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崖走后，梁昭守在一旁。

“你睡著了我就回屋。”似乎是知道要說什麼，梁昭先說出口。

月璃心知多說無用，也就隨他去了。

“多謝你的救命丹藥，青崖告訴我，若不是那顆丹藥，我沒那麼快醒。”月璃說得委婉，卻一直注意著梁昭的表。

“是嗎，那再好不過，我以為對你沒有用。”梁昭不以為意。

“青崖說，那顆丹藥很珍貴。”

“從前不覺得，現在覺得了。”

“是從哪里得來的？”

“不記得了，每次出門，他們會給我帶一堆的各種藥。”梁昭想了想，他是不信什麼靈丹妙藥的，也不甚在意，不過能對月璃有用，他很欣。

他并不知道，當時的況對月璃非常兇險。

月璃自然知道梁昭口中的他們是誰，像他這樣的份，有些寶貝也是正常。不過，僅此一顆，剛對的癥這一點，還是讓多有些疑。

月璃頓了頓，終究是沒再多問了。

兩人又說了一會話，經過這幾日的相，不知不覺，仿佛親近了許多，雙方都沒有察覺。

月璃想起來走走，生生地讓梁昭給困在床上睡了一日。

“不許下床。”梁昭見執意，惡狠狠地威脅。

“青崖說了，多走有利于恢復。”月璃無奈。

“瞎說。”

“你才是瞎說。”

“我瞎說你只能聽我的，瞎說沒有用。”

“我覺得……”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你很霸道知不知道。”月璃柳眉橫豎，又無可奈何。自己擁護的殿下，能怎麼辦，又不能翻臉。

“不知道。別的事你說了算，這件事我說了算，沒得商量。”

梁昭義正言辭，見月璃還要說話，正道，“沒得商量，完全沒有。”

月璃卸了氣，在床上躺好，拉起被子蓋住臉，出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幽怨地看著梁昭。

梁昭心中一，走過去做了個鬼臉逗，哄著，“吶，只要你現在乖乖的，到江南了，我給你買好多漂亮的裳。”

月璃不為所。

“再給你買好多的首飾。”

“月璃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帶你去玩。”

月璃面不改。

梁昭心里納悶：不對啊，從前屢試不爽的招，怎麼到了月璃這里都不頂用呢，真是愁人。

看著月璃油鹽不進的樣子，梁昭的眉頭都要打結了。

“你乖乖的，到時候帶你去吃好吃的。”

“……”月璃。

“你再這麼看著我，我就要親你了。”

只見月璃“哧溜”一聲鉆進了被窩里。

梁昭愣了一下，很快角出一個得逞的笑來。

待反應過來，更是笑得邪肆狷狂：小樣，還治不了你了。

他走過去，拉了拉被子，把月璃的臉出來，“待會再憋著。”

說完從懷中拿出一銀簪子，直接到了月璃的發髻上，“這是我送給你的禮，不準拿下來，拿下來我就親你。”

月璃不自覺哆嗦了一下：沒完沒了了還。

梁昭十分滿意月璃的乖巧，溫的哄著，“到了江南，我給你買好多漂亮的裳漂亮的首飾帶你去玩帶你去吃好吃的，這會，你就好好休息。”

月璃閉上雙眼，實在是沒有力應付梁昭的不講道理。

梁昭細心地幫月璃掖好被角，看了一眼月璃發髻上的簪子，角揚起暖笑，出了門。

月璃聽見關門的聲音，松了口氣，睜開眼睛。

手了發髻，把簪子拿了下來，一古樸典雅的氣息撲面而來。

簪子是銀制，樣式簡單大方，只上面繁復古樸的花紋，提示著簪子來歷不小。

月璃將簪子放進一旁的屜子里，想了想，還是拿了出來，別在發髻上。

整整睡了一日，第二日下床，第三日出門，直到看著月璃完全沒有一病態，梁昭才放松。

這日上午，月璃說想吃野味，梁昭自告勇地帶著幾人上了山。

待他們走遠，月璃才和青崖林山出了門。

依舊是那條河，依舊是這段河中的深潭。

“小姐，真的要去嗎？”

林山不知道，但是青崖可清楚那一日況有多兇險。不知道上岸前出了什麼事，但是知道就是這個地方，就是因為小姐下了水。

青崖眉頭深皺，語氣十分擔憂。

問過了，拂心丹只此一顆。

月璃并未答話，看著眼前的河水。

必須要去。

要看看，那河水中究竟有什麼，居然讓了那麼嚴重的傷，且不自知。

心神俱碎。

月璃琢磨著這四個字，到現在都不敢相信，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去鬼門關轉了一圈。

還有，兩世都沒有學過游水，可是現在，會。

必須要弄清楚。

而且，在賭，賭死不了。那顆拂心丹……

轉過頭，對著林山吩咐幾句，保證自己除了再遇到那日的事外，不會有別的變故。

月璃下了水，河水冰冰涼涼的，在夏日很是舒服。

來到深潭邊上，月璃看了一樣后的林山，深吸一口氣，一頭扎了下去。

林山隨其后。

月璃一點一點的向下，不只會游水，而且水特別好，就好像這件事，如本能一般在生命里存在，不用學習，只要知道就可以用。

而且用法，非常悉。

后的林山也是詫異地很。

月璃循著那日的記憶路線，卻沒有任何發現，來來回回，差不多游遍了，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上來換氣的時候，對著林山說道，“這回我自己下去，你不用跟著，如果半柱香我還沒有上來，你再下來。”

林山點頭。

對于上級的命令，就是執行。

這一次，月璃看得很仔細，深潭并沒有特別大，大約三四人高，月璃找了幾個來回，依舊一無所獲。

青崖看見月璃毫發無損地回來，松了一口氣。

閣樓里，月璃下一泡在木桶里，整個人埋在水中，不停地吐著泡泡，無比練。

“嘩啦”一聲，月璃從水里鉆出來。

“我真的會游水。”

抬起手，趴在木桶邊沿。

為什麼，是哪里不一樣嗎？

一樣的時間，一樣的地點。

月璃覺得腦海中有什麼一閃而過，卻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