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綿綿看夏璃還是不說話，往一旁挪了挪，握住夏璃的手指，“娘親。”

糯糯的聲音，就像一塊的布，平凸起的緒。

綿綿知道，每次娘親一生氣，不高興的時候，只要撒，娘親就會消氣了，屢試不爽。

果然，夏璃下意識地手一攬，便把綿綿攬了懷里。又出另一只手朝向姜敬亭，姜敬亭一笑，出一排小牙齒，可極了，屁顛屁顛地跑過去，撲進夏璃的懷里。

夏璃擁住兩個人，左親親右親親，剛剛一顆提起的心，這才完全落了下來。

剛剛，幾乎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說不憾是假的，但是那種況，由不得想如何便能如何。

這會，大家都好好的，也好好的，比起這個，其他的事都不值一提。

而且，那麼久沒見他們，眼看著他們長大了許多，卻都心心念念著，一顆心早就化了水。

不過是裝模作樣地問一問，心里詫異，也擔心他們的魯莽一個不好就會送了命。說到底還是怕他們沖，自己卻護不住他們。

現在想起來，依舊一陣后怕。

還好大家都還好好的，沒有比這更讓人高興的事了。

綿綿和姜敬亭察覺到氣氛不對，都乖巧地沒有吱聲，只是，一抬頭看見夏璃淚流滿面，頓時就慫了，把什麼都招了：

“娘親，不怪爺爺，是我問爺爺的，妹妹也不知道。”

姜敬亭雖然小，但是也懂得男子漢大丈夫的道理，一開口便把所有的責任都擔下了，一邊說還一邊從懷中掏出手帕替夏璃拭淚。

“娘親，你別難過，是我們不好，是我們錯了。”

綿綿也低著頭，一副犯了錯的模樣。

看兩個孩子如此主坦然認錯，這時候溫如言更坐不住，連忙站起來：

“阿璃，是我教他們的，你……我知道你是擔心，但是這樣也好，因禍得福，若不是敬亭，這會你可能都掛了也不好說，要我說，他們就是你命里的救世主。”

溫如言說的話，綿綿和姜敬亭聽不懂但是夏璃聽得懂。

了淚水，看了三人一眼。只是有些害怕，也無比地慶幸。

事已經發生了，不會做無謂的責怪后悔，這樣的態度無用，也是自討苦吃。

都明白，亦從不糾結。

收拾好緒，事的前因后果，總要弄清楚才好。

“來，你們坐好。”

綿綿和姜敬亭依言坐好。

“現在，娘親問你們什麼，你們便老老實實回答，不說謊不瞞。”

綿綿和姜敬亭相互看了一眼，一齊點頭。

夏璃深吸一口氣。今兒發生的事，固然好奇，也覺得不可思議，但是，更讓心驚的，卻是在這個世界，出現了修煉者，還是紫階。

這不是用一句匪夷所思便可以過去的事，據所知，這個世界，靈力稀薄，對比于凌云大陸來說，是屬于低等位面。

但是，現在發生的事卻在提醒，從前以為的，或許錯了。

這個世界，無論是前世，還是這一世，都沒有聽說過有人能修煉出靈力。

就是當初給綿綿和姜敬亭喝那些洗髓湯之類的東西，也不是抱著讓他們修煉靈力的目的，只是為了讓他們練武強健。

這個世界雖然不能修煉靈力，但是可以修煉武功，就像影衛們那樣。玉陌的手也不錯，在這個世界算得上佼佼者，梁昭亦是。

卻沒想到差錯地到了今天這一步。

還有那本手抄的修煉手冊，也只是隨手給他們的，更不是真的要他們修煉，而是為了自己不能回來找一個借口。

那時候，幾乎篤定那本書只是擺設，從任何一方面來說，兩個六歲不到的小孩子，也不會練出什麼來，但是如今看起來，事和想的有些不一樣。

不知道是洗髓湯那些東西起了作用，還是有別的什麼原因。

看剛剛季爺的眼神，明顯是在打著別的算盤，如此一來，也不知是福是禍。

夏璃正看著二人。

“你們之前有自己練習對不對？”

“是。”

“你們自己練到什麼階段？”

“藍階。”

“綿綿呢？”

“我也是。”綿綿像個做錯了了的孩子，低著頭，知道娘親對于這個結果不是很滿意，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心就是覺得無比委屈。

他們只是想讓娘親早些回來而已。

“怎麼練的？”

姜敬亭看了一眼綿綿，見綿綿不說話，又看了看夏璃，咽了一口唾沫，將事全盤托出。

怎麼練的紅階，怎麼過的橙階，怎麼到找人識字，不懂的地方便看圖懵，懵也懵不對的時候便隨便修煉，哪個對用哪個。

夏璃聽說目瞪口呆，原來背后還有那麼多事，聽起來詫異又心酸。

就因為說不可以告訴別人，然后兩人就如此大費周章，四找人解說以了解上面的每一個字的意思。

也不怕錯，他們完全相信那本書是對的，因為那是給他們的。

夏璃心中一陣唏噓，一時竟不敢去看眼前兩雙干凈徹的眼睛。

“大概就是這樣了，然后今兒娘親你來了，我看看爺爺也會靈力，我們有些不懂便纏著爺爺問，爺爺什麼都不知道，以為我們覺得好玩，問什麼便答了，還隨便了兩手，我看見，便學會了。”

姜敬亭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看夏璃，又有些歉疚地看了一眼溫如言。

溫如言驚呆了。

他聽見了什麼，自己被兩六歲不到的小屁孩給耍了。

“你……你們……”溫如言語塞，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夏璃瞥他一眼，他立馬就蔫了，里自言自語，也不知道喃喃什麼，不時看一眼那邊說話的三人，眼神里帶著憋屈疑問，卻一個字再沒有說，豎起耳朵聽著那邊說話。

聽了好一會，大概了解了事始末，心中也暗暗心驚。

這兩個小娃娃，實在是了不得啊。

心里琢磨著，改日找個人試試，就知道是哪里出了問題。

溫如言看向那邊的玉陌，心里的疑越發深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