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居然還敢笑。”緋小姐皺著眉，下意識地跺了跺腳，指著們說道。

孟思恒轉過來，上下打量了一眼緋的小姐，笑道，“什麼京城侯府璃小姐，我旁邊這位，可比那位璃小姐厲害多了。”

“你瞎說，連鹿山書院的丘夫子都說，璃小姐的詩當得第一，無人能為其上。”

緋小姐氣急敗壞：真是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頭。

“那只能說明那個勞什子，鹿山書院的丘夫子孤陋寡聞了。”

孟思恒話一落，四周人群紛紛看過來。

“胡說八道，丘家可是出了一任太子太師的。”

“狂妄無知小兒，和那璃小姐比起來，簡直天差地別。”

“就是，怎麼能跟璃小姐比，不知天高地厚。”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如此沒有自知之明。”

“出風頭也要有個度。”

“怪不得蒙著臉，怕是家里人知道會丟人。”

人群里七八舌的，看著月璃二人指指點點。

緋小姐見狀，笑得幸災樂禍，眼前這兩人舉止如山野小民，但料卻是貴重的孔雀，想來是暴發戶的家底。

還蒙著面，不讓人看，一定是個丑八怪。

可是瑾公子居然說那個子的眼睛好看。緋小姐心中恨恨，上前一步。

“既然你們說你們比璃小姐還要厲害，那也當場做一首，讓大伙看看究竟是丘夫子孤陋寡聞，還是你們鄙無知。”

話說到這份上，兩人就知道，今兒這一出是躲不掉了。

孟思恒湊近月璃，低聲道，“阿璃，我好像闖禍了，那個什麼鬼還有沒有給你送詩來，還能不能抄個一兩首應個急。”

月璃笑，“能。”

“艾耶仙人板板，什麼樣的鬼這麼好，怎麼不我的夢里來，難道是你比我長得好看。”

孟思恒后退一步，看著月璃打量了一會，垂頭喪氣道，“好吧，你確實比我長得好看，我原諒那個鬼了。”

說完轉過了頭去，嘀嘀咕咕著：這年頭，鬼也如此好，那些男鬼也不知道干什麼去了。

一旁緋小姐見們不說話，以為們是怕了，奚落道，“不懂就不要裝懂，虛榮可恥，你父母沒有教過你們嗎。”

上升到父母家教，孟思恒可忍不了了，正準備說話，有位錦年走過來，對著那緋小姐說道，“二妹，別鬧事。”

“大哥，我沒有鬧事，是們出言不遜，還侮辱丘夫子。”

緋小姐見來人不但不幫還要勸阻，聲音一下子就拔高了。

年看了月璃二人一眼，眼中帶著不喜，月璃注意到，他剛剛就在一旁，看了個全程。

“二妹，注意自己的份，別和這些上不了臺面的鄙之人一般見識。”

看著是哄緋小姐，實則是借故奚落們。

原來這會過來阻止，是覺得月璃二人不堪目，跟們較真有失份。

孟思恒的火“噌噌噌”地往上冒，“你說誰上不了臺面，說誰鄙呢，一個大男人拐著彎地罵人，風度被狗吃了嗎。況且是你這個上不了臺面的二妹先招惹我們的，如今倒打一耙，還有理了你們。”

“還有你，什麼我侮辱你們偉大的丘夫子，自己作不出好詩，怎麼，還不許別人作出來。孤陋寡聞說錯了？你就在這上綱上線，這麼急著要把自己的無知無能顯出來。”

孟思恒對著那兄妹二人，氣勢洶洶的，緋小姐當場就哭了，第一次被人指著鼻子罵回來。

孟思恒嫌棄地看了一眼梨花帶雨的緋小姐，“能說別人，別人不能說你，土霸王啊。”

見自家妹妹都被說哭了，那年自然再站不住：

“既然你們說能寫得比那位璃小姐還要好，能證明丘夫子是錯的，那便寫上一首，讓大家開開眼界，否則你們就是尋滋鬧事，侮辱大家敬的丘夫子，還侮辱了舍妹，我汪家可不會善罷甘休。”

年比他二妹有點腦子，知道從本上解決問題，一番話也是說得合合理，只是眉宇間的憤憤，怎麼也掩飾不住。

到底還是未經大事的年郎，不過這番事，加上汪家的門楣，將來定有出頭之日。

原來是汪家啊，能養出這般子弟，小小年紀算是沉得住氣了，怪不得。

怪不得會倒戈讓劉道之為眾矢之的。前世劉道之的死，和汪家有直接關系。

這麼快就遇上了嗎？也罷，反正一見面就是敵人，或遲或早又有什麼關系。

月璃垂眸。

這邊發生的事，很快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很快聚攏了不人圍觀。

“什麼，居然如此大言不慚地，說寫的詩比璃小姐還好。”

“可不是嘛，還說丘夫子孤陋寡聞。”

“那咱們可得好好看看。”

“有什麼好看的，不過是關在家里什麼都不懂的閨閣，隨口說說，倒是那汪家人不依不饒的，也不知道私底下有什麼恩怨。”

“就是，那是汪家二小姐吧，前幾日還把王小姐罵了個狗淋頭。”

“這不，現世報來得那麼快，一山還比一山高。”

“那也是因為京城的汪大人撐腰，不然，他們敢如此。”

“士誠兄，快別說了，咱們可沒有大人撐腰。”

“怕什麼，大周也不是他汪家的，我趙家如今一介平民，怕他做甚。”

……

人群里有竊竊私語傳來。

孟思恒后退一步，對著月璃眨了眨眼，“阿璃，吵架打架我來，舞文弄墨你上，靠你了。”

月璃親昵地了孟思恒的頭，自己的閨，怎麼辦呢，寵著唄。

“哎呀，頭發了。”孟思恒嗔。

月璃輕笑一聲，兩人攜手上了臺。

臺上早有準備好的筆墨紙硯。

“掌柜的，今兒的彩頭還沒有說呢。”

孟思恒話一出口，底下竊竊私語的聲音更甚。

“簡直太狂妄了，還想要彩頭。”

“這是篤定們一定能比過璃小姐嘛。”

孟思恒可管不著別人怎麼想，對月璃有十足的信心，有彩頭干嘛不要。

孟家可是生意人，從小便耳濡目染：能賺十分便不會在八分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