“哥哥，是不是父親你的，我們去找祖母，祖母一定會幫你的，我們去求父親，現在侯爺不在了，只要我們不認，程月璃就算自己說出來也沒人信的。”

衛宸轉過，手了衛凝的頭，“沒有人我，是我自己愿意的，比起那些表面上看起來斯斯文文，實際上一肚子彎彎繞繞的小姐，還是程小姐這樣直率的比較好，阿凝不要對程小姐有偏見，不然，不只我，父親母親和祖母都會為難。”

“祖母也知道了？”

“是，祖母很看好程大小姐，所以，阿凝也不要讓祖母為難。”

“哥哥……”衛凝不知道為什麼，心里難極了，一時忍不住嗚嗚哭起來。

不明白，哥哥那麼好，為什麼父親和祖母卻為哥哥挑了這麼一個人。

……

衛家沉香苑。

“宸兒他……”

“母親不用擔心，兒子已經找他談過了，宸兒愿意。”

“若程謙活著，程大小姐往后嫁給誰都不一定，但如今程謙不在了……”

“兒子明白，母親放心。”

“那孩子……”

“程大小姐心不壞。”

“那就好，進了府，慢慢教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