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卿相》第30章 削藩(二)

很明顯屋里的兩人都明白這點,否則也不會來這里詢問了。

“那緩削呢?”周武煦問,這樣認真詢問一個孩子,他覺得很荒唐。

但只要有作用就行。

“緩削就有很多種,”蘇希錦道,“看皇上想削到什麼程度。是有地有兵權還是有地沒兵權,甚至沒地沒兵權。”

“你且一一道來。”

“第一種徙封,將藩王召回來,再給他重新封塊地,接管他原本的土地以及軍事。這樣削藩之后他仍然有地有軍權,不至于反。”

“第二,削三護衛。陳國行政管理是水平結構,藩王自主管理藩地,藩王的軍隊掌握在三護衛手里。陛下可削三護衛,用自己的人代替。”

“妙啊!”

每說一個,屋里兩人眼睛越亮,說到這里時,更是忍不住直贊嘆。

這個方法最好,只要做的不顯山水即可。

“這個方法削后是有地無兵權。”

但作為皇上,誰不希所有土地所以權力歸自己呢!

所以周武煦問道,“你說的無地無兵權是怎麼回事?”

“無地無兵權是,皇上以后都不要封藩,皇子公主不封,異姓有功之臣不封。”

“這不行,”周武煦道,“每個皇子公主都是朕的孩子,自然得有自己的封地。何況他日別國打來,朕的皇子公主不就被一網打盡?談何復國。”

“傾巢之下焉有完卵,”蘇希錦搖頭,“陛下仍然可以封地,但皇子公主封地戶邑,沒有管理權。而為了彌補這一缺憾,可給他們封郡封王,令他們婚后仍可參預朝政,為陛下分憂。”

同理有功之臣不封地,封爵位。

這就是清朝的做法。

蘇希錦嘆,歷史是萬能的,站在歷史的長廊上思考問題,以前困難的東西便游刃而解。

這一點很新穎,很另類,從來都未聽過。周武煦需要花時間消耗一番。

夜晚的風不知從哪里吹進來,微微帶著涼爽。

蘇希錦想,明天老師又該讓人補窗戶了。

“原本今晚就要走的,”許久周武煦笑著道,“如今還想再叨擾老師兩日。”

“我這就派人伺候皇上休息。”韓國棟道。

周武煦又對蘇希錦道,“明日同一時間,還請師妹前來一絮。”

知道這是下逐客令了,蘇希錦點頭答應,而后離開。

沿著彎曲的青石路子往回走,商益提著燈送離去,出了紅木園子,就見枝葉茂盛的樹下,立著兩個人。

“你們怎麼還在這里?”蘇希錦看著韓韞玉與周綏靖兩人。

“等你,”韓韞玉看了看商益,道,“商總管請回吧,我們會送回去。”

“有勞兩位公子。”商益拱手道謝。

待他一走,周綏靖急忙問,“皇兄走了嗎?”

蘇希錦搖頭,“還有兩日。”

“完了,”周綏靖立時垂頭喪氣,悲慘痛呼:“他怎麼還不走。”

皇上對他來說益兄益父,他七歲開始就在宮里長大。與其他藩王之子不同,他爹是先皇唯一弟弟,他與皇上是堂兄弟。

所以他基本是由皇上親手養大的,從小挨了不罰。

蘇希錦看著眼前天真的年,突然產生了一種愧疚,就在剛剛,還跟皇上說了對付他爹的方法。

“好了,皇上政務繁忙,不會像以前一樣管你。”韓韞玉拍了拍周綏靖,而后對蘇希錦道,“你既然沒事,那就回去好好睡個覺,不要多想。”

“對對,以后不要說話了,”周綏靖道,“剛才我都為你了把汗,我皇兄很兇的。”

蘇希錦笑著表示知道了。

待回到自己住,卻怎麼也睡不著。

來古代三年,見到了這個世界上,最高權力人。這就是拜師的便利麼?

蘇希錦走后,皇上住韓國棟,問道,“當真是能人,可一個小孩子,怎麼知道這麼多的?”

而且用語很奇怪,許多名詞都是新鮮的。

“臣亦不知,”韓國棟以前也曾奇怪過,還派人專門去查,然一無所獲。

“也許是仙人指點吧,”他將那個游方道人的事講給皇上聽。

皇上聽后,極為驚嘆,“這世上竟還有此等起死回生的能人,以前只在話本里看過。由此可見必然是經過仙人指點,才讓小小年紀,有如此縝的計謀。”

那四等言論,削藩言論,無一不是驚世名句。

“老師覺得的削藩言論可行嗎?”

韓國棟微微一笑,“陛下心中已有答案,何故來問微臣。”

“哈哈哈哈,”周武煦哈豪邁大笑,“習慣了,習慣了。”

“不過,”他疑,“說的那個天下第一貪,朕怎麼不記得有這麼個人?”

韓國棟也不記得,但里還是道,“興許是哪個話本上看來的,看地志、史記類的書籍。每每被發現,還振振有詞道讀史可以明智,讀志可以明地。”

“果然巧舌如簧,”周武煦已經不知道笑了多次了,心輕松,“你這麼一說,倒讓我想起了上次的地圖。也是獻的吧?”

當真是一能人,可惜,可惜……”

可惜是個子,否則好好培養,必為國之棟梁。

韓國棟道,“當初收徒時,我也覺得說了可惜,結果皇上猜怎麼說?”

說不管白貓黑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他將當初蘇希錦說的話,復述出來給周武煦聽。

后者嘆:“如此看來,朕這兩天留對了。”

皇上的到來并未讓紅宅看起來有何不同,丫頭們該嘮嗑的嘮嗑,該干活的干活,甚至不知道宅子里多了一個人。

蘇希錦又上了一節詩賦課,已經不能用慘不忍睹形容。用裴夫子的話來說就是,“混沌初開時,忘記給開智。娃造人時,忘了給加才。”

蘇希錦郁悶,其實能背誦的詩有許多,可讓作詩,就很現實。別人說床,是臥床,就上床。別人說花是春花,就是花,要不然加個紅花。

直來直往,全然沒有一含蓄。

“哎,難呀,難。”蘇希錦捂著腦袋嘆息,“這皇帝,怎麼要考詩賦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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